“傅爱卿如此说,朕也不好不罚。”水澈挥手,让人带下去。
傅成气的差点吐血,明明是他说要惩罚,如今,倒成了自己求着惩罚孩子,低头谢了恩,望着水澈一干人等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狰狞。
……
水卿衣回到紫苑殿,便瞧见莫问焦急的来回踱步。
“又有何事?”水卿衣疲倦的揉着太阳穴,躺在软塌上,觉得这几日做戏引他们入局,着实费心神。
“主母,主子是真的中了药,现在人昏迷不醒,浑身跟个火炉似的,您快去救救他。”莫问头一次跪在地上乞求水卿衣,这两口子这几日闹得他心底不安,好不容易太平,主子又犯病。
“你该找太医。”水卿衣不冷不热的说道。
莫问真想把水卿衣敲晕给带走,直想喊祖宗,这几日与主子冷战,是给安插在宫殿内的眼线看,如今,撒下的网已经收了,为何还在闹别扭?
“主母是要属下给主子送个女人去解毒?”莫问哭丧着脸问道,若他真的随便选个女人去,主子醒了,一定会拍死他。
水卿衣心一沉,想到绯月殿并没有看到百里玉的身影,眼眸里的点点亮光逐渐黯淡,那货真的中药了?
“他在哪里?”水卿衣坐直了身子,沉声问道。
“主子在玲珑阁。”莫问松了口气,终于答应了。
水卿衣身影一闪,立即出了宫,到了玲珑阁五楼,看着紧闭的门扉,深吸了口气,她知道,今日不管百里玉有没有中毒,只要她踏进这条门,肯定会被拆吃入肚。
紧了紧手心,推开门,走进黑暗的卧室,伸手不见五指,透着丝丝阴冷。
四周静谧,极为诡异的安静,让人心慌意乱无所适从。
水卿衣浑身一个哆嗦,攥紧了手中的衣襟,缓缓的朝床边摸索去,靠近时,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微微一怔,适才想起莫问说百里玉中了药,想到等下会发生什么,心头一阵紧张,周边阴冷的空气,仿佛变得燥热。
还不等她回神,手腕一紧,被床上的人大力一带,便跌落在柔软的床榻上,紧接着身子一重,百里玉炙热的身体仿若一团火,将她给包围住。
“百里玉…”水卿衣心头慌乱,揪住百里玉的衣襟。察觉他微微一顿,随即俯身下来,水卿衣敏锐的发觉他沐浴过,身上的气息很干净,透着淡淡的莲香,极为醉人。
忽而,思维反转,水卿衣把之前脑子里想的话倒转过来,发觉了问题所在,若是百里玉中了药,怎么会沐浴等着她来解毒?
瞬间,一团怒火自心头窜起,没好气的重重把百里玉推开,恼怒的说道:“你中了药?”
百里玉轻笑,带着蛊惑的声线道:“嗯。”
听他无耻的应了,水卿衣忍无可忍,脸上有一瞬的狰狞,低吼道:“胡扯!”
“真的。”百里玉俯身把水卿衣圈住,双手撑在两侧,上身没有贴着水卿衣,低着头轻咬着水卿衣晶亮莹润的唇瓣:“中了你的毒。”
水卿衣一愣,还未回过味来,身子一凉,纱裙已然被百里玉粗暴的撕开,抛洒在地上,火热的唇咬着肚兜绳子,用力一拉,便断裂开来,朝一边下滑。
水卿衣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护住胸口,却被百里玉快速的抓住,低头轻咬着她的指尖,含糊的说道:“很美。”
‘腾’的一下,水卿衣的脸绯红,像是熟透了的苹果,火烧火燎。
百里玉的吻湿热而灼烫,与他的呼吸一样,带着一种无法控制的渴望,越来越急促。微凉的手掌轻缓有力,所过之处,带起阵阵酥麻,使水卿衣控制不住的颤栗。
火热的吻渐渐下移,烙下专属他的印记,水卿衣抑制不住的低吟,本挣扎的双手软了下来,揽着百里玉精壮的腰。
“浅浅…”暗哑魅惑的嗓音响彻在水卿衣耳畔,细碎的吻在她脸上流连。
灼热的吻,从眉心,鼻尖,到唇瓣,啃咬着完美弧度的下颔,呼吸明显的越发粗重,意乱情迷的水卿衣能感受到百里玉动了情。
微微走神间,微凉的唇覆在她的唇瓣上,舌头轻缓的探入她的牙齿,捣入她的口腔中。
沉沦在百里玉的热吻中的水卿衣慌乱了起来,摇动着脑袋,不断的挣扎。
“别动。”百里玉呼吸絮乱,紧紧的拥住水卿衣,随着她的动作,大掌所在之处摩挲带来如电流的酥麻。
“放开。”水卿衣无法适应突如其来的侵略,神志渐渐清明,酡红的脸颊怒视着眼底燃烧着犹如地狱之火的百里玉,那熊烈的火焰,似要将她焚尽。
水卿衣干咽口口水,想到昨日自己沐浴更衣,不就是为了勾引他?可真正到了这一步,有那么一丝丝想要退却。
百里玉见水卿衣抗拒,手臂微微一松,腰身忽而一紧,见水卿衣羞赧的说道:“你先宽衣。”终究是见不得他眼底的失落。
百里玉背脊一僵,这是答应了?
黑如点漆的眸子骤然铮亮,抓着水卿衣的手放在胸口,低迷的声线道:“你来。”
水卿衣瞬间想到以往那没有成功的几次,整个人仿佛架在火炉上烧,几乎要熟透了。
百里玉见她小女人的媚态,喉结滚动,幽黯的眸子凝视她微肿的红唇,恶作剧的附上去重重的亲吻一下,见她又羞又恼的模样,某一处一热,险些失控。
水卿衣笨拙的解着玉带,被他猛然偷袭,手一抖,怔怔的看着那如仙的容颜,带着一抹宠溺又无奈的神色,眼神深邃惑人,隐隐深藏着迫切。
“你自己来。”水卿衣嗓音透着魅意,轻叹了口气,等她解开,要等到何年马月?
百里玉轻笑,从容不迫的解开玉带,褪去外袍,露出珠光色莹润的结实胸膛,随着衣裳渐渐剥落,水卿衣的脸越来越红,双眼却贼亮,好似蒙了一层光彩。
看着他宛如雕塑般的完美半身,无法移开眼来,陡然间觉得燥热无比,心跳砰砰砰砰的跳动。
“浅浅…”
百里玉低喃,俯身含住那邀君采撷的红唇,一面引着水卿衣与他共沉沦。
水卿衣在他温柔的攻势下,浑身瘫软,仿若要化成水一般,阵阵酥麻朝四肢百骸扩散,一股从未有过的惶恐不安涌现,下意识的躲闪,被百里玉轻柔的按住:“别怕…”
静谧的室内,一阵粗重的喘息,百里玉额头的汗水不断流淌而下,却不敢进一步惊吓住怀中人儿。
水卿衣如在白云上漂浮,紧紧的抱着百里玉,百里玉低低的轻笑出声,试着一点一点的挤破障碍。
剧烈的刺痛袭来,水卿衣死死的咬住百里玉的肩,血腥味在口腔蔓延,暗叹:这痛比砍她一刀还痛…
百里玉冲破了无影的阻隔,难受的无法抑制,豆大滴的汗珠滴落在水卿衣的胸口,熨烫着她惶恐不安的心房,突然间,竟出奇的安定下来。
见她僵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开,便不再忍耐,带领着她一次次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岭,穿越溪涧,如同在惊涛骇浪中接受着洗礼……
翌日
水卿衣缓缓的睁开眼醒来,看着陌生的床帐,微微一愣,混沌的思绪渐渐归拢,理顺,想到昨夜的疯狂,猛然坐起身子,身上酸软无力,腿上传来阵阵的刺痛。
倒吸了口凉气,缓缓的继续倒在床上,眨巴着眼望着帐顶,嘴角流泻出甜蜜的笑容。
哈哈…心里猥琐的笑出声来,奶奶的,老娘终于把百里玉那厮给占有了,从此,不管是他的人,还是他的心,都贴上了她的标签,觊觎者死——
伸手摸着滚烫的脸颊,美滋滋的想着百里玉那跟女人有一比的肌肤,伸手还想再摸一把,摸到空荡荡的床铺,脸上的笑容僵滞,适才发现百里玉不在床上,望着乌黑的天空,猜想着他此时去了哪里?
垂眸发现自己身上穿好了衣服,身上一阵清爽,俨然是沐浴了的,若不是身上的酸痛,怕是真的以为春梦一场。
正想着出神,门扉‘吱呀’被推开,水卿衣扭头望去,见百里玉神清气爽的立在门口,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到缠绵的画面,‘腾’的脸颊绯红,竟有些尴尬。
虽然昨日是被他算计了去,可她是心甘情愿的被算计,为何吃了后,反而会不好意思见到他呢?
“醒了?”百里玉看着她眉宇间胭脂痣散发着妖异的光芒,如画的容颜透着妩媚,心里头一紧,目光幽深的凝视着那红扑扑,娇羞的脸蛋儿,心里被填的满满的,是他把她从少女蜕变成女人,里里外外都烙上了他的印记,心下一片美好。“可有不适?”
水卿衣感受着他的温柔宠溺,心里还是有些难为情,咬着唇摇头:“无碍。”
“昨夜累着你了,今日多休息。”百里玉揽着水卿衣,顺势一同躺下。
“今日祭神。”水卿衣提醒道,想到还要骑马去猎场,心里一阵哀呼,食色误人啊!
“牡丹城发了洪水,父皇派了蔡瑞去救灾,祭神推延三日。”百里玉看着她脸上的倦色,有些庆幸,不然她身子定然是吃不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