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地咽下梅肉,将梅骨吐了,青桑拉着如雪的手道:“姐姐要是想用,随时到缀霞宫来取。”
如雪慌忙拒绝:“那是王爷赐给娘娘的,如雪怎么敢去取用?”
青桑轻拍她的手背,道:“虽说这东西稀罕,却只是个物件,哪比得上你我的姐妹情谊。”
如雪这才点了点头。
小坐之后,青桑便起身走了,刚到缀霞宫口,就见一些个公公低着头,拿着笤帚一一走出来,见了青桑,都跪下行礼。
“起来吧,你们都是来打扫的公公?”青桑问。
几位公公应声答是。
“有劳各位了。”青桑说着,免了他们的礼,便朝院中走去。
几位公公没想到青桑会这般客气,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走过最后一位公公身边时,青桑忽然回头,问道:“你是……顺德?”
顺德一惊,跪下道:“正是奴才。”
“你怎么在这?”青桑忽然想起似乎很久没见顺德了,这些日子棠丰身边跟着的都是小平子。
顺德低着头道:“奴才犯了错,被罚到打扫处。”
青桑刚想问犯了什么错,就听顺财高呼:“王爷驾到。”
众人连忙跪下给棠丰行礼。
棠丰笑盈盈地走了进来,一边说着免礼,一边就朝青桑走了过去。
第二百二十五章 受惊落水
“桑儿是刚从外面回来吗?”棠丰疼惜地掏出帕子,为青桑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旁边的奴才们都吓得低下了头,不敢正眼瞧。
草香先是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然后也低下了头。
“恩,今个打扫处的公公们来将这院子里里外外扫了个干净,妾身无处安身,就带着草香出去走走。王爷今个累吗?这政事最是磨人。”青桑笑着回道。
棠丰扬起好看的唇,眸子晶亮深幽,一眨不眨地看着青桑说:“看见桑儿就不觉得累了。走,外面日头大,我们进屋去说。”
棠丰拉着青桑的手就往屋里走。
推门进去,屋子里渗出丝丝凉气。青桑瞧了眼那满满一小缸的冰块,想起了倍遭冷遇的如雪,忽然心里头就有一丝怅然。
微妙的表情变化没有逃开棠丰的眼。
“桑儿,怎么了?”棠丰握着青桑的手,眼里心里都是她。
青桑嘴角微扬,眼帘下垂,说道:“我今天去了如雪那,见她过得甚是清冷,所以心里头有些难过。”人前她自称妾,人后他们便是夫妻,这一点,现在两人已经达成了共识。
棠丰微怔,说道:“你去了如雪那?”
青桑点点头。
棠丰握着青桑的手忽然加重了力道。
“你怎么了?”青桑奇怪问道。
棠丰不自然地拍了拍青桑的手背,轻声道:“没事,只是想着确实有些冷落如雪了。”
青桑听后,心里酸酸的,有些懊恼自己为何要提起如雪。他已经意识到冷落如雪了,那他的意思是这几天是要去看她了吗?
青桑难过地低着头,眼睛看着地面。
棠丰搂她入怀。轻笑道:“要同情如雪的是我的桑儿,这会子为她吃醋不高兴的又是我的桑儿,桑儿到底是要哪般?”
青桑难过地落下泪,哽咽道:“我只想你一心一意,只有我一人。”
棠丰心头一紧,紧紧地搂着青桑,道:“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只是,她们……”
青桑忽然挣开他的怀抱,用手轻捂他的唇。说道:“不必多说,我都知道,你有你的难处。”
棠丰抹去青桑眼角的泪。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口,然后心疼地搂紧了她。
吃过午饭后,棠丰照例在青桑这午休了半个时辰,然后,在还在睡着的青桑额上印上一吻。悄悄地离开了。
到了晚间,棠丰没有过来吃晚饭,说是去了关雎宫,陪着两个孩子吃起了晚饭。
青桑心里失落,却又不能多说什么。
就这样,失魂落魄地吃了几口。青桑便都赏给了下人。
“娘娘,森公公求见。”草香禀报道。
“快请。”青桑连忙说道。
森公公抱着琴便走了进来。
“奴才给娘娘请安。”森公公费力地跪下行礼。
“快起来,森公公不必如此多礼。草香。给森公公搬把椅子。”青桑道。
草香便搬了椅子过来。
徐森感恩,连声说谢,将琴放于案上,然后坐了下来。
“这琴奴才已经修好了,请娘娘查看。”森公公道。
青桑谢过了徐森。又问及身体是否安好,徐森答是。
青桑见徐森脸色红润。面部已稍有圆润,不似刚来时那样瘦削突兀。
青桑见状,也是高兴,多问候了徐森几句,徐森便起身告退了。
“师父,您出来了。”顺财正在外面候着。
“嗯。顺财,师父是多亏了你呀。不然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徐森由顺财搀着,朝自个屋子走去。
顺财哑声说道:“师父如此说是要顺财不得安心吗?师父就如我的父亲,要不是我顶了师父的位置,师父也不会在柔夫人受了那么大的委屈,险些还丢了性命。”
徐森感慨道:“顺财,这和你没关系,在河边走得久了,哪有不湿鞋的。”
顺财抬头看着徐森,说道:“明个我就去禀了娘娘,这缀霞宫的掌事还是您。”
徐森轻轻拍了拍顺财的脑袋瓜,说道:“你傻啊,你年纪轻轻就得主子重用,师父高兴、高兴。以后可不许再提让位的事了,让人笑话。”
顺财诶诶了两声,眼眶却红了。
师徒二人慢慢走着,身后传来了悠扬的琴声。
顺财回头看了看,说道:“是娘娘在弹琴。师父,你修琴的手艺真是没得说的,这琴音律一点都没变。”
徐森得意地说道:“这制琴、修琴的手艺是祖传的,从我太爷爷起就是琴匠,谁知到了我这代就这么断了。”说到这,徐森的眼光又黯淡下来。
顺财赶紧安慰道:“师父,您不是还有我吗?我虽说学艺不精,但日子还长,定能将师父的手艺学好。”
“唉,顺财啊,你虽聪慧,也孝顺,但可惜,你和师父一样,都是绝后的。”徐森的话在漆黑的夜里显得分外凄凉,连带着顺财也感伤起来。
“桑儿的琴修好了?”推门进来的正是棠丰。
“奴婢给王爷请安。”草香屈膝行礼,棠丰看也没看她一眼,只说免礼,径直就朝青桑走去。
草香看着棠丰的背影,忽就觉得满心悲伤起来。
棠丰来了,青桑也不需要服侍了,草香悄悄走了出去。
在屋外候着,忍着蚊虫的叮咬,听着知了的嘈杂,草香只觉得心里头乱得如同乱麻,理也理不顺。
忽然,屋内的灯灭了,草香知道两人已经睡下了。
值守夜班的公公对草香说道:“草香姐姐先去睡吧,这里自有奴才守着。”
草香点点头,消逝在了黑夜中。
走到门口,草香只觉孤单。也没有睡意,在门口站了会,转身便朝院门外走去。
深夜的王府分外安静,除了知了、青蛙等在那不知早晚地吵着,这府里安静地让人心悸。
草香沿着石子路不停地走,也不知走了多久,走到了哪里,觉得累了便寻了荷池边的一块大石,坐下歇歇。
看着月光下闪着粼光的池水,草香想着自己的身世。不住地留眼泪。
这么些年了,本来她也已经习惯了,可是不知怎得。这几日忽然就变得伤感起来,时不时的就觉得难受。
多愁善感可不是她该有的,要是她还是皇族,那不管怎样感怀、感伤都不是问题。可现在她却是奴,是服侍人的。怎么能够如此感性。可是,造成这一切的到底是什么,是命吗?
“你是哪个院子的,竟然深更半夜在这里偷懒。”声音在身后响起,草香受到惊吓,慌忙站起转身。脚底却没踩稳,扑通一声落池子里了,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池边之人一惊之下。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潜入水底,却是漆黑一片,摸索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担心此女溺亡,再浮上水面。此人大声疾呼岸边侍卫:“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正在岸边巡逻的侍卫们纷纷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拉着此人上岸,另一个问道:“小爷,是谁落水了?”
浑身湿透的棠湳喘着气说:“快下去找,刚有一个姑娘落水了。”
几个懂得水性的侍卫便纷纷跳了下去,去救人。
谁知在水里寻了一圈,都未发现有人。
棠湳这下就不明白了,这荷池并不大,就算是溺亡了,也该能寻得到,怎么会这么多人都找不到呢。
“站住,是谁!”就在棠湳焦急万分时,忽然就听附近传来了某个侍卫的喝斥声。
棠湳闪过一个念头,许是落水之人已经上岸了。
拖着湿漉漉的衣裳,快走几步去了假山那边,就见一身穿翠绿色衣裳的女子哆嗦着身子,在那呆呆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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