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盈然想说这种事又不是想想就能成的,她也想要个和佑佑一样可爱的孩子。可刚张嘴,又被他打断了,她从来不知道祝家大爷居然也这么能说会道。
“但是怀孕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所以只要有机会,我就尽可能带你出来。一方面是不想留你一人在家,独对家里十几房姨娘手足无措……是!我知道你不怕,可我担心她们会合伙欺负你,到时我不在,你找谁哭诉去?不会哭?那刚刚眼睛红红的又是谁?还有,带你出来不好吗?你自己不也喜欢自由自在地到处走走?何况,这样一来让你怀孕的机会也能多点……哇!干嘛咬我?”
某人喋喋不休的唠叨,总算被某女果断的一口给打断。
“曲-盈-然!我可是你夫君!你说!张口咬自己夫君的肩,该当何罪?”
曲盈然翻了个白眼,想跳下他的膝盖,却被他大掌一箍,牢牢囚在了腿上。
“哑巴了?刚才不是急着想要反驳我的话吗?这会儿让你说了又不说!”
祝辛安虎着脸瞪着她,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凶得要命。可心里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她能对着他毫不雅观地翻白眼,说明已经原谅他了,之前那场莫名其妙的别扭总算解除了警报。
“我以为还不能开口呀!你祝大爷的话,哪个敢不听?”曲盈然不怕死地再翻一记白眼,双手叉腰,下巴微抬,有种与他对面对打擂的气焰。
祝辛安好气又好笑,“我看你就是个没什么不敢的!居然敢不理我!居然敢背对着我!居然敢无视我的存在……”
他每指出一项她刚刚所“犯”的过错,就朝她臀上狠拍一记。
当然了,声音听着很猛,可力道却控制得刚刚好,让她觉得疼却又不是很疼。不疼长不了记性,下回碰到这类事,又甩脸子不理他;太疼了他又舍不得,这小妮子看着咋咋呼呼没心没肺,实则敏感得很,很容易就钻牛角尖,然后来个剑走偏锋,凡事都和你对着干。
“疼……”曲盈然咬着唇,难得示弱地低呼了一声。
明明他的大掌拍的是她的臀,可红的却是她的脸,哪怕没照镜子,她也百分百肯定,自己的脸早就红成了猴屁股,还一路红到了纤白的颈子。
“就是让你疼,让你记住教训,下回再不分青红皂白给我乱判罪名,决不饶你……至于怎么个不饶法,你心里清楚……”祝辛安呼出的热气,传入她耳膜的同时,也烫着了她的耳垂。
“祝辛安!”曲盈然被他说得羞愤难当,拼命想推开他的胳膊,无奈力气没他大,哪怕她暗暗使了内劲,也敌不过他。
“别动!再动我可不保证还能不能忍住。要不是聿宸他们还在外面,我肯定现在就能狠狠罚你!”祝辛安咬着牙,忍着下腹的欲火,一字一顿地提醒某个到现在还不知死活在他腿上扭来扭去不肯安分的女人。
“你!”曲盈然倒抽一口凉气,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可是不对啊!怎么成了他要罚她了?明明是他隐瞒她在先,就算他没起纳妾的心思,可瞒骗她本来就不对,怎么说着说着,就成了她的错了?
“为什么是你罚我?而不是我罚你?明明是你的错!”她伸出食指,愤慨地点了点他的胸,并且在心里自我暗赞:幸好自己机智,没被他绕晕,不然又要被他骗过去了。
“是吗?”祝辛安偏着头似是在考虑。
曲盈然配合地用力点几下头。
“那好,那就由你来罚吧。你想在下面,还是在上面?我都依你!”某人非常阿沙力退了一步。
什……什么?怎么还是这样?
混蛋祝辛安!不提这件事你就会死是不是?!
165 破晓
清湖游的第二天,卫嫦原本还想和曲盈然私下再聊聊的。
昨日午后发生在画舫里的小插曲,她还没机会问盈然最后究竟是怎么个情况呢。
只因,她被阙聿宸拉着于画舫外度过温馨的午后、回到画舫时,盈然正和睡饱了精神劲十足的小家伙玩,祝辛安却在船头找船工问晚上的菜色。
且从两人的表情上,根本看不出事态的发展究竟是恶化了还是缓解了。
可碍于两个大男人在场,她又不好问盈然什么,本想次日还要再聚,到时再找机会问她好了。
结果倒好,次日一早,她还在床上和周公依依不舍呢,和往日一样早起抱着儿子下楼溜达顺带喂儿子喝米粥汤的阙聿宸,回房时带来了个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祝家大爷大清早已经带着他的小娇妻回逐鹿城了。
与此同时,还给他们一家三口留下了一辆外观低调、内饰精贵舒适的马车,外配马车夫一名、丫鬟两个。
对此,阙聿宸留下了马车——为了让妻儿一路上坐得舒适些;将车夫和丫鬟退回了珍宝堂——出于安全和方便上的考虑,不想用不知底线的人。
阙聿宸看出小妻子这几日有些魂不守舍,许是还记挂着闺中密友的事,遂尽量带她出门游玩,以期转移她的注意力。
从初十到元宵,期间除了有两日天气阴沉、冷风飒飒,一家三口没出门,在客栈的房里,他和儿子在床上完,而她就在圆桌旁裁布缝衣。其余几日,都是在外逛街、赏景。
阙聿宸还记得她喜欢散灯花,早在正月初十那日,就让客栈小二提来了各色各样、材质不同的灯花盏,让她挑自己喜欢的。
卫嫦真叫哭笑不得。
之所以跟着民俗潮流“散灯花”,除了觉得这项民俗活动挺新鲜外,主要是因穿越一事,让她对原本视为“迷信”一事的神明祭祀。多了几分发自内心的尊崇。
至于灯花什么材质、什么花样,说实话,她还真没计较那么多,却没想到他会在提前那么多天就命人制作了花色丰富的灯花盏来供她挑选。
他这是在宠她,以他的方式。
虽然感觉笨笨拙拙的,可没来由得让她窝心。
除了这一点。卫嫦还发现他其实很容易脸红。
许是在他脸红的时候,因其脸上的皮肤较之身体肤色要黑一些,不易被人察觉。
而往往那个时候。她也因羞涩什么的,常常避开他的视线,因而,极少能欣赏到他脸红的模样。印象里,也就两人成婚没多久、在他离府赴北关之前有幸见过一两次。
不过,这一次,在灯花送来时,她惊讶又开心地回望他时,清楚地看到了升腾于他耳根处的微红。
而在那之后,她开始暗中观察他。偷偷打量他,特别是在他做了让她窝心又欢喜的事后。红晕总会在他耳根浮现,虽然停驻的时间并不长,却也足够让她瞧清了。
打那之后,她就不再质疑他对自己的感情了。
试想,能让一个平素寡言少语、清冷淡漠的男人,在你跟前却日益多话又容易脸红。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表明他对你的在意呢?
她相信自己在他心里也必定有着不轻的份量,才会让他有这样的转变。
而至于这份量,在随着时间的流逝后,究竟会是越来越重呢?还是逐渐变轻、从此不再有她?她想,取决的关键因素,已经不是他,而是她。
他对她的好,已经显而易见,且日益增多。那么接下来,就该换她对他好了……
……
“好美…”
正月十六的清晨,她破天荒地在日出之前醒来,披衣站在窗前,远眺着江面尽头那抹破空而出的绚烂。
“确实很美。”阙聿宸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双臂圈上她的腰,揽她靠在自己胸上,下巴抵着她馨香的发顶,和她一起欣赏黎江的初春日出。
卫嫦被他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也醒得这么早,“吵醒你了吗?”
“不是。”他低沉的嗓音,就在她耳畔,“我一向都是这个时辰醒来,倒是你,今儿怎么醒这么早?”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生物钟提前了吧。她把玩着他交叠在自己腹上的大掌,望着初升的旭日,冉冉从江边升起,“不过运气很好哦,看到了日出。”
悦祥客栈的地理位置很好,面北的大门临街,向南的房间能看到江景。换在现代,这就是一座妥妥的五星标准江景大饭店。
“破晓,你觉得怎样?”他没接她的话,反而没头没尾问她一句。
她不解地回头,眨眨修长的睫毛,闪着好奇的眸子看他。
“我是说佑佑的大名,破晓,破空晓日。”未明说的含义,还有冲破黑暗、迎来光明之意。而她和孩子,便是这幕黑暗中专属他的光明。
我还黎明咧!卫嫦暗翻白眼。
“我以为你会更倾向破关、破阵呢!”同是破字,破关、破阵应该更符合曾为大将军的他的口味吧?多么大气又杀气啊!
孰料,脱口而出的打趣,竟被某人珍而重之地点头纳下了:“唔,这两个名字也挺好,就留给佑佑的弟弟们吧。”
啊咧?
她这算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背吗?还弟弟们!就不能是妹妹吗?谁说她还要生一二三四五的?真拿她当母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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