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田蝶舞看着赵金贵一脸哀愁的样子。
“你去给我爹说说,不要让我走。”赵金贵可怜兮兮的说。
田蝶舞想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不是因为她意识到男女授受不亲,而是因为她很累,再挂个人在手臂上,更累:“你先松开。”她抽不出来,十分无奈的说。
赵金贵抱着她的手臂想了想,然后直接摇头。
然后不等田蝶舞再说话,陆翊就直接把赵金贵给提起来了,这个时候赵金贵才像离地的猴子,大叫了起来。
“陆翊哥哥,你放我下来。”赵金贵现在可是乖的狠。
想想曾经赵金贵可是死不留在这里,现在竟然死不走,人的心性还真是奇怪。
“先放他下来,像杀猪似得。”田蝶舞十分疲惫的说。
谁知道陆翊一松开他,他立马就又去抱着田蝶舞的手臂了,而这次田蝶舞还没有说话,就听到了别人的笑声。
田守正和赵德新从影壁后面走了出来,看到赵金贵抱着田蝶舞的手臂,表情微微的有些尴尬,然后笑声也停止了。
“小舞。”田守正有些无奈的说,在庄子里面就算了,让外人看到她那样,有些不好。
“没事儿,没事儿,他们闹着玩儿的。”赵德新倒先不在意了。
“赵老爷,你先让他松开。”田蝶舞腹诽,可不带这样玩儿的。
“我不松,我就是不走。”赵金贵说着抱的更紧了。
赵德新没有想到自己儿子是铁了心不走,如果他只是喜欢马,养一些马就好了,现在倒好,竟然像一个马夫一样,他赵金贵的儿子做一个马夫做的事情,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
“金贵,不得无礼,先松开田小姐。”赵德新表示自己十分的无奈。
赵金贵抱着田蝶舞的胳膊,就往田蝶舞的身后躲,拉扯的田蝶舞十分不舒服。
“赵老爷为什么一定要的让令郎回去呢?”田守正看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以后这些东西总是要给他的,也不是让他回家,就是让他跟着我学点儿本事,我现在修建一个堤坝,石料都到了,让他跟着我去看看。”赵德新简单的说。
“不去。”赵德新回答的十分利落。
田蝶舞没有想到的赵老爷修建的竟然的堤坝,要是下雨之后岂不是不能修建了:“赵老爷修的是堤坝加固,还是重新修堤坝。”
“新建的。”赵德新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问。
“那赵老爷要抓紧时间,先把下面的部分的修葺了,这天要是下雨了,就要停工很长时间,要是蓄水了,下面的岂不是不能修建了。”田蝶舞想提醒一下赵德新,可是不能我知道三天以后有雨吧。
赵德新无所谓的笑了一下:“哎,这天,还想下雨?都举城祭天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加快工期,那那些做工的人完工以后怎么办。”田守正还有话想说,可是到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来。
以工代赈真的是一件好事,而且到时候可以见面赋税,不过还是有人抓住这样的机会,偷偷的干点儿别的事情。
赵德新现在是商人,但是赵家起家的方式不是很光彩,却充满了豪情,自然有些看不过这些事情,不过还得给忍着。
其实不用赵德新明说,田蝶舞也知道其中会有什么事情,这个也怪她当初没有想完善,她用自己的思维来确定这件事了,可是别人却不认为这样利人利己,只是想着怎么能多往自己的口袋里面装点儿。
不过事情已经是这样了,而且马上就要下雨了,她也不计较了。
(上一章错了一个很离谱的字,我更正了,要是看到没有更正的,就笑一会儿吧…………)
☆、443.第443章 :轻别离
田蝶舞看了一眼抱在自己的手臂上的赵金贵,想想他也挺可怜的,做一个纨绔可以,突然有一天不做了,竟然不可以了:“不如就让赵公子留下吧,赵公子以后又不会去修什么堤坝。”
赵金贵立马感激的看着田蝶舞。
赵德新有些为难:“也不是修堤坝,就是看账和计算,这些都是通用的。”他说的十分委婉,但是还是要带赵金贵走。
“时候也不早了,要不先在这里住一个晚上,明天再说。”田蝶舞只能用缓兵之计了。
赵德新看着时候也不早了,于是就留下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他一定要把自己的儿子给带走。
田蝶舞就头大了,赵金贵一口一个小舞姐,什么好话都说了,就是让田蝶舞给他想办法,陆翊瞬间觉得,原来田园居最讨厌的人是赵金贵。
“你爹为什么要不让你走啊?”田蝶舞十分无奈的说。
赵金贵想了想好想自己真的没有什么理由留下来:“他就是不想我养马。”
田蝶舞听见这个愿意,瞪大了眼睛:“为什么?”
“因为他觉得那样会成一个车夫。”赵金贵气呼呼的坐在一边“小舞姐不是说了,就是养马我也能养的天下闻名。”赵金贵十分自信的说。
田蝶舞想了一会儿:“你去把我上次给你说的话,给你爹说一边。”
赵金贵想了一会儿,直接冲了出去,冲到门口的时候才说自己走了,田蝶舞也不管他,估计还是说不通的多。
第二天田蝶舞也没有管他,赵家的马车不见了,但是赵金贵兴奋的骑着马去放马了。事情总算是解决了。
田园居的人很多,老洼庄和柴胡寨的村妇都在这里切土豆,这些土豆十分规整,一个土豆上面有八个芽儿,分布的也十分均匀,比第一次的切着好切多了。
这些人都切过,现在再做这件事就是轻车熟路,切着的时候都在议论着那个道士有多大的神通,说只要他念经,种子很快就能就开发成熟。
田蝶舞听了一会儿之后回头看着慕云:“道士会念经吗?”
慕云想了想,然后不回答了。
下午唐羽飞来了,带着云络珠和杨达来的,田蝶舞有些强颜欢笑,不过谁都看得出其实她很不开心,不过一边的云络珠就十分开心了。
晚上异常的热,田蝶舞吃过饭之后就出去消食了,只是这次陪着她消食的是唐羽飞。
“明天就带他走吗?”田蝶舞有些不舍的说。
“恩,新来的知府已经上任了,我们后天就离开。”唐羽飞简单的说,他在想着如何开口带着田蝶舞走。
“为什么一定要是后天。”田蝶舞有些不明白的说。
“禹城的事情已经差不多了,新上任的知府可以信得过,而家里那边出了点儿事情,我要抓紧时间回去。”唐羽飞有些犹豫着说。
“哦。”田蝶舞简单的应了一声“那个红衣人还没有抓到,没事吗?”
“我们路上小心一点就好了。”现在有青桐十三卫在身边,他不怎么担心回去的事情。
田蝶舞犹豫了一会儿:“如果遇到他了,留他一条性命。”
唐羽飞有些意外的看着田蝶舞,不知道田蝶舞为什么会这样说:“那个人很危险。”
“危险都是相对而言的。”田蝶舞说着微微的抬头看着天空,找那颗最亮的星星,那个红色的星星就是自己,以后的某一天,他抬头会不会看到那一颗星星。
唐羽飞有些狐疑了,他感觉田蝶舞好像认识那个人一样,不过凌雪到现在都没有彻底醒,而田蝶舞也不怎么靠近凌雪,她为什么要帮助凌风。
“你见过他?”
“恩,他来看凌雪,留了我一条性命。”田蝶舞简单的说。
唐羽飞不说话了,他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到时候他要是说出幕后黑手,我会留他一条性命。”
“还有就是……”田蝶舞想了一会儿:“带他离开之后,一定要让他快乐,他现在虽然失忆了,可是很快乐。”
唐羽飞微微的点了点头,田蝶舞自然没有看见,她也不是很在意那个答案,那种地方会有简单的快乐吗?
田蝶舞告诉陆翊他们在做一个游戏,等到再次见面的时候,就永远不分开了,而且还可以让他叫自己小舞娘子,陆翊有些不相信,可是田蝶舞让他跟着他们走,他就只好乖乖的走了。
临走之前田蝶舞把一个盒子给了唐羽飞,那是张青送给她的,留在她这里也没用,他压着邓阔去京城,说不定邓阔有其他的关系,到时候反咬回来。
而唐羽飞给了田蝶舞一块玉佩,有事了拿着这块玉佩去找知府,在知府的范围之内都能帮她。
唐羽飞骑着马慢慢的走了,他终究没有开口让田蝶舞跟着他走,他觉得田蝶舞应该属于这自由的原野的,等有一天自己能给她自由了,再让她在自己身边。
田蝶舞看着人马已经彻底消失了,可是还是站在那里,心想,陆翊会不会突然之间不听话,然后又跑了回来了。
“真的走了。”叶孤城站在田蝶舞身边像是安慰一样再说,可是他不会安慰人,用的语句和语气都不对。
“我知道。”田蝶舞转就走了:“招财叔,看看柴房里的柴禾够不够十天用,不够的就多准备一点。”她说着就进院子了。
被褥都拿出来晾晒,衣服该洗的马上洗,反正什么鸡毛蒜皮她都提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