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战很慎重的想了想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那王爷要不要带着兵符?”柳如眉直接说。
桑格战又开始犹豫了。
“此去朝堂,肯定不会风平浪静的,王爷带着兵符,到时候任何人都不会有异议。”柳如眉极力凑成。
最后桑格战还是带着兵符去皇宫了,只是他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自己没有了兵权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想想粮食的事情让自己头大,又觉得这个兵符像鸡肋一样。
等他到大殿的时候,大殿上已经有些人了,有些人表情惶恐,有些人表情愤怒,而中间放着几个账本,显然重点在账本那里。
“不知道皇上这个时候找臣来有什么事?”桑格战行礼的时候,眼睛还粘在账本上,那是军营用的账本,只是这个时候为什么会在这里。
“战王,有人送来军营的账本,说军营里已经空了,根本就没有粮草了,可有这件事?”桑坦皇盯着桑格战。
“微臣不知道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微臣主管军营,兢兢业业,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情。”桑格战说着心里很虚。
“那这账本怎么解释?”桑坦皇让人把账本给桑格战拿了过去。
桑格战接过账本仔细的看了看,上面记录的东西,还真的是军营里的东西,不过不是军营里用的那个账本,而是真的,上面记录的是军营里的真实情况,究竟是谁能拿来这样的账本。
战王前脚出门,柳如眉后脚就出门了,南宫望没有给她回复,但是她不会坐以待毙,她极力让战王交出兵权,然后再起动乱,就是在给自己制造谈判的筹码。
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文修不怎么待见柳如眉,但是还是进去禀报了,南宫望还是见她,他不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忽略了自己来的目的。
“我不答应你的条件。”南宫望直接说:“但是我可以保证你们母女一生富贵,我可以在桑坦给你们矿山和庄子,不用纳税,至于怎么生活是你们自己的事情。”
柳如眉摇头:“这个交易对太子来说根本没有任何损失,再说琴儿太子也见过。”
南宫望笑了一下:“就是没有柳王妃,桑坦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没有粮草对军队,他拿什么来打仗,我想不用我们动手,一旦粮仓是空的消息传出,桑坦就乱的差不多了吧。”
柳如眉一愣,她没有想到南宫望连这件事都知道。
“女人做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就好,不要试图去动自己动不了东西。”南宫望看着柳如眉:“我就当柳王妃今天没有来过,要是柳王妃有其他的想法,自己也掂量一下后果。”
叶孤城看着悠闲品茶的田蝶舞,觉得就是兵临城下她也会这么悠闲:“看来只有一件事会让你恐慌。”
“唐羽天?”田蝶舞直接说。
“是。”叶孤城感觉没意思。
“不是。”田蝶舞笑了一下:“恐慌是因为自己在乎,是因为控制不了。”
叶孤城想了一下点头:“你有自信可以挽回桑坦,但是没有自信唐羽天对你矢志不渝吗?”
田蝶舞笑了一下不说话了,其实之前他们说的是对的,要是她和唐羽天见面的时候,他没有失忆,那么一切都将不同吧,环境有时候真的会决定很多事情。
朝堂之上战王笑了起来:“真不知道皇上哪儿找来了这样的账本来污蔑我。”
“不如核对一下仓库,一切尽知。”桑格奇直接说“也省的落人话柄。”
桑格战看着桑格奇:“太子意思是要去查本王了。”
“只是核对。”桑格奇直接说,现在娄月已经兵至边关了,他们这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而娄月的太子还在他们京都。
“哼,只是换一个好听一点的说法而已,太子之前一直都窥探本王手中的他兵权,难不成想用这种办法让本王交出兵权不成。”桑格战怒视着桑格奇。
桑格奇迎着桑格战的目光:“战王不要说的那么苛刻,只是兵马大事,关系国之根本,我们只能小心再小心。”
“是啊,是啊,这件事干系重大,依老臣之见应该好好核查才行。”一个太子阵营的老臣立马附和起来。
“这个时候,用这种原因去查,不是表明了怀疑战王吗。”战王阵营里的一个老臣立马就站了起来。
“只有查明了,才能让人不怀疑。”太子阵营里面又站起来了一个人。
“只要查就是怀疑,要知道人心叵测,万一出了什么事请,说不定又拿来大做文章。”战王阵营里面也站出来一个人。
……
就这样一言一语的在朝堂之上吵了起来。
“好了。”桑坦皇有些生气看着他们:“听听战王怎么说吧,战王一直掌控军队,自然对军队的事情最了解。”
“父皇。”桑格奇有些着急了:“这件事真的干洗重大,不能有半点闪失,就算父皇说儿臣忤逆,儿臣也要彻查,一来稳定我桑坦安宁,而来也不让皇叔被平白诬陷了。”
桑坦皇坐在那里有些为难了,最后抬起头看着桑格战:“战王,你怎么看?”
桑格站心里冷笑,这句话他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既然不管什么事情都要问他怎么看,为什么不直接把皇位给了他,也省的天天问来问去的。
“依臣之见,太子突然这样大动干戈,不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桑格战盯着桑格奇。
☆、753.第753章 :交出兵权
“战王突然说这话,本太子就不懂了,那战王是让查还是不让查。”桑格奇完全避开任何话题,只坚持这一个话题。
“哼。”桑格战冷哼一声转身向着桑坦皇行礼:“自皇兄登基以来,我兢兢业业的治理军队,桑坦耽误农耕,我为了让军队有粮草供给,不断的想办法从大方和娄月购置粮食,心力交瘁,现在竟然还要被人这样说。臣心微凉。”
桑格奇有些看不下去了,小时候他觉得皇叔虽然不近人情,但是最起码是一个耿直的人,知道他做的事情,现在再听他说的话,心里不由得冷笑了起来,也不管他准备继续说的话。
“没有想到皇叔治理军队如此操劳,是皇侄不好,没有体谅,既然皇叔已经明说了,以后就有皇侄来操劳吧。”桑格奇说的十分客气,可是站的笔直,直视着是桑格战,没有一点行礼的意思。
朝上的大臣一时间懵了,太子这是直接要兵权啊,这里的人谁不知道,战王手握兵权,实际的把持着桑坦,现在太子这样威逼,难道他们要撕破脸了吗?
一时间不管是哪个阵营的,都噤若寒蝉的站在那里,这种阵势不是他们能参与的。
桑格战被桑格奇打断了话,心里十分不开心,再听桑格奇的话,显然是威逼了,于是怒视着桑格奇:“你这是直接要兵权。”
“只是为皇叔分忧而已,皇叔说的自己劳心伤神,让皇侄愧疚难当。”桑格奇直接说。
“哼,说的好听。”桑格战说着侧了一下脸不看桑格奇,他还很纠结,虽然柳如眉让他松开兵权,但是他真的不想。
“那就是皇叔说的劳心,其实还是想把持着不放了?”桑格奇十分尖锐的说。
他也是着急了,娄月有兵压境,到时候兵权在桑格战手里,他们要是助桑格战登上皇位,他们就算是能活命,也是亡命天涯。
大殿上的气氛愈加冰冷了起来,有些人已经禁不住这种压抑,冷汗连连后背已经被惊湿,身体微微的颤抖坐在那里。
包括大殿之上的桑坦皇,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会用这么偏激的方式,竟然直接要兵权。
“我只是担心你不能把持军队而已,到时候岂不是误了桑坦。”桑格战咬着牙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们可以去演练场,那里有现成的演练地,我们可以去一决高下。”桑格奇直接说。
桑格战想了一下:“好。”
于是满朝文武都去演练场了,那个演练场并不是很大,以前桑格战用过,现在是桑格奇在用。
里面有模拟的环境战场,其实就像纸上谈兵,每个人选择了不同兵马之后然后对抗。
“你不跟着去看看?”叶孤城听说人都走了。
“不去。”田蝶舞简单的说“对那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微闭着眼睛想了起来。
柳如眉回到战王府的时候,显得有些狼狈,她没有想到他南宫望竟然会直接拒绝她,那么她还能依靠什么?
“柳姨娘。”云络珠看着柳如眉有些狼狈的样子。
柳如眉听见声音,然后稍微的镇定了一下看着云络珠:“云小姐来看望世子了。”
“京城的事情我听说了,柳姨娘要是想好好相处的话就早点收手吧。”云络珠盯着柳如眉。
柳如眉有些错的的看着云络珠,突然笑了一下:“你认为是我?”
“要不然呢?柳姨娘不想多一个对头吧。”云络珠盯着柳如眉。
柳如眉轻笑了一下,然后微微的往后挺直了身子:“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是输给田蝶舞吗?”
云络珠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因为你太自以为是了,田蝶舞从来不屑于和任何人斗,而你总是觉得所有人都在抢你的东西,到底什么才是你的呢?”柳如眉说完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