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听了,摇摇头,“这也说明不了那老东西为什么偏爱袁晗啊。”
一旁的两女人一听,都在心里打颤,真是厉害啊,明目张胆的骂她婆婆是老东西,果然是要当状元夫人的人啊,这脾气就是不一样啊。
“你看袁晗的样子像是个逆来顺受的吗?成亲当晚就大闹了一场,第三天就跑了。”姚家媳妇儿总算插上话了,不能全让针花一个人说了啊,“李婶儿可着急了,让全村的人都帮着找,找了半晚上,最后才找到。”
丫头听了隐隐一股怒气上升,“不可能吧,全村人找一个人?”相比起自己失踪了三天无人过问,袁晗可幸福太多了。
“怎么不可能?袁晗可是李家除了李恪昭意外最值钱的了,二十两银子呢。”针花说话的时候语气用得非常到位,让人听了还真觉得就是那么回事儿。
丫头这才明白为什么李婶儿那么可着袁晗,原来是这么回事,自己才那么二三两银子,连酒席都没有摆几桌,还真是没法比啊,这不一个是天上的凤凰,一个是地上的野鸡么?袁晗跑了全村都帮着找,要是自己跑了?那可能正合他们的心意了。
这口气丫头是咽不下去的,以前还念着李恪昭的面上,现在也不必了,反正她和李恪昭之间也没有什么情分,除了她的单相思,“哎呀,聊了一会儿了,我也该回去了,看看那老东西累死了没有
[进击的巨人]尤尼娅的士兵日记。”
“丫头,你可千万别说我们讲闲话了的啊。”两个女的这才害怕,这丫头不会是回去算账去了吧,万一说漏嘴,让李婶儿忌恨可就不好了,一个是状元夫人,另一个可是状元的娘啊,谁重谁轻一眼就明了。
丫头没说话,径自往回走了,她的胸口就像有什么堵着,不顺畅的很。
“你还知道回来啊,怎么不出去疯了?”李婶儿正在屋里剁猪草,见丫头回来了,赶忙开口大骂。
丫头就像没听见一样,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袁晗呢,李家不止我一个媳妇儿吧?”
“你少给我顶嘴。”李婶儿觉得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要是不拿出点儿颜色,以后还真没法管了。
丫头站了起来,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怒气腾腾,“老太婆,你别得寸进尺了,你半截身子都进土的人了,那么缺德干什么?袁晗是人,我不是人吗?”
“我教训你两句还不成了,你敢顶嘴。”李婶儿怒不可遏,站起来就要打丫头。
“哼,找抽。”丫头还奈何不了李婶儿了?才怪,她一手抓紧李婶儿甩过来的巴掌,另一只手就在李婶儿的头上使劲儿敲了两下。
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怎么进的起这样的敲打呢,李婶儿顿时头疼欲裂,蹲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你敢打我,看恪昭回来不收拾你。”
“谁信啊,我打你了吗?”丫头气定神闲的坐下,根本不怕李婶儿向李恪昭告状,对李婶儿这样也就是人后,在人前,自己可还是原来的丫头逆来顺受的。
李婶儿疼的直抹眼泪,“你个丧尽天良的,我就不信恪昭信你不行我。”
“那我们就走着瞧吧。”丫头哼笑了一声,回房睡觉去了。
好不容易,李恪昭才从和袁晗才从外边回来,李婶儿忙不迭的跑到李恪昭面前哭诉:“恪昭啊,你可要替娘做主啊,丫头趁你们不在家的时候打我。”头到现在还疼呢。
李恪昭看着李婶儿满腹委屈的样子,叹了口气,“娘,别闹了,丫头怎么会打你呢?”每次看到的都是李婶儿在呼喝丫头,也没见丫头反抗过啊。
李婶儿惊讶不已,自己的儿子竟然不相信自己,“儿子啊,真的,娘说的都是真的。”
“那你说说她怎么打你了。”李恪昭笑了笑,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看来是真的。
李婶儿见李恪昭不相信,也就灰心了,有些受伤地叹口气,“算了,等她把我打死了,你就相信了。”语气中尽是无奈。
袁晗看着李婶儿没落哀伤的背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她虽说不完全信李婶儿的话,却也不得不怀疑,因为丫头最近的确变了很多,总感觉她身上有一股戾气,“宁可信其有啊,恪昭。”
李恪昭抬起头,看了看袁晗,“不可能,吧?”
“反正是你娘又不是我娘。”袁晗白了李恪昭一眼走了,不信拉倒。L
☆、第一百四十章 动强
很长一段时间丫头都是趾高气昂的,因为她暂时不用操心钱的事,古代的女性又不同与现代,现代的女性不仅要操心家庭还要操心事业,而古代的妇女只要阖家平安就没有事可操心。
有人在家的时候丫头还是平时的丫头,只要李恪昭和老李头不在,丫头就不再伪装了,是啥人就是啥人。
袁晗觉得丫头这样下去会走歪路,虽然袁晗说的话丫头不一定能听得进去,可是袁晗还是想要劝劝她。
这天趁着家里没人,袁晗才找丫头
重生之无路可退。
“丫头,我发现你最近变了很多。”袁晗看着坐在铜镜前打扮的丫头,心里反而觉得她不如从前好看了。
丫头从鼻子哼了气儿,头都不带转一下,“有吗?”
袁晗点了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下。
“那一定是变好看了。”丫头对着镜子里瞧了瞧,自信满满,要是自己不漂亮,富贵又怎么会这么殷勤备至呢。
袁晗摇了摇头。
丫头不屑的笑了一声,“你是在嫉妒,怎么看到我漂亮起来,不高兴了?”
袁晗又摇了摇头。
“你分明就是嫉妒,怎么,现在我比你活的好吧。”丫头看着袁晗的清水脸,一点装饰都没有,心里就觉得好笑,漂亮的女人都是需要装饰的。
袁晗笑了一声,“你有什么值得我嫉妒?”要是她去参加选丑大赛,一准能得冠军。
丫头沉默了,有什么值得她嫉妒的?
“你打咱娘了?”袁晗看着丫头沉默起来,估计心里也好受不到那儿去吧,虽说袁晗内心不把李婶儿当婆婆。可是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了,多少有些感情的嘛。
“没有。”
“你打了。”袁晗才不相信呢。
丫头脖子一梗,“你有什么证据。”
“没有。”袁晗脖子一缩,女人靠的都是自觉,要什么证据,直觉就是最好的证据。
丫头心里一惊,难道是李恪昭让袁晗来问的。“是李恪昭让你来问的?”
袁晗叹了口气。现在跟丫头干脆无法沟通了,要说到底,还是李恪昭把丫头伤狠了。“丫头,我还是觉得你以前好,虽然有时候很讨厌,老爱跟我过不去。”
丫头禁不住一声冷笑。以前好,有什么好?好受欺负吗?这个家没人把自己当人。需要帮忙的时候更别指望了,自生自灭,“我不觉得以前有什么好的,现在就挺好的。要是以后能当个状元夫人,那感觉可能就更好了。”
“我就是怕你以后后悔都来不及,就当我没说。”袁晗走了。丫头已经不是从前的丫头了,她的心已经变得坚硬起来了。
算了。不去想了,袁晗抛开有关丫头的事,又操心起骆钧来了,再过上四五个月,骆钧和李恪昭就要出发去洪都了,考试。
“你在想什么呢?”骆钧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袁晗忍不住心情好了起来,转过头笑了笑,“当然是好笑的事了。”
“说出来听听。”骆钧放下手中的书,趴在院墙头等袁晗。
袁晗瞪了骆钧一眼,“不许趴墙头,忘了。”
“还真忘了。”骆钧不好意思的笑笑,要是别人说什么就不好了。
袁晗伸手,“递一张纸过来
[综]重生之颠覆神话。”碍着两家都有人在,不能说亲密的悄悄话,那就传纸条吧。
袁晗接过骆钧递过来的纸,把它裁成小纸条,然后用她自制的笔写了起来:我希望你能考上状元。
骆钧接过纸条一看,忍不住想笑,写的这是什么字:一定不负所望,尽最大努力。
袁晗对着纸条瘪瘪嘴,洪都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首都啊,那里的美女,一招牌掉下去都能砸到好几呢,骆钧这么优秀,完全是属于带的出去带不回来的那种:听说那里的美人多不胜数,你打算要几个啊?
骆钧看了纸条皱眉,原来她在担心这个,当真是冤枉自己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袁晗呵呵一笑: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骆钧接过一看,那就让她安心:那就要一个吧。
好你个骆钧,骗了人家的感情又想在外边花天酒地,不禁醋意大发:那咱们桥归桥路归路,哼。
骆钧在那边都笑出声来了,听到袁晗这边满含警告的咳嗽,赶忙回复:我只要一个最美的,那就是你。
袁晗看了不好意思的用手捂住了脸,羞死了,骆钧也学坏了,竟然说这么肉麻的话:你学坏了。
骆钧不再玩笑,认真道:我只想让你安心,骆钧此生只有袁晗一人。
看着纸条上的字,袁晗眼前哗啦一下全模糊了,晶莹的泪珠落到纸条上,把字迹晕染开来,还有什么比这句话更珍贵的。
骆钧在隔壁听到袁晗的哭泣声了,只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那些纸条,隔着院墙道:“你可放心了。”
“嗯。”袁晗觉得自己太感性了,看着一张纸条就哭的稀里哗啦,太掉价了,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