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呢,我只知道我们三爷气得在屋子里把好多东西都砸的稀巴烂了。”小竹吐了吐舌,想到三爷砸东西的场面就毛骨悚然,连夫人都害怕。
袁晗摇了摇头,“一点儿没看出来啊,头会儿见郁三爷的时候没看出他有什么异样。”
“这种事儿怎么好显在脸上。”小竹说着又伸头去望了望。
袁晗实在想不通,便问:“郁三爷又不是真的喜欢哪个侍妾,还不如成人之美呢。”
小竹吓了一跳,道:“袁晗姐姐,你想的太简单,我的那些小姐妹儿们说了,这么一大顶绿帽扣在三爷的头上,不撕了她就不错了,还说什么成全啊。”
袁晗叹了口气,“说的也是啊。”
“袁晗姐姐,我出来的有时候了,也该到夫人身边去伺候着了,现在府里一团乌云,我怕一不留神触了主子们的逆鳞。”小竹心里担心郁夫人找不到她,便要赶回郁夫人身边。
袁晗点了点头,道:“走吧,我也去看看夫人。”
小竹便交代袁晗千万不要提这件事儿。
两人到了郁夫人那里,郁夫人便有些生气,对小竹喝道:“好你个婢子,我找你半天了,死哪儿去了?”
“郁夫人,对不住了,因为我与家里人失散了,院子又大,我像个没头苍蝇一样,碰巧看到小竹,便让她领了一回路。”袁晗见小竹咬着唇不敢说话,便替她找了个借口。
小竹满是感激地看了袁晗一眼,“奴婢给袁老板斟茶。”
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拉了袁晗坐下,有些疲累道:“来了多久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才来,和县老爷说了几句话,就忙着到夫人您这儿来了。”袁晗看了看郁夫人,出了脸色有些不好,其他的倒是没什么,“夫人这是怎么了?似乎有什么心事?”
郁夫人抚了抚脸颊,道:“你看得出我有心事?嗨,想来是我这两天带郎儿太疲乏了。”
袁晗见郁夫人不说,也就不问了,“小少爷呢,怎么不见?”
“今天事儿多,奶娘抱着玩儿去了
入戏太深。”郁夫人有些头疼地抚了抚额。
袁晗见气氛有些尴尬,便道:“今天是县老爷的寿辰,夫人准备了什么礼物啊?”
郁夫人勉强陪着袁晗闲话道:“都是按三爷的意思办的,总归他知道公公的喜好。”
袁晗哦了一声,便想找个理由辞出去,“夫人休息一会儿吧,看着您是在难受的紧啊。”
郁夫人才点了点头,外边就有丫环进来了,“夫人,马上就要开宴了,三爷让您过去。”
“知道了。”郁夫人呼了一口气,缓缓地站了起来,“咱们一块儿过去吧,也闲不得了。”
袁晗便跟着郁夫人一同往前去了。
等袁晗到了一个名叫寿齐的院子,里面还挺热闹的,郁三爷在里边陪着招呼一些所谓不请自来的宾客,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戴了绿帽子的人,春风得意的那样儿。
“袁晗啊,你跑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你呢?”何婶儿眼见到袁晗便凑了上来,一把拉住袁晗。
这孩子也真是的,他们本来就是沾光来了,冷不丁地把人往一边晾着就不见人了,让他们几个多局促啊。
“我不对我不对。”袁晗赶忙认错,一头关心那事儿,把他们忽略了。
郁夫人看了看袁晗身边的人,道:“快入席吧。”
“走吧。”袁晗这才带着骆钧们一块儿入了席。
袁晗知道,这是正午的席,吃完之后便是看大戏,这戏一直要唱到晚上,然后便是晚宴。
至于晚宴,袁晗就决定献上她的火锅。
开席了,前来庆贺的人都举着杯说了些好听的吉祥话,县老爷一一收纳了,又让郁三爷回敬酒。
袁晗们几个也不太懂规矩,反正一人说了几句恭贺的话便过去了。
袁晗吃着桌上的佳肴,却总觉得味同嚼蜡,撇开这些官吏的奢华不说,另一件事儿也让袁晗心不在焉。
骆钧倒是想问袁晗有何心事,可是又觉得不妥,便忍着,想等回去的时候再问。
袁晗看了看老何头夫妇,两个人吃着眼前的美味佳肴,有说有笑的,“干爹干娘,今天你们要玩儿好啊!”
“你也吃啊!”何婶儿听了小声对袁晗说,这些菜平时真的吃不上,他们倒没什么?就是袁晗,该好好补补。
袁晗笑了笑,道:“好呀。”哎,大家每天都这么高兴就好了。
袁灿一边吃一边追问:“姐姐,是那么时候才唱大戏啊,我都等不及了。”
“来,我们仨喝一个。”袁晗端起眼前的酒杯,跟骆钧和李恪昭碰了一个,“你等着,吃完饭就开始了。”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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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当娘了
这餐饭袁晗到底没吃出什么味道来,心里藏着心事嘛。
吃完饭大家便移至另一处地方听戏,那个院子里搭了大大的戏台子,又设了桌椅,很是舒服。
县老爷相邀着大家坐下,底下便有管家递上戏折子来让大家点戏。
县老爷拿着戏折子谦让道,“列位先点一出吧。”
“还是您先吧,您可是寿星公啊。”底下全都是一众要巴结县老爷的人,个个都怀着心事,怎么好意思先点呢。
县太爷也是说个过场话,凭谁也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先点啊,便道:“既然如此那就来一出八仙祝寿吧。”
众人听了都说好,然后依次点了戏。
袁晗压根儿就不懂什么是戏,只觉得咿咿呀呀的唱的她心里生厌,本来就心烦,还有人在耳朵边上一直闹哄着。
不过好歹这也是我国的一种艺术瑰宝,袁晗纵然是理解不了其中的乐趣,也尽量的坚持着听。
反观骆钧和李恪昭,两个人好似很感兴趣似的,听的津津有味,就连何婶儿,平时一个家庭主妇,现在也能点评一二,说这句唱的好,那句唱得妙。
就连最小的袁灿眼睛里也是放着亮光的,袁晗摇了摇袁灿,问:“灿儿啊,这戏有什么好听的啊,咿咿呀呀的,姐姐一句也没听懂。”
袁灿鄙夷地看着袁晗,好奇地打量了一眼,道:“姐姐,不是吧,这么好听你都听不来吗?你可真奇怪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袁晗忍不住地追问。
袁灿有些不耐烦地推开袁晗,道:“姐姐。你和骆钧哥哥恪昭哥哥说去,别妨碍我。”这个人唱的这么好,再别说闲话耽搁了听。
好吧,袁晗举双手投降,袁灿平时可把她这个姐姐放在心上了,今天为了这么一场听不懂的戏,就让她走远些。哎。
袁晗无奈。因为在场的人都很认真地听戏,袁晗只有趴着打瞌睡了,在她睡着之前她醒悟了。
这大概就是一种文化的差异吧。古代的娱乐项目少,听戏就是其中一样,这还不是一般的人看得起的,都是大户人家的才有那个资本。
这些人大概就和袁晗一个时代的偶像似的。比如自己追星的时候,听着喜欢的偶像的歌。父母就很不高兴,总是抱怨我们听的那些流行嘻哈简直不能入耳。
这么一想也就是了,袁晗不妨碍他们听戏了,呼呼睡大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袁晗朦胧中感觉有人在推她,睁眼一看,所有人都盯着她。“怎么了?”一边问一边不动声色地擦了擦口水,没办法。要是袁晗硬要找一个自身的缺点,那就是睡觉有时流口水。
“戏早都演完了,大家都说了好一会儿的话了,不过你的呼噜声太大,大家都看着你,我就把你叫醒了。”袁灿是个孩子,孩子最不会撒谎。
有时候听真话也需要勇气,袁晗听了袁灿的话以后羞愧不已,自己这么没有形象,说出去真丢人啊
偏执到死。
“袁晗,想来是你平时铺子里忙,所以没有好好的休息的缘故吧。”郁夫人看出袁晗脸上的囧色,便替她解围。
袁晗感激地看了郁夫人一眼,道:“没有,没有,我就是有些困。”最累的不是自己好不好,这个可不能顺杆子往上爬。
郁夫人摇了摇头,转头对郁三爷说了几句话,便又笑吟吟地了。
郁三爷站起来道:“趁着今天的好日子,在这里我也要宣布一件事儿,那就是我的儿子郁郎要认袁老板当干娘。”今天是个好日子?不,不是,今天对县太爷来说是个好日子,对于三爷来说可不是啊,绿帽日啊。
“哟,这是怎么回事儿啊?”郁三爷话一出,在场的人郁府的其他人还有几个到场恭贺的人都窃窃私语。
袁晗没想到大家对这件事儿颇有微词,脸上倒是臊了起来,心里却想,“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姑奶奶给他儿子当干娘怎么了?哼,等以后姑奶奶发了横财,你们一个个都得给姑奶奶当干儿子,我还不稀罕呢。”
“老三,你是不是脑子出毛病了啊?”说话的人大概是郁三爷的手足之类吧,听说话的口气就比郁三爷大,话语中满是寒酸打趣。
袁晗听了心里可不称意了,认自己为干娘就叫脑子出毛病,丫的你才有病,有眼不识泰山。
郁三爷哪里搭理说话的这个人啊,只是头一转不再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