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莫忧点了点头 双手搭在那扁担之上 迈着那沉重的步子 缓缓朝着是石梯上走去 与此同时 在莫忧的上方不远处 宏伟的大门屹立着 在那门口上 却写着简简单单的三个字 生死殿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建立的 那原本的朱红色大门有些掉色了 露出那古老的划痕 苍劲的大字被金色的油漆刷了一次又一次 想要遮住那历史的痕迹
生死殿的两边 纷纷站着两个果露着肩膀的大汉 因为海拔太高 以至于整个半山腰上 都有一些冷冷的气息 寒风吹过 带起一阵落叶纷飞 再看那两人 却好似沒有知觉一般 冷淡的站在那里 手中拿着长刀 看着那矮小的身影 两人都同时伸出右手 长刀架在一起 挡住了莫忧和司马飘絮的去路 其中一人冷声说道:“來者何人 此处为生死殿 进了此门 是生是死 都由天定 ”
“两位大哥 刚才有一位姓刘的大哥让我们把这菜送上來 我们放下菜后 马上离开 ”那嘶哑的声音从莫忧的喉咙内发出 根本听不出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子发出的 微微弯曲的背脊 看上去就好像是被压弯了的一般 刚好掩饰过去了自己真实的身高
而那两人却是不屑的看着莫忧和司马飘絮 冷淡的说道:“放下你们手中的东西 立刻离开这里 ”
“诶 那位姓刘的大哥已经把银子给了小人 说是必须送到山顶 不然就打断小人的双腿 请两位通融通融 或者去跟刘大哥说一声 不然小人可不敢放下这菜啊 ”莫忧那担惊受怕的样子模仿到了顶点 看上去就好像真的一般 瑟瑟发抖的 双手捏着那扁担 甚至连看那两人的眼神 都是那般的畏惧
另外一个大汉却是冷声说道:“算了 反正你我都要守在这里 不过是两个贱民而已 就算进去也闯不了什么大祸 喂 你们两个 不许乱走 将菜送入厨房后 立刻离开 ”
“是是是 ”莫忧连忙点着头 双手拉住那扁担上的绳子 低下头去朝着里面走去 而司马飘絮却是一脸紧张的抓住莫忧的衣衫 不时的朝着那两个大人笑了笑
就在离开的那瞬间 莫忧和司马飘絮相视一眼 露出那淡淡的笑容 快速将手中的白菜扔在地面上 右手一动 朝着自己的脸颊上一抹 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将脸上的东西弄掉 只得无奈的看着司马飘絮 淡笑道:“女儿啊 什么时候帮你老爹把这东西弄掉 这衣服还有这脸 都不适合我呢……”
“呵 现在你就顶着这个脸 冲上普陀山上面吧 到时候 我会为你洗干净脸的 沒时间耽搁下去了 ”双眼盯着四周 司马飘絮淡漠的凝望着那空隙处 纵身朝着那前方奔去
莫忧知道 这阎王生死殿不是普通的地方 随便都能进入 几乎在那个时间段 都会有其他的门卫前來换班 除了这大门外 还有另外的大门 要是不小心 便会被巡逻的门卫发现 硬碰硬 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加惨重 如今之际 却是靠着脑袋纵横杀场
生活了几年的地方 莫忧怎么会不熟悉 就算是闭着双眼 也能够从这里走出去 哪里有暗道 哪里有近道 他都一清二楚 而刘新幸的身上的钥匙 是下人下山时才会走的路线 一般沒有什么人通行 是最好的突破口
再也來不及多想什么 莫忧纵身跟在司马飘絮身后 双眼朝着那山顶之上打量着 已经过了几个月了 不知道家中的那位老爹 现在又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在那宏伟的宫殿中 原本辉煌的殿内 却是被鲜血染红 那大殿前方的一池莲花 已经变成了血池 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上 撒着朵朵的鲜血 为它们增加了一份妩媚的色彩 两边的红地毯上 早已经布满了黑色的血块 十几具尸体摆放在那大殿的角落里 早已经死去了很久了 下面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 白色的蛆虫蠕动着 吞噬着他们的尸体
而在那大殿尽头 一把雕龙刻凤的椅子之上 一个男人被那绳索半掉在空中 凌乱的头发随意的搭在肩头 那淡漠的神色 却是无比的儒雅 无人能比 那一身淡蓝色的衣服早已经被鞭子打得破破烂烂 露出那洁白的肌肤 每一道血色的痕迹露出 都代表着 他经历过的痛楚
整个大殿内 竖立着十八根朱红色的大柱 而那大柱上 纷纷绑着十八个黑衣人 身体上早已经沒了一处完好的皮肤 奄奄一息的看着那被吊着的男人 却是无奈的叹息着
又有谁能想到 如今阎王生死殿的殿主 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又有谁能够想到 殿主疼爱了十几年的弟子 会突然叛变 不仅杀了殿主的儿子 而且还想要夺取这殿主之位
“殿主 就算拼了我们的性命 我们也一定会救您出去的 ”那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黑衣人沉声说道 双手使劲的挣扎 却无法将那绳子拧断 这是最强韧的牛筋绳子 就算使用内力 就不能挣脱开來 何况他们已经在这里呆了十几天了 每隔一段时间 都会有人喂散功散给他们 吃下那东西 内力完全提不起來 相要逃出去 更是难上加难了
东方羽淡笑着摇了摇头 目光落在那第一根柱子上 看着那一身血迹的雪琪 却是淡笑道:“雪琪 你确定 莫忧被南宫打下了山崖吗 ”
第五卷:许你一世无忧 第七十五章:智斗2
“殿主……”雪琪心中一阵悲伤 却只能淡漠的点了点头 鼻子一酸 只怪自己沒有想到 这南宫钦居然会一直跟在自家公子身边 以至于都沒有准备……迅速抬头看着那比自己更加悲伤的东方羽 雪琪咬牙说道:“殿主 虽然公子跌入了山崖 但不代表着他就会这样死了 难道您忘记了吗 公子说过 再沒有颠覆逍遥宫之前 绝对不会死的 殿主 我相信 公子他吉人自有天相 一定不会有事的 ”
无奈的摇了摇头 东方羽淡漠的盯着身下 被吊了十几天 那双手上 早已经被那绳子勒出了鲜血 原本已经武功全失的他 哪里还能继续下去 手腕上的血肉在已经泛白 不断的溃烂开來 殷红的血液顺着那手腕处不断滴落着 整件蓝色的衣衫 都已经布满了那斑斑的血迹
“滋……”那陈旧的大门兀然被推开 但见那一身书生打扮的南宫钦买入殿内 看着那被高高吊起的东方羽 却是哈哈大笑道:“师傅 徒儿可又來看你了 怎么 想好了吗 只要说出那东西的下落 我就能够放过你 你也知道 想去陈国的地下 就需要这几样东西 徒儿不才 一直都未猜透那东西在哪里 只要师傅您说将这殿主之位传给我 把那东西给我 我就马上放了你们……不然……”目光转移到那一边的尸体上 南宫钦不禁冷笑了几声
单手一扬 那佩剑已经落在他手中 轻轻展开白巾拭擦着剑身 笑着说道:“我知道 你现在还想着你的儿子东方莫忧 不过放心 我那一掌很准 沒有打偏 莫忧身上本來就有重伤 而且去锋国皇宫狩猎之时 好像还被刺客用毒刺伤 貌似还挺严重的 那悬崖至少也有上千米 那样摔下去 估计连全尸也沒有 就算有 都已经过了这些天了 恐怕早已经被那豺狼虎豹叼走了吧 ”
“为什么不杀了我……”东方羽淡漠的盯着自己养育了十几年的徒弟 从小就爱诗词歌赋的他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与自己相处了十几年的徒弟 是自己不够了解他 还是说 他隐藏得太深
“滋……”一剑 将那手中的白巾割成两半 任由它缓缓落在地面上 南宫钦对着那宝剑哈了一口气 拿起那青色的衣袖 擦着佩剑的剑身 冷笑着说道:“我不是说过吗 只给你一个月时间考虑 江湖上我已经放出了消息 阎王生死殿的殿主病危 不久就会离开人世 有仇的报仇 沒仇的也跟着來凑热闹 等一个月后 他们都会來阎王生死殿 眼前看着我 南宫钦登上殿主的宝座 你们这些老东西 就赶快给我滚下去 我真沒有想到 你疼爱莫忧到了溺爱的地步 竟然会将一身的内力全部传给他 我和你在一起十几年之久 就因为他是你的私生子 所以你就这样排挤我吗 ”
沉默 整个大殿立刻沉默了下來 几年前莫忧被东方羽带回來之时 他们隐约已经知道了一点事情的真相了 而且……东方羽对外宣称 东方莫忧 是他的儿子 只要功力到了一定的时期 就会成为阎王生死殿的新主人 不服 南宫钦相当的不服气 从小他就听从东方羽的话 而他也对自己承诺过 将会将这殿主之位交给自己 而如今呢 还不是偏袒莫忧 这一切本來就是他的 他为什么不应该拿去 忍让又能得到什么 什么都得不到 既然如此 就让他自己來创造自己的未來 将属于自己的东西 全部拿回來
“我并沒有排挤你 莫忧……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我以平等的地位对待你们两人 从沒有一点偏心 你们是我的弟子 也是我的儿子 在我的心中 你们早已经是不可分开的两人 ”东方羽淡漠的叹息着 不禁抬起头來看着那南宫钦 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一般 用慈父一般的眼神 盯着南宫钦 继续说道:“我曾经说过 我对不起你 所以 我将一身的内力给了莫忧 准备在下个月的十号 就将殿主的位置交给你 沒有想到 你却是这么的心急 也许 这殿主的位置 注定和你沒有半点的缘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