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萌喜事 (看海的羽儿)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看海的羽儿
- 入库:04.10
“为兄看你所作所为,皆是将人往远了推,也太过寒人的心了,我来问你,你究竟在别扭个什么劲?”
“啧。”崔长健一看崔婉清低垂着头,压根不回答自己的问话,再瞧她那瘦弱的肩头,因着哭泣耸动的越发厉害,更是升腾起一股子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还给哭上了!”
“嘿......为兄真该手拿木棒。一棒将你敲醒才对,你这糊涂的小妹子,真是让人揪心。”
说完,禁不住长吁了口气,想想,又使劲的拍了把官帽椅的扶手,才算是罢了。
他现在是真心觉得。这孩子忒急人!
崔婉清前世里。的确时常被齐玄辉训斥,可今生自打一睁眼,最难听也就是飘几句凉话。还真没被人这样痛斥过。
顿时就被自家三哥教训的有点发蒙,本就发软的双腿,更是撑不住沉重的身体,颓然跌坐在官帽椅中。
案几上那个嵌宝鎏银的精美盒子。本就放在边上,被她的手肘无意中一撞。便咕噜噜的滚落在地上,因着落地的力道不小,就连里面的物件都给跌了出来。
兄妹俩人的眼神,极有默契的。都同时盯到了跌在地上的物件上,却见这么华丽花哨的盒子里,装着的。竟然是一枝十分平凡的木钗。
若是硬要给这枝木钗,掰扯出来点什么特点。那就是木料不错,这木钗打从落在地上,就开始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香味是淡雅不俗,应该是上好的沉香木。
可是这木钗的雕工,还就真不敢恭维了,崔长健大睁双目,辨认了老半天,都没看出来个名堂。
他站起来走近了几步,这才猜着,钗头上卧着的物事,应该不是个鸟,就是个鸭子吧?
或者雕了个鸳鸯?
这完全不是他看出来的,而是从送东西的人身上猜出来的。
崔长健的眼前,忽然闪过齐玄辉在炕桌上,沾着茶水给自己写字时,扶在旁边的那只左手来。
他记得很清楚,齐玄辉的左手上,有很多条深浅不一的划痕。
当时崔长健就觉得挺奇怪,郡王爷养伤以来的这段时间,被人看顾的那样周到妥帖,怎么还会划破了手。
看那伤痕不只一道,深深浅浅的就不说了,伤口还有新有旧,旧的都结痂了,新的还是道红痕,明显不是一次划破的。
现在看到这个绝不算好看的木钗,崔长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有着喜欢女子的男人。
但是崔长健扪心自问,要是为了一个对自己总是凉冰冰的女人,他是决计做不到齐玄辉这样的。
对于爱情,崔长健向来都是秉持着,‘你若无情我便休’的观点,他绝对不会自轻自贱,这般没有限度的痴痴纠缠。
若是我爱的人也爱我,自然是皆大欢喜,可要是人家对我避之不及,那又何苦抓着人家不放呢?
自己会痛苦,对方也会惶恐不安,甚至会因为你的不知进退,而感到厌恶。
“明明是你深爱的女人,却被她赋予这样负面的情绪......”崔长健摇了摇头,深感无法接受。
他真的是被齐玄辉的执着,深情,坚持,弄得有点糊涂了。
“值得吗?”崔长健恨不得这会就站在齐玄辉面前,大声的问他一句!“值得吗?”
可是,崔长健现在不在齐玄辉的面前,他也不可能掉头出门,打马直奔皇宫,巴巴的去问齐玄辉这句话,那真的也太伤人了。
所以,他慢慢的走到木钗的跟前,伸手捡起了这枚看似轻飘,却重过千金的小玩意。
崔长健走到呆呆的崔婉清跟前,拉起妹子的手,将木钗慎重的放在崔婉清的手心里,让她紧紧握住。
这才轻声的说道,“本来,这感情的事情,我们谁都不应该插嘴多话,毕竟我们都是旁观者,你们才是当事人。”
“可能有些事情,我们并不是很清楚内中原由,甚至就连我们亲眼看到的,也并不就是看到的那么回事儿。”
“可是,唉......”
崔长健真的觉得好生为难,双手后负,仰天长叹,“今日为兄离开祥亥宫的时候,小黄公公,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请您告诉九小姐,我家主子爷重伤,几番都快要不行了,在他昏迷的十一天中,一共喊了‘清儿’,两百三十六次’。”
“清儿,你......你就再想想清楚,好不好?”
崔长健说完这些话,突然就觉得自己十分的想见蔡可黛,他觉得他们俩这份明白的情意,是多么的难得。
自己比起齐玄辉,是多么的幸运,他真的有好多话,想要跟蔡可黛倾诉。
崔长健此刻的心情无法淡定,他少见的着急了,明明此时此刻的崔婉清,需要他再多陪一会,可是他心急如焚,无法坐的下去。
他甚至都没和崔婉清告辞,就那么急匆匆的冲出屋子,带着门口守着的崔金,崔亮往镇西将军府而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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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打动
崔长健风风火火的一离开,屋里便只剩下崔婉清孤单一人,除了炭盆中‘吡哱’的炭火声,便是一片静逸。
她低垂着头,心情无比复杂的看着掌心里,这枚被齐玄辉,勉强雕刻成一只鸟型的沉香发钗。
可这只鸟应该是只什么鸟?崔婉清却是迟迟辨认不出来,她这会脑子混乱一片,根本无法像崔长健那样冷静的分析,很快就猜出来,人家良郡王雕刻的是一只鸳鸯。
在崔婉清的记忆中,齐玄辉从来手里不是拿着官印,就是拿着宝剑,至不济的,也要拿一把价值万金的古董扇子,翩翩风采的扇啊,扇啊......
怎么?从什么时候起,这位尊贵无比的皇子,也会拿起纤巧的雕刀,笨拙的来雕刻女人带的玩意儿了?
崔婉清想到齐玄辉背着人,一个人在烛光下,一下一下,仔细认真的为自己个儿,雕着这枚钗儿。
想必他那双本就夺目的眸子里,定是灼灼如星,映着炕桌上的明亮烛光,越发要看的人不忍移开眼神了。
这个被她幻想出来的画面,实在太过诱人深想,崔婉清禁不住是心如擂鼓,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出来,却又被卡在嗓子眼里,无法发出半个音节。
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就像是那浸足了水的棉花,沉甸甸地被哀伤、心疼和感动涨满。
崔婉清明知道齐玄辉的步步进逼,她是无法抵挡,却依旧做不到潇洒的转身退去,更无法阻止自己沦陷的脚步。
上次在蔡家,崔婉清就已经被他的可怜样。逼得退了一步,这才多久?她都还没决定要送什么呢。
这位就又扔了个烫手灼心的发钗过来,真真是逼得人心慌意乱,又欢喜羞臊,又焦躁不安。
“齐玄辉啊.....”崔婉清让这个名字在唇齿间滚动,仔仔细细的品味着它的滋味,“齐玄辉。你难道就是我永远的劫数么?”
“不管我是谁。也不管我的灵魂藏在那个皮囊中,你都会在万千人海中,一眼认准我。狠狠的将我揪出来,再用温柔和深情化作最锋利的钉子,将我牢牢的钉死在你的面前,再也不能移动半步......”
手中的发钗被她轻抚遍了每一丝。每一豪,那股子淡淡的香味。萦绕在她的鼻尖,沁入了她的心肺。
齐玄辉就是单纯的雕了一支发钗,什么金银珠宝都没有镶嵌,大约也就是完工后。刷了几遍清漆。
可崔婉清心里明白的很,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她所有收到的礼物中。不是最好最名贵,但却是最诚心。最震撼人心的一样!
她心里不禁想道:“你前世里若是这般对我,那碗‘养颜汤’,不用你灌,我自己也会心甘情愿的喝下去的......”
由此可见有情和无情的差距,得是有多么大的反差了。
若是无情,至死都恨意滔天。
若是有情,你若死,我愿伴你同行。
崔婉清长长的叹了口气,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和齐玄辉之间,不知从何时开始,竟已然是情意暗涌。
她抬头想跟自家三哥说话,可四下这么一看,嗬,屋里就她一个人,人家早就不知影踪了。
“看起来是自己想的太过入神,三哥却是没时间跟自己耗了,怕是早就去镇西将军府,看望黛姐姐去了。”
“也罢,这会不说也好,等后天去三哥的时候,直接把给那人的东西带去就是,还免得三哥再郁闷了呢。”崔婉清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她本想将发钗装进盒子,可手都送到了盒子边,又拿了回来,转而将发钗揣进了怀中,贴身放好。
她很是留恋的用手隔着袄儿,轻轻的摸了摸,手下那实在的触感,使得崔婉清的唇边,绽开了一抹美丽的笑颜。
崔婉清定了定心,便开口唤了文桂进门,主仆俩两下里一说,果然崔长健走了都大半个时辰了。
崔婉清晓得自己此时的神态有异,怕被人瞧出端倪,干脆就让文桂去崔老夫人跟前告假,顺便再带了莺巧,石妈妈她们出来。
就说是方妈妈差人来请,家里雨歇山庄的帐面上,有点问题需要崔婉清回去看着处理下。
安排妥当,不一会人员齐聚,众人簇拥着崔婉清出了院门,乘着小轿回了清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