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殇迈入飞鱼阁,看着红灯笼红烛照亮的飞羽阁,脸色露出幸福的笑容,花了好一番功夫,他终究将那些不相干的人给打发了。
随着赫连殇走进飞羽阁,绿蕊等人便悄悄的退了出去,飞羽阁远比倚梅小筑大很多,有一片药田,几座小楼,但却没有丫鬟和仆人居住的地方,她们居住的地方在飞羽阁旁边的另一个院落。
推开房门,慕浅画长发随意散落,正红色的嫁衣,将慕浅画的脸衬托的愈发精致了,赫连殇走进屋内将慕浅画拥入怀中,轻轻吻上了慕浅画的红唇,红唇如蜜,让他无法自拔,沉醉在其中,多少个日日夜夜,无数次压抑住自己的冲动,今日终于彻底爆发了。
两个灵魂渐渐的融为一体,赫连殇将慕浅画放入床榻之上,慢慢退去一层层的红裳,一举一动都十分温柔,生怕唐突了眼前的人儿。
慕浅画本不是腼腆娇羞之人,可此时此刻,心跳加快,赫连殇的心仿佛要深入其中,欣喜中略带一丝害羞,慕浅画微微闭上眼睛,慢慢很醉在深深的吻中。
红帐内
红帐内,一阵娇羞的喘息,直至深夜。
赫连殇看着累得沉睡过去的人儿,整个人十分满足,想起刚刚两人融为一体,身体又发出了本能的声讨,赫连殇心中一阵无奈。
“真是个妖精。”赫连殇在慕浅画红唇上印上一吻后道,随后抱起慕浅画,进入浴池中,慕浅画感受大环境的变化,微微睁开眼睛,见赫连殇正在为她清洗身体,立即羞红了脸。
“殇,我自己来吧。”慕浅画想要拿东西挡住自己的身体,却发现四周空无一物。
“看来浅浅还有力气。”赫连殇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随后吻上了慕浅画的红唇,身体本能的欲望随之袭来,两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浴池中被一股暖意席卷而来,直到天空漆黑一片黎明将至,慕浅画娇羞的声音略带一点嘶哑,赫连殇才控制住了自己的欲望,为慕浅画清洗干净,轻轻的如同呵护珍宝一般,将慕浅画房中放在床榻之上,随后退去外衣将慕浅画拥入怀中慕浅画,沉沉的睡去,嘴角还带着淡淡的笑容。
次日,慕浅画正看眼睛,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全身酸痛。
“浅浅,醒了。”赫连殇察觉到屋内的动静,立即走进来道。
“现在什么时辰。”慕浅画见外面天色大亮,太阳的光芒已经照进了屋内,立即问道。
“刚过午时,浅浅,我替你更衣。”赫连殇拿出了小衣,打算亲自为慕浅画更衣。
慕浅画看着赫连殇的举动,心中一阵暖意,随后又想起昨晚某些人的欲求,立即缩回被子中,她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不想再来一次。
“殇,绿蕊她们呢?”她的确不想自己更衣,身体的酸痛,让她根本不想动,可眼前就是一匹喂不饱的饿狼,慕浅画纠结了。
“我放了她们三天假,如今着飞羽阁中,只剩下为夫了,放心,不会再乱来了。”赫连殇又岂会猜不出慕浅画的心思,他可不想一次知足,就让慕浅画害怕了减少他以后的福利,虽然还想继续沉醉在那样的美好中,但他也不想饿着慕浅画,只怪他昨日无法控制自己的欲望。
“好吧。”慕浅画无奈的说道。
穿好衣服后,赫连殇端上早已经准备好的饭菜,都是些清淡的菜肴,但却都是她喜欢的。
“先喝点汤…”
“殇,我们要不要进宫给父皇请安。”慕浅画突然想起昨日梳妆的时候,宫中老嬷嬷的叮嘱,没想到直到午后才起身,虽然有些晚了,但礼还是的遵循,哪怕是在前世,婚后也少不了给公婆斟茶。
“不用,父皇今早去城外的行宫了。”赫连殇说道,赫连景腾去行宫虽有必须去的理由,但其中不乏是因为昨日祭天台上的话,有能避则避的心里,让他自己惹下的事自己处理的意思。
003 交易
三天的时间,赫连殇和慕浅画未曾踏出飞羽阁一步,与飞羽阁一墙之隔后面有一个院子,便是赫连殇为慕浅画精心打造的药房,三日内夜莫直接将慕王府的药房搬到了太子府。
清早,天蒙蒙亮,赫连殇在慕浅画额头印上一吻后,便轻手轻脚的起身去上早朝了。
赫连景腾宣布去城外修养几日,今日也归来了,想来今天朝堂之上,定是热闹非凡,慕浅画迷迷糊糊的想着,随后又沉睡过去,也不怪慕浅画,三日下来,赫连殇几乎没有放过她,她早已经累得精疲力竭。
“见过太子妃,太子妃今日是回门之日,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回礼,午膳后,太子会陪着太子妃一起回门,这是礼单,太子妃看是否还要添加些。”太子府管家林福将礼单递给慕浅画道。
“不用了,就按这份礼单即可,收拾出一个院落,萧寒今日会随我搬过来住。”慕浅画看了一眼后,将礼单低回给林福道,出嫁之日,她本想让萧寒直接过来,慕东辰碍于那日人事都十分复杂,又怕萧寒的出现会惹人非议,便将萧寒留在慕王府几日。
“太子爷已经一早吩咐准备了,太子妃放心。”林福恭敬道。
“主母,日曜韩国公求见。”林福还未离开,一身青色长袍的暗羽走近院内汇报道。
“韩国公韩浩,他还未离去吗?他求见我做什么?”慕浅画懒得动弹,倚靠在软榻上,随口询问道。她虽与赫连殇成亲,但按照礼制,不得参与朝政,更何况韩浩算是他国人,凡事都需遵守外交礼节。
“启禀主母,大婚之日,韩林混进主子的书房,属下等按照主子吩咐,调断闯入书房之人的手脚筋,丢入乱葬岗,只是韩浩此行,水榕也在,如今水榕还是北静候,主子尚未从下朝,属下无法擅作主张。”暗羽立即解释道,其实,暗羽此举不乏其他原因,一来由慕浅画出面,名真言顺,又能镇得住面子,二来也是确定慕浅画的身份地位。
“水榕此来,总要有个名头吧。”慕浅画从软塌上站起来说道,水榕聪明狡诈,此行和韩浩前来,定是收了什么好处,但以水榕的秉性,表面上是不会与韩浩扯上任何关系的。
“感谢主母昔日救他之恩。”心想,不愧是主母,凡事都看得如此清楚。
“你先去好好招待他们,我等下就过去,林伯你也想下去忙吧。”慕浅画起身吩咐道,她早知道,三日来,太子府拒见任何人,已是说不过去,今日是三朝回门,定是躲不过去,水碧莲之事,水榕还在记恨于她,既然她已经大婚,水榕也是该动动了。
“是。”两人齐声道,随后离开了飞羽阁。
“初晴,你出府一趟,告诉昔颜,该行动了,此次定要让水榕宾至如归。”慕浅画别具深意道,赫连斐被贬为庶民之日起,水榕便暗中让赫连斐写下了一纸休书,水碧莲就在羽城,虽以养病为由,但又何尝不是别有所图呢?
“是,小姐。”初晴笑道,她虽不清楚昔颜心中的计划是什么,不过听慕浅画的意思,水榕怕是回不去北境了。
“婵儿,你脸上的伤还需要几日才能康复,在康复之前,你就留在飞羽阁府中修养,无事就别出府了。”慕浅画对身后带着面纱的楚婵道,楚婵的决绝她能体会,但对自己似乎也太过于狠了些,刀锋伤及颧骨,四寸多长的伤痕,无心虽为其简单处理过,但终究伤痕太深,就算是痊愈,还是会留下淡淡的伤痕,除非找到生肌草。
“浅画,容颜于我而言,并不重要,浅画无须担心。”她毁容,本就是要与楚南天划清界限,心中何尝不是一种声讨呢?楚南天所爱,不过就是她那张容颜而已,所以她便毁了它。
“切莫太过于执着,否则伤人之前,便会先伤己。”楚婵的心渐渐变得冷漠无情,就如她刚刚重生之时的模样,楚婵的变化是她虽担忧了,她的仇,在遥远的另一个时空,而楚婵的仇,就在眼前,她可以控制自己,楚婵她却无法下定论。
“恩。”楚婵眼睛略微酸涩了一下,低着头说道。
慕浅画换过一身衣服,大约半个时辰才走出飞羽阁,大厅上,韩浩与水榕早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奈何暗羽除了让人上茶之外,一语不发,让两人根本试探不到些什么。
“敢问太子妃究竟是见还是不见。”韩浩实在忍不住下去,声音略带一丝怒意道。
“韩国公既已上门,又何须如此心急。”慕浅画刚到门外,就听到韩浩略带怒意的声音,声音微冷的回道。
“太子妃让老夫好等啊。”韩浩神情中略带冷意看向慕浅画,韩林的伤,出自于赫连殇之手,可他却无法兴师问罪,若他兴师问罪,便是承认韩林私闯他国太子书房,不但不能讨回公道,还会引起两国纷争。
“今日乃是我三朝回门之日,若韩国公不相等,可以不等。”当日她不除掉韩浩,就是因为韩浩还有存在的价值,只是如今的看来,韩浩的隐忍能力,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若是韩浩继续这样忍耐下去,对她倒是有些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