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魏松走了过来:“袁总,今天对于你来说应该是个高兴的日子,为什么闷闷不乐?”
我勉强笑了笑,“我挺高兴的啊,没有不高兴。”
“看来安明对你真是情有独钟啊,我一直还在纳闷为什么会买下这么一个境况堪忧的鞋厂呢,原来这个厂子和你有那么深的渊源。”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我本身也看不清这件事背后的隐情。只能是又笑了笑,“魏总想多了,这是公事,是董事长的投资而已,他已经说了,我只是替他保管。”
“美如星辰那是做衣服的,根本没有鞋类的业务,而且无论是销售渠道还是其他方面,都和这鞋厂没有互补性,你说董事长收来干什么?还不是为了圆你的梦?而且还把鞋厂改为护暖鞋业,把你的名字都给写进去了,这还不能说明是为了你?”魏松说。
我确实无法反驳,尤其是护暖鞋业这个名字,指向真是太明确了。简直就是赤果果的示爱,我实在不知道如何才能说得清楚。
“你准备和他什么时候结婚?”魏松又问。
“我如果说我压根没想过和他结婚,你信吗?”我笑着问。
魏松笑了笑,“我信。不过,那又是因为什么?你不爱他吗?”
“魏总,这是工作场合,说这些不好,先不聊了,我失陪一下。”我端着酒杯,向袁隆辉走去。
魏松也笑了笑,说了声请便,脸上的笑容总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向袁隆辉举杯,“辉叔,辛苦了,我对厂子不熟,以后还得您多多关照。”
“咱们都是自己人,说这些就见外了,只要叔能做的,就一定会尽力。对了,你爸爸有消息了吗?”袁隆辉说。
我苦笑着摇头,“没有,那么多年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呢,说不定哪天你爸就又回来了呢,看到你今天重掌鞋厂,不知道得有多高兴呢。”
“辉叔,安董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们接触收购事宜的?”我假装随意地问道。
“早喽,前前后后谈了近一年了,谈谈又停停,停一阵又谈,安董可真厉害,硬是逼得原来的老板一退再退,最后把厂子卖给了他。”
“一年多了?去年就开始谈的吗?”我想再次确认一下。
“是啊,谈了一段时间,又停了一段时间,正式启动收购谈判,是在约半年前。”袁隆辉说。
我点了点头,“嗯,谈判是挺辛苦的,这本身就是一种长时间的博弈。”
“最后还是安董赢了,以最便宜的价格将厂子买下了。”
“那您以前认识安董吗?”我问。
袁隆辉回答得很快,并没有任何的犹豫,“不认识,以前也不知道温城商界还有这样的青年才俊。真是年轻有为啊。”
“那你还记得冯泰这个人吗?”我又问。
“冯泰?哪个冯泰?”袁隆辉问。
“哦,就是以前爸爸还在的时候,厂里的一个主管还是什么职务的人。好像还带着一个孩子。”
“哦,你是说那个人啊,后来火灾死了呀,你怎么忽然提起他了?”
“辉叔,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那场火灾中,冯泰其实并没有死?他们跑了还是当时他们根本没在里面,但所有人的人都以为他死了,但其实并没有。”
“小暖,为什么这么奇怪,说起那段往事?”袁隆辉说。
“不是,就是那天和妈妈一起聊天,她跟我说起那场火灾的事,我有些好奇,所以随便问问。”
“你说的那种可能几乎不存在,那件事我最清楚,当时确实掏出了尸骸,虽然烧得几乎没有了,但确实是找到残骸的,肯定是死了。错不了的。”
“哦。”我应了一声,心里更加觉得迷雾重重。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大家都不记得了,那些旧事就让它过去吧。”袁隆辉说。
这时安明走了过来,“在聊什么呢?”
我赶紧转移话题,“我和辉叔说我小时候的事呢,辉叔记性真好,很多事都还记得。”
“是么,那是不是打扰你们叙旧了?”安明笑着说。
“那倒没有,只是小暖说起冯泰的事,我就跟她说了说。”袁隆辉说。
我紧盯着安明的脸,想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应,但让我很失望,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实自从见了安明的爸爸像极了旧照片里的冯泰之后,我就一直胡思乱想,我想过各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安明的爸爸就是冯泰,当时起了火灾,但他们没死,逃走了,因为觉得爸爸亏欠了他们,所以回来报仇,而安明针对我的一系列算计,就是为了报仇。
但这是我想过的最恐怖的一种结果,并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在今天听到袁隆辉说那对父子确实是死了的时候,我心里的感觉很怪,好像是松了口气,又觉得人家死了我反而高兴,好像很不应该。
自从安明出现以后,我好像不断地陷入各种矛盾之中。一直没有安宁过。
——
见袁隆辉和安明聊得很起劲,我就走开了。
但安明很快就追了过来,“我们回去吧,今天很累了,回去早点休息,明天才有更好的精神状态工作。”
“好啊。”我应道。
他可能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就答应了。有些惊讶,“那我们走吧。”
我跟在他后面走出庆功会现场,他已经打电话叫来了代驾。酒后不驾车这个底线,他倒是从来也不逾越。
因为有代驾在,一路无话。回到家后,他脱了大衣,“有什么话等我洗完澡出来再说,累死了。”
“你知道我有话要问你?”
“当然,你这么爽快地跟我回家,一点也不扯皮,自然是因为有很多话要问我,我甚至能猜得出你要问我一些什么问题,你不妨在我洗澡的时候拿笔把问题写出来,等会一条一条地问,有问必答,绝对让你满意。”安明嬉笑着说。
“所以你要先洗澡,想好一会要如何应付我是不是?”我说。
“那倒不是,只是累得腰酸背痛的,确实是需要洗澡放松,要不一起洗?边洗边聊?”安明一脸坏笑。
我懒得理他,走向了另一个洗手间,其实我也想洗澡,真是太累了。
男人洗浴总是要比女快很多,我出来的时候,安明已经将头发吹干了,正舒服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看的还是那个财经栏目,我也真是搞不懂他,明明很嫌弃那个财经栏目,但又总是会去看。
“娘娘,小的已经洗干净了,你要杀要剁要睡要亲,随您处置。”安明笑着说。
我取了一瓶酒过来,给安明倒上。他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娘娘恩赐,小的感恩不尽!”
“安明,咱们相识一场,喝了这一杯,有话挑明说,不管是黑是白,给个痛快。如何?”我举起酒杯。
安明却不去端酒杯,“说得这么壮烈干嘛?整得我要赴刑场那么紧张,不要这样好吧?”
“你要是个男人,就端起酒杯来干了,然后把话和我挑明,偷偷摸摸搞些鸡鸣狗盗算什么本事?”我厉声说。
“好好好,我喝我喝,其实我是不是男人这事儿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么?我要不是男人,咱们能折腾成那样么……”
“你闭嘴!”
安明马上伸手捂住了嘴,然后指了指酒杯,那意思是说,我要闭嘴了,这酒怎么喝?
“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我家有仇?你是来报仇的是不是?”我严肃地问。
安明还是用手捂着嘴,并不作声。
“说话呀,装什么死?”我喝了一声。
“你不让我闭嘴嘛。”安明苦着脸说。
“装什么装,现在让你说话,你说,你是不是和我有仇?”我吼道。
“是。”安明说。
我感觉自己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好像被人给重击了一下,我本来是站着的,但我发现我的脚很软,一点力气也没有,我直接跌坐在了沙发上。
这是我猜测的结果,但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不希望安明是这样回答,虽然这有些自欺欺人。
“你满意了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我这样说吗?”安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有什么仇?”我问。
“情仇,因为我喜欢你,但你不喜欢我,我怎么对你好,你都当成我不怀好意,所以就有仇喽。”安明说。
我这才知道,安明是在耍我。
“我现在是和你说认真的,请你也认真的回答。”我吼道。
“我很认真啊,袁小暖你自己说,我对你不好吗?可你不是一直都在怀疑我吗?难道我说错了?”安明反问。
“你经常在梦里说,就这样算了吧,这是什么意思?”我又问。
安明大笑起来,“袁小暖你太逗了,你知不知道任贤?有首老歌叫心太软,里面有一句就是就这样算了吧,我那是在唱歌呢,能有什么意义?”
“唱歌?”
“是啊,孟操说梦里喜欢杀人,我梦里喜欢唱歌,而且还喜欢唱这首老歌,行不行啊?”安明。
“安明你撒谎。”我说。
“切,不是我在撒谎,是你太过无聊,问人家梦里的事,你以为演盗梦空间呢?你有种倒是潜到我的梦里去看我在干嘛啊,你做梦是你自己能作主的吗?现在你问我说梦话是什么意思,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吧?”
我又被他逼得说不出话来,我发现如果这样继续问下去,是绝对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安明表面嘻嘻哈哈,但其实他说话滴水漏,根本没有任何的破绽,比狐狸还要狡猾。
“好,那我问你,你为什么要买下那个鞋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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