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冉愣在当场.无法回话.
炘炎看自己娘子似乎有些明了.便顺着说下去“能者.如若拥护者万.那你的拥护低于他.你该当如何.能者.如若民中声望高于你.你又该如何.能者.如若军中威望高于你.你又该如何.可有对策.可有策略.可有计策.可有计谋.可有底牌.可有储备.”
苏洛冉傻傻的摇头“不知.”
炘炎笑了笑“既然能者如此难以控制.便能者多劳.这多劳自然就沒有了叛心沒有了思索沒有了时间建立人脉.因而自古以來能者多劳.过劳而死.终身不得重用.因为能者素來与人结怨.被庸人排挤嫉妒.被庶人压榨欺凌.被上位者猜忌防备.被同辈耻笑讥讽.故而只能平庸.然而.看似平庸.只有上位者知能者才是国家运转的根本.因而.”
苏洛冉來了兴趣“夫君.因而什么.”
炘炎笑了笑“因而一个国家的能者往往居于要位却非高位.因而一个国家的能者往往疲于奔命而不得称赞.因而一个国家的能者往往最多却不堪重用.”
苏洛冉恍然大悟“上位者知道能者.却不愿抬举能者.”
炘炎点点头“如若抬举.依能者之能.万物生变.你可能把控.”
苏洛冉摇了摇头.
炘炎笑了出來“既然不能.为何要抬举能者.”
苏洛冉疑惑的问道“那为什么庸才长居高位.”
炘炎摇了摇头“真的是庸才吗.”
苏洛冉毫不犹豫的点头“庸才.无所事事仅是打小报告.”
炘炎扑哧一笑“你若是上位者.不能事事躬亲的情况下.不需要耳目.如若你需要耳目.如何让你的耳目给你更多更细致的信息.不需要权限.”
苏洛冉愣在当下.又失去了言语.
炘炎看自家娘子又傻了.顺着说下去“既然高位之人是庸才.自然有更多的庸才企图取而代之.那高位的庸才如何保住自己的位置.你认为只靠蝇营狗苟就可以了吗.沒有过人的辨别真假的能力.沒有过人的排解危机的能力.如何长居高位.娘子不知中庸之道吗.”
苏洛冉看向炘炎“庸者岂是无庸.”
炘炎笑了“上位者也不是傻子.自然之道内监误国的道理.怎么会轻信偏听.高位者自然是要用能者中可用之人.这类人擅长中庸之道.不显山不漏水.不挑事不找事.不惹事不怕事.会做事会化解危机.而且信奉知足常乐.无为而求.”
苏洛冉点头“所以卢映月尽管很努力.却不如看似碌碌无为的柳莺更有能力.”
炘炎看了看天“二月初二龙抬头.抬起头.自然看见天.看见天便会夜尽天明.夜尽天明便才会万事通达.”
苏洛冉似懂非懂的点头.
炘炎看着娘子傻乎乎的模样.嘴角扬起笑意.看向祭祀中的沧月.眯了眯眼.
第一百二十三章 长袖善舞
一行人.行行走走.走走停停.停停拜拜.拜拜走走.走走行行的一天的祭祀之礼方才结束.回到皇宫内院已是酉时时分.此时是宫内桑田之乐.宫外与民同庆的欢腾时分.烟火在夜空中绽放出一朵一朵的绚烂多姿.众人在璀璨夺目的烟火中欢呼雀跃.
沧月站在城楼上望着城下百姓.看向城中一片笑语欢腾的模样.心中有些欣慰.柳莺站在旁边.轻笑“国君今夜想必心情很是愉悦吧.”
沧月挑了挑眉“与民同乐.普天同庆.自是喜悦.”
柳莺掩袖低低的笑了起來“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暗尘随马去.明月逐人來.莺儿却知国君自是喜悦的.”
沧月侧过脸看向柳莺.眼中有了微微的计较和认真“国后怎会突然讲起描写正月十五的诗词來了.”
柳莺笑了笑.望向城下的百姓.轻启薄唇“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国君.莺儿虽不知您心里所想为何.但莺儿却知这灯火阑珊处.您等待的是谁.”
沧月不动声色的看着柳莺“何意.”
柳莺扑哧一笑“国君.难道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慕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痴情人儿吗.”
沧月皱了皱眉“何谓痴情人儿.孤又在痴情何人.”
柳莺手扶着城墙往下望去“国君.这城下的百姓真是众多啊.”
沧月不答反问“国后.你这话里有话.莫不是想与孤说些什么.”
柳莺神秘一笑“无非是锦上添花.为他人做嫁衣罢了.国君何须作恼.眼看桑田之乐马上开始.不知这湖上之乐.水中之情是柔情呢还是沧桑呢.是刚柔并济呢还是铿锵有力呢.”
沧月不得不深思了起來.这城楼上只有自己和柳莺二人.她这番说法定是有其他深意.莫名其妙先说了一下火树银花的游人如织盛景.又语无伦次的说着热闹虽好.但是少了心心念念之人即便是美景繁华.也抵不上在灯火阑珊处与喜欢之人会面.似乎柳莺在含沙射影的诉说着什么.又似乎柳莺在跟自己提前倾诉着什么.
沧月侧脸看了看依旧沉醉于百姓欢腾的柳莺.眉毛挑高.这马上到來的桑田之乐.莫不是真的有什么意外的惊喜在等着自己.看柳莺的姿态不像是给自己添堵的.既來之则安之.无外乎是兵來将挡水來土掩.一国之君岂有被他人揣测的了的.
定了定思绪.沧月开口笑道“既然国后如此期待.不如你我现在就做畅月阁等待这令人期盼的桑田之乐可好.”
柳莺笑了笑“国君如此说了.莺儿还有何话.自然是听从国君的.”
沧月点点头.扶着柳莺一起走向沧浪皇宫.畅月阁.
此时的苏洛冉和炘炎正端坐于畅月阁内.只见二人旁若无人的窃窃私语.丝毫不关心正相携而來的沧月与柳莺.
沧月余光扫视了下苏洛冉.心中微微沉了下去.柳莺觉察到身旁的男人心情不佳.嘴角扬起笑意.似是胸有成竹.
只听礼仪司一声令下.舞娘随号令而入.舞动着古老而庄重的曲目.跳动着敬畏而祈盼的歌曲.宴席文官武将.皇亲贵胄.世家子弟皆随着乐曲轻轻敲打着手中的乐器.以示与乐同歌.重视农桑.以民为本.以食为天.
柳莺眯了眯眼看着歌舞.若有似无的笑容挂在脸上.似是在欣赏似是在神游.似是在观赏似是在静坐.令人捉摸不透.捕捉不清.
沧月看着柳莺笑眯眯的模样.端起酒杯自斟自饮起來.
柳莺看着主座上的沧月自斟自饮.嘴角露出笑意“国君.可是看歌舞看的乏了.”
沧月抬头看向柳莺.挑眉“何以见得.”
柳莺端庄的笑道“能让国君自斟自饮的舞蹈.想必是无趣的狠了.不然国君为何不是目视前方而是凝视酒杯.”
沧月点点头“此话有理.那不知孤的国后有何想法.”
柳莺笑的有些疑惑“岂是莺儿也无它想法.不过是好奇怎么卢美人不再国君左右.不伴国君周围.新晋的美人竟然不懂得服侍国君.真真让莺儿好奇了.”
沧月挑眉.这柳莺此时提起正忙得分不开身的卢映月莫不是意有所指.难道是在抛砖引玉.难道是想让洛儿來表演一番.也罢.正巧自己很厌烦炘炎和洛儿在会上不断的聊天.便顺了柳莺的话头.
沧月仰头喝了一杯酒“孤听说着桑田之乐.需要调动调配的人手很多.映月初次办事.怕做得不够好就亲力亲为了些.恐怕此时无法來这畅月阁了.”
柳莺脸上表现出了讶异之色“原來如此.这卢家美人想必是过分操劳了些.不如国君分赐一些补品给卢家美人补补.也好犒劳下卢家美人的辛苦才是.”
沧月点点头“国后有此心自然是好.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
柳莺欣喜一笑“多些国君夸奖.只是这卢家美人暂不能出面.这桑田之乐下面可就是各家的才艺表演.总不能空缺了人才是.您看该如何呢.”
沧月挑眉.果然这柳莺是想让洛儿來表演的.一來是让洛儿表演讨自己欢心.而來可以让卢映月和洛儿反目成仇.真是一举两得的好计谋.
沧月嘴角扬起笑容“国后你是一国之母.又是这后宫的坐镇之首.这歌舞才艺素來是女儿家的事.不如你來安排如何.”
柳莺笑了笑“既是如此.那容莺儿想想.”
沧月拍了拍柳莺的手“那就辛苦国后了.”
柳莺扬起笑脸“为国君解忧才是莺儿该做的.”
沧月点点头便不再答话.
柳莺看沧月不愿意再多说.便召來礼仪司.跟他耳语片刻之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柳莺抬起凤眼直直的看向苏洛冉.太过灼热的眼神烧的苏洛冉有些难受.只见苏洛冉抬头与柳莺对视.看着她微微眯下的眼睛和志在必得的神情.似乎有什么计划在付诸实践.而自己确实这个计划的最终实行者.一簇不安和厌恶在心中产生.
炘炎停下答话.顺着苏洛冉的眼神抬头看向柳莺.看着柳莺端庄一笑.有些疑惑.再看向自己娘子神情紧绷.怕是有什么不太好的事情将要发生.只是这大殿之上会有什么发生.无外乎是个表演之类的.既然是这样.就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娘子即便应付不來还有自己.倒也不怕.
苏洛冉看向炘炎“夫君.这柳莺看我的眼神好怪.怕不是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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