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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系部落:选夫攻略 (一弯新月)


在应天府上空转了一圈,萧逸然才想起来,自己根本不知道涂节的府邸在哪里,只好返回相府,再次来到东跨院的密室外,想碰碰运气,看看三人今天夜里有没有在密谋。来到窗外,穿墙而入后,果然看到三人正坐在里面商量着。
“相爷事已紧急,不能再拖下去了。”
“是啊,相爷,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说话者正是涂节。
“好吧,正月十六老夫纳妾,趁此机会,把朝中大员都请到相府,逼其表态,愿者留,不从者杀。”
“各地卫所的主将是什么结果?”
“除了极少数卫所没有表态外,十之七八都愿意支持老夫。”
“大事成已。”
陈宁说完,递给涂节一个眼色,两人顿时站起身来,走到胡惟庸面前,跪倒在地山呼万岁起来。把胡惟庸给高兴地一手捋着花白的胡须,哈哈大笑起来。
“平身,平身,为时尚早。”
隐身于一边的萧逸然恶作剧地想到,如果这个时候自己说句话出来,三个人会是什么表情呢?想到就做,萧逸然装出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胡惟庸,你好大的胆子。”
这一次萧逸然可不像上次那样是在房外咳嗽一声,而是直接在房内说的话。
“谁?!”
只有胡惟庸大喊了一声,陈宁吓得脸色惨白,连四处查看的勇气都没有了。涂节更惨,直接软瘫在地板上,浑身颤抖着。
“来人,抓刺客。”
胡惟庸毕竟是丞相,过了最初的心惊后,马上镇定下来,打开房门后,堵在房门口朝外面巡逻的家丁大喊道。
众多家丁闻声而来,只是找遍所有的地方,只剩下没有把房子推倒了,还是如上次一样,毫无发现。
“相爷到底是何人?上次一声咳嗽,这次听声音明明就在房内。”
胡惟庸担心两人临时变卦,为了安抚他们,心中一直在想着如何解释。
“两次都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据老夫了解,这处府宅最早是宋朝的建筑,历经几百年,许是有什么邪祟精怪也说不定。”
“对对对,也有可能是什么冤魂厉鬼所为。”
涂节马上接了一句。其实,涂节如此解释,更多的则是在自我安慰,或者叫自欺欺人罢了。
闹哄哄找了半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夜又已深,涂节和陈宁便告辞离开了。萧逸然这次说完话后,并没有回到住处,而是一直躲在一边看着。见陈宁和涂节要回去,便悄悄坠在涂节身后,一直跟到御史中丞府中。
这里陈宁涂节刚走,胡惟庸又来到萧逸然的住处,抬手大力敲起门来。
“谁啊?”
“是老夫,开门。”
“相爷,小女子早已睡下。”
“开门。”
萧逸然的肉身只得起来,磨磨蹭蹭穿戴好后,双手一拉打开房门,胡惟庸一步跨进来。
“掌灯。”
不用萧逸然动手,胡惟庸身后的家丁,马上点起房间的蜡烛。
“搜。”
胡惟庸才不相信什么邪祟精怪,又或者什么冤魂厉鬼呢,让他最疑心的还是这萧逸然。府里根本就没有外人,有谁能够从府外进来,而做到无声无息呢?当然,怀疑归怀疑,胡惟庸也真的不相信眼前这个娇滴滴的小女孩子能有如此本事。
搜了半天,不仅是床下桌下,就是床上的被褥都翻起来找了一边,胡惟庸才带人离开。走到门口,对身后的家丁吩咐道:
“留下两个,守在门口。”
已经来到御史中丞府中的分身,对于相府中发生的一切,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心中也暗赞一声胡惟庸的心机,真的能够猜测到自己身上来,不简单。
涂节这时已是换上便服,独坐在书房中喝着闷茶。不过,从起举止上看,萧逸然知道涂节心中早已乱了分寸了。不仅坐下来没一会,就要站起来在房中走上两步,之后又回到桌前坐下。端茶杯的手,也有些颤抖,把茶杯中的茶水都剪除来好些。当服侍的丫头想要上前擦拭被溅湿了说桌时,只听涂节怒喝一声:
“滚出去!”
吓得两位丫头战战兢兢走出去,静静地站在房门外的细雨中。
萧逸然看了一会,决定再加把火,于是还是用在相府密室中的声音说道:
“中丞大人真的打算跟胡惟庸一起谋反吗?”
“谁?!”
涂节这次没有再瘫倒地上,而是双手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中丞大人无需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你是谁即可。”
“我,我,我。”
“中丞大人应该知道谋反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何况当今圣上又是位多疑的主子呢。”
说完,萧逸然便飘然而去,瞬间回到相府的房间。

  ☆、274.第274章 涂节告密日有差

萧逸然走后,涂节在书房中若坐针毡般难以决断。到底是该跟着胡惟庸一路走下去,还是进宫告密,这让涂节寝食难安。跟着胡惟庸造反,成功了,自己则是最大的功臣之一,万一事情败露,等待自己的将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告密吧,正如刚才的声音所说,当今圣上是位多疑的主子,事后就算不杀自己,官位是肯定不保。
告密,还是造反?造反,还是告密?涂节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甚至都没有走出书房半步,连相府前来招他过府议事的胡管家,涂节都以身体有恙推脱了。
一直到腊月二十六深夜,涂节还没有下定决心。涂节的异常表现,被府中人看在眼里,却是谁都不让进入书房之中。涂节的正妻乃是应天府望族,李家的女儿李氏。跟涂节过了大半辈子,对于自己丈夫的为人处世,心里还是很清楚的。从最初的一个小官,因为一直巴结当朝宰相胡惟庸,这才一步步爬到御史中丞的位子上,可以说丈夫的一切都是丞相给的。最近一段时间,李氏发现涂节时常走神,而且几乎****都要到相府中议事,这难免会引起了李氏的怀疑。
特别是昨天夜里回来,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之后则是换上便服,便躲到书房中,一天一夜没有出来过,甚至拒绝任何人打扰。
李氏实在是不放心,心里知道涂节最疼爱小儿子涂霖,而小儿子涂霖也十分乖巧伶俐,便把涂霖唤到身前,对他说道:
“霖儿,你父亲不知遇到了什么难事,已经把自己关在书房中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谁叫门都不开。你父亲平时最疼爱霖儿,霖儿不妨去试试。母亲为你准备好一些吃食,如果你父亲打开了房门,霖儿不要问什么,只是催促父亲用饭。记下了吗?”
只有六岁的涂霖,点点头,清脆地回到到:
“母亲,孩儿记下了。”
“霖儿真乖。”
随即领着涂霖来到厨房,亲手为涂节做了两个他最喜欢吃的菜,叫来一名丫鬟用托盘端着,涂霖则手里提着一把酒壶走在前面,直奔涂节的书房而去。来到书房门口,涂霖没有敲门,只是脆生生地喊道:
“爹爹,我是霖儿,爹爹都一天一夜没吃吃东西了,母亲做了两个菜让霖儿给爹爹送来了。”
说完,便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待着。好半天,书房的门突然打开了,里面传来涂节沙哑的声音:
“霖儿进来吧。”
涂霖应了一声,并没有让丫鬟跟进去,而是自己结果托盘,把酒壶放到托盘上,费力地端在胸前,趔趔趄趄地走入房中。因涂节一直没有电灯,涂霖也不说什么,摸索着朝前走,来到书桌前把托盘方放下后,后退一步,对黑暗中涂节模糊的身影说道:
“爹爹快趁热吃点吧,不然饭菜要凉了。”
涂节站在那里,虽然看不清自己小儿子的脸,可是心里却突然软了一下。暗想道:
“胡惟庸起事的把握,并没有多大,为了家人,为了霖儿,跟着他冒险实在是不值得。”
终于想明白的涂节,长叹一声,对门外的丫鬟喊道:
“掌灯,温酒。”
这时候相府中的胡惟庸并不比涂节好受多少,连续两次被那个声音惊扰,胡惟庸实在是想不出这个世间到底何人有如此本事,明明声音就在房中响起,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人。要真是放牛娃身边的人,上次明明就听到了三人的密谋,为何至今没看到朝廷有什么动作呢?要不是放牛娃的人,那又该如何解释此人只出声而不露面的事情呢?而且,言语之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显然也不是站在自己这一边。
再想想当时陈宁和涂节听到那声音后的表现,胡惟庸心里有些没底。陈宁还算个人物,那个涂节可是个胆小怕事的主。能有今天的位置,完全是因为自己需要一个人坐镇御史台,以防止一些朝臣弹劾自己的折子落入放牛娃手里。因涂节听话,所以才一步步把他提起来的。真要是指望涂节做什么大事,胡惟庸是连想都没想过。
“不行,为防止万一,必须提前行事。”
尤其是今天早朝,见涂节称病并没有前去,回到府里胡惟庸马上打发胡欣道涂节府上,想把涂节和陈宁请来,三个人再合计合计,没想到,管家胡欣连涂节的面都没见到,这不能不让胡惟庸起疑心。
腊月二十七上午,胡惟庸把一切都打算好后,叫来管家胡欣,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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