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她见过的,她以前经过冷宫的时候就见过。
他长得那么好看,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她父皇?为什么要害父皇?
难道就因为父皇不喜欢他,因为父皇送他进冷宫了吗?
那男人走了之后,小公主想爬窗进去看看她父皇,可是她又不敢,于是急急忙忙奔回去找母妃,她心里害怕急了,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担心那个男人会不会来害她,因为她看到了……
她跌倒无数次,终于跑回了母妃身边,将自己看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母妃,但是母妃只对小公主说了一句话:“不该管的事,别管,好好在娘亲身边就好。”
为什么?母妃,那是孩儿的父皇,您让孩儿不管吗?孩儿亲眼看到,您让孩儿怎么当做没看见?
而且,母妃,为什么您一直不让孩儿管你叫母妃,为什么要让孩儿叫您娘亲,你是父皇的妃子,孩儿叫您母妃有错吗?
这些问题,小公主的母妃没有回答她,是叫她不要管。
次日,太医宣布父皇病逝,父皇没有立太子,因而皇位暂时空缺,她的几个皇兄一直在垂涎皇位,因为父皇没有下遗诏,所以他们展开了夺嫡战。
因为小公主是女的,所以她很幸运地保住了性命,如不然,以父皇对她的宠爱程度,她会第一个就死。
母妃一直让她不要管,一直带她在宫殿里不出去,当宫门打开的时候,夺嫡战已经结束的,而让小公主惊讶的是,坐上皇位的,不是她熟知的几位皇兄。
而是……那个杀了她父皇的人!
小公主的恨意布满了双眼,太医骗人,说父皇病逝,那个男人可恨!害死父皇,原来是想坐上皇位!
小公主挣开母妃,跑过去封皇店里上闹,可以没人理她,那些她熟悉的大臣们几乎没有人,出现在早朝上的,都是新面孔。
她心里全都是父皇的死带来的阴影,她觉得自己也会被那个可恨的男人害死。
果然,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一张圣旨,那是她的噩梦,一场不知道时间是多久的噩梦。
圣旨上说,是她的母妃下毒害死她的父皇,而她是在一旁诱惑父皇喝下的帮手,念在她们是先皇宠爱的妃子和公主,不处以死刑,但是要将她们收监关押,囚禁终生!
她想跑去告诉那些还在朝堂的父皇的老臣,可是不行,不但那些侍卫不让她去,就连母妃都不让。
她想问母妃为什么,但是母妃一句话都不说,带着她去那个充满腐臭味的地牢。
母妃,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孩儿?您告诉孩儿?
母妃就看了她一眼,但是她看到了母妃眼中闪烁的泪光,她就再也不敢问了。
囚禁在地牢,一待,便是五年,对外界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她过着完全不似人的生活,那浓浓的恨意遍布她全身每个角落。
她要去复仇,她要为父皇报仇,她要为自己浪费在地牢的青春报仇!
直到那一天,那个男人下旨要娶她为皇后,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替父皇报仇!
可是她并不知道,她这一出去,等待她的是无尽的折磨。
“凰殇昔,你以为朕让你出来是享福的?”
“你杀了父皇……我要为父皇报仇!”
“报仇?他早就该死了,你也该死。”
很快她就明白了,她被封为皇后,在后宫那些妃子的狠辣手段下,她根本不是对手,一次次被辱,一次次的无力反抗,一次次的险些丧命,让她看清了这个阴险的后宫。
在后宫生活一年,她要为父皇报仇的心渐渐被后宫那些妃子给抹掉了,甚至被磨成了懦弱的性子。
那个可恨的男人下旨,说她的命贱,人人都可以打杀,谁杀了她,甚至还能有奖赏。
她为了保住性命,千方百计得到了在凤鸾宫禁足的命令……
“凰殇昔,因为你们母女,朕和朕的母妃一直在冷宫度过,因为你一句话,害死朕的母妃,你以为,朕会让你那么便宜就死?”
禁宫龙銮殿中,躺在地上的凰殇昔大惊,猛地睁开了眼睛,额头冷汗直冒……
第三百九十五章 太妃,要动手了
凰殇昔慢慢爬起来,额上脖子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汗,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她大口喘息靠在墙上,闭上眼睛。
脑中一波波袭来的思绪全然理通了,那些侵蚀过来的记忆,正是这具身体的本尊所有。
原来东陵诺佑那次告诉了她,是她幼时得罪了东陵梵湮,才会然后那男人如此惦记。
当时脑海中出现的片段,那个小女孩,居然是这具身体原先的主子……
她一直不明白,到底她做了什么,才会让东陵梵湮如此怨恨,一直怨恨到如今。
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这句身体会在她第一天到来的时候就感觉到心中无尽的恨意
她更清楚了,为什么东陵梵湮要折磨这具身体原先的主子,为什么他也会对自己有种恨之入骨的怨怼之情。
原来,原来……皆因这具身体年少无知,幼时一句不懂事的“不喜欢”,害得那名面纱女子被赐死,那是东陵梵湮的母妃。
还因为她和她的娘亲,导致东陵梵湮打小便在冷宫度过,东陵梵湮弑皇登基……
登基……只有先皇的孩子才能继承皇位,而她是龙鳞的公主,那岂不是……
与东陵梵湮是亲兄妹?!
脑中编制出来的这个答案,令得凰殇昔心中暗吃一惊。
兄妹?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居然是亲兄妹?天意弄人啊……
凰殇昔自嘲地勾起唇角,无力地将全身的力气都倚在墙上,心中除了悲凉仍是悲凉。
她一直迫切地想知道的真相,居然是如今这样?她要怎么面对?怎样面对父皇?怎样面对母妃?怎么去面对……她的兄长,东陵梵湮?
一声长叹油然而生,她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要想起来,这样她还能好好地过上几日,可是,到底是命运不准……
凰殇昔露出悲凉的笑,连连苦笑的她嗯之靠在墙上,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依旧没有起来。
御书房内,一夜未寝的除了凰殇昔,东陵梵湮也不例外,他虽手上拿着奏折,眼睛的视线一直盯在上面,但是思绪早便飘走去了。
东陵无锦在一旁看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小子嘴上说着不介意,但那心里呢?明明就是十分在乎的,偏偏还嘴硬不肯承认!
也不知道那凰丫头到底在搞什么,这都一个晚上了,她还没走出先皇的寝宫,她没道理发现什么的呀,这丫头想什么呢?
对于凰殇昔一夜未出寝宫的原因,东陵无锦苦思冥想,也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叩叩——”门外响起了一道敲门声,接着又道声音传过来,“陛下,皇后娘娘已经走出了先皇的寝宫。”
不知道是哪一个字,思绪游走的东陵梵湮忽然回神,好看的双眸睨向门扉:“所以呢?”
门外的风赧顿了顿,不住是在猜测东陵梵湮要问的话,还是在思考如何回答凰殇昔去向的问题。
顿了片刻,风赧道:“娘娘出来之后,便回到了凤鸾宫,至今都未曾出来,属下猜测,娘娘这段时间是不打算出来的了。”
闻言,东陵梵湮那狭长的魅眸危险地眯起……
凤鸾宫内。
凰殇昔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榻上,此时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也不知道她要完成什么。
报仇吗?她不想;兄妹吗?她又能怎么办?
此时的脑子又变成了乱哄哄的一片,凰殇昔显得无比无比疲惫。
就不能让人稍微歇会吗,真的好累啊……做人怎么要有那么多烦心事?
凰殇昔再次忍不住长叹一声,起身走到窗边,看到远处的天乌云密布,似乎很快就会有狂风骤雨出现。
那暗沉沉天边,就像此时凰殇昔的内心,同样是暗沉沉的,她找不到走出去的路。
东陵梵湮,我要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你,我真的不知道。是兄妹,还是夫妻,亦或是仇家呢……
凰殇昔除了叹息还是叹息。
她静静地站在窗边,望着远处愈发阴沉的云朵,渐渐出了神。
就连响起的敲门声她都听不到,直到琐玥叫唤了几次,凰殇昔才愣愣地扯回了神。
“进来吧。”
琐玥推门走进,她拧起眉头,上下端详凰殇昔几眼后,问:“主子,琐玥叫您好几声了,你怎么才回琐玥?主子,您憔悴了……”
望着凰殇昔眼底淡淡的黑眼圈,琐玥不禁有些心疼。
凰殇昔故作轻松地露出一个淡淡地笑,“昨晚累着了,我就想看看外面什么时候会下雨,怎知看着看着就睡着了,你不多叫几声,我还真没法这么快醒过来。”
凰殇昔说得实在有理,加上眼底那黑眼圈,琐玥没有怀疑什么,想起过来的目的,便说:“主子,今日已经是第五日了,侯爷遵守约定,现在要将他府里那位‘贵人’带走了。”
“嗯”淡淡地应了一声,凰殇昔便走出去见夏侯亦。
夏侯亦非常熟络地坐在主位的下一个位置,悠闲地抿茶,眼角余光瞥见凰殇昔走来,他慢悠悠地放下茶杯,起身准备行礼。
“侯爷不必客气了,坐着便好。”
凰殇昔随便一句意思意思,谁知这夏侯亦还当真不客气,将刚刚挪动的腿就那么大咧咧地放回原来的位置,手也重新拿起茶杯。
只剩下嘴是稍微客气一些的:“臣多谢皇后厚待。”
凰殇昔心情不大好,没理会夏侯亦什么态度,瞥了他一眼,就坐上了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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