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晏：“……”
“你说出来，我一定不会宣扬出去的。”
江子晏：“……”
“唔唔，我知道的，身为男子大都是多多少少爱看这些的，我能理解你，你没必要避开我的，真的。”
江子晏：“……”
从身体到胳膊到有些僵硬的四肢，良久良久，江子晏似乎才找回了自己有些低沉的嗓音。
“你想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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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的解释却显然不能够赢得安晴的信任，反倒是安晴抿唇戏谑的笑看着他，“别不好意思了，我都懂。”
江子晏：“……”
“以前在南蛮的时候，我皇弟也爱看这样的小艳本，不过他以为自己的藏得特别严实，但是其实吧，每次我都能找出来，只不过他不知道而已。”
仿佛这件事是什么特别值得回味的一样，安晴手指掩住了自己的嘴巴，就像是一只偷吃了什么东西的大仓鼠一样，笑的格外的开心。
江子晏：“……”
“哎。”这个时候，安晴抬手侧身，弯着腰扶了扶那灯盏，而后又直起了自己的腰身，叫人添了一些灯油进去。
以及。
又叫人送来了一盏灯，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够亮，然后又叫人送来了一盏。
江子晏：“……”
“看来你对这些东西了解的很。”
不知怎么，就在安晴忽然转身的时候，江子晏忽然有些不甘示弱的来了一句这样的话，那眼神就那样淡淡的看着安晴，波澜不惊。
彼时，她回过头有些愣神看着他。
冥神想了一下，淡淡“嗯”了一声，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江子晏：“……”
嘴角有那么极淡的一丝僵硬，良久，他难得的继续和她交谈下去，“艳本。”
却见对方忽然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唇瓣，躬身就笑开了来，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深夜里寂静的书房内。
甚至是笑的她的头发都从脑后垂落几缕在胸前。
“大人，我随口说的你居然也相信了。”
江子晏：“……”
某人的嘴角有那么一丝丝的僵硬，整个人的脸色看起来都显得十分的不自然，然后又不自然的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看着安晴。
“我觉得你说的很真。”
“……”顿了顿，安晴直起自己的腰身，而后望着江子晏，“那只能说是被骗的人太天真。”
“……你说……”某人似乎很难以接受这样的言论和评价，“我天真？”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抿唇微微笑着，可是从她的言语之中却能轻而易举的感受到她对自己的这句话的赞同。
“假如你真的喜欢看我也不能说什么，大人何必因为这样的事情当真上了心，以往和您说别的事情您分明都像是一死水一样，一点点的反应都没有的。”
江子晏的脸难得有点微黑。
一潭死水？
“这种事情您居然会上心，看来您是真的很在意自己的名誉问题了。”
江子晏：“……”
感受到对方那望着自己从始至终都充斥着满满戏虐的眼神，江子晏不由觉得自己整个人有些怪怪的，他扯了下嘴角，“不及你上心。”
战斗力见长。
讳莫如深的瞥了对方一眼，她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在对方有些伶俐的视线之中，抿唇微微一笑，：“其实也没什么。”
顿了顿，她眼神紧紧的盯住了对方，一字一句，“我只是想说。”
“我们可以一起研究艳本么，实在不济，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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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济，我还有典藏版的春宫图！”
江子晏：“……”
她却还一本正经的点着头，：“一起研究，想必将来一定会有用的。”
江子晏：“……”
“哦对了，我忘记说了，珍藏版春宫图其实是从您的某个书房里面搜出来的。”
脸色微微一僵，很快的，江子晏就感受到一种……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感觉。
并非是春心萌动。
而是……多年以来从来没有出现在他身上过的羞耻感。
对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戏虐的又瞟了他一眼，那小眼神若有若无的像是会说话，如果是的话，想必他此刻已经被看的残渣都不剩了。
不知为何，某人忽而觉得今夜身心俱疲。
等到第二天他早起之后，在书房洗漱的时候蓦然视线扫过桌角，又勾起了残留的记忆，蓦的，他眯着眼想了想。
紧接着就对伺候自己的小厮招了招手，让他过来。
“说吧，除了你还有谁以前在这里看过春宫。”
那话语波澜不惊，仿佛早已看透了一切。
可是对于那小厮来说，却就像是一道惊天霹雷。
小厮被这伶俐的目光一扫，登时整个人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在对方灼灼的视线之中，“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重重的一声砸在地面，着实让人听着有些肉痛。江子晏却眯了眯自己的眼睛。
“大人，上次宫里喜公公来的时候捎来的艳本，奴才真的就看了一眼而已，若是说谁拿走了，真的不是奴才。”
江子晏：“……”
望着跪地求饶的小厮声泪俱下，某人的脸上表情不由的就有些僵硬。
他只是随口问了一下，却好像问出了完全不知道的事情。
……………………
说起来，江子晏的身体其实着实不是特别好的，怎么用来形容这件事。
那便是可以如此简化着说。
有时候看起来很健康，可是其实真的不怎么健康。
其实换做两个时代的话来说。
那便是譬如一个男人又是抽烟又是喝酒又是熬夜，并且还每天泡美女，精力十足的样子，可是你看看三五年之后这人可能就活不了多久了。
油尽灯枯。
即便是再怎么有活力的东西，如果你不能很好的去保养它的话，那保质期都会坏的很快，就像是过了保质期夏天的牛奶一样。
若是没有放在冰箱里面，只是放在了外头，那么牛奶很快就会变臭。
同样的道理。
江子晏时不时的会轻轻的咳嗽，虽然很轻很轻，但是安晴却还是注意到了，虽然说两个人并非是整天整天的腻在一起，可是安晴却还是十分关注对方的。
就做主叫了太医，甚至是让人给熬制了一些枇杷膏。
这种东西喝一点，对肺有好处。
安晴知道江子晏的倔脾气，即便是真的叫了太医过来，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说不定真的会惹怒他。
江府其实对于规矩是遵守的很严格的。
只不过安晴在这里严格之中活的有些不同于常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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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脱之中打破规矩，虽然每次都是堪堪达到了某人的忍耐限度，可是她就像是那种上蹿下跳的兔子一样，就紧紧的压着那根线，每次在上面蹭来蹭去，虽然让人生气，可是却又不至于真的发火。
不得不说，这样功夫，也是一种厉害之处。
冰糖雪梨，以及燕窝。
很多人为了贿赂江子晏其实送来了不少的好东西。
加之她现在的身份虽然还有待提高，但是总归是比之前俘虏的情况下好了许多，即便是有侍卫威胁她不让她乱走，只要她说，“你敢这样对待丞相夫人？”类似于这样的话其实她没有少用。
但是胁迫力却是一等一的厉害。
真的很多人害怕这句话。
不不不，其实是在害怕江子晏。
狐假虎威的感觉不要太好。
话说回来，借着这样的身份，她虽然不能经常出府，却是可以再府内随意的走动，莫名有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感觉。
库房里面不少的好东西就自然而然的被她给拎出来用掉了。
不过侍卫眼看着是对自家大人有用的情况下……其实是威逼利诱之下……就那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
东西熬制出来的时候黏黏糊糊，甚至是连空气之中都染了几分淡淡香甜的味道。
馥郁芳香。
那清香的滋味顺着鼻尖慢慢的蔓延进肺腑之中，禁不住的，就让安晴微微眯了眯眼睛。
“看起来很不错的样子。”
她勾唇一笑，便托人将东西给送到了江子晏的书房。
因为知道江子晏有挑灯夜读的习惯，安晴便也十分配合的没有乱捣乱，红袖添香，尤其是在寒冬深夜，其实再合适不过了。，
喟叹着，那温热的软糯汤食顺着喉管流淌进肺腑之中的时候，江子晏不由的微微吁了口气。
平时僵硬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柔和。
不过又浅浅的抿了口。
小厮那边才有些十分不情愿的道，“这是……公主熬制给大人的……”说完，末了却还不忘记补充，“是拿了大人库房的东西私自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