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别人穿过的破鞋,本王玩弄你都是对自身的一种亵渎,当真你就输了。”平遥王终于愿意对郑秀茹说一句话,不过说完这句之后任由郑秀茹如何的谩骂平遥王也不再看她一眼,不过是个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罢了。
冷眼和云万昇对峙着,见云万昇的眼底有着掩不住的恐惧之色,平遥王嗤笑出声,后悔这么多年没有动作,白白浪费了多年的时光。
至于云东弦之死,平遥王半点也不在意,不过是众多儿子中的一个罢了,还不确定是否是他的种。
“是你自己盖上玉玺,还是要本王杀了你自己去盖玉玺?”平遥王晃了晃手中的圣旨,看着云万昇冷笑道:“就像当年你对待先皇和先皇后那般?”
“不,你不能杀朕,朕乃是一国之君,你杀了朕就是乱臣贼子,你也休想安稳做皇帝!”云万昇摆着手向后退去,可才退了两步便觉得背后被人推了一下,控制不住的朝机关所在之处坠落下去,“啊!护驾,快来人啊,护驾!”
任由云万昇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他,此刻椒房宫外面已经打得遍地尸野,不仅仅是椒房宫和郑秀茹的人马,也有云万昇和平遥王、永安王的人马打在一起。
推云万昇下去的人自是季如云,看着云万昇掉落在郑秀茹身上,虽然没有直接被刺死却是求生不能的样子,季如云仰首大笑,笑声比哭声还要悲凉。
“皇儿,母后给你们报仇了,你们看到了吗?这对狗男女都死了,都死在母后手中,母后不仅仅要杀了他们,还要杀了所有害过你们的人,母后这就来陪你们,母后来陪你们了……”季如云哭笑着喊话,手中的凤钗高高举起朝胸口刺去。
平遥王眼眸微眯,随手将一枚暗器打过去,只听咚的一声凤钗坠落在地,而季如云的手腕上多了一个血色的洞。
“啊!”季如云痛呼一声,抱着手臂向后退了几步,目光凶狠的瞪向平遥王。
“按辈分你应该尊称本王一声王叔,身为皇室最尊贵的长公主,有机会母仪天下却沦落到如斯地步,季氏皇族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你以为你可以死的这般痛快吗?”平遥王纵身来到季如云身侧,不顾季如云意愿的喂她服下一颗解毒药丸,随即点了季如云的穴道不让她再有机会做傻事,“本王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交出玉玺,本王便允许你彻底解脱,否则本王便代替你愚昧惨死的父皇和母后好好的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孝女。”
“同样是乱臣贼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本宫?本宫唯一后悔的便是夺得皇权之后没有自立为女皇,否则又怎会有今日的境地?平遥王,你不过是躲在贱人身后的贼子罢了,你没有资格让本宫敬你一声皇叔,这辈子你都别想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哈哈哈……”季如云张狂的大笑起来,不肯交代玉玺所在之处。
“是吗?”平遥王冷笑一声,转身看向永安王道:“永安王,还不把那畜生的尸体带上来。”
“唉!这又是何苦呢。”永安王摇头叹息一声,依旧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姿势,看着季如云道:“本王知道皇姐你最在意的就是你的儿女,你还是老实交代玉玺下落吧,否则东来的尸身就会被挫骨扬灰,那可是投不了胎的啊。”
正文 第390章 以杀止杀
没想到自己报复郑秀茹的方法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季如云歇斯底里的喊道:“你们这群畜生!不准你们动皇儿的尸身,否则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鬼能报仇的话,你的父皇、母后早就出来了,还有当年被你们害死的那些御林军和宫人,以及被你们逼死的季氏忠臣。”永安王面色微冷,他的父王何尝不是其中的一个。
缓缓站起身来,永安王冷笑道:“既然皇姐不愿意配合,那就不要怪本王把事情做绝了,来人啊……”
永安王的话还未说完,季如云急忙喊道:“你们两个只有一个人能登上皇位,本宫即便交出玉玺来也不确定你们谁能上位,本宫如何相信你们得到玉玺之后能够不再对本宫的皇儿出手?”
“你有的选择吗?”平遥王冷眼扫过。
“本王只想报仇,做一个真正能永安的王爷,皇位什么的从未有兴趣过。”季勤耸耸肩无所谓的一笑。
季如云眼珠一转,沉默了片刻后嗤笑道:“永安王,若本宫给你这个机会呢?”
看白痴一样的看了季如云一眼,季勤嗤声道:“本王终于知道你为何会混的这么惨了,简直就是没长脑子。”季勤说完看向平遥王道:“王叔,她这是明晃晃的在搞事情嘛!这么弱智的离间之法她都想的出来,真不知道她骨子里流淌着的到底是不是季氏血脉,真是给皇族丢人。”
“永安王你就不觉得丢人吗?身为皇族的人谁不想登上九五之尊,就连本宫一介女流也会有野心,想要自己的孩子得到天下,你说你无心皇位,你觉得有人会信吗?”季如云呵呵冷笑,目光转向平遥王那边问道:“平遥王,你相信永安王无心皇位吗?哪怕是一丝的念想都没有?”
闻言平遥王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永安王一眼,见他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这才收回视线落在季如云身上。
“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本王……”平遥王话未说完,便听到椒房宫之外有剧烈的打斗声传来,且厮杀声极为惨烈,“怎么回事?”
“本王好像听到小王爷的尖叫声。”永安王摸了摸鼻子表示他也不清楚。
平遥王本想说出去看看,又想到玉玺的下落可能只有季如云知道,便对永安王道:“你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本王在这里坐镇。”
永安王点点头,仿若没猜透平遥王的心思一般便从回廊向外面奔去,很快便消失在平遥王的视线中。
此刻皇宫里正在上演着真实版的大屠杀,季洵和袁少秋等一干人坐在皇宫的屋脊之上看着郑家的人马残忍的见人便杀,所有人都保持沉默状态,季洵和袁少秋更是面色凝重不已。
十七年过去了,可记忆里那场嗜血的屠杀始终保存在他们的记忆中,与眼前的一幕重叠在一块,生生的撕裂着胸口处的伤疤,即便是喝着烈酒也不能麻痹他们内心处的伤痛。
宫人们惊慌失措的逃窜,尸骸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整座宫殿,不知多少冤魂在三尺之上飘荡,而这样毫无人道的杀戮只为了一把冰冷的龙椅,季洵不由得怀疑自己是否该回来复仇。
似是感知到季洵的心思,袁少秋拿酒壶碰了碰他道:“郑氏的残暴比云万昇那货更胜一筹,若郑氏得天下,只怕将会民不聊生。”
袁少秋说完看了一眼那些抱着各自兵器面无表情观看着的江湖人士又道:“不仅仅是民不聊生,连江湖也别想安宁,郑氏想要的不仅仅是一统天下,他们最想要的便是一统江湖,否则也不会骗紫雾山的人出山了。”
“以杀止戮若是唯一的办法,那我们就——杀!”季洵冷冷的说出这句话,手中的酒壶砰的砸落地面。
酒壶碎裂的声音仿若是一个暗号般,季洵身侧的江湖人士纷纷随着他起身,却没能影响到地面上的杀伐。
与此同时,季洵与袁少秋分别放出一个信号弹,在夜空中绽放出美丽的烟火,绚烂而夺目。
正在杀敌的郑家人看到这个信号之后纷纷聚到一处,以郑老夫人为中心点。
“不好,那群人怕是要反水了。”郑阁老一身劲装,目光阴沉的开口。
“没用的东西,竟然被人设计了。”郑老夫人冷眼看向郑旭升,恨恨的啐了一口道:“非我同类,诛杀!”
郑老夫人一声令下,站在郑家一派的人顿时杀气更浓,今晚能否成功将会事关生死,已经不是荣辱那般简单。
随着季洵等人跃到地面上,单方面的屠杀便成两军对垒,但更主要的却是江湖人士间的厮杀,那些御林军和宫人们都很有默契的在这个时候将主战场留给他们,谁也不愿意做枉死鬼。
没想到季洵等人竟然会反水,郑旭升这一刻真是恨不能去把司衣寰和君不悔都给杀了,打死他也不相信这是因为君不悔办事不靠谱,这是他被算计了。
表情极为凶狠的朝袁少秋出招,郑旭升怒骂道:“你们就是一群背信弃义的小人!君不悔那个混蛋竟然让你们做卧底,关键的时刻来反水,你们以为郑家是那么容易被击败的吗?现在归顺还来得及,否则你们定当尸首异处!”
“那要先看看你还没有活着的机会。”袁少秋打了个酒嗝,喝空了的酒壶朝郑旭升扔了过去,随即而到的是一串飞镖,一向不喜欢用兵器的他也懒得用君子之道束缚自己,暗器自是随身携带。
郑旭升怒极失了理智,此刻格挡了袁少秋的酒壶却被暗器射中,顿时疼的大叫一声并向后退去。身上一共中了三枚飞镖,还有一枚是射中在他胸口的位置,若不能及时医治怕是难逃一死。
见郑旭升受伤,郑家人忙把他护在中间,郑老夫人抽空给郑旭升点了几大穴道让他能多撑一会,倒是给正在和她博弈的季洵一个喘口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