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将是在开玩笑吗?全军上下已经多少日不曾吃饱过肚子,现在上战场能打得过燕国军队?”立即有人出声反对。
众人齐刷刷的将视线落在洪金良身上,现在是打还是躲只能看主帅一人之意。
“传令下去,紧关城门,擅自出城者以叛国罪军法处置。”洪金良思索片刻后冷声下令,看向传令兵:“再探。”
洪金良是完颜霖的心腹,他的命令自是无人敢不听,可躲起来做缩头乌龟让许多将领表示不服,不过这个时候也不是吵架的时候,大家都想看看燕国这场仗是要怎么打。
攻城一方总是损失更惨重一些,他们也乐得看燕国折损兵将。
城门外五百米处,燕国大军便齐刷刷的止步,防御兵举着盾牌在前方形成一个阵法护住身后的同伴,叫阵官喊了几次后仍不见地方有所反应便退到一旁,吴玉清则是坐在站马上冷声下令道:“投石。”
随着吴玉清的令下,投石机立即启动,士兵们将运送过来的大石一块块如同雨下的投注向恒渊国的城门上,除了石头撞击城墙的声音,还能听到地方士兵发出死亡的悲鸣。
直至大石投尽,地方也停下箭雨之后,吴玉清一挥手示意叫阵官喊话,“恒渊国的孬种们,今儿爷就先和你们玩到这,明儿再来叫阵,要是你们一直想做龟孙子,爷可没兴趣每天来陪你们练嗓门,就等着爷伤了你们的城墙去砍了你们的脑袋去吧。”
叫阵官喊完话之后吴玉清便挥手示意大军撤退,十万将士的脚步声震的地皮发颤,就连城中的百姓也能感受的到。
吴玉清并未等大军一同返回军营,而是独自策马先行,回到军帐之后便单膝跪地行礼,却被一双手托起。
“无外人在不必拘泥于礼节。”季洵低声说话,身上穿着士兵的服装,脸上戴了一层路人脸的面具。
“已经按照皇上的旨意叫阵,恒渊国大军依旧不敢应战。”吴玉清顺势起身,在季洵落在后才坐在侧首的位置上,将这段时间与恒渊国大军的几次摩擦报告给季洵。
季洵是天明之前抵达军中的,在听闻恒渊国粮草被烧且半个月来只有小规模的战事之后便给吴玉清下达了这样的旨意,让他带领十万人马去挑选恒渊国大军。
待听完吴玉清的话之后,季洵问道:“如此看来恒渊国的粮草并不充足,否则也不会将大军退回到城中。”
“洪金良派兵将城门严防,我们的人暂时查探不到消息,不过完颜霖没有任何威胁我军的举动,想来是义妹已经到达恒渊国帝都。”吴玉清说到这里皱了一下眉头,心中对碧芜的安危很是挂牵,却又不能扔下大军去恒渊国帝都。
“立即整顿大军,明日一早便攻城,阿月绘制的重弩也该是发挥威力的时候,务必要在三日内将城池拿下。”季洵思索了片刻后命令道。
“臣领旨。”吴玉清起身抱拳。
“我要去寻找阿月,这里的战事你全权做主,非急报无需向京都汇报。”在吴玉清转身要走之际,季洵开口。
“不可!”吴玉清脸色一变:“阿月在帝都不会有危险,皇上去了却是危险重重,阿月知道了也绝不会赞同。”
“连自己的女人都不能保护,还做什么帝王。”季洵态度坚决的道:“义兄不必担忧,我既然要去帝都自是有所准备,为了阿月的安全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可……”吴玉清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季洵的摆手下住了口。
之前跟在季洵身边一段时间,吴玉清自是对季洵的性格有几分了解,除非是苏眠月亲自劝说或许能有用,但事关苏眠月的安危,不管什么事也阻挡不了季洵护妻的行动。
“我会给天澜国的主帅写一封密函,义兄若有战事要协商可一同送去。”
“我军能直面进宫敌军,乃是义妹在去往帝都之前火烧敌军粮草有关,天澜国那边怕是没有这个先机。”吴玉清皱了下眉头问道:“之前曾听义妹提及过,她与天澜国前护国大将军上官霈曾在一个山谷救过前朝皇室后裔,且这些人功夫了得又有绝世兵法,若能请这些人出山相助于天澜国倒是能让天澜国挽回弱势,就怕这些人功成名就后会成为燕国的死敌。”
“阿月曾我与商讨过此事,在来此之前我曾给慕霆去过密函,是否能请的动这些人出山还要看他的诚心和本事,如今诸国大乱,只有解决了眼前的危机才能再图日后。”季洵倒是看的开,笑道:“何况义兄你的兵法并不逊之那些前朝后裔,紫雾山的人武功只会比那些人高,真要打起来,吃亏的是谁尚且不知。”
“是臣杞人忧天了,臣这边书信一封与天澜国主将。”
吴玉清将自己的战略简单的说与季洵听,得到季洵的首肯后立即磨墨写信。
能否尽快结束战事也要看天澜国那边是否配合,以一国之力与恒渊国对抗,燕国目前的国力也是承担不起。
正文 第508章 苏眠月是想要做皇后吧
第508章苏眠月是想要做皇后吧
再次回到皇宫的苏眠月并未被完颜霖打扰,这几日恒渊国内部的急报已经积压到让完颜霖无暇分心旁顾,且不说边关以及自立为皇的两个兄弟如何添乱,各地官员纷纷上报有府衙库银和粮草丢失便足以让完颜霖焦头烂额,这是整个国家都要乱套的节奏。
然而苏眠月也不得清闲。
后宫一众嫔妃在观察几日后,并不觉得苏眠月是多么得圣心的女人,了解苏眠月身份的人,只当她是水性杨花有点能力帮助完颜霖而已,否则怎么在宫里住了一晚上都主动跑到养心殿去还没被恩宠呢?
至于苏眠月离宫的这几日,众人只当她是负气出宫,并没有人知道苏眠月为何而离开。
“原来这就是苏妹妹啊,果然是长了一张狐媚子的脸,女人见了都喜欢的紧,男人看了把持不住也是常理。”一位着装艳丽的妃嫔张口便是嫉妒之辞。
苏眠月抿唇淡笑,对这些只知道拈酸吃醋的女人她是真的没有半点兴趣陪她们聊天,之所以会允许宫人把她们放进来,无非是想让完颜霖的后宫乱一点,毕竟后宫与前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眠月只想完颜霖忙的忘记有她这个人存在才好。
见苏眠月不做声,这名妃嫔胆子就更大了,嗤笑道:“苏妹妹不说话是瞧不起我这个做姐姐的,还是苏妹妹原本就是个哑巴?”
“我父亲只钟情于生母一人,这辈子不曾沾花惹草过,十几年前更不曾来过恒渊国,倒是不知道哪里能多出来个姐姐,莫非是这位娘娘的母亲耐不住后院寂寞又慕名于本姑娘的父亲,所以在梦中得了身子而生下的娘娘?”苏眠月瞠大了眼睛,一脸天真之态的看向艳丽妃嫔,惊讶道:“天下之大果然无奇不有,只是不知娘娘的父亲可知戴了顶绿帽子?严格说起来,娘娘的生母算是犯了通敌大罪吧?”
“贱人,你在骂谁?”艳丽妃嫔怒声喝问。
苏眠月端起茶盏淡淡道:“这茶凉了,换一杯新的来,顺便帮我问问你们的皇帝陛下,他后宫的女人不漱口满嘴的臭味,他是怎么下得去嘴的?”
宫人忙上前去接过茶盏,至于苏眠月的话敢不敢转述到完颜霖那里,还有待考量。
听苏眠月骂自己嘴脏,艳丽妃嫔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苏眠月训斥道:“大胆贱婢,本妃乃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过是一个没有名分的残花败柳,见到本妃与众姐妹不行礼问安已是大罪,就算拉出去杀头也不为过,你竟敢……”
“这位什么妃娘娘,你有种就把本姑娘拉出去杀头试试看,本姑娘就喜欢和列性子的人打交道,这样打起来才有趣不是?”苏眠月一脸温和无害的笑容,见对方脸色一变不甚在意的道:“怎么,不敢了?”
艳丽妃嫔倒是还想放两句狠话,可看着苏眠月的笑容却心里一颤,这后宫做主的人绝对没有她的份儿,平时也只敢在自己宫中作威作福罢了。
“这可不太好,娘娘既然挑起本姑娘的兴致就该奉陪到底,这杀头的话都说出来了总该是要见见血才好的,否则老天爷都会不高兴的,娘娘以为呢?”苏眠月柔声询问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锃亮的飞镖。
“你想干什么?在宫中私带凶器……”
“是死罪嘛,娘娘刚才已经说过了。”苏眠月唇角微扬,下一瞬却是冷着脸道:“不知杀伤妃嫔是什么罪,不如娘娘亲身验证一番,看看你们的皇帝会奈本姑娘如何。”
话落之际只见一道白光闪过,苏眠月坐在原地拿着帕子擦手,艳丽妃嫔却是捂着脸啊啊惨叫起来,其他妃嫔看不到她脸上伤的有多重,可从手缝中冒出来的鲜血却刺痛了每个人的眼。
屋内一时间除了艳丽妃嫔的叫喊声再无声响,过了一会后宫人进来送茶也是战战兢兢的,不知道屋内发生了什么事,苏眠月早就将人都打发到外面站着去了。
喝了一口茶水后苏眠月这才扫向众人,见这些本该是花样年华的女子都是惊恐之色,颇觉无聊,唯有自始至终都沉默的坐在靠门口位置的妃嫔神色不变,倒是让苏眠月有了几分兴致,却也不打算在这个时候找她的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