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天气晴好,阳光明媚。洛琛推门入内,做到慕倾倾身边,替她沏了茶,身子微微前倾,神秘道:“倾儿,南山寺今日有庙会,极是热闹,你在屋里闷了许久,不如我们去游玩一番?”
慕倾倾微后仰,与他挪开一段距离,嘴角勾起一丝笑容,斜靠在椅背之上,翘着二郎腿,足尖还闲适地一抖一抖,语带讥讽,“世子爷名冠京城,连嫁作他人妇的表妹都屡屡寻上门来,你要出游多的是姑娘小姐相陪,又何必来寻我这不得宠,名不副实的挂名妻。”
刺诘的话让洛琛心尖苦涩蔓延,直冲喉间,忍不住呛咳出声,这月来看似恩爱的相处实如镜花水月,一戳即灭,洛琛垂下眼睫,道:“什么姑娘小姐的,我又不是那浪情之人,平生唯得一人足矣,我对你如何你难道真看不出来吗?又何必一而再挖苦我,至于表妹,我都不会再见她,你相信我。”
洛琛说完,见慕倾倾哼起小曲,心情愉悦地开始翻起书册,竟似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原来她对他一直心存芥蒂,从未接纳,仿佛一只潜藏的野兽,在适当时机现出了獠牙,咬得他遍体鳞伤。
慕倾倾转头,像是才看到洛琛还站在房内,不悦道:“你怎还在此?我要换服,请你出去。”
实是被妻子的态度伤得肝疼,洛琛嗤笑,口不择言,“就你那一摸一把骨头,谁耐烦多看。”
事实上,她的身体有多娇美,他有多迷恋,答案洛琛自己最清楚。
慕倾倾斜洛琛一眼,没再理他,拿起衣裳进了内侧间。
☆、侯门妻21
在慕倾倾走后,洛琛拿起她抿过的残茶,看着那杯沿嫣红口脂,拿到鼻尖嗅了下,除了茶的清香,还是闻到了淡淡的属于那人特有的味道,就着这个位置,洛琛啜了一口。
看着杯中淡淡的雾气,洛琛的双眸仿佛也被水雾熏染上了一层朦胧。
无奈地叹口气,他现在就是一只困兽,被困在了一张网中,逃不掉,挣不脱,越挣那网就收得越紧,泥足深陷。
不由忖到那一天映雪说的话:“你不后悔就好。”
他早就后悔了,悔得肠子都青了,本以为只要尽力去捂,早晚能把妻子这颗心捂热,可现在,他开始了怀疑——
苦涩直渗四肢百骸,洛琛身子微微颤抖,听着欢悦的歌声从侧间传来,他慢慢走到门口,回首凝望着房内,床畔白玉香炉中,兰麝青烟氤氲如梦,一如那人。
洛琛走了出去,俊颜如被暮色侵染,模糊,晦暗难辨。
转眼到了七夕,每年七夕夜,祁国年轻男女漫步街头,或给心上人送七彩缕,或放河灯寄相思,极为热闹。
洛琛领了差使需离京几日,府里就慕倾倾一人,倒也自在,她遣了丫鬟们去逛,一人在人影憧憧的街衢慢慢游走,不知不觉走到了洇水河畔,从小贩手里买了一盏小灯,将袖里的纸条放到灯里,看着灯悠悠荡入河里,她凝望片刻,方缓步离开。
在她走后,一道黑影掠到河面,拾起那盏河灯,打开纸条,蓦然间,他眸光如烈火般灼燃,盯着那张纸条,眼神似空空荡荡,又似洋洋溢溢,目光锁定在那个已走远的少女,低声轻唤:“倾儿……”
从未宣之于口的呼唤,如同一个巨浪,将内心紧筑的堤岸击得粉碎,或许,这个称谓,他已经唤了无数次,在心底,在梦里——
可真的叫出来的时候,竟是这般惊心动魄——
纸条里寥寥几字:
你走了
我独倚门栏
翘首
盼君早日归
让他所有的挣扎都成了枉然。
他折起那张纸条,紧藏怀里,身影奔如流星,如一道闪电般消失在蒙蒙灯火荧煌的洇水河畔。
街衢上,慕倾倾漫步游走,骤然间,一道强而有力的臂膀箍住了她,慕倾倾悚然一惊,待要以肘还击,忽闻到一抹淡淡的冷梅香,她身子松懈下来,随着那人将她带离人群,身影起落间来到一处幽静的宅院。
院里凤仙花争相夺艳,芬芳馥郁,慕倾倾被他抵在庑廊垂柱上,温热的身躯紧贴着她,星空下,他一袭淡青衣长袍,犹如月华满襟,未辨其容已觉得清俊无伦,往常平和的长眸此时光华流转,风姿如玉,一时间满天繁星都黯了下去。
她垂下眼睑,按耐下心底涌起的波澜,轻声道:“父亲,你,回来了!”
话音刚落,伴随而来的就是温热而绵腻的吻,他的齿舌如他之人,清泉般细润又火焰般烙人,摩擦过她的唇瓣,舌尖。
他的唇覆上来后,慕倾倾每一寸的感官异常清晰,她猛的别开脸,“您不是说只能是父亲吗?哪儿有父亲会这般轻薄自己儿媳的,您不是盼着我和洛琛好好过日子吗?我如你所愿了,您却又来招惹我,是何道理。”
勾引自己的公爹之人,会不会夭她寿哦?
那眼睛睫毛弯卷,沾了点点泪珠,投下精致的弧影,越添娇弱。
洛泱叹气,指腹轻触她微颤的羽睫,情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可令人忘伦礼、轻纲常?他半生清修,终栽在了这个不想爱、也不能爱的女人身上。
可哪怕他极尽所能的束住心,在南边躲了一个月,可一回来就去追寻她的身影,一个眼神,一段话,就已勾得他意志坍塌成渣,不顾一切。
“是我太自负,本以为能克制自己,可惜是徒然……倾儿,以我们的关系将永堕无间地狱,我本不想害了你,”
“我,不惧!”
洛泱默然,良久,才颤抖着手将她拥进怀里,低声道:“那我就求上苍,就让我洛泱死后下十八层地狱,来赎这份情孽。”
慕倾倾食指抵住他的唇,“我陪你!”
满园的凤仙花为这一对男女见证着他们的誓言。
因放下心中所束,洛泱的神情有着几分浩淼开阔,
平日的温润平和悄然而隐。
他低头,再次吻住她,似有似无的诱引,勾缠,带着热意滑入她齿间,他身上醉人的气息一阵阵将慕倾倾淹没,浑身已悄然无力,倚在木柱上环上他的颈脖,浅浅的,笨拙的回应。
在梦里想了无数遍的亲吻让洛泱不满足于浅尝辄止,逐渐的,变为肆无忌惮的吮吻,战栗随着脊骨爬升,汹涌的火焰烧得他心间发痒,拦腰抱起慕倾倾,洛泱踢开房门,将她放到云衾锦榻中,
两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决然,良久,慕倾倾先羞涩的垂下眼睑,“父亲!”
☆、侯门妻22
洛泱俯身下去,定住她的颔骨更深的侵入,在激烈的纠缠下慕倾倾眩晕而昏乱,衣襟不知什么时候散了,绣着白色山茶花的樱粉色肚兜在她混乱时悄然离她而去,紧接着是绫裤,亵裤,纱裙半敞,饱满挺立的胸脯半遮半掩,小腹下的丘壑却一览无余,更显诱人。
习武之人视力极佳,洛泱清晰的看到,少女呼吸间,双峰动荡有致,上面那两颗如红宝石大小的樱红乳头微微上翘,鲜红的乳晕闪着美丽至极的莹华。和饱满的酥胸呈现鲜明对比的纤纤细腰简直不堪一握,玲珑分明。
再撩人的月色也不及眼前人的十之一二。
洛泱气息越发靡乱,濡湿的舌尖划过她的耳垂和颈项,留下一连串绵密的吮吻,酥靡的感觉一路向下——
暗夜一片静谧,清风漾来花香,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抬眸,低声轻唤,“倾儿——”
一线清亮的津液溢出唇边,顺着洛泱线条完美的颈项滑下,没入松散的襟领,他俊颜微酡,唇色染着水迹呈现出艳丽的薄红,声音也有些不同,听得人心头发痒。
慕倾倾看直了眼。
男色惑人!
“可是觉得泱姿色动人,让倾儿心甚欢喜?”
慕倾倾羞窘,却不得不承认洛泱说的是事实,一直时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只是呆着。
洛泱忽然笑起来,气场忽变,媚眼如丝,声线诱人:“泱能以男色惑了倾儿,心甚慰。”
什么,什么,这还是那个光风霁月,如芝如兰的洛泱吗?
慕倾倾状态出了窍,原来他还有这般好玩的一面。
忽地,她胸口一热,“嗯——”倒吸一口气,肌肤窜起了异样,却是洛泱的唇覆上了她的胸前的柔软,酥麻感如潮水漫卷,将她整个人淹没,唇上气息似乎仍在笼罩,唇上残留着热意。胸脯上炽热舔舐更让她无法克制地低颤。
小樱果在洛泱嘴里娇柔的翻滚着,她低吟一声,紧紧在榻上蜷起来,手无意识的穿进他衣襟,摸上他沁滑如玉的肌肤,比之她的也不差丝毫。
“父亲,嗯——”
娇乳在手,绵腻柔滑的让人为之心颤,洛泱握住整个浑圆,暗暗轻吁,悄悄捻了捻右手的手指,自那天见了它的风华,多少次在梦里被他怜爱的抚玩过。每次梦魇醒来,手指擦过鸽乳似的娇乳时那种柔软甜腻的感觉都仿佛余香犹在,此时轻捻,一痕滑腻荡漾心头,化成一圈圈旖旎的涟漪……
名为嫉妒的情绪在心间蔓延,嫉妒琛儿能光明正大的拥有她,而他只能潜伏在黑暗,然,她心底住着的那个人是他洛泱,这比什么都重要,也是琛儿所不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