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悦之前的打算,她是要把李秀兰做成标本在三人的坟前永远下跪的,便问起孟星沅有没有什么比较安全又很有纪念意义的地点可以作为兰姨和翠姨的埋骨之地。至于夜枭真人,因为她是死在血河谷秘境中,连尸首都已经找不到了,只能立个衣冠冢作为纪念了。
孟星沅想了想道,“去永安泽吧,我母亲说过,她是和父亲在那里认识的,我想母亲会愿意葬在那里,兰姨和翠姨也会乐意陪伴她左右。”
“那里远么?”夏悦问。
孟星沅道,“永安泽距离这里大约十万里地,不算太远。”
“好,那我们现在便出发吧。”夏悦从储物指环中取出几段木材,用法剑迅速的削切了两副棺材,将兰姨与翠姨放了进去,又随便找了个木箱把李秀兰的尸体装了,对孟星沅道,“孙明华是宗派里的重要人物,必定在幽魂宗内留有元神灯。现在幽魂宗肯定发现了他已经陨落,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查探究竟。你还有别的事么,有就快办,没有的话,咱们立刻就出发吧。”
“我没事了,这就走吧。”孟星沅萧索的说。即使大仇得报,他的脸上也没有任何的笑容,因为亲人已逝,永远都回不来了,如果可能,他宁愿自己一辈子都只做了太初境一重的弱者,只要亲人们喜乐平安,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夏悦点了点头,她也懒得在此地搜刮,便放了一把火将整座洞府烧的干干净净,然后带着孟星沅绝尘而去。
离开了七巧山,夏悦升上半空,正预备祭出飞舟遁入云层赶路,胸口却忽然涌起一股心悸的感觉。
这种感觉非常的诡异,在夏悦的感知中,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只弱小的田鸡,被冥冥中出现的一条饥饿的毒蛇给盯上了。
“有敌人么?”夏悦悚然一惊,放开神识,向着四周全力扫描。
夏悦没有发现任何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法力波动,但是萦绕在心头的危险感觉不仅没有消失,反而还在越变越强。
夏悦迅速将自己的直觉告诉了玖蓝,玖蓝马上散出五彩光华解离起了周围的气机。
“糟糕!”很快她的侦测便有了结果,“有人动用了一件可以远距离侦测环境的强大法宝,一定是幽魂宗的修士,他们不仅发现了孙明华的死讯,甚至还锁定了他陨落的地方!快把你的法宝放出来,进入云层,然后尽你的全力逃走!”
夏悦面色一凛,立刻祭出极品灵器元光梭,拉上孟星沅,飞入云层向西方疾遁。
元光梭也是夏悦在黯阳神君洞府获得的战利品之一,一个时辰可以飞行两千公里,是一件非常优秀的代步工具。夏悦一口气飞了一个时辰,萦绕在心头的危险感觉却始终挥之不去,她心底不由得焦急起来,在识海中问道,“玖蓝,幽魂宗的人到底动用了一件什么法宝,怎么有这么强的锁定能力!”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法宝,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的炼制者至少也是太虚境二重,破虚境的强者,否则的话,这件法宝不可能远距离破开空间,追踪到我们的行迹。”
“什么!”夏悦被吓得心脏病都差点发作了,“幽魂宗竟然有太虚境的强者?”
“这可不一定啊。”玖蓝说,“你不如问问孟星沅。”
夏悦立刻转头问道,“孟星沅,幽魂宗最厉害的修士是什么修为,他们宗派里是不是有一件特别厉害的辅助类追踪法宝?”
“难道我们真的被那件宝物盯上了,所以你才会走的那么匆忙?”孟星沅没有回答,而是面色肃然的反问了一句。
夏悦眉毛一挑,“我确实感觉到自己被一件追踪法宝锁定了行迹。”
孟星沅深吁了口气,叹息道,“幽魂宗最厉害的修士已经有了元神境修为,在荒神鬼域中也算一方豪强了。他们的镇派之宝是一件传说由荒神界太虚境大能炼制的窥天镜,非常的厉害。”
“果然如此!”夏悦瞳仁骤缩,“这件法宝可以追踪多远的距离?”
“三十万里。”
“三十万里!”夏悦一口老血差点喷了出来,“那我岂不是还要跑接近二十万里,才能甩脱他们的追踪?”
“这倒不是。”孟星沅摇摇头说,“据我所知,窥天镜每次驱动都需要耗费不菲的魔钻充能,而且最多只能持续追踪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之后就必须再次充能,充能时间需要三天之久。”
“这么说,我只要继续坚持两个时辰就好了?”夏悦顿时又觉得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好,我就再拼两个时辰!”
说着夏悦便再次投入到了工作之中,不断将真元投入元光梭,催动着它向西方疾飞。
时间一点点过去,萦绕在夏悦心头的危险感觉渐渐淡了,但与此同时,又有另一种躁狂的感觉从她心底里升腾起来。
夏悦感觉到自己的灵魂深处似乎忽然受到了污染,在那里,有一头魔鬼正在缓缓现身,不断诱惑着她向深渊坠落。
“玖蓝,你快看看我的识海,你不是说还有一两个月我识海中的的太阴之气反噬才会发作吗,我怎么感觉到它似乎要发作了啊?!”夏悦很快意识到了不妥,在识海中对玖蓝焦急的问了起来。
“本来是要一两个月的。”玖蓝打了个哈欠,挥挥手,轻描淡写的说,“但是你这次与人斗法太过激烈,几次耗尽真元又强行靠药物补满不说,甚至还被李秀兰的丹霞之光打成了重伤,反噬提前发作,这不是很正常嘛。”
“你妹呀,这是要我命的大事,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啊!”玖蓝漫不经心的样子让夏悦无比的恼火,“我现在还在跑路,你叫我去哪里找修士来补充元阳!”
……
下面都是肉,悲剧
……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讒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六年九月十五日。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讒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
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时六年九月十五日。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废具兴。乃重修岳阳楼,增其旧制,刻唐贤今人诗赋于其上。属予作文以记之。
予观夫巴陵胜状,在洞庭一湖。衔远山,吞长江,浩浩汤汤,横无际涯。朝晖夕阴,气象万千。此则岳阳楼之大观也。前人之述备矣。然则北通巫峡,南极潇湘,迁客骚人,多会于此,览物之情,得无异乎?
若夫霪雨霏霏,连月不开,阴风怒号,浊浪排空,日星隐耀,山岳潜形;商旅不行,樯倾楫摧;薄暮冥冥,虎啸猿啼。登斯楼也,则有去国怀乡,忧讒畏讥,满目萧然,感极而悲者矣。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岸芷汀兰,郁郁青青;而或长烟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跃金,静影沉璧;渔歌互答,此乐何极!登斯楼也,则有心旷神怡,宠辱偕忘,把酒临风,其喜洋洋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