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能来问清楚。
“她说她是顾柏倩。”
“顾柏倩?”闫亓骅惊讶的,“一个死人?夺舍?”
“她还没有能力夺舍。”凤未离低声,“是那个法修搞得鬼。”
“那安诺呢?”
“不知道。”
闫亓骅诧异的看他,“不知道在哪还是不知道生死。”
“都不知道。”
“将一个已死之人的灵魂召至活人身上,那么原宿主的灵魂也会被吞噬。”闫亓骅道,“或许……”
“不会的。”凤未离笃定的道,“她定然还在此间,只要没见到尸体,不管是龚玥还是安诺,本君都不信他们死了。”
“其实……”
“既然钩蛇毒找到了,你也不需要她在你身边克制毒性了,不如……”
他想说,现在没必要再去找安诺,首要的应该是解除魑魂的毒咒。
眼见凤未离的脸色阴霾,他缄默闭了口,脸色苍白的,珏丞见此,便倒了一杯茶水给他,“你先不发愁这些,刚醒来想那么多做什么。”
闫亓骅瞪了他一眼,不接他递过来的水,他昏睡间,这个人做了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解毒不急,你先把自己养好。”凤未离也道,“其他事我自有主张。”
“你要做什么?”
“自然是,逮人了。”
二人看他一脸迷之笑容的离去,纷纷打了个冷颤,珏丞回头看闫亓骅正要分享这诡异的感受。
便听闫亓骅道,“滚出去。”
“……”
珏丞还待开口,就见清霜兴冲冲的跑上来,“珏丞哥哥!!”
“哥哥是不是醒了?”
“霜儿,你怎么来了?”闫亓骅惊讶的看着跑进来的妹妹。
“哥哥你终于醒了。”清霜惊喜道。
她奔上前,给闫亓骅倒过一杯水,“哥哥你唇好干,怎么不喝水?”
闫亓骅结果她手中的杯子抿了一口,“你怎么过来了?”他再问。
“她们说你差点醒不来了,我着急就过来了。”清霜坐到床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他。
珏丞瞅了一眼自己递过去孤零零的水杯,默默委屈。
“我没事。”闫亓骅润了嗓子,“不必担心。”
他抬眸睇向还站在一旁人,“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珏丞,“……”
……
被赶出来的珏丞,无限憋屈。
他去大街上散步,来来往往都是巡查的兵卫,最近他一直在阿骅身边呆着,也不知道阿离那边有什么动作。
“珏丞将军。”街上巡视的首领看到他,走近跟他行礼。
“你们在搜寻什么人,可有进展?”他问。
因为他兵符还在手中,依旧是歼灭叛军的主将,旁人也都认得他。
“此人是现在捉拿的重大要犯。”领头的掏出一张画像,他展开一看,一个俊俏的少年跃于画中。
“前几日有人见他出现在一个细水镇的地方,不过我们后面过去的时候,整个镇都被恶意屠杀了。”
“知道是谁做的?”
“查到是叛党的手法。”
“好,你继续查去吧。”他拍了拍他的肩,把图纸还给他。
他出来山庄附近的城镇上的,见周围严查的这样,便去一个糕点坊买了几样闫亓骅每次来都会吃的糕点,正准备回去。
一个女子突然极速的从他身侧闪过,他微微挑眉,没有闪躲,一个东西被塞进他手中。
他偏头朝后看,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女人的踪影。
有意思,他吹了声口哨,继续往山庄走。
回了山庄他刚往闫亓骅住处去,门没关,他刚踏进去,含在嘴里的阿骅还没蹦出来,就被一个陌生女子的身影顶了回去。
屋内,男子靠卧在床头,脸色苍白,女子一袭青衣,手中柔荑端着一个药碗,正要喂他,在外人看来可真是格外的唯美如画。
哼,可真是格外登对。
“这位是?”他眸中带笑的问,一闪而过一道阴霾。
上前去从他们中间把碗拿走,“这是什么药?哪能随便入口?”
“你是?”他突然闯入把女子吓了一跳,手中的汤勺差点给她摔出去。
“我啊,我是他的男人哦。”珏丞突的绽开笑脸,“所以这种事就不需要你来做了。”
“你,你们……”女子惊诧的后退了几步。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闫亓骅恼怒的低吼,他面上因为气恼而浮上一团不正常的红晕。
“既然如此,鸢就先不打扰闫公子跟……这位公子了。”女子说完,便急急忙忙的离开。
“你这是做什么?!疯了吗?”他又恼又怒。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么。”珏丞眸光微闪,落在他苍白的面上,道,“你知道我的……”
闫亓骅皱眉看他,他声音淡淡带着冷漠,“珏丞,我不是女人,你若脑袋不清醒……”
“我很清醒!”珏丞双手在他两边把他这个人圈禁起来,“看到你跟别的女人笑脸交谈,我该死的清醒极了。”
“而且,你是个男人从我十五那年就很清楚了。”
他低头看他,“阿骅,我……”
“够了。”闫亓骅蓦地低吼,他急促的咳嗽,喘不过气。
珏丞一怔,意识到是自己把他逼得太紧了,手忙脚乱的把他扶起来给他顺气,“我不说了,你别生气。”
闫亓骅一边咳嗽一边瞪他。
直到他缓过神来,止住了咳,就见珏丞给他递过来一张纸条。
☆、第95章 “姑娘”?
95
“这是什么?”闫亓骅开口问,他的嗓子因为咳嗽显得沙哑。
“你看看。”珏丞看他,假装随意的一阵,“刚刚那个姑娘,是谁呢?”
他走的时候只有清霜在,怎么一恍神就被人钻空子了呢。
“刃剑山庄的表小姐。”闫亓骅抿了口水,“霜儿被阿离叫去,托她先照顾我。”
语毕,他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跟他解释?
暗恼的打开字条,上面是清秀的字体,馨香宜人,他,“……”
“美人约你夜湖相会,你还在此做甚?”他把纸条扔还给他。
“这可不是一般的纸条。”珏丞神秘一笑。
是夜
珏丞一人站在湖边等那给他纸条的人到来,蓦地想起第一次见到闫亓骅的时候他搞得乌龙。
那时候他刚被凤未离说的那一番话惊住,回去后熬了一夜在思考,待天明下定决心后,便匆匆进宫去找他。
没想到到了凤未离的寝宫,被人告知他去了另一处冷宫偏殿。
冷宫?他很好奇,凤未离为什么要去冷宫,便也不耐在殿中等他,出去找寻他。
问了知道的下人说了位置,他便抬步走出寝宫。
冷宫很偏僻他知道,不过这么多房间是他没料到的,一时不知道从哪里找起。
在冷宫中逛了两圈,没有遇到凤未离,他怀疑那个下人给他指错路了。
又或许凤未离已经回去了也说不定。
这么想着,他正准备往回走,路过其中一间房间的时候蓦地听到房间内传来了动静。
他抬手推开房间,笑嘻嘻的道,“凤未离,原来你躲在……”这字没来得及出口就被掐灭在咽喉中。
室内,一个肤如雪的人正背着他从浴桶中起身,听到动静“她”回头一看,淡薄的面容看到他没有一丝动容。
但是他就先慌了,捂着眼睛急急往后撤,嘴里慌张的解释,“这位姑娘不好意思,在下不是有意闯入,实在抱歉。”
他推至门口,眼睛瞟向别处正准备把门重新拉上。
“姑娘?”那雪人儿开口,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淡漠,不过……这磁性的声音分明是男声!
他猛地抬头,就见那人也回身看他,身上已经披了一件雪白的衣裳。
“你眼睛是瞎的?”他漠漠的看着他道。
分明就是一个唇红齿白的俊俏少年啊!他瞪大了眼睛看他。
扯过挂在浴桶的外衣穿上,闫亓骅清俊的脸庞拧眉上下打量他,“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此处?”
珏丞瞪眼看他,“你又是谁,这里是冷宫你在这里沐浴,难道是魔君的男宠?”
摸着下吧看那雪人儿,他故意的道,“长的肤白貌美的确实是有几分姿色,也难怪魔君会受不住此男色。”
他话音未落,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上闪着绿光朝他飞射过来。
明显是淬了毒的。
他展开折扇挡开那些小玩意,手中的折扇碰上那些银针之后,迅速的腐蚀开来,他扔开手中折扇,“好生阴毒的手段,好生狠毒的人儿。”
“既然嘴巴不会说话,就别开口说了。”那人拍了拍衣摆,淡漠的看着他,“滚出去。”
“我不滚,你又能奈我何?”
身为番王次子,他即使再如何身后都有一个番王父亲,还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这般态度。
“那就去死吧。”他冷声道。
珏丞一直在防着他,在他有动作之前迅速跳到门口处,说实话他对使毒的人都是敬而远之,刚刚不过是受不住他的态度才跟他互呛。
刚往后撤就跟外面要进来的人撞成了一团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