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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许轻远准备休息的李蕴,可是不曾想到,因为暖玉的那些话儿,让她这身份暴露出来。
这会儿她正解衣欲睡,许轻远喝了一碗醒酒汤,正靠着桌子上,支手望着她。
中秋夜冷,李蕴抱着被子,咕哝埋怨两句, 棉花套子的被褥,可不比现代的蚕丝薄被睡得舒服。
她想着,过段时间,天气甚好时,弄些新棉,让隔壁辉嫂子帮忙,做两床被褥来。
“远哥,你若是不睡,我可就先睡下了,好在这几日,肚子里的小崽子,十分乖巧, 也省了我好大的力气。”
“阿蕴,过两日我就要出去,你最近有什么想买的东西,我且陪你买好,我不在家的时候,省的你来回跑。”
许轻远说着,走到床前。
本就是个年轻力壮火气旺盛的汉子,浑身热如烙铁,手掌宽大,掌心温暖。
见他手掌放在她耸起的小腹,左右抚摸。
“我是没什么要买的,若是去镇上的话,也会让轻风或者轻雨跟着, 你倒是不用担心我。”李蕴说着,轻轻掀开被子,淡笑如玉, “赶紧进来,现在我倒是真的成了你的暖床丫头。”
“辛苦你了,阿蕴~娘子。”
听到他咬舌说话,李蕴自是明白,这厮又是想要了,她摸着小腹,倒是觉着腹中胎儿相当安稳,也就没多拒绝。
只是攀附着他的肩膀,轻声娇喊,“远哥,你可要轻些。”
“阿蕴,床下任何事情,我且都由着你来,但这床上情事,你就依着我吧,知道你腹中带着胎儿,我不用大力弄你,可这……轻点,当真,是有些把控不住。”
听听这男人的话,当真是信不得,床下一套,床上一套。
李蕴哼哧两声,立刻被他捉住了小嘴儿,好是一番细细轻咬,又是吸允不止,弄的怀中女子,嘴里没了空气,依旧不放开半分。
见他手掌摸索往上,李蕴轻声娇声哝哝的道,“今日我可不在上,总是弄的浑身难受。”
“依你,我这般抱着你,照样能行。”
如何做?
见他侧身,便这般闯了进去。
阿蕴吃紧喊痛,嘴里啐了声,“呸,下流胚子, 哪里学来的这些奇怪招式。”
“早就看过,倒是不曾试过。当年在军营,睡在一个营长里头,说的浑话可比做的还要放浪,阿蕴可要学,回头,为夫慢慢教你。”
他闷声说着,语气里满是促狭笑意,没错了,许轻远就是这般故意戏弄阿蕴的,谁教这女子,缠在他身上,极为厉害,弄的他,忍不住想听她说些市井浑话。
这土生土长的古人许轻远,在一次刷新了李蕴的下限,没曾想,他能这般不要脸。
当真是个下流胚子。
这一个,到底是几个起承转合,李蕴可是没记住,只是隐隐觉着,被他弄的如陷沼泽,泥泞浑噩,到底是疲累极了,才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只等第二日,李蕴还没起来,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喊李管事。
李蕴动了下胳膊,有气无力,想到昨夜,他换了三个姿势,硬是折腾了她这大肚婆三次,有些恼怒。
“全是怪你,还不赶紧起身,听着外面似是有人寻我?不定是谁在找?”
“嗯,你先躺会儿,我出去看看。今日可是埋怨起我了,昨夜,从你这小嘴里喊出的可不是这些个话。”
许轻远冷峻的眼眸中,含着温柔能滴出水的柔情,见他被褥内起来,上身为着丝缕,她低首瞧了下自己,赫然发现,胸口双臂皆是青紫痕迹。
她也没刻意养的自己一身细皮嫩肉,心想,肯定是许轻远用的力气大了些。
她起身,仓促找了衣衫,穿在身上,又去衣柜里面,翻了一身高领白衫绣着点点红梅的衣衫,下身是一水色的罗裙,换了个发髻,两鬓垂下丝丝黑发,倒是格外生了几分妇人身上才有的风情。
美目流转,上下瞧了个遍,觉着没什么问题,这便出了内室。
刚到堂屋,瞧见小南与小北,正望着她笑,两双大眼睛,亮晶晶,透着智慧的光芒。
“娘,我与哥哥一早就在等着,今日,娘要陪我们读书讲故事,可好?我还要听那个公主与骑士的故事。”
小北走到李蕴身边,撒娇而说。
这孩子长得本就灵动精致,再是一撒娇,自然生的萌太十足。
李蕴轻笑, 还没说答应,小南便皱眉,抢了妹妹的话。
“不可,妹妹整日跟在娘身边, 有的是时间,小南想听那西游记的故事,今日,娘要讲西游记。”
正文 第261章 始料未及之事
第261章 始料未及之事
这两个孩子……
李蕴无奈却又觉着他们依赖自己,这感觉甚好。
“小北是妹妹,当是要谦让哥哥。而小南,你是哥哥, 自当是要与妹妹好生说。你们兄妹,可不许生了分歧。”
小北听后,有些疑惑,不能理解。小南则是看向小北说了句,对不起。
但也听的出来,小北这话里有些失落。
李蕴瞧着他,轻笑说道,“小北的公主与骑士,以后讲。想着哥哥在家也没有几日,我们就给哥哥讲这个故事,可好?”
“好,先给哥哥讲,小北也觉着,娘讲的西游记好听,等我将来长大了,学会了娘讲的这些故事,我就去当个说书先生, 往那客栈里头一座, 只要说说话,就有大把的银子了。”
小北笑的颠颠的, 抓着李蕴的衣裳,冲她笑。
“哪里听来的胡话,我家小北,自当是个被宠在手里的小公主。成了,你与哥哥在屋里玩会儿,我出去瞧瞧,道是谁在喊我呢。”
“听了一声,不像是庄子上的人。”小南说道。
“你怎生知道不是庄子上的人了?”李蕴好奇的问,因为那声音,她都没听出来,怎生小南就这般笃定。
“我也不晓得,反正,只要我听了一遍的话,就能记住他们的声音。”
小南摇摇头,当真不知道如何解释,他能听的出来每个人的人说话的声音、走路的脚步声,如此辨别谁是谁。
李蕴当是这孩子有些聪慧,却没多想,随即称赞夸了小南两声,就出去了。
……
她出门,瞧着院子大门处,许轻远站在内侧,外面站着个年轻男子,只等李蕴定眼瞧了下,发现,是个陌生的男子,不认识。
但,方才,她可是听到,有人在喊李管事的,应当是叫自己的。
她移步走了过去, 在许轻远跟前不远处时,喊了句,“远哥,这位壮士,是谁?”
“李管事?”那年轻男子看向李蕴问。
“是我,怎么一回事?”瞧着像是出了事的样子。
“还请李管事出手相助一把,救救我爹娘,小妹自作自受,当不可帮她,但是我爹娘,却被稀里糊涂弄了个教养过错之醉,当是可怜,还请您……。”
许轻远见李蕴,眉头紧缩,眼眸疑惑,定是不知道眼前这年轻人是谁。
这便出声解释,“他是胡管事的二儿子,胡唐。”
“胡管事那边到底是如何了?这不才是刚过中秋,怎生会?”
李蕴一听许轻远说是胡管事的二儿子胡唐,心中有些明白,应当是胡管事那边出了事情。
始料未及,她如何能想到,胡兴与赵氏,刚去皇城没几日满足,怎生就出事了?
胡唐见李蕴不解,便把这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原来是这样的。
胡兴与赵氏、胡明月入了皇城,便在万家外院前一个小客栈里住了下来,本想着,处理好胡耀的事,他们就赶紧回来,不料,胡明月不知找了什么理由,又给了那看门的婆子一些钱,说是去里面寻个手帕好友,便这般进去了。
胡明月进去之后,兜兜转转,找到了万家嫡子的院子。
说也不巧, 她过去的时候,却是扶翠缠着那万家嫡子在假山上野@合。
扶翠是万洛铭的房内丫头,自当是随便使用,人家在外面假山上玩,那叫是兴致,却不巧,胡明月撞见了,生了几分怒气,捡起地上抓着的东西,就砸了过去,好巧成双,砸在了万洛铭的头上。
那会儿可是当真尴尬,两人纠缠,合抱在一起,还未分开,却被胡明月拿了东西砸着。
当下万洛铭的脸,黑的比那锅底灰还要厉害……
这当是不用多想啊,万洛铭自然是不会放过胡明月的,连着胡兴与赵氏都被牵连,说要,等了万家嫡子成婚后,立刻发卖。
“现在还有一线生机,万大夫人说道,这个节骨眼上,万家当不得发卖人,省的让外人乱嚼舌根。胡唐,才来求了李管事。”胡唐说的悲切又懊恼。
“是胡管事让你来的,还是谁出的注意?”李蕴想了下,她帮胡兴求情的话,万家大夫人那边会如何想自己。
“是我爹的话,他讲:您与万大夫人有些交情,还说,万家大夫人对您较为看重,您若是开口说的话,我爹娘应当不会被发卖,就是在庄子上做个长工,也不敢生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