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才不知道,我不知道。”
“是吗?”李蕴冷声黑面质问,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仔细的看,暖玉倒是长得不错,可惜了,心是个脏的。
“我要是用匕首弄花了你这张俏生生的小脸,你说,你以后还能嫁人吗?还会有人要你吗?”
暖玉感觉到匕首尖端的冰冷寒气,吓得脸色苍白,张嘴嗫嚅,“我……,我不怕你,你不敢,你要是敢动我一下。”
还真是当李蕴不敢动她啊。
在暖玉扭转脸的时候,李蕴手中匕首一歪,尖锐的匕首尖尖儿,划破了暖玉的脸。
“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大意了,手颤了下,匕首没拿稳,我这手啊,有时候会间接性抽搐,要是抽到你的脸上,你可要原谅我啊,我可不是故意的。”
李蕴微微收了下匕首,暖玉只感觉脸颊一阵刺痛,再听李蕴说这样的话。
立刻想到,她的脸,她那日日好胭脂精油的涂抹的脸,被划破了。
“你个该死的臭女人,竟然敢划了我的脸,我现在就杀了你,你怎么能弄花我的脸,啊啊,我要杀了你……。”
暖玉到底是个毫无功夫的女子,在她伸手要动李蕴的手,已经被李蕴双手一拧,像是拧了小鸡子一样,往外一推,伸手一踹,直接给踢了出去。
“我要是没点功夫,还能让你近身,我告诉你,你最好老实的给我交代,这两年你在蚕院做的事情,还有那庞婆子的影踪,我不信你不知道。老实的给我交代清楚,我不定还能饶你条活路。”
被踢倒趴在地上的暖玉,上半身子起来,冲着李蕴控诉。
“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人收拾你,别以为你是皇城肃王的郡主,就比别人高一等,有的是比你厉害的人,你肯定会不得好结果,你们全家都没好下场。”
李蕴听到暖玉口中的话殃及到家人,这没熄的怒气,又蹭的冒上来了,伸手要往暖玉脸上招呼。
却见一直鞋子直接砸在了暖玉的脸上。
脱鞋子砸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胡玲。
见胡玲一步一步走来,捡起鞋子,照着暖玉嘴巴上抽了两下。
“你个不要脸的死女人,敢诅咒我家,你骂嫂子全家,不包括我啊。我这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的,你个不要脸的。”
孕妇最是忌讳,连是一些不好听的话都听不得,更别提暖玉诅咒李蕴全家时,胡玲就在旁边。
暖玉打不过李蕴,却想动手打胡玲。
而胡玲是个孕妇,岂能被人推嚷,李蕴护着胡玲,“你去一边坐着,这女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有的方法收拾她。”
在李蕴准备收拾暖玉的时候,见许轻风从门外火速而来,在其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学子服饰的年轻男子。
许轻风瞧着眼前的架势,也能瞧的出来,是发生了争执。
“嫂子,管理下人这种事,何须你动手,找了两个婆子,轮番打,打得她俯首称臣才行。”
许轻风也护着胡玲,说完后,才对她道,“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能不能安生点,那个女人要是推倒你,孩子伤着了怎么办?在家里,我什么不依着你, 今日听我的,你就赶紧回家呆着去。”
胡玲也知道许轻风是关心自己。
但心里就是看不惯暖玉,她伸手指着暖玉,嗷嗷的喊着,“许二哥,是那死女人先骂嫂子的,还骂我这肚子里的孩子,我心里咋能不介怀。”
“那她就可真欠打了。”
“是吧,就是该打的胚子,恶心吧唧的,先前就是她撵走了冰玉,还拿了庄子上的料子往外卖,别以为人家眼瞎不知道。”
许轻风还真是一愣,“我怎么不知道的事,你全知道。”
胡玲哼了声,走向李蕴跟前,“嫂子,蚕院那边,有个叫彩香的,她与我熟识,我每次来的时候也会给她带点儿零嘴啥的,她知道暖玉做的事情。你只要把蚕院那边几个姑娘全喊了出来,保准直接问出来,管暖玉承不承认,直接送到衙门了办了。”
李蕴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极冷的笑,却道:
“边关将士正是缺少女人,瞧你长得这般如花似玉,送过去保证他们喜欢。送官我害怕便宜了你呢。”
李蕴说完,轻喝一声,瞧见从外围进来的人,道是胡海最靠近。
“阿海,林子,你们俩把暖玉关下去,去蚕院,把她房内的东西盘点下,回来与周庆那边的一起给我交底儿。”
“是,嫂子,那些从周庆屋子里翻出来的东西,已经差人装了,装好就立刻拉过来。”胡林说道。
暖玉被胡林与胡海架着,关了起来,而跟着暖玉前来的两个丫鬟,李蕴瞧着不顺,特意喊了杜婆子。
“这两个丫头先拘着,等我处理好了庄子上的事,该是发卖了,全部卖出去。不省心的留着也是无用。”
杜婆子连忙上前,“李大管事,您说,奴婢先记下。”
正文 第423章 周怀断分母案
第423章 周怀断分母案
杜婆子说完,瞧了下那两个丫头,照着胳膊狠狠的拧了下,“不知趣的东西,不知道谁是主子啊,自己的下场可是自己混的,与旁人,没什么干系。”
那两个婢女立刻跪下来,求饶,再是哭着喊着,李蕴连个眼神都给,便让杜婆子拉了人下去。
……
李蕴坐在椅子上,瞧见那少年郎,端起茶杯,喝了下茶水,这才抬眸看了过去。
“周怀?”她先问了句。
那少年一听,立刻跪了下来,“是,小人是周怀,听许二哥说,爹娘在庄子上犯了事,周怀自知爹娘有错在身,不敢求饶,还望李管事能保全他们性命。”
出乎意料, 周怀是个通情达理之人,瞧着……像是也不坏。
她却问了另外的话,“听闻你是个读书极好的人的,连学院里的夫子,都成称赞与你。你就读的可是鹿鸣学院?”
周怀也没想到李蕴会问他这些话,就连亲生爹娘,过问他一两句学习上的事,也是好拿出去显摆,给他们长脸罢了。
其实,真正关心他学习的人,几乎没有,大家见到他,不过是说个好孩子罢了。
周怀摸不准李蕴为何这样问,却还是如实回答了,“小人在鹿鸣学院就读,成绩还算可以,勉强的过方院长的称赞。”
李蕴点了下头,“成绩倒是不错,你为人瞧着也不赖。但是,你可知晓,你是庄子上的奴生子,根本没有外出读书的权利,除非是主子给你这个权利,你才能出去。”
周怀赶紧低首,“小人认错,小人以后绝对不读书,就在庄子上当劳力做工。”
奴生子,这岂能怪他,是他祖上祖奶奶那辈子,就是奴人,被人买来卖去,像个廉价物,弄的现在他想读书考取功名,都没机会。
“态度倒是可以,我且问你,若是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你爹娘犯了错,你会如何处置?”
李蕴是想试探一下他,对于周怀读书的事,她心中早有定数。
周怀一时之间的确是不知道如何回答,在地上跪了半刻钟,李蕴在旁边等了半刻钟,直到李蕴手中茶杯的里的茶水喝光了,才见周怀抬头。
“爹娘无知,贪污庄子上物品,倒卖上万斤的粮食,给庄子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若是草草的赶走,怕是庄子上的损失就成了无头之债,按照小人的法子,应该留下,给他们找个最苦最累的活计,让他们把庄子上的损失弥补完全,再是任由发卖或者撵走。”
李蕴听到周怀的话,眼睛一亮,心中暗道。
好个读书的小子,与她想的相差无几。
而且,周怀说的这个法子,对周庆夫妇来说,也算是一个机会,他们想弥补了庄子这两年的损失,肯定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在做弥补之事的时候,他们肯定会留在庄子上。
至少,周家一家子还能在一起,要是周庆夫妇被发卖了,他们一家子就真的没见面的机会了。
周怀是个可造之材,李蕴想留着,以备后来准备镇上开办铺子所需,而周庆夫妇……
“周庆夫妇,留在庄子上,负责打扫庄子上所有茅坑的工作,用周庆夫妇身下的孩子,所挣的工钱作为弥补,直到还清了那两年多的亏空数目,才算完。”
周怀依旧保持跪着的姿势,头贴大地,感恩戴谢的说,“多谢李管事。”
“起来吧,不知者无罪,你在学院里还有多少功课?”李蕴也跟着起身,瞧了下周怀。
“还有半年的课程。不过,小人马上就去镇上学院收拾东西,立刻回来,再不做那文人之事,以后,定会好好的在院子上做工。”
李蕴嗯了下,“先把学业读完,之后再回到庄子上做工,等你们周家把亏欠庄子上的那些财物补齐全了。我答应你个要求,到时候是继续读书,还是给你们一家自由身,全看你的了。”
做人,不可赶尽杀绝。
李蕴是念及周怀读书成才,颇有未来将才之风,才这般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