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叶子衿瞪他。
“错,一切对自己喜欢的女人亲密的行为,都属于宠溺喜爱,绝对和耍流氓毫无瓜葛。”容峘说完,一低头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这些天,他人在文州,心却早就飞到了定州这边。
叶子衿在定州所做的一切,常安每天都会写信用鹞鹰传递给他。容峘知道她已经在城外开始挖河道,也知道她逼着城中富贵人家放粮的事,还知道她现在已经逼得钱家那帮人要发疯了。
别的人不惧,容峘担心她玩得太大,会逼得宁无名对她下手。而且也是时候该清理一下定州城内一些看着不顺眼的人了。
所以容峘在文州那边没有迟疑,直接派出了自己身边的精英,将海匪在各处岛上的据点全都连根拔起。至于东辰国那点儿兵力,他根本就没有放在眼中过。
现在他回来了,叶子衿是鲜活的,就就被他搂在怀中,容峘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变得踏实了。
“算你狠。”当容峘舍得放开叶子衿的时候,叶子衿的嘴唇都肿了起来,她睁圆眼睛,气呼呼地瞪着容峘。
容峘眼神迷离,盯着她的嘴唇舍不得移开目光。叶子衿肿起的嘴唇,看起来更加鲜红湿润,加上她白皙的脸颊上的红云,整个人看起来是那样诱人。
“你不想我,我却每夜都会因为你而辗转反侧。”容峘说起情话来,没有半点儿忸怩。
叶子衿再瞪他,丫的,说好的古人矜持呢?
“占到便宜呢?”叶子衿对厚脸皮时的容峘半点儿招也没有,她只好将话题转向公事。
“嗯,朝廷答应我修建城墙,不仅仅是定州的城墙,就连文州那边的城墙也可以重新修建。”容峘笑眯眯地回答。
“人选?”叶子衿再单纯,也不会傻到认为皇上会轻而易举让容峘顺畅地接手定州、文州的军队。
“人选不用担心。我不在的时候,宁无名居然敢为难你,那他就乖乖地等着接受后果吧。”容峘笑眯眯地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
花厅内,保不准就会有人闯进来,而且,就在此时,摇光、天权等人其实就站在外面守着了。饶是叶子衿脸皮再厚,在这么多人的关切之中,要她和容峘继续做一些亲密的动作,她也会脸红。
“回房。”权衡了得失以后,叶子衿牙一咬,终于说出了让容峘误会的话。
“好。”果然,容峘听了他的话以后,眼神一亮,脸上露出得意憧憬的神色。
“你想多了。”叶子衿再瞪他,声音也高起来。“浑身臭味,该洗澡了。”
说完,她又意识到这话说得好像更加暧昧了一些,再看到容峘像偷腥的猫似的笑容。
叶子衿干脆不再搭理他,直接扭头走人。
摇光、玉衡等几个丫头见她出来,连忙跟上了。
“王爷,是不是要人准备热水?”天机自以为此时是献殷勤的机会,屁颠颠地过来问。
容峘眼神无波无澜,淡淡地盯上了他。
天机心里一紧,他觉得容峘的眼神不对劲,但又不知道错在哪里,顿时摆出了一副苦瓜脸。
天权见状,赶紧不动声色离天机这个二傻子远了一些。傻瓜,没看到王爷欲求不满的模样,居然还敢往前凑,这会儿,王爷八成是将他们全当成了碍事的人看了。这混蛋还故意往前凑,等会儿可别害了他们。
“准备热水。”好在容峘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他们身上,懒得和他们计较。他只是盯着天机看了一会儿,过后倒也没有冲着他们发脾气。
叶子衿回房也洗了一个热水澡。万恶的旧社会也有好处,那就是当一个人处在上层建筑的上端时,可以随心所欲享受很多。
比如在这种大冬天里洗个热水澡,就是一种无比开心的享受。
容峘洗澡的动作比叶子衿要快,等叶子衿洗好了回到放进时,他已经很悠哉地躺在了叶子衿的床上。
“王爷,于理不合。”摇光板着脸低着头不敢看容峘脸上的表情。她心里怕归怕,不过还是很认真地上前去维护了叶子衿。
“下去吧。”容峘脸色很冷。
摇光倔强地站着不动,不但如此,玉衡也不动声色地过去,和摇光并肩站在了一起。
如冰和如兰为难了一下,也一左一右护在了叶子衿的身边。
“下去吧。”叶子衿不在意地对几个丫头摆摆手。
她一吩咐,四个丫头立刻半点儿迟疑都没有,马上退了出去。
门咯吱一声被带上了,叶子衿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跳进了被窝中。虽然屋子里烧了银丝竹炭,但她还是觉得被窝中才是最暖和的。
容峘身上有火性,等叶子衿上床以后,被窝里已经被他捂得暖暖烘烘的了。叶子衿毫不客气,反正在四个丫头面前已经丢过脸了,这会儿不占便宜是王八蛋。
她直接将狼爪子伸进了容峘的怀中捂着,脚也不客气放在了容峘的肚皮上。
霸道不客气的做法半点也没有引起容峘的怒气,反而逗得他哈哈大笑起来,他伸出长胳膊,一把将叶子衿搂进了怀中。
呼吸的缠绕,容颜的贴近,容峘的心跳又开始加快了,叶子衿脸上也多了两块红云。
容峘一低头,又是一记长吻。
好久之后,他才放开了叶子衿,两个人并排躺在被窝中说起了悄悄话。
“朝廷除去答应我们可以扩建城墙,还允许封地一带,百姓可以免除赋税在荒地上或者河道沟渠边上种植豆类和水果、玉米等。”热吻平息过后,容峘又告诉叶子衿几个好消息,“如果百姓愿意在荒地上种植土蛋和红苕,五年之内也可以免除赋税,五年后,朝廷只收取一成赋税。如果遇上年头不好的时候,还可以免除这一成的赋税。”
“你的意思是说,朝廷也同意我们开沟挖渠呢?”叶子衿惊讶地问。在她看来,虽然她提出的设想比较好,但实际上操作的难度太大,毕竟,开河挖渠不是一件小事情。
“条件是,朝廷只给一万两的开河挖渠经费。”容峘淡笑看着她解释。
“肯定是哪个老狐狸在背后支的招。”叶子衿气呼呼地猜想,“河道沟渠种植果树或者豆类,本来是王爷提出的设想,正好被他们当做借口减除赋税,勉强算是抵充开河挖渠的费用,对不对?”
“差不多是这个理。”容峘点点头,轻轻地用手点了她的鼻子,“这个主意本来就是你想出的最好的结果,怎么反而听了以后还要生气?”
“我是气不过我们被人算计。”叶子衿噘着嘴巴回答。
“现在说来,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算计了谁了。”容峘轻笑起来,“朝廷即便要收取荒地的一成赋税,不过这一成赋税全是给我的。所以说,我们不会亏本。”
叶子衿想了想,心情总算是平复了一些。既然定州文州一带安定下来了,那么对于她来说,这边能大量出产红薯土蛋或者是玉米的话,绝对算是好事。
“朝廷也知道了玉米?”叶子衿后知后觉地问。
“我在奏章中提到了,不过是一言带过而已。”容峘轻轻地亲了她一下回答。
老狐狸,这才是真的老狐狸呀!叶子衿眼睛发亮盯着他看。
“是不是发现为夫很俊美?”容峘居然也变得自恋起来。
“是呀,好俊美呀。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的脑子简直就是闪闪亮的金银财富呀。”叶子衿乐呵呵地直点头。
财迷!容峘被她的模样又逗笑了起来。
“王爷,别人都说枕头风很厉害。我不知道到了你这儿行不行?”叶子衿迟疑了一下问。
“为夫也是人,既然枕头风是古人经验的总结,圣人都免俗不了。到了为夫这儿,自然也不能免俗了。”容峘一本正经地回答。
叶子衿听了,顿时咯咯地笑起来。
容峘见她笑得张牙舞爪要滚出被窝,赶紧用力一捞,又将她搂紧了怀中。
“我是气不过,那些混蛋在背后对我们使阴招。更可气的是,钱胖子分明给我准备了那么多的粮食,就因为那些混蛋捣乱,害得我这些天提心吊胆绞尽脑汁,凭什么?”提到粮食,叶子衿就笑不出来了。
“放心好了。我说过了,我的媳妇,没有人能欺负得了。既然有人自以为吃了豹子胆,敢在背后伸出爪子,我就断了他的爪子,给媳妇出气。”容峘用鼻子碰她的鼻子玩,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
叶子衿的鼻子可没有他的鼻子硬,赶紧歪着脑袋不住地躲,“定州可不仅仅就那么几个坏人。”
“多少坏人,为夫也不怕。”容峘不放过她,胳膊一用力,将她放在了自己身上趴着。
叶子衿知道他有分寸,不会真的对她下手,所以乐得多了一个人肉垫子。
“几个粮商勾结上几个阿狗阿猫似的官员,就真的以为能拿捏住我,简直不知所谓。也好,定州无论是开渠挖河还是修建城墙,都需要大量的钱力财力和人力,正好趁着这一次好好清查一部分,也好做的杀鸡给猴看。”容峘的声音冷起来。
“你不怕出现内乱?”叶子衿担忧起来。
“放心好了,我没有你想的那么懦弱。”容峘大笑起来,“我回来了,你就好好等着看热闹好了。不过,这几日还得你辛苦出面,我暂时不能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