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
“少主,有人来找,给了这个。”
正说着,门外有人来报,拿进来一个令牌。
红景倒是不认识,洪天宝却有些紧张:“不会是你男……姑父来了吧?”
“嗯?”
红景失笑看他,说的什么胡话,哪有什么姑父?反应过来他说的可能是指阿泽,她直接摇头:“王爷今天不在京城,不过我是和皇上一起出来的,分开走了。”
“皇上?”
洪天宝急忙站起身整理衣服,那庄严程度,让红景失笑:“至于吗?”
“可能姑姑是见惯了庄严圣象,我等草民,不可列同。”
说着话,他整理好衣服和表情,直接出去。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红景,略带疑问的眼神,无声询问,红景咳了一声,略有尴尬——她没认出来令牌不说,现在还没前行,真是分分钟要露馅,亏得他不是本土人士,不会因此诟病于她。
“咳,那个……你就说我已经走了,去逛街了。”
说着,转身去开窗,准备遁——
“你等等!”洪天宝急忙过来拉住她:“我知道你会功夫,但你这么下去,肯定会被抓个现行的,我让我的人带你出去,保准不被发现。”
他主要是不想被她连累,并不是那么想帮她,毕竟没人愿意喜欢一个突然冒出来要分走利益的。
红景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走,万一被发现,我一人好脱身,不牵扯你。”
她眼神真诚,说的颇有诚意,作势就要往下跳。
“你等等!”他再次制止:“你等我下去之后再出去,这样不冲突。”
……
洪天宝下楼恭迎不说,单说红景从窗口跳出去之后——
她学的那一点儿皮毛功夫,根本不足以应对练家子老手,只不过这房子不高,而且总共三层,就算她是在三楼,下去还有二楼的飞檐可以借力,她也不是那么直接用蛮力的。
脚下挨到地面时,红景心里也松了口气,刚才她跳下来也是没有十足把握的,但不试一试,怎知不行?而且她私心想着,皇上身边是有很多人在暗中保护,但她又不是外人,就算被看到,也不可能把她当刺客抓起来。所以,她是大摇大摆的走的。
可是,才走出没两步,就被人给按下了:“你怎么从上面跳下来?是谁派你来的?老实交代!”
交代个毛线啊,她有什么好说的?
她挣了一下没挣脱,直接看向那人,报了名:“我是红景。”
那人却说:“管你红景白景,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走!”
……
走哪去?红景真是一脸懵X,被他们按着给带到了一个官衙,进去又走过一条长道,闷骚味儿冲鼻而来,她刚一想停,就被狠推了一把:“进去!”
木杆牢房。
红景真如身在假剧里,但眼前却是真的,而且走到尽头看到更恐怖的——水牢!
及至此时,红景才真的感到害怕,怎么回事?她不过没有奋力反抗,就被带到了这种鬼地方,水牢就在眼前,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要让那个她下水牢??她有一百句mmp想说,刚一回头,迎面一棒直接打在头上,她眼前金星乱冒,手脚不听使唤。
……
惠林叶这些天没有白忙活,见到了想见的人,虽然还不能确定那人身份,但也八九不离十了,而且还住在了关城最好的客栈——蓬莱客栈,钱多档次就是不一样,她和张梅氏的关系也融洽了很多,毕竟有钱一起赚,这是王道。
一边想着今天吃什么,一边往下走,走到二楼拐角处,略停了停。
“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我还是为你做了一件事,老三那个女人,我已经处理了,如果你自己去请旨,皇上肯定同意,到时候你嫁过去,没了红景,你就是王妃。”
她听到了什么?
红景?
王妃?
第二百七十一章 惠林叶的信
惠林叶原本是想转身回房拿东西的,冷不丁听到这靠近楼梯的包厢内有人说话,她以为能听个狗血故事,没想到还听到红景的名字,然后就把自己想做的事给忘了,心里大惊,想要确定,直接蹲身——
一个女音,虽然有些粗,但能听出来性别:“谁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想见见那个红景呢,不是说她很厉害吗?让皇上一见面就承认了她的身份,这还没过年呢,三殿下都被封王了,她很旺夫啊。”
“再旺夫也不如你,你说老三不会死,老三真就没死,”那男人哄着她,明显是在顺着:“现在老三就在城外的驻军处,你反倒不去见他了。”
“不是我不见,是我哥不让我见,你知道我哥那人……算了不说了,喝酒。”
惠林叶听到有碰杯的声音,吐槽了一句这房子真是不隔音,赶忙起身,继续下楼——她在这儿时间长了,也会被发现的。
下楼的时候,正好在楼梯上遇到上来的客栈伙计,她伸手拦了一下,一边给钱一边低声问:“楼梯边上那间,里面是什么客人?”
那伙计往上看了一眼,也压低了声音:“很有钱的样子,一男一女,要是都是好酒,女的长的一般,男的长的很好看,要是那男的和那女的换换脸,那就……”
“行了行了,你赶紧给人送酒去吧。”
惠林叶摆手,知道这些就够了,她大概可以确定,刚才那些话,是真的针对红景的,红景现在应该很危险!
她也不做她的事了,直奔守备府。入府就直接抓小厮,问的着急:“张大人呢?我要见张大人!”
“大人他不在府里。”那小厮是管车马的,——要不然也不会被惠林叶给抓了——知道惠林叶和夫人关系好,也不敢隐瞒:“大人他在城外的驻军地,陪同三殿下检军。”
“三殿下?”惠林叶心里发沉:萧泽琰果然在这儿!那红景岂不是真要出事了?一念及此,急忙往马厩去,手也没松:“快,给我找匹耐力好的马,驻军地在哪儿,出城多远?”
那小厮被拽的走不了路,歪着身一路小跑跟上的,眼看着惠林叶到马厩直接伸手要解马缰,急忙拦住:“姑娘,驻军地在城外十亭附近,你去也进不去的,你有什么事,等大人回来再说吧。”
“你不找,我自己找。”惠林叶能等,红景能等吗?只恨此时没有电话,不能直接就知道她的情况,而且离的那么远,骑马都不一定能找到,真是……她不仅不放心,而且心里很乱……
“姑娘,姑娘……”
那小厮眼看拦不住,急忙给她找了匹温性的马,然后去向夫人禀报。
惠林叶翻身上马,直奔城外。
……
萧泽琰正说着等军务忙完,要和杜晨兴去喝酒,胸口忽然有些闷,他停住脚,伸手捂了一下胸口,身旁的近卫扶了他一下:“殿下。”
他摆手,没有立刻说话。
自从他的毒被红景解过之后,身体的感受就再没难过半分,今天这突然胸闷,难道是因为近来心思多虑?他晨间出发,现在才夕阳薄暮。
“殿下,您没事吧?”
同行的张明玉小心的问,说话间还对一旁的侍从使眼色。
萧泽琰直了直身:“不要紧。”
“殿下——”一营门兵一路跑进来,急急汇报:“营外有一女子求见,自称姓惠,说有急事。”
姓惠?
“不见。”
萧泽琰没空理会惠林叶,她倒是真闲,还能找到营里来。
“她说,若是您说不见,就告诉您,事关红景。”
那营门兵半点没隐瞒,有什么说什么,话音未落,领子就被拎起来了:“人呢?”
“人……在营门口……”
被勒的传不上来气了,营门兵憋的都成了气音。
萧泽琰手一松,大步往门口去。
刚才机灵的侍从刚跑去找了军医,和殿下走了迎面,刚想邀功,直接被推开了。被军医帐里的事给惊动了的杜晨兴也才过来,看到他脸色不对,还大步往外,急忙跟过来:“怎么了?”
他这话萧泽琰是不理会的,只有在后面一路小跑的张明玉来回:“回大将军,是惠姑娘来了。”
“哪个惠姑娘?”
杜晨兴知道萧泽琰娶妻了,不过不是叫红景吗?不姓惠啊。
张明玉如实说:“是三皇妃的闺中好友。”
……
惠林叶就知道萧泽琰不会那么干脆见她的,她这一路跑来半条命都快颠没了,她以为城外十里亭就是离城十里而已,结果是十五里,因为还有一个五里亭,然后隔了十里又一亭,而且离那十里亭还有一段距离,亏得她是会骑马的,虽然很久没骑了,但还没丢忘,但这也够她受的,这马根本不能和后世那种马场里的马相提并论的啊!
萧泽琰一脸铁青的出来,和她隔了几步远:“你怎么知道红景的消息?”
“我听到的。”
惠林叶把斗篷的帽子往后一掀:“我在蓬莱客栈听到的,应该是你的那个兄弟,和一个有哥哥的粗嗓子女子在说话。”
她把所听到的一字一句原版复述,萧泽琰听一句脸黑一分,听完脸成了锅底:“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