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虽然说的择日不如撞日,但动土的时候,还是放了一挂小鞭炮,说是给土地公一个警醒。
红景掩耳,往旁边躲闪,随后看着他们开挖。
大概是因为有她在场,所以动作很麻利,红景又问:“中间不留门,下砖就这么宽,我也不要求很高,一尺根基六尺墙,就是平墙,两天能做完吗?”
“这个……”为首的刚才听到提白膏的人回过话了,但真见到红景是个女的,他还不想那么快速,毕竟他们这是按天算工的。
“不就是要赏钱吗?你们做的又快又好害怕没赏?这是槐亲王的院子,那边是利王的园子,虽然园子不用你们管,但这院子不起墙头能算院子?只是个平墙而已,两天你们还做不出来,那我大可换一批工匠,你们难道不知,皇家匠人有多少?”
一看到这种钻空投营的老油条,红景就没好气。真是多亏了她让三哥盖的那个房子,让她知道那么多其中规矩。
那人被说的冷汗淋漓,扑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小的知错,小的知错……”
稍远处有人路过,已经走过去了又折返回来:“红景?你真的在这儿啊!”
……
看着惠林叶欢跑而来,红景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别叫我名字!”
惠林叶一顿,差点扑倒,急忙站稳了:“怎么得,才隔了几天,连名字都叫不得了?我偏要叫,红……”
红景急忙捂住她的嘴:“都说了别叫我的名字!你非得把我暴露出来才行啊?呸,你这口音哪来的?”
说话间就被她给带偏了,红景赶紧把口音撇回来,看她反应过来才把胳膊松开。
“你力气见长,”她一边站直身,一边揉脖子:“我刚才跟着水三来的,他若的没注意,不会知道你在这儿,若是他注意到了,那你就得回去了。”
“水三是谁?”红景皱眉:“你又认识别的男人了?”
“不是又!”她急忙辩驳:“是你男人身边的,我昨晚就来了,在外面一直等到城门开……”
惠林叶一肚子的话,伸手拉住红景不让她走,巴拉巴拉说开了。
这边上还有一堆匠人呢,一开始听到还都有些吃惊,随后那工头就赶紧让干活,交代的是:“此时都是聋子,什么都没听到,要是听到一点儿,你们就要掉脑袋!”
红景倒是想把她给带开,可惠林叶拉住她稳打稳扎的就是不挪地方,听的她头大。
“我在关城,找了两个低价脱手的铺子盘了下来,钱是张梅氏那儿入手的,你的药很有用,就是太少,所以我把价格抬起来脱手了,以后要是再有人求,你到时候再做一点儿……那个天一阁,口气真大,敢说天下的衣服都出自他那儿,我看过了,还有一家霓裳阁,人家的衣服也很大气正统,不比他差,他要再不谦虚一点儿,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家给超了……”
“所以你把洪家少主给得罪了,人家再不想和你打交道了,宁可出一成纯利,让我换个管事的。”
红景总算接到了话茬,反手拉住她,往一旁的楼上带。
“一成?也太少了吧?”她喋喋不休:“我就值一成利儿啊?”
“知足吧你,纯利儿。”红景瞪她:“北方大片的前景,干嘛非要和南方死耗啊,你不是看好那个什么霓裳阁吗?你去联系联系,能同化最好,同化不了,也别让成为对手。”
“这个我知道。”惠林叶不用她交代扩展生意的事,但是——“你见过洪家少主了?什么时候见的?怎么见的?怎么扯上我了?”
说到这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值的是洪家一成纯利儿,这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他有病
“咶噪。”
旁边冷冰冰的声音传来,红景都凛了一下。
惠林叶低声问:“这位谁啊?”
“咳,”红景拉了她,福身行礼:“槐亲王叔多多见谅,别处都在修整,我们暂借此地,一间房,不打扰到您。”
槐亲王一眼看到她身后跟着那人也是福身,直接拂袖:“如此放肆,是你管教不严之过,本王带你管教,省的你被下人带坏了。”
说着,左右上前的是御林军。
他来的时候就没带人——被关十五年,也无人可带,但皇上的人,也不是盖的,说听他吩咐,就绝对听令。
红景自忱没有得罪于他,但此时他竟然借口惠林叶的礼节来打她的脸,莫非是因为她之前说的那些话?竟然如此小气!
惠林叶猝不及防被那虎狼侍卫钳住,吓懵了,完全不知该如何反应,直到红景挡在她面前,劈手打开她右侧的侍卫,才知道尖叫:“啊!”
“闭嘴!”红景捂了她一下,急急蹲身对槐亲王求饶:“王叔若是生气,尽管招呼侄媳身上,她……是侄媳的药人,不可伤的,还请王叔消消气,是侄媳御下无方,但还请王叔念在初次,饶过儿媳,往后王叔若有吩咐,侄媳必定竭尽所诚。”
红景豁出去了,反正无论如何,她不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着惠林叶出事。上次只给她长了嘴上的教训,她也确实没有提点过,论过错确实在她,她认下了。
惠林叶心里巨震,这可不是四皇子萧海璟那打几下的事,其中利害她也能感觉出来的,但是红景这么一认,说的也太严重了,她急道:“红……”脱口而出的名字,被她一瞪眼急忙给咽下去,可又不知改口该说那个,索性就说了个统称:“娘娘,您不能啊!”
槐亲王也没想到她说的这么大,反应过来就同意了:“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本王就放她一次,你记住你的竭尽全力。”
红景低头,语气如初:“竭尽所诚,竭我红景一人之力和所有诚心,王叔放心,红景决不食言。”
槐亲王看她许久,才摆手让侍卫退下。
惠林叶却没敢松气,急忙抓住红景,要扶她起来,被红景拉了一把,跪下了。
“你们起来吧,本王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这边的几间,你先用。”他忽然大方起来,说着,回身去刚才的位置坐下了。
红景多看了几眼,那地方就是她刚才也在坐的,能看到楼下。
惠林叶在她身后轻拽她,生怕再犯什么忌讳,话也不敢说,只想赶紧走。
红景拉她进一旁的房间。
“不是,这个亲王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觉得……”惠林叶压低了声音,透露出浓浓的不安:“很诡异?”
“他有病。”
……
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说出来红景也有些错愕,急忙又说一句:“你就当不知道。”
惠林叶还有些不信:“真有病啊?”
那可是王爷啊,亲王那就是皇上的亲兄弟,能决定许多人生死的,这种人要是有病,那还得了?岂不是很多人都要冤死了?
“嘘!”
红景示意她噤声,看这个房间——铺盖细软什么的被翻的满地都是,明显是抄家之后的凌乱,她伸手翻找顺便整理了一下,倒翻的茶壶里还留存了点儿茶水,半册诗集还有半数白页,墨条半根。
她也不讲究,直接拉惠林叶坐下:“别说话了,有些话我都不能说。”
她指了指本子,然后拿了墨条,直接蘸水:“你轻点,别用什么力。”
惠林叶看着那个墨条,又看了一眼她,伸手接过来,幽幽叹了口气:“真没想到有一天,我们还能回到学生时代。”
……
槐亲王在门外,听着她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怎么那么奇怪:学生时代?女孩子还上过学堂?洪家的生意?霓裳阁的生意?说别人家的生意这么多,是也想做生意吗?药?女人用的药?她想卖药?还挺有想法,可谁会买啊?
侍卫就看着槐亲王撅着屁股弯着腰,趴在房门上,还时不时的扭几下,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想笑又不敢,只好看向旁边的侍卫,然而那个侍卫也正看向他,两人对视一眼,从各自眼中看到了惊恐——槐亲王这是要疯!
“咳咳。”
他忽然咳了两声。
屋里屋外一时剧静——
惠林叶紧张的抓住红景的手:“他要进来了?”
刚才她是真怕的要死了,红景都吓到了,所以这事情的严重性,就是——有多远躲多远的,他现在竟然要进来了!她们怎么办?怎么办?
红景被她越来越紧的手抓的也急躁了起来,门外槐亲王没等到开门,直接就要推开——
红景还想好找什么理由阻拦他进来——
“王爷,利王殿下到了。”
……
萧泽琰来了。
红景心里一松——虽然她还不想回去,但现在……她觉得回宫比在宫外安全的多。
惠林叶还不解:“利王是谁?”自己反应了两秒,反应过来:“哦,是你家阿泽,我今天听说他封王了,哎呀,瞧着我这记性,都被吓成弱智了。”
红景急忙撕了一张白纸把墨条包起来,刚才她们写话的纸也急忙撕下来,想毁掉。
惠林叶拿过那本子又多撕了几页前面的诗词,刺啦刺啦的撕成了指甲大小的碎纸屑,堆在桌子上,红景眼睛一亮,把手里的也撕成纸屑,然后两厢混合着抓了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