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医后/农门娇医:皇上,你的头顶有草原 (云苗苗)
说着,拿了针囊出去。
萧泽琰以为她去放针,却不料她迟迟未归。
等他能动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你主子呢?”
竹清吓的不轻,急忙回话:“主子在厢房。”
萧泽琰直接要去,修竹跪在门口挡住,递上来一笺留言。
……
红景的字,现在萧泽琰已经能认的差不多了,就算有个别的不认识,上下文看得懂,联系一下意思也就明了了,红景的信和她的话一样直白。
“我就是生气了,再加上你这几天调理,分床睡,各自安好,女孩子的睡眠十分重要,因为直接影响颜面,所以你不要打扰我。”
直接,直白,直抒心意。
田嬷嬷也被留在了这边,红景身边带着的,是张嬷嬷。眼看着王爷似笑非笑,她又担起了这边的游说。
“王爷,娘娘这是对您太在意了,所以听到这种消息都受不了。”
萧泽琰认识这个田氏,她是老四的奶嬷嬷,老四让她来,就是来帮红景的,所以她说:“嬷嬷有所不知,之前景儿还说要我立侧妃呢。”
田嬷嬷一听,果然症结在这儿,立刻就替红景说话:“王爷,那是不一样的,王妃当时说的意思,应该是在府里选个管事的,明面上做个侧妃,实际上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您当时不同意,这没多久,圣旨传下,这次就不一样了,宫里随时会问,所以娘娘才这么生气。”
萧泽琰好奇:“景儿当时有人选?”
人选一直都有,红景身边的一等丫鬟,除了那个给萧海璟做了侍妾的兰芳,她还有三个,样貌性格都不一样的三个,都能管事了,萧泽琰立哪个都行,身份随便安一个,当得起侧妃。
而且,若是立了,都比现在这种状况好。
萧泽琰苦笑:“她既然打算了,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如果他当时知道,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田嬷嬷低头擦汗,说红景的话:“娘娘说,您都没让她把话说完,而且,她当时态度明白,是您顾左右而言他,这是个误会。”
红景还有一句:错不在我。
但这话红景能说,她不能说,她只把这意思传达到就行了,看王爷的反应,王爷也是明白这意思的。
“本王知道了。”
萧泽琰赏了她一块银锭,夸她忠心。
隔天又挑了许多精巧的玩意儿,选东西的时,才想起,他竟然不知红景喜欢什么,除却药材之类,别的他都不知。
……
红景在厢房是一夜好睡,第二天精神饱满,只是没想到,一睁眼看到的是一堆……金银珠宝。
货真价实的金银珠宝——金做的佛陀银塑的菩萨珠雕的微景玉刻的流仙,大件小物堆了半间房。
“怎么回事?”
她抓过一旁的衣服,看到了修竹——他正在往屋里搬着金盆栽。
“主子醒了?这些都是王爷一大早送来的。”修竹虽然没有近身伺候过,但也丝毫不回避,就算红景只穿了中衣。
“不让住了是吧?东西丢库房里去,这里留个一两样就行了。”红景皱眉,“金的银的给我融了,我正缺钱呢。”
“主子。”
明知道主子是说笑——就算是真的,也没人敢这么做——修竹还得陪着笑,说要收录单子,又解释不能融。
红景一眼不多看,让他们处理,她吃了饭就去药具室,她的手还没好全,后期修复也是必不可少,雪莲朱果她都需要,但雪莲那是贡品,年份越长越好,她手上的年份浅,所以要提纯。
一连三日,萧泽琰天天挨扎,红景还给他涂抹了润肤的霜膏——他身上的疤痕早就祛净了,就是他自己不注意,肌肤颜色有些不均匀,虽是男子,但长的美也是赏心悦目的,红景可不忍心浪费了他的好颜色。
“景儿,”红景这日行针之后照例要走,被萧泽琰一把拉住:“不生气了吧,别走,我一个人,孤枕难眠。”
“难眠你就别睡,”红景扭手,掌心向他:“看看我这手,还得几天养,你且再等等,待我明日进宫要些千年雪莲和灵芝,回来调配了药膏祛除疤痕,到时候再陪你引颈枕上。”
“噗!”
本是好好说的情话,被她这一插科打诨,真是多了好几分的笑意。
他不撒手:“你以前那么丑,我都没嫌弃,现在你只是伤尚未痊愈,我何来嫌弃之意?”
“你嫌弃我以前丑?”红景挑眉:“我还没嫌弃过你是病秧子呢。”
“我没嫌弃过,我只是说,你以前黑瘦粗糙的时候,我对你不比现在少,我也知道,你不曾嫌弃过我,我身上之前简直不能看,你也没少看,如今为何要躲着我?”萧泽琰把她往身前拉:“我身上疼的无力,你若真要走,我肯定是留不住的,但那样我就得疼一夜了……”
红景心里一软,看他带着冷汗,带着隐忍,老大不忍的,直接折身给他:“怎么可能疼一夜啊,那样是不正常的,你别动,一会儿就不疼了。”
第三百六十二章 御药
如无意外,再行针一次,便成了。
红景给他多时,最后被他一把抱住,说什么也不撒手。
洗漱换寝衣都是萧泽琰亲自动手,红景挣不开,索性就顺着睡了:“我今天很累,经不起你再折腾了,安稳睡觉成不成?”
“行。”萧泽琰想法简单,只要她不走,在一被里睡,他总能哄好。
一夜无话。
倒是难得的安稳觉。
——都是劳累后的两人,又习惯一起入睡,所以分开几天,本就有所不舒服,难得一个有意想承一个有意顺从,当然是安心稳定的了。
红景叮嘱萧泽琰这几日一定要格外注意,因为第一次行针和这三次相隔时间有点长,所以这最后一次也不能挨的太近,但因为是最后一次,所以要仔细一点儿,万不能碰带酒的东西,就算是菜里面加了酒也不行。
萧泽琰点头应了,早膳之后要出去,也交代了身边跟着的人,但还没出大门,又有修竹追上,说红景不放心,让他跟着。
红景其实并没有什么意思,至少没有觉得萧泽琰身边的人不尽心,只是为了确保万一,但前脚刚让修竹跟去,后脚田嬷嬷就说:“主子这样做,怕是有所不妥。”
“有何不妥?刚才为何不说?”红景一眼睖过:“直接说补救法子,别提我不想听的。”
田嬷嬷擦了一把冷汗:“主子,平时王爷身边就没跟过您身边的人,这冷不丁跟上了,若是平常时候也就罢了,但现在您几次交代,很是重要,这要是有心人察觉什么,不就……不好?”
“那你也跟过去吧,就说我身体不太好,心思也重,不放心王爷。”红景索性功过一人扛着,直接往上添人。
“娘娘哎,前几天您刚和王爷一起去买了衣裳,那霓裳坊现在卖的就是您买的那几身,您怎么还托词病了呢?”
田嬷嬷都没法说了,眼看红景的脸色不好,她不说也晚了,红景伸手,亮出那还没很明显的疤痕手指:
“本来就是,我这手都成这样了,可不就病了吗?你赶紧去就是。”
田嬷嬷只得去追,张嬷嬷唇亡齿寒,往后畏缩着:“主子,您这样做也太明显了些。”
“做都做了,现在来说,马后怕很有意思吗?”红景很是不耐,“好歹你们两个也是老四送来的,年纪又大,磨合时间长,你们心思沉,我就不说了,不过老四给我送了不少人,我身边管事的内侍太监都是老四的人,田嬷嬷那样的,我就不说什么了,毕竟她也是为了王府,但张嬷嬷,你就有点儿太墙头草了。”
“奴婢……”张嬷嬷心里大惊,脸色瞬变,急忙跪下:“主子娘娘明鉴,奴婢没有外心,从来没有传过消息,奴婢虽然是从殿下那边过来,但殿下那边没有奴婢的把柄,奴婢是真心伺候主子的……”
“不用再说,你起来吧。”红景不想听:“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要去配药,今日修竹不在,竹清,你机灵些。”
竹清立刻伸手扶她,恭敬应声:“是。”
……
红景窝进大靠椅里,长长呼出一口气:“身边的人不省心,偏还得留在身边,真够累的。”
说着话,她伸手活动着那伤着的三指,折弯扯掰,活动过分,竹清看的心惊肉跳的,伸手替她挡着:“主子,您的手……”
“怕什么,崩了也是我的手。”红景拍开她的手:“配药去,看看我这儿还有什么,要是没好药,就去外面买,我这手,就靠这最后的用药了。”
“主子,灵芝的年份倒是够,只是这雪莲……年份实在差的太远。”竹清拿着药斗,没有直接倒在桌面上。
红景伸头去看,皱眉交代:“先把那两样配好。”
虽然她这伤口不深,可是她说出去的,都是“重伤”,见骨了的,所以,戏要做全套——如今差了一味,她去御医院的御药房,求药。
竹清跟着她,却没想到她会直接进宫:“主子,不是说的是,去御药房吗?”
“没有皇上的圣旨,我去了也拿不到。”红景手上缠着纱布,面色戚戚:“竹清,你看我这样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