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熠知微微摇摇头:没事的。
夫妻两人视线交汇片刻后,便各自坐下来开始用餐了。
麻辣鱼干是用来下稀饭的,麻辣和盐味稍重,一口麻辣的鱼干,一口微凉的香甜红薯粥,一口脆爽的蒜蓉拍黄瓜,开胃解油腻的泡豇豆,这几样小菜和稀粥搭配在一起真是绝配。
不过镇国公,秦熠知,云杉,面对云祁的反常,都有些食不知味。
“嘶嘶~好吃,过瘾,嘶嘶,太辣太麻了,可我就是停不下来,太好吃了……”云祁一边挥舞着筷子抢着鱼干,一边不住的直吸气。
睫毛上的泪珠也不知道是被辣出来的?还是想要借助辣椒的辣来遮掩他情绪的发泄和泪水?
镇国公和秦熠知夫妻两人,都认为会是第二种。
既然云祁想要掩饰,他们也不好戳破。
一顿饭有说有笑的吃完后。
云祁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看向秦熠知夫妻:“熠知你何时送嫂子回去?如今各方的灾民再次大批的朝着西川涌来了,而且,根据我们探子的来报,涌过来的灾民中很多都得了痢疾,几十万人一起涌过来,灾民的吃住以及对痢疾的控制都是个大难题,你可得赶紧赶回来才行,光靠我和老爷子可忙不过来。”
秦熠知点点头:“若无意外的话,我明日一早就送你嫂子回去,今天还不能走,我们的引蛇出洞之计,抓了二十多个活口,据对方交代,这一次的巫蛊事件乃是逐狼单于和中原女子的私生子巫启翔一手策划的,巫启翔现在已经杀死了逐狼单于的另外两个儿子,成为了新的首领,我得好好审问审问那些人,看还能不能审出什么新的情况来。”
听到这话。
云祁瞬间就浑身青筋暴起,神色阴鸷,面色狰狞,整个人充满了浓浓的暴戾之气。
“巫启翔?巫启翔……”是这个人害死了圆圆的,是巫启翔害死圆圆的。
若没有巫启翔派制蛊之人过来,圆圆就不会被制蛊之人利用,圆圆就不会惨死。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
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对圆圆和他之间的关系做出决断了。
泛着仇恨的眸子死死看向北边的方向,牙关咬得咯咯直响。
云杉担忧的看向云祁,随后又看向丈夫。
秦熠知摇摇头。
云杉只得闭口不言。
……
秋老虎的厉害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虽说太阳才刚刚升起一会儿,虽说天空那火红的太阳便散发出炙热比不上正午,可此时若是在太阳下待上十分钟,也是晒得人头皮发烫的。
被抓回来的二十七个俘虏,此时分别被绑在烈日下的木头桩子上,其中有十六个蛮夷,十一个中原人。
蛮夷不会说汉话,前两天被抓后,还叽里咕噜的各种叫骂趁威风,最后被梅副将先是从对方心里上去打压对方,再用各种刑具从身体上去惩治他们,一路上被收拾后便老实了很多。
此时。
俘虏们浑身都是伤,嘴里塞着一根木棍,想要咬舌自尽解脱了都没法,一个个焉嗒嗒的耷拉着脑袋被捆在木桩上。
听到脚步声传来。
俘虏们抬头一看,当看到令他们闻风丧胆的煞神秦熠知走来后,皆是背脊一寒,狠狠打了个冷颤,看秦熠知的眼神,就跟在看夺命罗刹似的。
秦熠知年纪小小便去了边关,十三岁的年纪,正是好学且接受能力最强的年龄段,为了更好的了解蛮夷,学了一口地道的蛮夷番话。
云祁衣袖下的双拳紧紧的攥住,强忍着心中的暴戾之气,眸光阴森的看向众人。
秦熠知神色淡淡,从被捆绑的这一排俘虏身前慢慢走过,一边走,一边用鹰隼般的厉目依次打量这些人。
片刻后。
秦熠知在一个蛮夷跟前停下了脚步,脸上带着嘲讽的笑,用蛮夷的番话讥诮道:“当日兰漠城一战,你可参加了?”
那蛮夷身子一抖,眼底闪过深深的恐惧,且陷入了思索中好几秒。
当日一战。
他自然是参加过的,不仅参加了,他还“有幸”的亲眼看到逐狼单于被一双鬼手给砍死了呢。
这秦熠知可真是邪门儿。
不仅带兵打仗邪门儿。
娶个婆娘更是邪门儿。
新首领说那鬼手压根就不是鬼手,也不是所谓的神仙之手,而是这煞星娶的婆娘手里有什么神器,只要把这煞星的婆娘抓住回去了,凭借那异世之魂对耕种的了解,还有手里的神器,不怕到时候不能一统中原。
只是。
没想到这煞星这么狡猾。
居然弄了个假的战神夫人引诱他们上钩,还把他们给擒获了。
秦熠知从对方这眼神反应来推断,顿时就明白这人绝对是参加过兰漠城一战的蛮夷,而且,十之八九还是个领兵的小将领。
“我给你一个机会,能让你痛快死去的机会,你若不珍惜,那我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呜唔~”老子是草原上的勇士,才不怕你呢,有什么手段使出来便是,老子不虚你。
秦熠知看着目赤欲裂瞪着他的蛮夷,勾唇邪肆一笑,随后拿起电击棍,摁着开关开始电那蛮夷。
顿时。
那蛮夷的身子便抽抽抖动个不停,眼珠子的不住的泛白。
约五秒后。
秦熠知关了电击棍,侧头对身后的侍卫吩咐:“去弄点蚂蟥,蛇,还有蚯蚓,拇指处的竹筒过来。”
“是。”
其余俘虏看着那个蛮夷粗踹着气,浑身瘫软的在木桩上抽抽之时,皆是目露惊恐。
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往人身上轻轻一放,就跟中邪了似的抖个不停?
秦熠知走到云祁身旁,对云祁说道:“那一晚你也参与过你嫂子对付那苗翠山的办法,等会儿这个人就交给你了。”
云祁黑沉着脸点点头,瞥了一眼那个蛮夷:“嗯,放心,我会撬开他的嘴的。”
秦熠知随后又走到捆绑着中原俘虏的十一人跟前,众人身子一抖,秦熠知坐在侍卫端来的长凳上,似笑非笑道:“你们身为中原人,却去当了蛮夷杂碎的走狗,你们还真是替你们的祖宗十八代争光啊!”
十一人脸色一僵,浑身紧绷的垂下了眸子:“……”
“我问你们几个问题,你们若是谁老实交代,等会儿我就给他个痛快,要不然……你们的下场就会那和蛮夷狗一样,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当然,若是有人能说出重要情报,将功折罪,我也可以饶他一命,记住,是抢答,谁最先回答,谁就能强占先机,若是有人能戳穿他人的谎言,也算他一功。”秦熠知从腿间拔出匕首,拿在手上转动把玩着。
听到这话。
这十一个中原俘虏顿时就心思各异的开始盘算起来。
秦熠知:“第一个问题,巫启翔是去哪儿寻来了的施蛊苗人?第二个问题,如今草原各个部落分别还有多少人?第三个问题,您们这次过来,可还别的目的以及隐藏在别处的人?我给你们一个时辰好好考虑。”
很快。
侍卫们就把蚂蟥,蚯蚓,无毒蛇抓来后。
先前这个蛮夷和众多俘虏看到这些玩意儿,心中还很是不屑,可当他们被强行灌了软禁散,在软筋散药效生效后,他们嘴里的木棍被取出,可即便是被取出了木棍,他们一个个出了说话,却还是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
秦熠知走到云祁的身旁。
看着云祁动手施刑。
好友的心里憋着一口气恶气。
若是不找个地方发泄出来,长时间这么憋着,人会憋出问题来的。
所以。
他才会把审问这事儿交给好友。
“公子,给。”魏午把一双筷子那么粗的木棍递了过去。
云祁左手接了过去,随后从小腿处猛的抽出匕首,用匕首一下在蛮夷两个手臂上飞快的捅了两个窟窿。
虽然窟窿不大,也避开了动脉,但那血还是瞬间涌了出来,云祁用木棍夹着蚂蟥,把蠕动的蚂蟥一条条放进那蛮夷的双臂伤口之上。狰狞一笑,伸手猛的拍打了两下这蛮夷的肚皮。
“这只是个下酒的小菜,后面的大菜马上就给你上上来,好好享用。”云祁也是懂蛮夷番话的。
“?”蛮夷看伤口处的那么多蚂蟥一直吵着他的伤口里面钻,惊得瞳孔一缩,满脸的惊惧和震怒,可却虚弱得连说话都很吃力。
其余人看着那小小的干瘪蚂蟥,一点点的钻进那伤口里,还有一些蚂蟥就在伤口处开始吸血,然后一点点的变大,皆是吓得心里一抖。
蚂蟥虽然不可怕。
可亲眼看着蚂蟥往自个身体钻,还慢慢的吸血变大,那可比钝刀子割肉还要恐怖和吓人。
云祁又在蛮夷的胸前扎了两刀,继续放蚂蟥:“好玩儿吧?”
蛮夷浑身紧绷,面色狰狞的看向云祁,嘴硬但气势不足的气喘吁吁道:“把你娘给老子玩儿,那肯定就比这好玩儿多了,爽多了。”
云祁眸子一寒。
秦熠知和用看死人的眼神看向那蛮夷。
“难怪古往今来的人都说关外的蛮夷是禽兽不如的杂碎,父死子娶母,亦或者是一家子男人合娶一个妻子,枉顾伦常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等下还能嘴硬不?”云祁寒眸微眯,随后看向魏午,淡淡冷笑说道:“把他解开倒立着,用竹筒捅进他的魄门,抓一条最大的蛇进去,然后再用木塞堵住他的魄门,看看那蛇究竟是憋死在他的肚子里?还是从他的嘴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