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个实验山头待了两个时辰,秦诚和秦忠,秦礼以及秦孝四人,把种植农作物上不懂的问题全部询问了云杉后,云杉和秦熠知以及秦书墨这才离开。
随后又去了百姓们种植的几个山头查看。
百姓们忙碌且快乐着。
这些天老百姓们虽然忙抢收,百姓们顿顿都能吃上肉,吃不完的鱼儿用竹条串起来晒成了鱼干存,夏天的时候,那些四季豆,豇豆,结出了许多许多,吃都吃不完,根据战神夫人说的办法,众人在锅中煮熟后,然后晾晒干了存放着,冬天又能拿出来吃。
百姓们见战神大人和战神夫人来了,皆是激动的跪地,喜极而泣的痛哭流涕,嘴里一个劲儿的说着感激的话。
“草民叩见战神大人,战神夫人。”
“真的是战神大人和战神夫人!”
秦熠知和云杉赶紧让众人起来。
可激动无比的百姓们,即便是秦熠知和云杉多次让他们起来,他们也不起来,争先恐后的述说着感恩的话。
还有一些人带头站出来,表示愿意等稻谷晒干了,他们要多缴纳粮税,还会把鱼干也缴纳上去一部分,说要给秦家军的将士们吃肉,吃了肉才有力气打蛮夷,打那昏君。
百姓们虽然有着小自私,但大义还是懂的的。
仗义每多屠狗辈。
老百姓知道谁对他们好?谁对他们不好?一个个心里都敞亮着呢!
有了齐乾这不顾百姓死活,不把百姓的命当命的残暴昏君在前,后有秦熠知这个保家卫国,心怀大义,爱民如子,而且还想方设法为百姓们弄出了梯田以及那么多高产的农作物,让西川的百姓们,让无数的家庭免于死于饥饿。
百姓们对战神和战神夫人内心皆是感激不已,简直视为再生父母。
他们也是懂的。
若是秦家军吃不饱,没有战斗力护住西川,即便是他们有这高产农作物,他们也别想能吃饱,也别想能有安稳日子过。
夕阳西沉之时。
三人这才回府。
接下来的三天。
秦熠知把西川重新部署了一番,除了郿县,义县那边特定的地方让灾民进入,其余地方全都不准出,也不准进,防止有人把西川农作物夹带出去,同时,也防止有不轨之人进入西川。
云杉陪着孩子们玩儿,然后给孩子做好吃的,三个孩子越来越黏她了。
夫妻两个亲自给孩子三孩子洗完澡,哄着孩子们入睡后,眼眶泛热,鼻头泛酸,站在小川便看了三孩子许久后,这才不舍的离开。
“我们去看看小川和清空吧。”
“嗯。”
晴空只知道爹又要离开,并不知道娘也要离开,眼泪汪汪的看着秦熠知满眼的不舍。
小川虽然前两天就知晓娘又要离开了,可此时心里还是难受的不行。
安抚了两孩子后。
夫妻两个这才回房。
下半夜的时候。
秦熠知易容成了巫启翔俘虏中的一员,云杉假装被夹持,然后在夜色的掩护下,离开了虹口县,踏上了前往关外的路途……
……
烈日当头。
云杉为了不暴露空间,只得和秦熠知共乘一骑赶路,热得一张脸通红。
“停,我们在树荫下稍作休息,喝点水,吃点干粮,一刻钟后继续赶路。”秦熠知勒住缰绳,高声下令道。
“是。”
秦熠知翻山下马,搀扶着云杉下马后,走到距离人群稍远的阴凉处,手握草帽不停的给坐在石头上不住喘气的妻子扇风。
还有会说蛮夷话,并易容成蛮夷的秦忠和秦孝站在两位主子身后五仗开外。
而秦涛,秦勇,秦和则易容成巫启翔中原招揽的随从,也站在另外一边时刻警戒。
云杉利用身形作为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之前在府中就准备好的吃食——两块西瓜。
云杉低头咬了一口手中的西瓜,一边把另外一块递给丈夫,含糊的催促:“快吃。”
“嗯。”秦熠知心疼的看了妻子一眼,三两口就把手里的一片西瓜给吃完了。
云杉又拿出四个包子。
她吃一个,秦熠知吃三个。
吃完后。
云杉这才缓过劲儿来。
巫启翔派来的人,仅剩的二十七个俘虏,全都被秦熠知威逼利诱给劝降了过来,不仅如此,秦熠知还找了二十个身形相似的人,易容成巫启翔的下属。
不仅如此。
这一次跟随过去的人中,还有苗翠山的大师兄——乐源。
云杉心里有些不怎么踏实,压低了声音,悄声问:“那个乐源真的可靠吗?可别我们到了关外后,他突然倒戈了转头对付我们怎么办?”
秦熠知摇摇头:“不会的,我派人仔细查过乐源,他的确是乐岱城的乐源,而且,他也是那个让乐岱城和富顺县的瘟疫能及时得到控制的神医,他这人一生爱医成痴,若不是他的师傅收留的小徒弟苗翠山心术不正被逐出师门,导致师门的制蛊之术无法传承,他也不会为了传承师傅的制蛊本领而去学蛊。”
“……”云杉蹙眉没说话。
秦熠知继续道:“他只用了短短十年时间,就把他师傅一身制蛊的本事给全学会了,乐岱城的县令曾经用莫须有的罪名打死了他的父亲,他在这一次面临乐岱城的瘟疫时,还是出手相救无数百姓,冤有头,债有主,他只是下蛊让那县令和县令的女儿每日承受蛊虫噬心之疼,由此可见他的心中是有着大义的,也由此可见他的品性。”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云杉嘀咕了一句。
乐源本是乐岱城的人,十二岁之前,父亲是乐岱城有名的大夫,乐源生母生他之时难产而死,由父亲一手带大,从小跟随父亲学医,十二岁那年,他父亲给乐岱城一个世家大族的人家户接生,那个产妇的男人是家中唯一的嫡子,却在那产妇怀孕八个月之时,在外面喝花酒,不知被谁给毒死了,于是那产妇肚中的孩子变成了继承嫡系香火的独苗和希望。
哪知道那产妇得知丈夫突然中毒死了,受了刺激,早产了,生了两天两夜都生不出来,最后乐源的父亲被请过去了,让务必要保住孩子。
结果。
孩子在肚子里憋了那么久,早就没气儿了,产妇也是失血过多,力竭怎么都生不出来,最后母子俱亡,那世家嫡母先是失去了嫡子,后又没了孙子,便迁怒的处置了所有的接生婆和大夫,仗着娘家父亲是个县令,让人活生生打死了乐源的父亲,安插了个罪名就是庸医医死人。
不仅如此。
乐源家的药铺也被砸了,年仅十二岁的乐源,若不是被他父亲的好友,一个制蛊师给及时带走,估计也得送命。
而那个制蛊师,就是苗翠山的师傅。
苗翠山心术不正,被逐出了师门,最后就去投奔了乐源师傅的死对头那个寨子里。
这乐源得到消息,听闻被逐出师门的苗翠山被蛮夷收买,带着其余九个蛊师来对付秦熠知,便急忙忙赶来想要阻止。
当他自报姓名,以及爆出了苗翠山是他那被逐出师门的叛徒时,后才被人带去见了秦熠知,秦熠知让那两师兄见面后,一个敢怒却不敢言怂怂的跪地求饶,另一个要杀了苗翠山清理门户。
当时还不确定确信这两人是否是真的师兄弟关系?
也不敢确定苗翠山是否真的解了他身上的蛊?
所以秦熠知让两人匆匆见面后,便把两人分开了。
苗翠山现在依旧关在偏僻的地方。
乐源则让秦熠知带回了虹口县,但并未让乐源进入虹口县的县城。
找暗卫查了乐源的底细后。
秦熠知抓住乐源爱医成痴的心里,威逼利诱,用云杉的放大镜,还有剖腹产的和侧切的手术方法,让乐源答应了跟随他们前往关外。
秦熠知借助身形的遮挡,拍拍妻子的手:“别担心,乐源这个人没事的,而且我们还让乐源给那二十七个归降的人也下了蛊,他们只要不听话,乐源就能让被下蛊的人承受蛊虫的噬心之疼。”
这二十七个人,同样被秦熠知威逼利诱。
下蛊威慑。
用他们的性命以及他们的家人性命来威胁,与此同时,并利诱之,只要他们这一趟能戴罪立功,过去帮助巫启翔助纣为虐的事儿便可以既往不咎,或从轻发落,收他们入秦家军,只要他们肯改过自新,只要他们敢拼搏,将来定然会有好前程的。
谁都知道秦家军打仗的厉害,谁都知道这中原的天下,最终肯定要落入秦熠知之手。
如此这般。
这二十七个自然只能乖顺的真心臣服。
同时。
一路上,他们还不断的给易容的秦家军讲述,被秦家军易容的人平时的说话风格,走路习惯,以及生活习惯,就连吃饭的习惯都给一一仔细说出来了。
因为秦家军的易容的人一旦暴露,那巫启翔也不会放过他们的,他们自然也得精心的指导才行。
云杉侧头看向不远处,正在树荫下寻找药草的乐源,长呼一口气,耸了耸肩:“好吧,也许只是我太过疑神疑鬼了。”
想起她这一路上,夜里操控空间去暗中监视过乐源,也并未发现对方有什么异动后,这才心中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