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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之将门冷后 (斑蛰)


  在罪己诏之后,曾后又连发了两道诏令。声称当今天子无才无德,大位当能者居之,愿废帝另立。且,她身为一国太后,善妒狠毒,不配为国母,甘愿脱冠就罪。
  如果说那罪己诏令得天下百姓震惊,那这两道退位诏就是真真正正的让所有人都觉得恐慌了。短短半年,从冬至夏,大燕是真的变天了。
  而在曾后的三道诏令公布天下的当天晚上,久病床前的曾老国公终于在自家子孙到床前与昏迷的他诉说曾后自悔的事情之时两腿一蹬,直接给气的咽气了。他咽气的时候两眼圆瞪,干枯的手死死的揪着床前庶子的衣襟子问他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在那庶子哭着回答是真的的时候,他口吐粘稠的黑血,瞬间气死。
  一直到曾老国公死的时候,曾如琥和曾零露都没有被找回来。那庶子原本以为自己大哥消失不见了,很有可能是直接死了,每天晚上乐的都睡不着觉,心想着他一死,那国公的位子就要轮到自己坐了。可是没有想到的是曾后竟然这般作为,将曾家逼到了一个绝路之上。
  曾家子孙日夜唾骂曾后,全然忘了当初曾家兴盛也是因为曾后有手段。成也一时,败也一时。
  原本风极一时人人拍马的曾家,硬生生的成为了整个燕京的过街老鼠。非但长久以来结交的权贵不愿意帮他们,就连路过的乞丐都要走至门前吐上一口唾沫以示鄙夷。
  曾家的一切,终将是在短暂的几十年之后化为了泡影,逐渐在人们眼前落败隐匿。

  ☆、第438章 接受现实

  夏季的蝉鸣越发的躁人,即便是在这重重深宫当中,也难挡外头枝繁叶茂的树丛沙沙,发出令人心烦气躁的声响。
  瑞嘉帝烦心极了,在经过豫王的允许之下到了瑶华宫,看着眼前的一幕实在不知道应当要如何行事才能表现出他现在的不满来。
  曾后已然脱去了凤冠,穿着平时对曾后来说简素的不能再简素的服装悠然的坐在榻边,手中还捧着一只药碗。榻边还站着一个年轻一些的穿着镇西军将服的年轻人,正严肃地对着曾后吩咐着些什么。
  榻上半靠着一个眉目清隽的中年男子,他的眉眼看上去温顺的不行,嘴角噙着淡笑,正要从曾后的手中接过那只药碗。整个大殿弥漫的药味都是从他这边的药碗里传来的,闻起来就苦的不行。
  瑞嘉帝现在已经不能叫做瑞嘉帝了,那万分走心的诏书已经宣告天下,他现在已经不是一国之皇,往后要何去何从还得看豫王的意思。萧万疆前半生被剥夺压榨了二十年,其实是个相当温和软弱的人。他好不容易等到及冠了以为自己终于能够亲政,没有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十四岁亲政至今,已有七年之久,却偏偏一事无成。
  “母……”他想唤一声母后,问问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怎么都问不出口。他现在也不能管他的母后叫做母后了,曾如水自请废太后,现在朝中诸事繁杂,豫王还没那个空腾出手来对付他们罢了。“他,他……叶骊到底是谁?”他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躺在自己娘亲榻上的男人,嘴张了又张。
  方思勰替叶骊把完脉,轻声道:“你们聊,我就先走了。若是有什么事再差人唤我就是。”豫王现在住在宫内,是从前他还没有封王之时住的宫所。为了方便做事,一众镇西军也暂时住在宫中,接替了禁军内卫和京畿营的差使,将大燕内宫中的一切事宜先维持稳定。
  “多谢方军医。”褪去了凤冠华服的曾如水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当初那般不近人情了,她有礼的点了点头,想唤一声冯凭让他替自己送客,张了张嘴却没有喊出口。冯凭已经死了,叶骊也半残着躺在这儿,她是真的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平凡人。
  叶骊面色苍白地对着方思勰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面色复杂地看着匆匆赶来的萧万疆。萧万疆是他看着长大的,直到六七岁的时候曾如水怀上了叶挽,他才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再也没在萧万疆的面前出现过。对外宣称是死在了廉州别院的大火当中,甚至连叶富贵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只有曾如水和冯凭两个人才知道他是被囚禁在了瑶华宫寝殿床榻下的密室里。
  这一切要说一句世事弄人,也不过如此了。
  萧万疆对这个从小跟在母后身边的内侍是有点印象的,甚至小的时候他还抱过自己。可是自从他“死”在了廉州之后,萧万疆也就将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从脑海中抹除了,现在告诉他……叶骊一直都没有死,甚至和母后有着匪浅的关系,要他如何能够接受?
  “他到底是谁?”萧万疆又重复了一遍。“你对外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想来他也的确是被保护的太好了,他知道母后手段高超,心机深沉,但是从来都没有想过母后会为了上位用尽心机和手段将原先的楚后一家用那样的方法消灭殆尽,也没有想象过百万大军血流成河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他一直活在母后和曾家的羽翼之下,心中说不上是不齿还是失落,总觉得自己的人生并没有表面上的这般风光无限。
  十四岁就荣登大宝,是多少人羡慕也羡慕不来的事情啊。
  曾如水平静地将手中药碗递给叶骊,站起身来亲手挑动着桌上的烛芯。宫中内侍仆从丫鬟都被豫王清理了干净,死的死走的走,现在连剪烛芯这样的小事也需要她亲手来做。烛火在那双细腻白皙的双手之下微微摇晃颤动着,流下一滴烛泪。“他……他叫叶骊,是云州叶家的嫡次子。”良久,曾后才幽幽开口。
  “娘与他从小就认识,算是青梅竹马,甚至暗许芳心,青青恋慕。当年,在你祖父贪心妄想,偶然搭上了献王这条大船,将我嫁入献王府之际,叶骊就独身一身抛弃了叶家的所有,去了燕京。”曾如水语气平淡,仿佛并不是在说自己那些不堪启齿的过去,而是在说别人的事情一般。
  她看了一眼萧万疆,温柔笑道:“彼时娘不过是献王侧妃,楚家的慧嘉郡主为献王正妃。在楚家的帮助之下,你父亲自然而然的就即了位,献王妃即是后来的楚后娘娘,我只是个受宠的嫔妃。那时,叶骊在叶家早在宫中当差的老內监的帮助下混进了宫来,找到了我,说是……”她垂眸看了一眼叶骊。
  叶骊平淡的重复着当年说过的话:“‘即便是做你身边的一条狗也好,我只是想要日日夜夜的看着你罢了。’”他自嘲的笑了笑,当年的自己就是这般年轻气盛,什么话都说得出口。现在看看,他可不就是在曾后身边做了多年摇尾乞怜的狗么?只是别的狗求的是一口饭食,他求的却是情罢了。
  他腹部的伤口隐隐作痛,一下一下的揪着叶骊的神经,好像在嘲笑他当年为了曾后不顾一切的所作所为。
  “虽说慧嘉郡主柔慧善德,脾气温婉,性格和顺,可我又怎甘心屈居于她下?或者说不光是我,还有曾家,你祖父既然能攀的上献王这条大船,又怎会不想更进一步?适逢献王与我抱怨,说楚家风头太盛,万民敬仰,楚家兵力雄厚,能助他登位,自然也能翻覆了他这条大船,他日日忧心,夜夜愁思,想着要如何掌控楚家的兵权,或是干脆将其削弱。”当年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都像是昨日的画面一般闪现在曾如水的眼前,她记得清楚当中的每一分每一寸,因为那即是错误的开始,是她后半段权势滔天的人生的开始。
  “于是,我向已经是昭阳帝的献王献计,说削不如杀,只要将楚家军灭的干干净净,自然就再引不起半点波澜了。”她轻声说道。
  萧万疆内心一震,百万人命,在自己母后的嘴里就好像是屠牛宰羊一般简单。她有手腕,有心计,有智谋,有野心。若曾如水为男子,必定是能引起整个大燕动荡的根基。
  虽说现在大燕好像已经是动荡不堪了。
  百万将士性命在曾后的眼里如草芥,不过是用来巩固权势的工具罢了。
  她眉眼弯起,笑的有些肆意。“后来的事情,就如我罪己诏中所述一般,楚家覆灭,楚后被废,我自然而然的就成了接班人。曾家的势力范围逐渐盛起,几乎成了第二个楚家。叶骊助我良多,我们到底是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吧。”她说的坦然,并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再寻找半点借口。
  现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她曾如水是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也无须在儿子面前再装什么。他不可能一辈子活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终将需要长大的。
  “那、那叶挽……萧晚是……”萧万疆颤声,有些找不着自己的声音。
  “叶挽,是姓叶,并非姓萧。”曾如水干脆的说着,打断了他的胡思乱想,直接让他面对事实。“叶挽是你同母异父的妹妹,是我与叶骊之女,并非昭阳帝的血脉。”
  萧万疆觉得整个世界玄幻的不行,先不说太监是不是能生孩子,单单以叶挽的年纪来看,她出生的时候父皇还没有驾崩,母后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与别的男子珠胎暗结,不得不说是胆大妄为。
  “说她是我与萧天筑之女,不过是因为当初被萧羽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知晓了我在廉州生子的事情。为了自保,我不得不顺水推舟,说叶挽是先帝的血脉而已。”曾如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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