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未听她提起过,”惊蛰又怎会关心这样的事儿。
几年前讨厌王翦的紧,拿他当对手,现在嘛,心胸开阔了,王翦早就没资格做他的对手。但惊蛰对王翦还是没那么喜欢。
董氏来了。
这是正牌的丈母娘!
王翦赶紧迎上去施礼,问了才知道胡有水进府城去了。
董氏见了王家人,一点也撑不起来,怕露怯,话少的很。
时间有限的胡满,把话题拉入正题。
她道:“我二叔今年三十多岁,膝下只有我那两个堂妹。十月是要留在家里招婿,将来撑门楣。”
在座的都吃了一惊,以前并没有这茬,突然提起,白氏和在里屋听着胡老爹都听呆住。
王家人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紫。王翦更是差点跑进来,被惊蛰抓了抓肩膀又回过神,支这耳朵听。
“这是何意?”王翦娘脸上已见怒色。感觉自家被侮辱了,因为胡满的话在明显不过了,十月要招婿,好好的儿取个家室一般的就够委屈的了,人家还嫌弃了。
本应该是主角的董氏,脑里一片空白。原本还想求求满,让胡老爹两老口松口让十月嫁了拉倒。但这下,完了——
胡满笑了笑,给直拽自己袖的奶奶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她双手交叉,将胳膊放在扶手上,回答道:“王夫人没理解错,想娶十月的就必须倒插门。胡家也不是刻薄人家,倒插门的意思是不将十月嫁到夫家去,姑爷住到我家来而已,将来孩该姓什么还是姓什么。”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王翦娘听明白了。合着就是难为王家,不是想娶十月吗?你儿嫁进来啊。成了亲也不是你王家人,生了孩是你王家的也不给你们。那跟真正的倒插门有啥区别?
气死了,那个男人会倒插门!
王翦娘气的眼前发黑,忍着才没骂出来,只连连疾风这冷笑。
‘哦——’
长长哦了声的王姑母,才反应过来,她胖胖的身跳起来,指着胡满叫:“你这妮怎的这么不知好歹,还敢让王翦,倒倒插门,真真是过分,做梦去吧。”
过分?胡满挑挑眉:“不急着狠话,自古娶媳妇嫁闺女都有自家的标准,我二叔没儿,当然得招个上门女婿。王翦要是真心爱慕,想必不在乎成了亲住在哪儿。”
“这这,”董氏一张嘴就想咬舌头,吭吭哧哧的不出话来。
等了半天,胡家人像是都默认了胡满的话一样,没一个吭声的。险些气晕的王翦娘猛然站起来,喝道:“你们胡家欺人太甚,竟侮辱我儿,告辞。”
王翦娘涨红这脸甩袖而去,王姑母跑着跟上去。
呆了的王翦吃了苦似的,来不及打招呼就被自家娘亲揪着衣裳拽走。
“把礼品还回去,从今日起十月招婿的事情递给府城媒婆,条件比王家差的不见。”
胡满故意扬声将话给王家人听,气的王翦娘差点从车辕上掉下来,骂着车夫快走,哪儿还有一点自命不凡的矜持样儿。
“死丫头,你想干什么?”白氏咬牙切齿的揪住满的耳朵。
胡满‘哎呦’直叫,“我的奶奶,快松手,我耳朵掉了。啊——疼。”
白氏那那么容易饶了她,放松了手劲儿问她打什么鬼主意,
“奶奶,您松了姐姐吧。”惊蛰在一边插不上手,听胡满叫唤的厉害,还以为她疼紧,眉头拧成一座山。
“你听她叫唤,”白氏才不行当,翻了个白眼把胡满的耳朵松开。
惊蛰看到她耳朵都红了,悄声问噘嘴的人:“疼不疼?”
后者揉着耳朵道:“废话,我当然疼。”
白氏气呼呼的把她拽过去,对着红红的耳朵吹气,又把人推开,没好气道:“你平时瞎胡闹也就算了,怎么十月的婚事你也让她招婿,王翦那身份又不是娶不上媳妇,这事儿不是吹了吗。”
“就是,过分,”董氏已经开始抹眼泪。胡满的话是真的戳到她肺管,没儿,好不容易过继一个,还傻了。招婿的事儿是万万没想过。
胡老爹这下也不站孙女,抽着烟袋,道:“老二才三十多,以后的日还长的,儿早晚会有。招婿的话十月有了兄弟咋办?”
努力了十几年都没儿,以后就有了?胡满撇嘴,自家二叔为生儿不定找过多少女人,还是没有,以后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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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84够缺德
众人都反对了,就差惊蛰。胡满问他,“你觉的这儿能成吗?”
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能。”
惊蛰对倒不倒插门,没感觉,反而认为就像姐姐的,要是真心爱慕,倒插门咋的了?
胡满得意的笑。顶不住奶奶的火气,扒着她的胳膊解释道:“我这是在给王翦和十月创造机会。”
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胡满接着道:“王家人为什么这个时候求上门?是因为咱们家比起以前不在是无名卒。这样的做派我反倒看不起,打他们脸是其一。其二,是为了让十月嫁给王翦的同时脱离王家那老巫婆,避免以后她拿捏十月。咱们一直在强调明媒正娶,娶了王家人就看得起十月了?按照他们现在的做法,只会是利用,没价值了丢到一边。胡家的前途注定坎坷,咱们家的女儿不受这个委屈。王翦要是个男人,就会答应,又不是真的要他倒插门,只是个压王家一头的名头罢了。”
其实来去就是不蒸馒头争口气。
白氏明白过来,又愁眉不展,道:“那王家能答应吗。”
“您没明白我的意思,”胡满揉了揉老太太的眉心,抓着她的手道,“十月招婿,王家同不同意不在重要,王翦的意思成了最主要的,十月不吃他们的,不住他们家,也不需要他们的认同。”
胡老爹提出疑惑:“还是不妥,以后你二叔家有了儿,十月他们岂不是尴尬?再了,男人不就要个面,王翦很有可能不同意。”
其实他心里一点希望都没有,认定了王翦不会同意,倒插门哎,跟媳妇到婆家受气是一样的,而且那是真丢人呐。
“不同意也好,”胡满潇洒的很,“别怕十月嫁不了好人家,招婿的主意既然是我出的,我就会负责到底,不改名不换姓,吃喝前途咱们全包,不信没人心动。”
这件事只需要服爷爷奶奶就可,至于二房人,董氏不好也不不好,胡满就当她默认,胡有水的意见,可以忽略。所以她很快就游成功,至于十月,被她先把人攥在手里的法给忽悠了,王翦要是不从,那就不是真爱。
十月哭哭啼啼的走了。
鸡贼似的胡满就感叹,年轻人有一点就是好,容易骗。
实话,她是真恼王家,以前他们眼高于顶喝口胡家的水都怕脏了嘴,让一个八竿打不着的王姑母蹦跶,事后把所有事推给王姑母,虚伪的嘴脸让人恶心。现在的姿态这样低,更是为了以后图更多。她干嘛要给别人机会坑自己?
越想越气的王翦娘走到半路上让车夫点头,风驰电掣的冲回去,找楚娉婷评理。她活了几十年也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务必要让大姐知道胡家人的嚣张嘴脸。
是以见到楚娉婷,她就摸眼泪,拉长了调哭道:“大姐,您的给我们家王翦做主啊,那胡家满太可恶了。”
如此失态,楚娉婷有些意外,给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心领神会的扶这站不稳的王翦娘坐下。
“怎么回事?”楚娉婷沉着脸问道。
“那胡满要我儿做上门女婿。”
王翦娘压着怒气喊出来的话,差点让楚娉婷笑喷。忍俊不禁道:“那家伙就是够缺德。”
“没错,她缺德,”王翦娘无心想楚娉婷熟稔的口吻,竹筒倒豆似的把什么都添油加醋的了。最后总结道,“还没有大作为就摇尾巴,胡家人不可靠。红薯的事不该让他们再插手,要不然不定张狂成什么样,这会儿就不把大姐放在眼里,他们也配。”
刻意展现出来的温厚此时全成了泡影,独自骂的开心。
楚娉婷翘着兰花指拿银簪摆弄桌上的香薰炉,就那么静静的听王翦娘骂的高兴。她心想,世人只知红薯是楚家的手笔,只知胡满受自己庇佑,又有谁知道恰恰相反,自己不如她,处处不如。
这个下人一样的东西还不配骂胡满。
“好了,”她没有任何不耐烦的罢了手,道,“管好你自己,尤其是那账嘴,红薯的事不是你能多言的,退下。把王翦叫来。”
满脸泪水的王翦娘迷茫了,她是来告状的,为何脸一句胡家不好的话都没从大姐口中听到,他们那么嚣张。
不行。
王翦娘不甘心,她呀咬牙,屈膝跪在地上,哭的更加真情切意,边道:“大姐,您的给我们这些老家将做主啊。胡家不把我放在眼里也就罢了,连大姐都不放在眼里,要您的人去倒插门,他们好大的脸。”
楚娉婷搭搭眼皮,敛尽眼中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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