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林医馆。”华敏公主闭上眼睛回。
马车缓缓驶向杏林医馆,按照华敏公主的吩咐,马车停靠在后门,她掀开帘子,望着夜空中的冷月,从袖中摸出一个哨子,放在口中吹几声。
咕咕。
白鸽从院墙内飞出来。
华敏公主绷紧的面皮,在雪白的鸽子落在她手臂上时,彻底崩裂开来。
李玉珩,朱静婉。
华敏公主反复在齿缝中咀嚼这两个名字。
按在白鸽头上的手,一用力,白鸽脑袋被拧断。
华敏公主眼底闪过狠色,她说过,李玉珩只能是她的。
谁抢,杀之!
“公主,夜色深了,您不回驿馆?”婢女小声地询问华敏公主,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婢女怕触怒华敏公主。
“回去罢。”华敏公主已经确定,并不愿意暴露出来,让李玉珩知道她已经知道朱静婉还活着一事。“明日一早,请驸马来驿馆一趟,不计手段,务必让他出现在本宫面前!”
“是。”婢女应下。
——
李玉珩并不知道华敏公主已经知道朱静婉的存在。
宁雅褪下所有的衣物,趴在床上,露出她整块后背上的伤疤。
李玉珩眼底布满痛色,她身上的伤疤,可见她当初承受的痛苦灾难。
手里涂抹膏药,替她抹匀在后背上。
许是因为擦拭几个月的药膏,背上虽然疤痕明显,却没有之前那般怒张狰狞。
宁雅最初是紧张的,害怕他看见,会生出反感的情绪。
最后抵不住意乱情迷,鱼水之欢时,被他发现了。
宁雅心跳都漏了半拍,微凉的唇瓣触碰她的背部,那般轻柔,小心翼翼,宛如珍宝般呵护着,仿佛她是那般脆弱易碎。渐渐地,酥痒替她紧张不安的感官,紧绷的身躯松懈下来,一切都是这么自然而然,她将自己完整的展现他的面前,没有反感与厌恶,只有满目的怜惜与自责。
宁雅心底最后的那一丝自卑,彻底的消散,到如今能够很坦然的将她布满瑕疵的后背裸/露在他的面前,由李玉珩为她上药。
这时,门外穿来敲门声,李玉珩手指沾满药膏,他拿着一旁的绢布擦干净手指,拉着被子盖在宁雅身上。
旋即,起身去开门。
暗卫将一封书信递给他。
李玉珩将书信拆开,嘉郡王写的信,朱淳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不知可否要将身份公之于众?
------题外话------
亲亲们,二更在中午一点钟。
第一卷 第二百七十四章 兄弟阋墙,有戏!(二)
李玉珩面色冷凝,他将信纸装信封,放入袖中。
“谁?”宁雅侧头,望着掀帘入内的李玉珩。
李玉珩将叠得整齐的衣裳递给她穿上,“属下找我,不是要紧的事情。”
宁雅穿好底衣,见李玉珩净手坐在杌子上,手指拿着腰间的香囊,便知他有话要说。每当他思索的时候,李玉珩便有这么一个习惯。
李玉珩心里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将身份公之于众,那样将宁雅彻底的暴露出来,她会成为众人抨击的对象。
李玉珩不希望宁雅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是他们想要生活在人前,必定要经历一些磨难。
“雅雅,你想要回归正常的生活吗?”李玉珩语气温柔地询问。
宁雅怔愣住,她想,做梦都想回到原来的生活。
这一切都要等元晋帝驾崩!
“阿珩,等事情过去了,我们就能像以前一样,自由自在的生活。”宁雅眼中充满向往。
李玉珩哑声道:“你若想,我们明天就可以回到李家。”
“不可以!”宁雅想也不想的给拒绝!
李玉珩看着宁雅脸色煞白,满面惊惶恐惧的模样,连忙将她拥进怀中,安抚道:“别怕。无论前方布满荆棘,还是一路繁花,都有我陪在你身边。他再不能将你从我身边夺去!”
宁雅摇头,“他顾惜皇家颜面,不会明夺只会暗抢,不敢做得太过分。我更担心的是他会对付慎之,将心中无处宣泄的怒焰,尽数发泄在慎之的身上。”
李玉珩拧眉,这不是没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他是君,我们终究是臣,需要徐徐图之。再等一等。”宁雅劝慰着李玉珩,就怕他会冲动行事。她目光晶莹,眸光似水的望着李玉珩,“阿珩,我们得来的这一切,十分不易,我很珍视,不希望有任何的缺失。”
李玉珩眸光幽暗,她的身子在怀中细微的颤抖,这二十年的生活,对她造成不可磨灭的恐惧,深刻进骨子里。
“好。”李玉珩越见她委曲求全,心中愈发怜惜。
他需要加快脚步,尽快的将事情给处理好。
宁雅见李玉珩答应,心里松一口气。
“明天一早我要出去一趟,你就在屋子里帮我做一身衣裳,无论收到什么消息,或者发生何事,你都不要轻易出医馆,派人将消息传递给慎之。”李玉珩叮嘱着宁雅,只有留在这里面,她才是最安全的。
宁雅点了点头,心里猜想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才会让李玉珩严谨以待。
第二日一早,李玉珩便离开医馆。
宁雅心里藏着事,也睡不着,索性起来找点事情做,却是心神不宁。
她稳了稳心神,坐在窗前做针线。
咕咕。
一只白鸽叫两声,扑棱着翅膀落在窗前。
宁雅望着白鸽上的竹筒,迟疑一下,怕耽误正事,她将竹筒从鸽子脚上取下来,抽出小纸条,看到里面的内容,宁雅脸色忍不住发白。
慎之出事了!
宁雅倏然起身,针线篮子撞倒在地上,她无暇顾及,急急忙忙,想去找李玉珩。
突然间,她猛地记起李玉珩的话。
宁雅停顿住脚步,打消出去的念头,就怕她出去给他们添乱,唤来药童,“你将这个纸条送去松石……送去苏家。”
宁雅想到商枝怀孕,让药童将纸条给苏易送去。
药童却会错意,他将纸条送去平阳候府。
门仆将纸条送给何氏。
文曲颜正在服侍何氏用早膳,她看见何氏展开纸条,里面写着薛慎之出事的一句话,微微出神。
“你在作死!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何氏看着洒在袖摆上的汤汁,下手狠辣的掐拧着文曲颜腰间的皮肉。
文曲颜脸色发白,痛得泪珠子坠下来,手里的调羹要松开的一瞬,她紧紧地捏着,就怕碎了,会惹得何氏更大的怒火。
何氏骂骂咧咧,心里恨毒了商枝,“姓薛的死了就死了,送咱们府上来做什么?商枝不是骨头硬,不认苏家的人吗?怎么眼下求上门来了?”揉成一团,丢在地上。
门仆回话道:“奴才多问了一遍,他说就是送到苏家。”
何氏冷哼一声,“不必理会。”死了也干净!
文曲颜忍着痛,将纸条捡起来,“娘,铜雀街还有一个苏家,或许是给那边送。”
何氏张嘴要训斥,看着文曲颜小媳妇模样,眼珠子一转,突然想到什么,她冷笑道:“送错了?那你给那边苏家送过去。”
文曲颜张了张嘴,就听何氏道:“苏易与苏越回来了,他们打了胜仗,几日后的宫宴,只怕会封赏吧,到时候身价在京城水涨船高,可美的秦氏,这京城里的好姑娘,不得给她挑花眼。”
文曲颜紧抿着唇角,垂眸不语。
何氏看她木桩子似的,呆头呆脑,心里就来气,横眉竖目道:“你要去就快去!不去就将桌子给收拾了!”
文曲颜紧了紧手心,到底担心薛慎之会出事,怕耽搁了薛慎之有危险,最终是去铜雀街送口信。
水芹询问道:“夫人,少奶奶给苏家那边送东西不太合适。三少爷心里是在意少奶奶,少奶奶这心里藏着的可是大少爷,您这样只怕三少爷会……”
何氏打断水芹的话,“文曲颜太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之前景年的腿是残废的,没有办法才将她娶进府。我原来是要死心的,如今景年的腿已经好了,能够下地行走,这不是老天爷让我争一争这爵位?”
“我算是琢磨出来了,景年重感情,他不愿意和兄弟抢爵位,才会打小不学无术,为的是打消我的念头。如今苏易、苏越搬出平阳候府,这家偌大的侯府就是咱们二房的。文曲颜入不了我的眼,今后景年要做侯爷,她自是配不上,倒不如将她送去给苏易。景年喜欢她,这不正好?兄弟为女人阋墙,撕破脸,并不少见,景年若是因为她和苏易对着干,正好合我心意。”
何氏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苏景年太过无欲无求,当年除了云曦之外,再无人能够入得了他的心。文曲颜如果能够激起他的斗志,和苏易争夺爵位,她做梦都会笑醒,倒能给文曲颜几分好脸色。
她招来水芹,“你去告诉景年,文曲颜去找苏易了。”
水芹怔愣一下,连忙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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