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不为所以,她淡淡道了句“公公带路吧。..co
……
进了冷宫,待人退去,白卿挥着袖袍扫了扫破榻上的灰尘,大剌剌的往上一坐,长纾了一口气。
哦耶,终于进了冷宫!
安沉了许久的系统,无奈上线,
白卿撇了撇嘴,慢悠悠道“我总不能委屈你们大人天天往凤仪宫跑,我也不能顶着皇后的名头跟你们大人谈情说爱啊。
虽然刺激吧,但咱还是佛系稳妥点好,你说是不是?”
系统想了想,再反复嚼了白卿的话后,忽地恍然大悟。
白卿心慰点头,“你倒是个聪明的系统!你不是说给我憋个大的金手指吗?现在就请开始你的表演。”
……
她扯下两块冷宫中破烂的白帐,咬破了手指分别写了些什么东西。
而后瞧了一眼系统给她演变出来已经悬了梁的复制体,又咬破了复制体的手指。
穿上系统顺带给她的夜行衣,白卿趁着夜色从破烂的窗棂中翻了出去。
她先是去了一趟凤仪宫,那了些东西打包带走。
神经在高度紧绷之下,白卿以为她这施展自如的身手是借由原主寄体所得。
墙翻的跟玩儿似的。
皇宫最后一道几丈高的宫墙,白卿就算在厉害肯定也是翻不出去。
于是她按照系统的提示寻了个狗洞,钻了出去。
白卿走在杂草横生,都快要没了她的荒草中,低声说道“为了任务我可真是敬业,你知不知道权凌的府邸在哪儿?我要去摸房!”
系统,
……
等白卿到了逍遥王府,已经累的迈不动脚!她足足走了差不多快有一个小时,脚底都快要磨破了!
她咬了咬牙,掳起袖子就翻起了墙头。
还没等她人落地呢,一道寒光陡然朝她袭来!
眼急手快之际,白卿身子一转!堪堪避过那直逼命脉的寒光。
但也因这腿实在没什么力气,又点背的踩到了石头,把脚给崴了。
第三百二十五章 宫闱凤主倾国城,王爷倾心醉裙裾(十八)
跟着,持着一众火把赶来的王府护卫,将白卿给堵在了墙角。
当青涯借着火把的光亮瞧清了白卿的模样时,顿时惊的险些失了态。
他瞠了瞠眸,心中十分惊愕。
这皇后娘娘怎么也学起王爷翻墙头了呢?
她…她这又是…怎么从宫里出来的?
看着一脸冷漠看向自己的白卿,青涯觉得有些后怕。
这他刚才要是真伤了皇后娘娘,王爷扒他一层皮都是轻的!
他即刻把长剑收鞘,连忙抱拳对白卿施礼道“属下无眼,不知贵人到访。”
话罢,他挥手撤退了闻声赶来的护卫们。
见人都走光,青涯才单膝跪地朝她请罪,“属下该死,险些伤了皇后娘娘,还请娘娘责罚!”
脚踝丝丝拉拉的疼痛,让白卿浅浅吸了口气,她缓了一会儿压低声音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你先去把权凌给我叫来。..co
闻言青涯立刻起身,赶忙去找了权凌。
此刻的权凌,还保持着静坐在床榻上,指腹搭在帽檐上的姿态。
王府里闹出的动静,他也充耳不闻。
满心只念白卿一人。
直到殿门外传来青涯的通禀,他才动了几下长睫,眉眼间浮上一层寒霜的凉意。
“本王不是说过,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准来打搅本王,你是听不懂话?”
清清淡淡的嗓音,声线却是透骨的凉寒如冰,冷的青涯打了个寒颤,忙地道“王爷,是皇后娘娘来了,她说她要――”
话还没说完,青涯只见速度极快的黑影夹带着疾风从他面前一掠而过。
他抬眸瞧了瞧被权凌撞开的房门,叹息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皇后娘娘在王爷心里果然是高与一切。
白卿倚靠在墙头,抬起崴到的那只脚减缓着疼痛。
权凌轻然落地的声音,倏然闯入她耳。
她刚刚抬眸想寻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去,就被男人先一步的抱了个满怀。
权凌的头埋在她颈窝里轻轻的蹭着,低缓着缱绻的声线道“我还以为是做梦呢,你怎么来了?”
白卿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轻笑道“你先抱我回房,我等下慢慢跟你说。刚刚不小心把脚给崴了,现在有点疼。”
闻言,权凌片刻未耽搁的抱起白卿,快步走了回去。
他动作轻缓的把白卿放到榻上,而后一言未发的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捧着她那只始终不敢落地的玉足,褪下了她的鞋袜。
白嫩小巧的玉足,脚踝的红肿格外刺目。
权凌极为心疼的低头轻轻吻了下,惹的白卿一个激灵忙的就要把脚缩回去。
可却被男人避开她红肿之处的紧握在双掌中。
白卿咬了咬唇瓣,脸颊染上一层薄红,“你也不嫌脏。”
权凌微微挑眉,薄唇浅扬的弧度蕴着宠溺,“脏什么?我先去给你拿冰冷敷,你乖乖等我别乱动。”
话落,男人起身匆匆迈步离去。
不过多时,权凌手里便多了个包着冰块的布袋,重新回了房中。
他把包着冰块的布袋轻轻的放到了白卿高肿的脚踝之处,眉宇之间始终留着一道不浅的折痕。
“你如何弄的?为何会崴伤了脚?”
白卿自然不能说是青涯突来的那一剑吓的她没稳住身形,又在慌忙之下踩了石头,把脚给崴了。
毕竟人家也是忠心护院,她也是理亏的大半夜翻人墙头还没翻明白。
白卿抬指摸了摸鼻尖,眨了几下眼说道“来你府上的途中有段路太黑,没看见地上的石头不小心踩到才崴了脚。”
第三百二十六章 宫闱凤主倾国城,王爷倾心醉裙裾(十九)
权凌抬眸瞧着女人凌乱的鬓发,叹息一声,“明晚我便会去看你,你这大半夜偷跑出来,还把脚伤成这样,知不知道我会心疼?”
听了他的话,白卿嫣然一笑。
她美目里含着的柔情,明艳的让人移不开眼。
“你日后都不用再偷偷摸摸去皇宫,明天便不再会有皇后。”
听着她的话,权凌微微凝眸,很快就分析出了什么。
那双与她对视着的双眸,星河璀璨般的绚烂,粼粼而动的眸波如银河自转的流光。
他说,“这么做,值得吗?”
闻言白卿狐疑皱眉,美目中也染上些愠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值不值得?”
见心尖上的宝贝动了气,权凌忙地哄道,“我只是怕你日后会后悔。..co生我气,好不好?”
白卿瞪了他一眼,俏鼻发出一声轻哼,“你当初不也顶着掉脑袋的危险进宫调-戏我吗?怎么,你现在这是怕了?”
“这天下就没有我怕的人与事。”权凌眸光定定,“唯有你。”
白卿的心跳快了那么一刹。
她蜷起指尖,心湖一阵无法扼制的澎湃。
这么撩的情话,还真是说到她心里的无法拒绝。
白卿浅勾红唇,弯下身子印在男人眉心上一吻,她低喃道“你要是骗的话就骗我一辈子,千万别半途而废。”
权凌指腹落在她细腻的脸蛋上,轻轻磨挲着,深情而缱绻道“永不会骗你。..co
……
第二日一早,皇后悬梁自尽的消息如晴日响雷般,惊便后宫。
权澄刚下了朝堂,就被匆匆赶来的小太监给带去了冷宫。
一路上,他的双目涣散不聚。
脸色白的骇人。
直到看见白卿的复制体,面色灰紫的被人放在那破落的床榻上,权澄眼前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没昏过去。
昨夜还嚣张跋扈的女人。
不过才几个时辰!
怎么…怎么就…毫无生息的躺在了那里!
太监把白卿走之前留下的两份破布上的血书,递到了他面前。
看着第一个留信,上面那仅仅留下的一字,让权澄觉得胸口像堵了块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恨。
他手指剧烈抖动着,不知拨弄了多久,才颤抖着将第二个留有血字的破布拨弄出。
――只望父亲好生守着属于孩儿后院的那一片净土。
来世,孩儿在报答您的恩情,望父原谅孩儿的任性。
两份极短的留信看完,权澄的视线又落在了白卿那具已经气绝的复制体上。
脑中走马灯似的,满是白卿的身影。
他瞠了瞠眼眸,感觉眼中酸涩的很。
开口的嗓音,如被沙砾打磨般难以入耳的嘶哑,“皇后突发恶疾不幸薨世,由礼部、銮仪卫、内务司共同操办皇后葬礼。
传朕口谕,后宫之人若谁敢乱嚼舌根朕便诛了她九族!”
白卿成了这个位面历史上,最短命的皇后。
听权凌探来的消息说,白镇业上交了所有兵权自请辞去爵位,挖走府邸小池塘内的所有莲花,只带了一个小包袱便离开了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