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福海心中一暖,瞧着张氏的眼神中欣慰之余,多了几分的炙热。
天气越发的暖,春日里的花,开的都有些谢了。
杨絮、柳絮悄然飘了起来,在这暖融融的春日里,跟随着微微的春风,轻轻的飘扬,大朵大朵的,乍看起来倒像是雪花一般。
卢少业百无聊赖的瞧着院中不知道从哪里飘过来的成团成团的杨柳絮在风中打滚,落在地上慢慢的凑成一团,仿佛是雪团一般,却又是毛茸茸的,倒是瞧着有些可爱。
不过,说起这可爱的话。
在卢少业看来,怕是没有谁还能比沈香苗更招人喜爱了呢。
提起这沈香苗的话,仔细想想,倒是有些日子不曾见了沈香苗,此时分外想念呢。
虽说暗卫们日日来报沈香苗的境况,说的一切安好,甚至还得知了不晓得是哪家的毛头小子,起初前去找茬闹事,最后却是与沈香苗成为好友,一口一个沈姐姐甜甜的叫着的事儿。
到底是沈香苗,能让这顽劣的孩童也能怪怪听话了去。
卢少业不由得笑了笑,对沈香苗却是有些越发的想念。
不晓得她这些时日是否劳累,是否过得开心……
甚至,有没有像他一般,时不时的想起她来。
还有,上次送她的发簪,也不晓得她究竟喜不喜欢,沈香苗发量多,色泽乌黑,若是戴上了的话,怕是非常好看吧,只可惜,一时也看不到。
这些念头,在心底里头渐渐腾升,挠的心里头痒痒的。
这让卢少业有些坐立不安。
确切来说,是如坐针毡一般。
甚至因为这些不安,整个人变得心浮气躁,难以安宁。
失神烦躁之余,手中的书“啪”的落在了地上,友安见了,急忙过来捡了书起来,又给卢少业续上了一杯新茶。
“公子,你交代小的的事儿,小的都已办妥,张意卿的兰姨娘那小的已经与她亲自说明,她也已经应允。”
“莲云寺找人之事,小的也命人仔细盯着的,一旦有了动静,必定即刻来报,情急之下暗卫也会采取行动,将人拿下。”
“密道一事,暗卫正在探路,眼下已经往里走了一里多有余,想必不日便能有所收获。”
“宅院的修建也按照公子的吩咐,并不做样子,而是实打实的在建,这样一来张意卿那边不会起疑,也如公子所说,这里景致不差,往后这宅院修建好了,倒是可以时常到这里来住上一住。”
友安见卢少业神色不虞,便以为自家公子因为这些事心烦,便说了一大通,想着让卢少业心安。
可这一大通的话,句句都不曾说到卢少业的心坎上去,反到令他越发有些心烦意乱的,冲友安摆手:“成了,没的说了这么多话,听的让人心烦。”
友安顿时一愣。
这些事可都是自家公子近期十分关注的事,平日里隔三差五的都要询问一番的,今日他所有的事不等他询问便主动来说,怎的成了多嘴多舌,令人心烦了呢。
友安有些委屈的低头思付了片刻,片刻后忽的幡然醒悟。
卢少业这分明是心有所想,但又并非是他方才所说的任何一件事,所以才觉得他聒噪呢。
友安偷偷的笑了一笑,道:“公子,如若不然,你便悄悄去见一见沈姑娘嘛,怕是也不会有人知晓的,这里的事儿交给小的便是。”
这话顿时说在了卢少业的心坎上,让卢少业心思顿时一动。
但也正是因为说到了心坎上,让卢少业顿时生了窘迫,道:“多嘴多舌,甚是聒噪。”
虽是一样的话,可这语气与这态度,与先前却是完全的不同,友安深知卢少业的心思,心底里又是偷笑了一番,笑道:“小的最是不会说话了,还望公子责罚。”
这说的是责罚,分明是揶揄。
卢少业瞪了友安一眼:“取一身不显眼的衣服来。”
“是。”友安应道。
可走了两步后,却是听到卢少业又说:“慢着,取身夜行服。”
夜行服?
友安顿时愣了一下,眼下青天白日的,要了夜行服作甚,难不成自家公子要夜晚偷偷的潜入到沈姑娘的闺房里不成?
可是这样一来,虽说公子风流潇洒,倒是无所谓,难免会影响了沈姑娘的清誉吧,这若是传了出去,可该如何是好?
还是说,自家公子便是想着用了这个法子,到时候好让沈姑娘不得不应了她?
可这事,总归来说,并不太好吧……
友安十分看着卢少业,眼神十分复杂。
卢少业被友安盯着,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顿时恼怒起来,喝道:“让你去你便去,磨蹭什么!”
“是。”友安无可奈何的应了下来,随后去准备了。
卢少业想起友安方才的眼神,越发的有些烦躁,拿起杯中的茶水喝了一口。
说了这么久的话,茶水有些泛凉,入口的茶香早已淡了,可卢少业放下杯子之时,嘴角却是微微上扬。
第490章 为何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
红彤彤的日头在西边几欲坠下,此时虽说是春日并没有夏日的晚霞满天,却还是带有漫天的金色余辉,照在已经大片泛青的大地上,分外好看。
惹得下地做活归家的人们在路上都纷纷驻足,看够了这无限的美景后,方慢慢的往家走。
同样慢吞吞的走着的,还有章弘钰。
只是眼下的章弘钰却无心欣赏这眼前的夕阳美景,只是慢吞吞的走着,撅着嘴巴一脸的郁闷,时不时的踢走脚下的土坷垃,偶尔停下来,烦闷的拔掉一两根的小草。
“少爷,咱们……”章寻看着章弘钰漫无目的的走着,眼下夕阳西下,待会儿便是夜色降临,此时该回家去了,便提醒道。
“哎呀,我晓得了。”章弘钰晓得章寻要说什么,颇为有些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接着也不管不顾的一屁股坐在地上,盘腿坐下,双臂抱在胸前,便开始嘟囔起来:“说起来,这到底是为何,为何?”
为何那苏先生见了他之后,并无询问一二,更不曾考他的学问,只看到他的模样,听了他说要在这里读书之后,便连声拒绝?
这不问他学识也就罢了,他所学的东西,所写的字,可能还真是拿不出手来,可也总该问些别的吧,不是听沈香苗说过这苏先生最是看重人品德行?
他德行可是不差的。
可眼下却是二话不说,硬生生的拒绝,这倒是让他觉得,他难以入得这先生的眼,是因为相貌问题。
可是……
寻常人可是时常夸奖他生的端正,往后必定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哥儿,章弘钰也自认为自己长得是讨人喜爱,万不能是这等令人嫌弃的模样。
但是,既是不是因为这事的话,那到底是为何?
章弘钰想不通,而且是越想越觉得心烦,伸手从地上拾了一个土坷垃起来,嗖的一下扔的老远。
章寻瞧着章弘钰这个模样,顿时十分心疼。
章弘钰自小性子要强,又因为从小没了娘,爹又严厉的缘故,凡事喜欢装在心里头,即便是不高兴,也和旁人来讲,只是生自己的闷气。
章寻真怕这章弘钰把自己给憋坏了,顿时十分恼怒道:“少爷别往心里头去,我倒是瞧着那姓苏的是在拿乔的,觉得自个儿读了几本书就不可一世的,不过就是个秀才罢了,连个举人都不曾考上过,哪里比得过咱们府里头请的西席先生?估摸着,那人就是瞧着少爷穿着打扮不俗,晓得自己学的那三瓜俩枣的糊弄不了少爷您,所以也就知难而退了呢。”
章寻寻思着,这般说了,章弘钰心底里头能略好受一些。
可章弘钰却是啐了一口,喝道:“说的这是什么话,我可是听铁蛋弟弟仔细说过了的,苏先生当真是德才兼备之人,只因当时腿疾无法参加科举罢了,论起苏先生的学识来,若是无病无灾的,怕是能考个状元回来。”
“晓得你也是想让我宽心,可这话往后可是不要说了。”章弘钰说道,下巴抵在膝盖上,道:“眼下我就是疑惑,为何这德高望重的苏先生,二话不说便拒绝收我为学生。”
这样的举动,与他德行可是大大的不符合,甚至显得有些目中无人,十分不礼貌。
章寻搔了搔头皮,一句“兴许他眼瞎”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没说出口来。
“若是不能去学堂读书,往后便不能天天与铁蛋弟弟见面了。”
更重要的是,也不能借此时常到沈香苗家中玩耍,蹭饭了。
更更重要的是,那苏先生越是不愿意收他为学生,他这心里头
真真是令人郁闷呢。
章弘钰长长的叹了口气。
倒是章寻,开始琢磨起自家少爷方才说的那句话来。
既是少爷这般笃定这苏先生的人品德行,今日之事的确做得十分不妥,不太像这等人应有的作为,那么这里头必然是有些问题的。
那么这问题……
章寻搔了搔头皮,道:“少爷,你说这苏先生会不会觉得少爷你穿着不俗,必定非富即贵,一般富贵人家的公子少爷大都十分溺爱,品行兴许有差,苏先生怕是担忧少爷你性子跋扈,在学堂里惹了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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