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他偏要宠我 完结+番外 (风吹小白菜)
- 类型:穿越重生
- 作者:风吹小白菜
- 入库:04.10
眸色深沉漆黑,透着摄人的杀意。
“不好吗?”
他轻声,“你不喜欢这座长安,我愿意为你把它掀翻。你不喜欢这座天下,我愿意为你点燃万里烽烟。我的女人,值得最好的。”
苏酒皱眉,“但是——”
萧廷琛转向她,食指抵在她的唇瓣。
他笑意温温,“没有但是。”
他偏头,亲了亲少女的额头。
看似温柔,却分明霸道而强势。
苏酒跪坐着,沉默地看他擦拭刀刃。
这个男人的侵略性,太强了。
当今圣上虽然尚武,但对待治下百姓却还算宽仁。
他没有犯下大错,萧廷琛选择这个时候弑君,成功的机会太小。
退一万步,就算成功,史书会如何撰写他?
后世会如何看待他?
如果因为她而让他背负万世骂名,她不愿。
富贵不过云烟,荣华皆是虚妄,她求的,是和他顺顺遂遂,平平安安。
苏酒闭了闭眼,心底逐渐浮现一个主意。
入夜。
明天才是正式的春猎,今夜帐篷前的空地上笙歌四起,篝火热闹。
没有舞姬随行,再加上皇子们相继成年,所以这场篝火夜宴成了世家千金们展示才艺的最好机会。
苏酒没去凑那个热闹,独自待在帐篷看书。
白露怕她伤了眼睛,为她多点了几盏灯,“外面多热闹,娘娘不去瞧瞧?”
笙歌笑语从帐外传来,衬得此地寂静。
苏酒翻了页书,“我一向不爱那种热闹。”
“娘娘不爱,王爷却爱。”白露拿了绒毯铺在她的膝盖上驱寒,“王爷可是朝中唯一一位异姓王,手握权柄,前程可期。府里又没有正妃,那些世家千金可不都挤破脑袋想要嫁到咱们府里?”
苏酒抬眸看她。
白露跟了她这么多年,与其说是婢女,不如说是姐姐更妥当。
这般贴心的话,寒夜里比什么都暖和。
她眉眼弯弯,“他若真心爱我,纵便我什么都不做,他也愿意守在我身边。他若变了心,就算我为他赴汤蹈火,也不能叫他回头。”
少女心思通透。
白露抿唇一笑,不再多言地退下。
更深露重,帐外的笙歌仍旧不绝于耳。
苏酒听不见那些笙歌。
目之所及,是精深博大的史书。
她沉浸在书里,踏实而安心。
萧廷琛踏进帐篷,绕到屏风后,看见他的女人半卧在贵妃榻上,正仔细读书。
不浮华,不世故。
不追逐名利,不渴求权财。
像是未经雕琢的璞玉。
他又点了几盏灯,脱下外裳挂在木施上,上前搂住苏酒,“看什么呢?”
他喝了不少酒。
苏酒不喜欢那身酒味儿,努力把他推开些,“明儿还要狩猎,你喝这么多酒,看你明天怎么起得来。”
萧廷琛像是缠人的大狗。
埋首在少女颈间,他嗅着她的甜香,“怎么不去看篝火?不能只和周宝锦一个人玩,你要多交几个朋友。”
酒劲上头,身下少女又娇软香嫩,男人渐渐起了欲望。
苏酒连忙推了推他,“今晚我睡榻上,你去屏风外打地铺。”
自打发生那晚的事情之后,萧廷琛就一直睡书房。
苏酒认为,他们彼此都还要再磨合一下。
可是萧廷琛贪恋她的味道,并不想走。
于是他闭上眼,假装醉死过去。
晚安安
第546章 原来她是这样的苏小酒
苏酒艰难地挣脱出来,使劲儿推了推他,“萧廷琛?”
对方双眼紧闭,纹丝不动。
她皱眉,想把他拖到屏风外。
可他实在太沉,她拖不动。
没办法,她只能由着他睡在榻上。
准备宽衣解带时,她又为难地望了眼萧廷琛。
他身上的酒味儿实在太浓,特别熏鼻子。
苏酒按捺着捶他的念头,打来热水给他擦洗。
她小心翼翼地褪下萧廷琛的衬袍和里衣,男人的体魄修长完美,特别劲瘦有力,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种。
一道道伤疤纵横交错,看得苏酒有点儿心疼。
她把毛巾拧成半湿,一点点为他擦洗。
萧廷琛默默躺着。
他有点懵。
苏小酒现在是在干啥呢?
给他洗澡?
他知道她贤惠,可她竟然贤惠到这个份上吗?!
还是说……
她是在用这种方式勾引自己?
啧,
原来她是这样的苏小酒。
萧廷琛干脆躺平了,任她随便来。
这具身躯充满男人味儿,他相信能让苏酒着迷。
“着迷”的苏酒,勤勤恳恳地替他擦拭完上身,又纠结地盯向他的裤腰带。
小手放上去,又放下来……
放上去,放下来……
反复几次,她小脸一红,决定不给他擦洗下。身,就只给他换一条干净的亵裤。
少女闭着眼睛给他换裤子,换完之后出了一身细汗。
她收拾了萧廷琛沾满酒味儿的衣裳,自个儿去屏风外沐身。
萧廷琛睁开眼。
刚刚苏酒的小手带着颤抖,摸了他好些地方。
他觉得她是故意的。
一定是故意的!
翌日清晨。
文武百官穿着劲装或者铠甲,各自骑着爱马,随时准备出发狩猎。
就连皇帝都身穿细铠、背负弓箭,一副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
女眷们以皇后为首,端坐在看台上,笑吟吟为他们送行。
皇帝指向看台中央的水晶台,笑容豪迈,“这是今年御花园第一株牡丹,今日狩猎最多的爱卿,可以赢得它,赠给在场最美的姑娘!”
牡丹花虽不算珍稀,但桂冠头衔却很珍贵。
一大帮年轻公子兴奋而热血,只恨不能马上策马进入狩猎场,赢得牡丹赠给佳人。
看台上的女眷同样兴奋。
有了这株牡丹,那么这场比试就不仅仅只是男人之间的比试,她们小姑娘也将争奇斗艳,谁都想艳压群芳夺得牡丹。
随着击鼓声响,猎场外灰尘四起,无数马匹奔入山林。
看台上,一位贵女笑道:“大小姐倾城之姿,长安城仰慕你的公子如过江之鲫,想来今日无论是谁夺得第一名,那株牡丹都会是大小姐囊之中物。”
她恭维的人,正是花月姬。
苏酒坐在她们附近,悄悄望去,花月姬一如江南初见那时,轻纱遮面。
面纱外的剪水秋眸却犹如笼着雾气,清寒摄人、高不可攀,天生就拒人于千里之外。
她面无表情,没有搭理那位贵女的恭维。
不远处,容谣嗤笑,“这可真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人家压根儿就不理你!”
那位贵女脸颊一红。
容谣瞥了眼苏酒,眼珠一转,“我瞧着,苏侧妃的容貌似乎又出落得好了些。没记错的话,苏侧妃十四岁了吧?啧啧,再长两年,不知是何等风姿?不过呢,也得亏我弟弟为苏侧妃***,才叫你比从前明艳,更多出些女人味儿。”
她在长安作风放荡。
“***”这种词都能说出来,叫旁边还未出嫁的少女纷纷红脸。
苏酒喝了口茶,没接话。
容谣歪了歪头。
这段时日以来,她弟弟为了苏酒茶饭不思,日渐清瘦。
苏酒倒好,半个正月没见,又珠圆玉润了些,可见过得极好。
她冷笑一声,摇了摇折扇,“说起来,雍王待苏侧妃真是好。头上都绿成那样了,竟然还不计前嫌……我要是他,才不会娶一个破鞋!”
看台上的融洽氛围,因为她这些话而陷入尴尬。
谁不知道雍王位高权重,女孩儿们不愿意为了容谣去得罪苏酒,却也暗中嫌弃苏酒,不愿意为她出头说话。
正安静时,萧镜贞笑道:“容姑娘这话就不对了。破鞋也有破鞋的好处,比如经验丰富,又比如生了一张花容月貌的脸。雍王爷骑射功夫极好,本妃瞧着,看台上的这株牡丹,恐怕终究还是某人的囊中之物。咱们虽然清清白白,却抵不过人家会哄男人啊。”
容谣:“哈哈哈,萧侧妃言之有理!”
萧镜贞又故意问道:“苏妹妹,本妃说得有没有道理?”
苏酒眉目清冷,正要反驳,皇后忽然道:“怎么,本宫的御酒可是堵不住你们的嘴?好好品酒,哪儿来那么多话。”
容谣和萧侧妃笑着应是。
因为皇后的干涉,看台上的女眷们只当做没看见刚刚的事,仍旧笑谈。
唯独苏酒,被孤立在人群里。
冬末的阳光落在身上,没有半分暖意。
她又喝了口茶,唇齿间的清苦让她的头脑无比清晰。
余光看了眼皇后,她正和吴嵩说话。
刚刚皇后干涉,看似是为她做主,却分明是在她受辱之后才出声制止,完全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与反抗。
在这些权贵心里,她无言可辩,完完全全坐实了她给萧廷琛戴绿帽子的事情。
她闭了闭眼。
对皇后的印象,更加差劲。
礼貌性地坐了两刻钟,她终于起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