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怀弼忽地咧嘴大笑,脸上尽是满足:“俺就说能砸漏你!”
言罢便倒于擂台,那拳已然将之力量用尽,因体力严重不支,轰然倒下。
阿巴萨虽遭重创,可他却仍能站起。
阿巴萨胜,程怀弼败!
-
太子府!
李高明经过多日调养,已能下地行走,只是他并未告诉旁人,哪怕长孙皇后亦是如此。
李高明对长孙皇后,向来充满依赖,可此番,他的心中却是极为不爽。
竟让他去跟房遗玉赔罪?他可是一国储君,大唐未来的皇帝,房遗玉算是个什么玩意?凭什么跟她赔罪?
怀着满腔愤慨,李高明来到太子府的偏院。
临近偏院的李高明,脸色较之先前欢喜不少,步伐也同样加快,走向他的乐园。
李高明进入偏院,但觉偏院有些冷清,脸色不禁再度阴沉下去,且是极为骇人的那种阴沉。
这太子府偏院可是李高明唯一的游乐之所。
李高明身为大唐储君,对华夏文化却并不热衷,反倒是倾心游牧民族,对游牧民族的传统备受推崇。
他喜说胡人之语,穿胡人服饰。特于身侧备了群胡人护卫,将每十人分封一部,将头发扎成胡人之状,身披皮毛,于草场放牧。
时不时还爱玩些发丧游戏,命令他的胡人护卫:“假若本太子为你族可汗,如今战死,你等效仿自家习俗,来为本太子治丧。”
而后便如死人一般卧躺于地,众护卫一同放声哀嚎,而后骑于马上,绕尸奔走。
李高明对这类游戏是乐此不疲的。
其心中甚至还有个想法,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他打算深入北境,去投靠个部落,做一位马背上的大将。
可见李高明对胡人文化的推崇已然超出一中原人应有的底线。
可这唯一乐趣却被房遗玉给毁了,因偷牛之事,唐太宗震怒,将李高明安置于偏院伴他游乐的胡人尽皆杖杀。
“房遗玉——”
瞧着这空旷无人的偏院,李高明扶着身侧门柱,咬牙切齿的嚼着这个名字,眼中充满怨毒,心中怒火灼灼。
“合意!是了,本太子还有合意!”李高明忽地想起他还有一心上人,也着实庆幸不已,先前事发之际,合意正外出游乐,也因此才逃过一劫。
李高明为免合意遭受惩罚,便命合意在外躲上一阵,准备等风头过了,再将其接回。
如今已过两月,唐太宗已然忘却此事,况且他李高明也是寂寞的很,当即呼喝道:“来人,给本太子将合意唤来!”
李高明等候许久,着实有些急切,忽地听闻屋外有脚步声传来。
李高明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美艳俏脸,快步向外奔去,刚至门口,就见一满头纱布的怪物与之照面。
那怪物发出呜呜声响,张开双臂朝李高明扑来。
李高明着实被他吓了一跳,抬脚飞出,将那怪物踹出丈余。
李高明脚举的不低,他腿虽瘸,可用来踹人,却是丝毫不含糊:“哪来的怪物!”
李高明听脚步,还当是合意,如今一见却是白高兴一场,着实有些羞恼。
“殿下,我是合意啊!”那怪物伏于地面,抱着腹部大叫,着实有些欲哭无泪。
“什么?合意?”李高明闻言眉头紧锁,上下打量着伏于地上的怪物,看其身形装着确像合意,但其口音嘶哑,并不像是合意本来的声音,况且他头缠纱布,也使人难以看清其本来面目。
“殿下,他确为合意!”随合意一同到来的那个贼眉鼠眼的矮小儒生,为其作证。
“合意?你真是合意!”李高明忽地惊呼,近前将合意扶起,讶异道:“你怎变成如此模样?”
合意扑进李高明怀中,泪眼朦胧地抬头看他,作出一副可怜模样:“殿下,殿下——合意——合意终是与您相见了,就是那个房遗玉——她,她丝毫不给殿下面子,将合意给打了,如今合意已然破相,再无颜面对殿下。”
这般景象便是侍候身侧的那些侍卫,见之亦是脸色发绿,差点没给恶心吐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李高明一听房遗玉将合意打了,脸色煞是恐怖。
同船侍卫将事情经过细说一遍,当然,他们早已对过口供,只将房遗玉的猖狂描绘一遍,再将其殴打合意的事,添油加醋一番,至于事情的起因则被他们给略过了。
“房遗玉!好你个房遗玉!本太子还没去找你麻烦,你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真当本太子是面团捏的?”李高明火气大增,却不忘抚着合意的后心安慰道:“让本太子看看,你被伤成何样!”
合意将头上的纱布小心拆下,将那张美艳无比的俏脸露出。虽已过近月工夫,可他那脸上仍旧有些肿胀,且留下一些因为力道过大而撕开的伤疤。
尤以耳侧下方隐有低洼之态,那是因左右牙齿皆被房遗玉的那几十巴掌给抽掉了。
合意满怀悲痛的诉说着他之痛苦,这是他从小到大都未有遭过的罪。
房遗玉那几十巴掌本就抽的他头昏脑涨,最后更将其踹下曲江池,让他冬日于池中泡着。
而当时合意身侧的侍卫皆是胡人,无一人会水,自不敢跳下救人,只得于船上伸杆营救,令合意受了好久的罪。
如今脸如皮球,牙齿漏风,还患了重度风寒,如此种种,那滋味将合意折磨的几欲寻死。
合意今日再见李高明,心中对房遗玉的怨恨一并倾泻而出。
李高明本就对房遗玉恨入骨髓,如今加之合意一事,更使其癫狂。
李高明怜惜的抚摸着合意脸上的伤疤,轻声说道:“苦了你了,合意,你这仇,本太子,定会为你报了!”
“殿下——”二人眉目传情,相互对视。
周遭侍卫已有看不下去的,悄升退去,躲到旁侧反胃去了。
“钱江!”李高明此时已回至太子府正殿,面带怒容,眼中充斥着杀机:“房遗玉那贱女人,绝不能轻饶,你可有良策?”
钱江本就属于那种獐头鼠目的角色,不但长相猥琐,小人模样,更是一肚子的坏水,听李高明这般发问,眼睛不停的转着。
第168章 冤家路窄
钱江思索半晌后,回问道:“敢问殿下是想小施惩戒——或是——”
后面的话他并未道明,只伸手于脖上一抹,做了个杀人姿势。
李高明阴沉着脸:“若能将房遗玉杀之,那是再好不过——然而房遗玉身份特殊,若是事情败露,只会坏本太子的大事。”
钱江嘿嘿笑着:“殿下,我倒认识一人,他是个倭国人,名唤和野岛元,此人久居大唐,武功高强。如今正代表倭国参加天下会武。若将其分于房遗玉所属之组,有极大机会将房遗玉斩杀。此人甚是贪财好色,可借刀杀人。”
李高明闻言颔首,语气兴奋道:“那你先去与之接触一番,若大事可为,金银和女子尽皆不在话下!”
天香楼!
房遗玉、二兄、伍元等人一同聚于这京都第一酒楼,把酒言欢,畅谈赛事。
他们之中,除去程怀弼不敌阿巴萨遭到淘汰,余下之人尽皆晋级。
程怀弼也不感到难过,只有些郁闷罢了,大快朵颐之间,释放这心中郁结,嘟囔道:“若俺能早些将这莽熊拳参悟,那孙子定不是俺之敌手。”
莽熊拳乃是秦叔宝自创拳法,是他根据早年对敌经验,自创的一套崩拳。
秦叔宝起先参悟出这套拳法之际,正遇一下山黑熊于林道袭击百姓,秦叔宝飞身近前,猛地一拳砸向黑熊头颅,将那大黑熊一拳击毙,故而将之命名为莽熊拳。
普通拳法的力道仅限于拳头与身体的接触之处,对人身内部并不能造成伤害,而莽熊拳的崩劲力却与之相反,拳头虽是砸于身体,可力道却能渗入其中,对人身内部造成损伤,也正是所谓的内伤。
秦叔宝早将这莽熊拳传授他们,可由于莽熊拳打出的是劲力而非力道,故而极难掌握。
程怀弼也是气急之下,灵光一闪,领悟其中奥义,可当他一拳击出,便已无气力再出二拳了。
伍元颇为担忧的看了眼房遗玉,又向程怀弼问道:“那塔库里的人莫非是钢铁浇铸而成?”
“踏马的,一提到这俺就来气!”程怀弼呲牙道:“哪是什么钢铁浇铸,简直就跟金刚不坏,怎么锤都没用。要俺说,下场比赛,房丫头是完了!”
房遗玉翻了个白眼,也不搭理他。
程知节管她叫房家丫头,他的崽子们,葫芦兄弟更是直接给房遗玉取了个诨号叫房丫头。
莽熊拳招式威猛,自身力道越强,威力也就越强,先前的房遗玉毕竟是一弱女子,身体素质极差。如今虽说有所好转,可力量始终是房遗玉的弱点,故而这莽熊拳她是无法使用的。
既然不能用莽熊拳,那深知阿巴萨本事的程怀弼,自是对房遗玉明日的比斗不抱希望。
房遗玉正欲回话,却听闻隔壁包厢传出一阵大笑:“先前还想同本王子于决胜赛较量,看来兄弟明日便能将她废了!”
这从隔壁传来的声音,竟是拔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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