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太宗身为一国之君,深知帝王的心胸是何等重要。
自房遗玉三人告退之后,唐太宗便已着手四处调查。
“陛下,程统领求见!”
唐太宗闻言身躯一震,传他入内。
程虎权阔步迈入大殿。
唐太宗出言问道:“事情调查的如何?”
程虎权恭敬答道:“三法司那却是无甚消息,倒是房将军那有些收获。”
唐太宗挥手让他往下说。
“也并未查到什么切实证据,正如房将军所言,近日她且忙于天下会武,不曾与旁人结怨,唯同拔灼、松赞干钦有些摩擦,却也无足轻重。只是臣听说正月十六那夜,房将军曾于曲江池中将什么人给揍了一顿。至于更为详尽的经过,却无从得知了。”
唐太宗沉吟半晌,方才道:“给朕将元嘉那小子叫来!”
李元嘉对唐太宗的询问,并无半点隐瞒,因其恐祸及房遗玉,便将合意的嚣张行为,一一道出。
唐太宗听完事情经过,才知那合意竟猖狂如斯,大为震怒,喝道:“摆驾,去太子府!”
房遗玉次日便得宫中传出的消息。
昨夜傍晚,唐太宗于太子府将合意杖毙。
至于李高明获没获罪,并未得到什么消息,房遗玉无心探寻,但答案却是显而易见。
别看唐太宗平日里和和气气,可曾经却是一位杀人如麻的大将,手段黑着呢!
如今李高明将其惹火,日后断不会再有好日子过。
只是唐太宗近几日无心关注李高明罢了,今日正是障碍赛的魁首争夺赛,于今日将会出现史上第一届天下会武的魁首得主。
因这障碍赛并非一对一的角逐,而是十人对十人的比拼,故而比赛进程最是迅速。
参加决胜赛的十人已然聚齐。
房遗玉正与李云启对立聊天,拔灼则在旁侧静静站着,身上散发着他的必胜之念,还有个龟兹人拘谨的站着,面带腼腆之色,看着很是内向。
这龟兹人叫萨尔沙,个头中等,可此处无人敢小觑于他。
如李云启一般,他将马术三项尽数参加,每项比赛皆以优异成绩位列首位,是此番赛事魁首的大热人选,也是李云启在赛中的最强劲敌,旁人虽也不凡,可与之对比,却是要逊色几分。
“开始抽签!”此时裁判送上来一个竹筒,其中都是蒙着布的签条,其上刻着的则是参赛选手即将分配到的战马序号。
拔灼率先走去,伸手一抽,拆开后见是六号:“六,六六大顺,好预兆,看来今日这魁首非我莫属了!”
拔灼得意的笑着,说话间还不忘对房遗玉挑挑眉。
房遗玉懒得理他,对拔灼这种自以为是的作死行为已然习惯了。
十名选手,每人都得到一个数字。
房遗玉手中拿着一根刻着‘十八’字样的木签,此处共有战马二十匹,按照拔灼先前的说辞,房遗玉还要发呢!
她微微颔首,认为拔灼说的很有道理。
“开始驯马!”裁判将马厩打开,二十匹几一般健壮的军马出现于众人面前。
房遗玉根据数字,寻到了她的参赛队友。
那是匹通体枣红的健硕军马,卖相看着比家里那个还好!
“你们可于此处驯马,切记不可走出马厩,否则参赛资格取消。”裁判仍旧在讲述比赛规则,可却已无几人再搭理他了。
驯马时间只有短短半个时辰,房遗玉等人皆在抓紧时间跟战马套近乎,只有做到人马合一,才能于比赛中发挥到极致,继而用最快速度抢先到达终点,赢得魁首称号。
说直白些,他们全是在拍马屁,货真价实的拍马屁,指着这些马祖宗能跟他们配合好些,齐头并进。
房遗玉和李云启用的全是秦叔宝传授的方法,为战马清洁。
“只有将它毛捋顺了,作战之际自是所向披靡,再无顾忌。”这是秦叔宝教给二人的方法。
各人各有各的办法,有人直接驰骋驯服,有人为马投食,有人为其焚香沐浴,这些战马尽像祖宗一般被供着。
唯有萨尔沙与众人不同,他在为战马检查身体,上下打量不停,但他究竟在做什么,无人能说的清楚。
时间转瞬即逝。
障碍赛的一众选手尽皆出现于起始线上。
裁判为其讲解了赛程线路,无愧为决胜赛,起始至终止的距离足有七里之长,路线中拥有数不胜数的陷阱障碍,可谓是名副其实的障碍赛。
因障碍赛是在长安郊外进行,也没人收什么门票,只要站于道路两侧便可围观,故而赛道两侧早已聚集大量观众。
许是因决胜赛的缘故,人数之众数之不尽,分别列于赛道两侧,如两条长龙一般,看不见边际。
“预备——开始——”位于裁判身侧的锣鼓手击出一声巨响。
“驾!”选手们挥动马鞭,踏出冲刺步伐。
于观众的喝彩声中,房遗玉首当其冲,快马加鞭。
李云启见状神情大变,唤了声‘遗玉’,可在比赛之中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拔灼见状则露出轻蔑冷笑!
房遗玉自也听闻李云启的呼唤,淡淡一笑,心知他要提醒自己。
要知道选手事先是不清楚赛道的,故而谁也不知哪处会有陷阱,哪里会出现障碍,哪里是泥沼,哪里是惊马池。
而跑于首位之人皆为牺牲品,专是用来探路的,到目前为止,还尚未有一人能从开始坚持到最后的。
故而参赛选手们几已达成共识,无人会去争夺前半段的第一,只争取最后的魁首。
第177章 首战夺魁
如房遗玉那般跑法,在众人看来是极不明智的。
却不知这正是房遗玉所选择的战术,众人利用她来探路,而房遗玉则利用众人不敢跃前的心思,拉开彼此间的距离,以便一马当先跑至终点。
房遗玉对自身的技术与应变能力极其自信,即便不知前路如何,她也自信可以一一闯过。
最先出现于她身前的是个路障,房遗玉目力过人,早已做好准备,双脚用力将马腹一挤,枣红马凌空跃起,半丈高的路障被轻易跃了过去,那过人的控马之术,令赛道两侧围观的观众们发出声声惊叹。
在房遗玉跨过路障后的好一会儿工夫,才有第二位选手向路障跨去,余下选手俱是还未意识到房遗玉采用的战术。
房遗玉仍旧加速前进,概是跑出一里来地,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条小流将赛道阻截,一分为二,河流之上有着数道以长板搭成的浮桥,浮桥宽不过半丈,若想渡过河流,只得从其上通行。
房遗玉并未犹豫,稍稍减缓速度前行,行至浮桥中段。
霎时间,忽闻震天般的锣鼓声催动,一群狗娘养的竟躲在对岸的树丛之中,敲锣打鼓,那阵仗便如谁家娶亲一般。
座下枣红马听此动静,不免大惊,马耳颤动,倒退一步,幸亏房遗玉急忙扯住缰绳,将枣红马稳住,这才避免了跌落河中。
心中破骂不已,也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想出的主意。
浮桥本就够险,却还添上一招!
将心神稳住,策马向对岸冲去,速度飞增。
而后一众选手听到锣鼓声响,皆是会心一笑,全于事先做好准备。
因其一路皆有预警,故而跑动起来,煞是轻松,尤当于险要处更是做好防备,并未如房遗玉一般,遇到突来的陷阱,备受惊吓。
概是跑了概有三四里的距离,这些选手才有些察觉,虽说有房遗玉在他们先前示警,可毕竟要同样历经险地,所花费时间并不会比房遗玉节省多少,而房遗玉却可凭借先行的优势,将距离与他们拉开,至今只得远远瞧着房遗玉的背影。
“这个狡诈的娘们!”拔灼怒吼一声,策马扬鞭,赶忙跟去。
余下人尽是如此。
可他们毕竟已失了先机,虽说房遗玉前路布满危机,可她毕竟身怀武艺,耳目聪明,远超常人,往往都能预先洞察危险,便是不能察觉,也可凭借出色反应,将枣红马稳住,而后再从容闯去。
身后数骑虽也不慢,可房遗玉的面前却是仅剩最后一关。
成排的拱门出现于房遗玉面前,拱门排列成行,长达半里,形成一个类似关隘的遂道。
这最后一关明显是要穿过这长达半里的拱门遂道。
军马身姿极高,若坐于马背则无法通行,方法除了侧身骑行,便是于马背上后仰,再或者便是抱于马腹,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因此处能够见到终点线,故而此处围观的百姓尤为众多,小小空地已然聚集了数万人,数万双眼睛满是期待,都想看看房遗玉用什么方法闯过难关,夺得魁首。
房遗玉面对此等境况,竟不按常理出牌,而是猛的一鞭抽于马臀,在数万人惊骇的目光下,整个人凌空跃起,踏着拱门顶端,向前奔去。
马快,人也快!
当枣红马冲出了拱门遂道,房遗玉也一脚踩于最后一道拱门的顶端,于数万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房遗玉重回马背,从容的向终点冲去。
时间似乎静止下来,仿佛于这一刻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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