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人与类聚物以群分,这六个魁首都在房遗玉这群人中产生。
会武的八个魁首,大唐年轻一辈中独占六个,足以傲视万邦。
壮年组的成绩恰巧与年轻一辈相同,八个魁首他们也占六位,不同的是大将们输在了自由搏击和角力上,而并非花式马术与直射。
这般优异的战果,令唐太宗这位本来还忧心丢脸的大唐陛下喜不胜收,常说遗憾未能亲去助威。
只是身为一国之君,在封建时代里,礼法是不许其频繁出入公众场所的。
“你这丫头还真可以!”房遗玉接到唐太宗传唤,乐么滋的来了甘露殿,唐太宗见房遗玉到来,咧嘴一笑,先将房遗玉称赞一番。
紧接着又道:“如今被你一人独占两位魁首,果然不负朕望!”
房遗玉翻了个白眼,腹诽不已,先前也不知是谁不信自己能得三大魁首的。
可房遗玉的神情却是一脸敬仰:“全仰仗叔父龙目识英杰,侄女对您的景仰,犹如那——”
“行了行了!”唐太宗嘴角抽搐:“才夸你两句就不知天高地厚了?还什么英杰?朕及冠之年举兵,二旬有余平定四海,年未至三旬登基继位,尚不敢自称英杰,就凭你这丫头?”
唐太宗瞥了房遗玉一眼,一副你还不够格的模样。
房遗玉脸上满是纳闷,也不清楚这唐太宗今日是吃错什么药了?竟怼起自己。
但房遗玉倒是看的出来,唐太宗今日心情大好。
如今跟唐太宗相处久了,房遗玉也能从其神态分析出其情绪好坏,知其是不悦还是兴奋,知什么能讲,什么不能讲,故而出言问道:“叔父,可是遇到什么大喜事了?”
唐太宗抚须颔首道:“松赞干钦来寻朕了,再度与朕对割地赔款之事商讨一番。”
房遗玉闻言心思活络,忙问道:“莫非已然定下来了?松赞干钦此番过来,应是带了松赞干布的旨意吧!”
松赞干钦此番来大唐,松赞干布已然给了他遇事可自行决断的权力,可关于割地之事,实在过于重大,松赞干钦也无法做主,故而先前商议,虽说二人已达成口头上协议,可却需要松赞干布那位吐蕃国主来点头认可才行。
如今算算日子,也够信使由大唐、吐蕃间,往返一遍了。
“正是如此!”唐太宗面上的笑意更盛,颔首道:“松赞干布再度下令,命松赞干钦全权处置两国结盟之事,明日将正式商议,签订条款。朕寻你过来,是想叫你瞧瞧这条款还有何处需要补充。”
唐太宗唯才是用,按说以房遗玉的职位并没有观看国书的资格,可这份国书,几由房遗玉一手促成,没人比她更知其中要处,故而寻她来,问问意见。
房遗玉走至近前,接过国书草稿,细细查看起来,除去一堆无用的修饰语句,内容条款主为四项:
其一,以昆仑山脉为界,青海之地皆为唐境,吐蕃军卒未经允许,不得越境,否则以挑衅大唐处之。
其二,因吐蕃发动战事,进犯大唐,为大唐带来惨痛损失,故而吐蕃应赔偿大唐银饼十万两。
其三,吐蕃应岁岁向大唐朝贡银饼八万两,至松州交割。
其四,两国应于交界立市,互通贸易。
房遗玉看着这份国书,神思百转,这份国书对大唐极为有利,而吐蕃仅于其中稍占小利,按常理而言,应说划算至极才对,可不知为何,房遗玉的心中总觉缺了些什么?
房遗玉颔首沉思半晌,眉头紧锁于一处。
唐太宗在旁侧静静候着,也不催促。
到底哪里不对呢?
忽地,房遗玉想起了清朝时期的万年和约,双手击节,醒悟道:“对了,还需加些内容!首先,大唐与吐蕃日后为父子之国,叔父为父,松赞干布为子,后世仍以此辈份论之,即是我大唐无论何时,都会压其一头。虽说此乃和约,可并不代表两国平等结盟,以他们还无甚资格与我大唐结为友邦。父子之国已是抬高其身份了!”
“侄女所言有理!”唐太宗双眼一眯,他最欣赏房遗玉这种有趣无比,又处处利于大唐的古怪想法。
“其次,条款上须要添上注释,当吐蕃军卒撤出青海之际,不得将当地之物带走,更不可强迫青海百姓迁移吐蕃。愿走之人自不强留,可愿留之人,却不许吐蕃带走一个。”
唐太宗闻言大为动容:“此处倒是朕疏忽了,万一吐蕃将百姓牲畜一并强行迁移吐蕃领土,大唐所得不过是个空壳,远非往昔之青海,此处必要添上,且是重中之重。”
“最后嘛!将这岁贡的银饼也给改了吧!吐蕃不产银饼,大唐也不缺银饼。牲畜那些吐蕃特产岂不是比银饼好用?”房遗玉俏美的面容愈发阴险。
唐太宗闻言嘿嘿一笑:“你这丫头的鬼点子着实多,没错,你所提出的三处皆有奇效,足当重视,甚是必要。”
第186章 狩猎开始
根据房遗玉的建议,唐太宗重新拟了一份国书,递交房遗玉审视。
国书中多加父子一条,且如房遗玉所言,强调吐蕃军卒撤离时,不得带走青海当地的一针一线,至于先前条约中的吐蕃岁岁向大唐朝贡银饼八万两,改成了岁岁向大唐朝贡牛马两万,驼羊各五万,数量虽说苛责,却也在对方的接受范围之内。
房遗玉再三查看,再无异议。
唐太宗将国书放好,对房遗玉笑道:“你这丫头又帮朕解决一难题,只是你女子为官已是特例,朕也不便再升你官职,你有何需求,尽可与朕道来!”
房遗玉正欲开口。
唐太宗登时脸色一变:“不许提你与元嘉、月婉之事,在你未得三项魁首之前,勿要跟朕再谈此事,朕烦的很。”
房遗玉话到嘴边,只得咽下,悄声嘟囔道:“侄女也就这么个愿景!”
唐太宗瞪其一眼,房遗玉赶忙将嘴巴闭上。
-
随着弓弦作响,嗖地一声,箭矢登时化作一道残影,钻入树林之中,再无影踪。
房遗玉赶忙策马近前搜寻,想瞧瞧先前的战果,却是扫兴无比,那箭矢并未命中猎物,反而没入槐树足有尺深。
“算了算了!稳中求胜!”房遗玉长叹口气,略感无奈。
将箭矢拔出收入箭囊,房遗玉对她的弓术也算是彻底死心了。
今日是比赛狩猎之日,共计四十余名选手来至皇家围场。
皇家围场位于京都以东的白鹿原附近,此处平原一望无边,广袤无垠,其中山峦层叠,林木连绵,河道穿行,确是狩猎的好去处。
唐太宗年少之际,喜好狩猎,便是登基后一样热衷于此,不时利用闲暇时间,狩猎娱乐,且时常将猎物赠送臣子,以示皇恩浩荡。
为便于狩猎,唐太宗在白鹿原圈下一块围场,以便能时时游乐,这皇家围场便是天下会武的选手们,此番比赛狩猎的场地。
按照规则,只以一日为期,日落时集结,选手所猎之物换置积分,比拼胜负。
这积分自是房遗玉想出的妙招,若按猎物数量多寡判胜负,明显极不公平。比方说李玄之猎得八只狍子,而玉洁公主却猎得两头灰狼,论数量自是李玄之获胜,可若论难度玉洁公主可要胜过李玄之许多了。
故而为避免此类事件的发生,房遗玉将一切能猎到的猎物皆以积分排列,譬如野貂两分、狍子三分、灰狼五分、棕熊五分等等,诸如此类,与此同时,规则中还限定一箭击杀可得满分,但有补箭,分数递减。
最终只以积分相加为主,这般一来,可谓公平至极。
皇家围场极大,足可容下所有选手同时狩猎,故而此项目并未采取选拔赛,而是一场定胜负的混乱交锋。
四十余名选手四散开来,在此开始之际,房遗玉本想验证一番自身的弓法,于林荫处遇上一只野狐,当即开弓激射,却是落空。
而后便是她对自身失去信心,也不再自讨没趣,策马越过平原,来至附近山峦。
房遗玉策马踱步于林间,六识全开,观察着四方动向,忽有一只花豹出现于房遗玉的视野,它正于树梢歇息,甩着尾巴,悠闲极了。
它可是房遗玉首次看中的目标,自是不能将其放过,伸手抄起一支箭矢,将劲力灌入其中,甩手激射而去。
花豹有所察觉,起身欲逃,可房遗玉的箭矢明显更快,只听嗖地一声,箭矢没入花豹那刚刚昂起的脖颈。
箭矢经过房遗玉劲力加持,虽不如强弓那般超远射程,可近距离的威力却不次于强弩,甚至犹有过之,花豹哪还支撑的住?当即从树梢跌下。
房遗玉将花豹挂于马背,自己则下马前行,她将箭矢握于手中,小心的打量着周遭环境。
只要猎物出现,皆难逃其耳目,可谓是箭若紫电,人如苍龙,行进之间,鸟兽胆寒。
房遗玉越走越深,半日工夫,所猎之物已是繁多,共计花豹一只、狍子四只、各类小兽七只,数量已达十二只,且俱是一击毙命。
行进之际,旁侧的树丛中忽地一抖,房遗玉忙将枣红马稳住,作势大喝一声:“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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