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笺淡淡的开口道:“等林大娘子嫁进帅府之后,你们以后就是帅府的人了,代表的是帅府的脸面,可切莫学的小家子气。”
众人诺诺的应了。
花笺便将众人打发了出去,随后让苏韵寒给自己准备马车,去了秦王府。
秦王府中还有一位段国公,在等着她给治病呢。
来到秦王府的时候,一进门,便听韩慕阳说,秦王不在家,花笺便猜到,秦王或许是去给自己找暖气了,她也无所谓,径自去了客房。
段国公夫人见到她来了,顿时就哭了起来,委屈地骂道:“你这丫头,怎么这么大的脾气?不过是说了几句为你好的话,你就发脾气,搬出秦王府。”
花笺笑道:“夫人切莫伤心,我搬出秦王府,也不是冲您,这本就是原本打算好的事情。”
段国公夫人开口道:“你虽这么说,但我也知道,若非是我多嘴多舌的多管了闲事儿,你也不会就这么搬出去。姨妈知道,自己讨了你的嫌,可姨妈还是得多嘴多舌的问一句,你对秦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难道你就打算为了家中的妹妹们,拖一辈子不成?”
花笺苦笑道:“夫人,咱们先不提此事,我先给国公爷针灸。”
段国公夫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好吧。”
花笺进了屋子,就见段国公刚好清醒,坐在床头,正在喝粥。
段国公一边喝粥一边抱怨,“这粥怎么没有前两天的好喝了?”
喂段国公喝粥的是他的一名妾室,闻言便道:“这是花山主留下的方子,药是嘉公子给抓的,丫头们按照方子熬的,不会有差错的。”
花笺听了这话,不由得心中暗笑,她之前给段国公熬粥,用的都是空间里的灵泉水,和秦王府中的普通井水味道自然不一样了。
她的灵泉水,可是人间难寻之物。
若非她机缘巧合,拥有这样一个空间,怕是也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玄奇的水。
那名妾室看到花笺来了,赶忙站起身,“国公爷,花山主来了。”
花笺笑着同段国公打招呼,“国公爷感觉如何?”
段国公淡笑道:“感觉好多了,有一种浴火重生的感觉。花山主,我已经听说了内子口无遮拦的事,我代她向你道歉。她是久居内宅的妇道人家,不懂事,你别同她一般见识。”
段国公生病之前,也是雄才大略之人,见识和眼光自然和姚雾隐不一样。
他深知,花笺绝对不会是寻常世俗的女子,对这样的女子,也不能用世俗的规矩来要求她。
花笺正色道:“国公爷千万不要往心里去,我们一家搬出秦王府,原本就是计划中的事情,说起来,若非是因为国公爷的事,我这两天也打算搬的。国公爷也切莫因为我的事责备夫人,夫人也是一番好意,把我当自家女儿般看待,才会提醒我的。”
段国公开口道:“花山主是人中龙凤,女中豪杰,不是那等庸脂俗粉,想必也是个豪爽之人,我有一句话想请问花山主,你觉得秦王如何?”
花笺没想到,这段国公和段国公夫人竟然对秦王的婚事这么上心,不由得苦笑,“国公爷,说实话,秦王殿下很好,只是,我有难处。”
段国公哂然一笑,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难为花山主了。”
花笺看到段国公这样的态度,不免有些心情抑郁,但是她也没说什么,只是道:“国公爷躺下来吧,我给国公爷诊诊脉。”
段国公的小妾便搀扶着段国公躺了下来。
花笺先是给段国公诊了诊脉,确定段国公的情形一天比一天好,这才给他扎了针灸。
许是太舒服了,段国公在扎针灸的时候,便睡着了。
花笺给他扎完针灸,依旧是累得满身大汗。
不过她也没有休息,便收拾了自己的针包,婉拒了段国公夫人要她留下用饭的要求,“夫人赐饭,本不该辞,只是,王爷说了,今天要去绿竹胡同给我家装暖气,我得回去瞧瞧。”
段国公夫人神情抑郁地开口道:“你这丫头,还是心里记恨于我。”
花笺笑道:“夫人真是多虑了,我真没有记恨夫人,反而得谢谢夫人的提醒呢。”
段国公夫人便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一支羊脂白玉的镯子,拉过花笺的左手,见她手上已经戴了一支通体碧绿的翡翠镯子,便又将她的右手拽了过来,硬是把镯子给她套在了手腕上。
第440章 案子
段国公夫人叹息道:“这镯子是我当初的陪嫁,是极品的羊脂白玉,本想着,若是有了儿媳妇,可以做个传家宝,结果我却一生无子,只得了一个女儿。如今,我把这镯子送给你,只希望你能早早地嫁给秦王,也算是了了我一番心愿。”
“夫人,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的。”花笺想把这镯子取下来。
她明白段国公和段国公夫人的意思,他们希望自己可以赶紧和秦王成亲。
可是自己心中埋藏着一个秘密,也是一个心结。
这个心结解不开,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嫁人。
段国公夫人却道:“你若是取下这镯子,我立时便将它砸了。”
花笺只得暂时打消了将镯子还给她的念头,“既然夫人如此疼爱,那我便逾矩收下了。”
段国公夫人亲自将她送出了秦王府。
花笺回到绿竹胡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进门之后,她便见到院子里堆了一些暖气片和暖气管线。
她进了屋,就见秦王正在指挥一些匠人在安装暖气管线。
看到她回来了,秦王赶忙迎了过来,“花笺,你回来了。”
“嗯!”花笺点点头,开口道。“你把暖气带来了?”
秦王笑着开口道:“暂时只有四套,还是工匠昨天晚上加班加点的赶出来的,你这屋装一套,你爹娘屋子里装一套,老廖和林大嫂的屋子里装一套,苏公子屋子里装一套,至于其他人,先让他们用炭盆吧,反正等林大嫂出嫁,这绿竹胡同也就没什么人住了,便是装了,到时候也是糟蹋。”
花笺开口道:“那便听你的吧。”
等到傍晚时分,所有的暖气全都安装完毕,也在炉子上烧了水,屋子里渐渐地暖和起来。
秦王兴致颇好地打发了人出去采买了不少羊肉片,还有各种蔬菜、鱼,陪着花笺家里的人热热闹闹地吃了一顿涮羊肉。
秦王喝了不少酒,吃饱喝足以后,便赖在花笺的房间里不肯走,“花笺,给我收拾一间客房吧,我喝多了,不舒服,我想休息。”
花笺也知道,酒喝多了人若是冲了风,对身体不好,只得去将后院的东厢房和西厢房收拾出来,安排他和随身的几名侍卫住下。
等到第二天,吃过早点,秦王又陪着花笺回了秦王府,给段国公看病。
等给段国公看完病,秦王又将花笺送了回来,顺便就又住下来了。
花笺对于他的无耻行为有些无奈,但是有爹娘给他撑腰,也不能将他撵走,只得随他。
陆续的,便有消息传了过来,青龙山灵霄观的观主一尘道长在数年前便已经羽化飞升了。
事情仿佛在此时断了线索。
花笺得了这个消息,凝眸想了半天,才开口问道:“那能不能让人查查,老夫人身边所有的丫鬟婆子的下落?还有,我瞧着,凤姨娘如今身边的丫头,也都是年轻的,想必都是这几年新来的,那从前的丫头呢?便是嫁人了,也可以找得到人吧?”
秦王开口道:“我已经打发人去查了,不过还没有消息。”
花笺道:“还有个事,皇上之前跟我说了个案子,想让我去查,但是我后来受伤了,我如今既然好了,也想把这个案子查一查。”
秦王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大冷的天,你个年轻的姑娘家,查的哪门子案子?”
花笺便将皇上之前托付给他的案子说了一遍,开口道:“想来,皇上也是没法子了,才会找我。我这些天一直在想这个案子,我总是觉得,那些人以骗婚的形式骗走这些女孩子,怕是要搞什么邪术。”
“邪术?”秦王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你是说,类似于五黄二黑阵的邪术?”
“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得要具体的卷宗。”花笺开口道。“但是卷宗如今在楚伯伯手里,你下午陪我走一趟京兆尹衙门吧,把卷宗全都搬过来,我要好好地研究一下,才能确定。”
之前皇上和楚云寒同她说那些少女失踪案的时候,她还没往这方面想。
但是五黄二黑阵的出现,让她意识到,这个世界也有懂法术的人。
从古至今,利用妙龄女子的命可以施展出来的邪术数不胜数。
她虽然知道得不多,但是在另一个世界跟着师父的时候,也没少听说这种事情。
秦王点了点头,开口道:“好,吃了午饭,好好休息一下,我就陪着你去京兆尹衙门。”
花笺琢磨着,反正如今林大嫂的婚事已经筹备得差不多了,每天闲着也是闲着,不如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如今天寒地冻的,不适合查案,但是熟悉一下卷宗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