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秦花氏赶忙打发了女儿和儿媳妇去做饭。
花笺开口问道:“家里没买两个丫头吗?”
“买啥丫头呀?”秦花氏不以为意地开口道。“都是乡下人,干惯了活的,在京城住着,比在乡下住着强多了,也不用下地,也不用养鸡的,一天到晚的啥活都不用干。我合计养几只老母鸡来下蛋,你表哥不让,说这内城没有养鸡的,我若是养了鸡,没几天就得让左邻右舍找了来。”
花笺笑道:“大姑,我表哥如今做官了,你也享享福吧。”
秦花氏爽朗地笑道:“好,听人劝,吃饱饭,我呀,以后就光剩下享福了。”
花笺道:“我表哥的官职虽说是七品,但是按理说,皇上对你们也该有封赏,可有封诰下来?”
“有,你表嫂如今是七品的孺人,皇上还封了我太孺人,封了你大姑父做文林郎,都有俸禄呢。”
花笺便放了心,“我表哥晌午回来吗?”
“你表哥出公差了。”秦花氏开口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问他他也不说。”
花笺便坐在这里陪着秦花氏和秦萧氏唠嗑,吃过晌饭,她就告辞了。
回了自己家,她把自己关进了屋子里,随后进了空间。
她拿出今天买来的鸡血石,找出刻刀,自己动手,刻了一方印章。
印章上用的是欧阳爵的名字。
把印章刻好,她在纸上试了一下,确定没有问题,随后弄了一小块紫檀木,自己动手,做了一个拇指大的印章盒子。
她将印章放到盒子里,又找出个绣功精湛的荷包,把印章盒子放到了荷包里。
转天下午,苏韵寒便带人赶到了京城。
几个人风尘仆仆地来见花笺。
“花山主,你叫我们过来,可是有何吩咐?”
花笺笑道:“你们几个先休息休息,沐浴更衣,明天,我再带你们出去办事。苏公子,一会儿吃了饭,你过来找我,我跟你说点事。”
几个人便被裘氏安置到了外院,住了下来。
众人沐浴更衣知道,苏韵寒吃了点东西,便来见花笺。
花笺便将明山省的事情同苏韵寒说了一遍,“我打算买点地……”
转过天来,大概上午八点多钟,花笺才不紧不慢地带着苏韵寒等人出了门。
等出了内城,苏韵寒打发人将马车停到了一个胡同里。
等马车听闻,花笺在车里换了身衣裳。
她使了易容术,更改了自己的五官容貌。
这易容术是她新学的,是利用身体里的灵力,将脸部的肌肉进行拉伸或者挤压,从而达到改变容貌的目的。
她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还在嘴唇周围贴了胡须。
把自己打扮好,花笺才隔着车窗对苏韵寒道:“苏公子,出发吧!”
苏韵寒便带着她去了外城的一间牙行。
花笺下了马车,带着苏韵寒等人进了牙行。
牙行里也没什么人,就一个牙计,见有客人上门,马上迎了过来,“客官,您是想买人买地买房,还是想卖人卖地卖房?”
花笺憋粗了嗓音,给他施了个礼,随后淡淡地开口道:“请问兄台如何称呼?”
牙计赶忙答道了:“小人程三里,不知道这位客官如何称呼?”
“在下欧阳爵,是个行商,刚打外地贩货过来,听朋友说京城的达官贵人们,如今全都在抛售明山省的土地,价钱极低,我想买两块,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花笺一副男子的做派,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牙计一听来生意了,赶紧给他倒了杯茶。
花笺也没喝这茶,只是淡淡地开口道:“我时间不多,只能在京城停留三天,若是程先生手里有地,咱们就痛痛快快的,赶紧交易了,若是你手里没地,我就去找旁人问问。”
牙计愣了愣,“客官,您当真要买明山省的地?”
“是啊!”花笺呵呵笑了笑。“听说明山省如今又是旱灾,又是鼠患的,好些达官贵人都不想要那边的地了,我就想捡个便宜。”
牙计看到她不以为意的样子,不由得只嘬牙花,“客官,你既然知道那边又是旱灾又是鼠患的,为什么还要买那边的地呢?那不是白花钱吗?”
花笺神秘兮兮地开口道:“程老弟,我跟你说,你别看那边现在又是旱灾又是鼠患的,可这旱灾和鼠患早晚会过去不是?等过个十年八年的,那边又繁荣起来了,那我地不就挣钱了。不过这话我就跟你说说,你可别告诉地主,要不然,人家就不卖了。”
牙计想了想,既然她想买,那自己也没必要捂着地不卖,毕竟卖了,自己还能挣个中人费呢,于是开口道:“既然这样,那成吧,我跟您说,我手里,一共有四块地,一块地五千五百亩,一块地六千亩,一块地八千三百亩,还有一块九千二百亩,均价都在三两银子一亩。”
第565章 三百文一亩
“多少钱一亩?”花笺露出个好笑的神情。“三两?老弟,你别开玩笑了,我来买地,就是图个便宜,三两一亩还叫便宜吗?”
牙计愣了愣,随后陪了个笑脸,“其实,这个价钱也不是不能商量。”
花笺慢条斯理地冲他伸出三根手指,“三百文钱一亩,有卖的,我买,要不就算了。”
说着,她站起身,“我就住在朱雀楼,你若是有消息,就去朱雀楼找我。记着,我只等三天。”
她大大咧咧地离开了牙行,在门外上了马车,又让苏韵寒等人带着她找了第二家牙行。
一上午的时间,她连着跑了五、六家牙行,都是同一套话,就是打算花三百文钱一亩地,买些明山省的土地。
随后,她住进了朱雀楼。
因为她身上带着秦王给她的暗神宫的腰牌,所以也用不着登记啥的,直接就被掌柜的请到了一个独门独院的院子。
住进去之后,她开口吩咐掌柜的,“若是有人来找一个叫欧阳爵的外地行商,你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是!”掌柜的虽然看不透她的身份,但是既然她手中握有暗神宫宫主的腰牌,自然不敢怠慢。
花笺暂时住了下来,结果到了傍晚时分,便有牙计陆续上门了。
三百文钱一亩的地,居然有人肯卖了。
而且肯卖地的,都是大官。
花笺遂同牙计们一一约好时间,将人请到朱雀楼来。
她在朱雀楼上包了一个包间,花了两天的时间,把这些转让土地的契约给签了。
把这些契约拿到手,花笺算了算,她买下来的土地,分别位于明山省的五座县城,加在一起,一共是六万三千八百二十三亩。
能有这样的接过,她很满意。
把契约收好,她便带人离开了朱雀楼,去了码头,算着时间,骆红颜等人该到了。
出城的时候,她已经在马车里换好了女装。
来到码头的时候,就见谢青阳站在码头上,正在四处张望。
看到花笺的马车停了下来,谢青阳赶忙小跑了过来,“车里可是花山主?”
花笺打开车窗,开口问道:“王爷呢?”
谢青阳开口道:“回花山主的话,王爷已经将人带走,吩咐属下在这里等候花山主,那些姑娘,属下将人安置在了城外的聚福客栈。”
“有劳你了,帮我把人送进城吧。”花笺开口道。
“是!”谢青阳便随着花笺的马车来到京城北门附近的一间客栈。
他进了客栈,将骆红颜等人带了出来。
马车已经安排好了,谢青阳亲自护送着众人进了城,将人送进花笺的府邸,这才告辞离开。
花笺把那些道姑交给了裘氏来安置,随后让骆红颜帮忙写了几张身契,让这些道姑们签字画押。
转天一大早,她便亲自拿了身契去找京兆尹衙门登记户籍。
结果她一进二堂,就看见段国公在这里坐着。
段国公和楚云寒的脸色都不大好,尤其是看到花笺以后,二人的脸色变得更坏了。
“花山主?你什么时候回的京城?可是接到了皇上的圣旨?”段国公有些惊骇地站了起来。
花笺愣了愣,“皇上给我传旨了吗?”
“是啊,花山主你没接到圣旨?”段国公也愣了愣。
花笺想了想,开口问道:“是因为明山省的事情?”
楚云寒怒哼了一声,没好气地开口道:“太医院那么多太医呢,为什么非得找大妞?大妞马上就要成亲了,这个时候让她去明山省,耽误婚期也就罢了,万一出了事,你们拿什么和人家的爹娘交代?”
他语气鄙夷地开口道:“一群大老爷们儿,遇到事儿了,好意思找个姑娘求助吗?”
段国公的脸色也不好看,不过还是开口道:“皇上也是被逼无奈,方义君就差逼宫了,太后都给皇上跪下了,皇上能不下旨吗?”
“好了,二位大人,你们就别生气了!”花笺见他们两个的脸色全都是越来越难看,怕他们二人气出点毛病来,赶忙开口道。
“国公爷,楚伯伯,我虽然没接到圣旨,不过明山省的事情,我也听说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们也不必太过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