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子里有各式的点心和水果。
在包间两侧,还各放了三把椅子。
此外,包间门口还有张细长条的条几。
条几上也有茶壶、茶碗和小零食。
在戏楼二楼东、西两侧的包间都是小包间。
这些小包间里边没有罗汉木榻,只有一张方桌,和几把椅子。
花笺按照众人的身份,给众人安排好包间。
她亲自把段国公夫人和宋二夫人安置好,又把二妞、三妞和四妞也留下。
“你们几个,在这里代我好生服侍两位夫人。”
花笺吩咐了几个妹妹,又对叶婷秀道:“婷秀,吩咐戏班班主开锣,让人把牌子送来,让诸位夫人们点戏。”
随后,她走出包间,准备去各个包间招呼客人。
谁知她刚刚出了包间,便见到一位官眷站在包间门外。
看到她从包间里出来,那位官眷赶忙跪了下来,“范门萧氏,见过秦王妃。”
“范夫人请起!”花笺冲宛秋使了个眼色。
她见过这官眷,这官眷是如今的兵马司副指挥使范清音的夫人萧氏。
这兵马司副指挥使官职不高,只是从七品的小官,不过却管着京城外城的治安,权柄也是很大的,所以早就被秦王拉拢了过来。
花笺笑道:“我请夫人来做客,是为了和夫人交好,可不是让夫人跪我的。”
范萧氏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小妇人无礼,有件事情,想请教秦王妃。”
花笺温和地开口道:“范夫人,请到我包间来说话吧。”
说着,她将范萧氏带进了自己的包间,在包间里坐了下来。
范萧氏不敢坐,可花笺请她坐下,又不得不坐,只得小心翼翼地侧着身子,坐了下来。
花笺开口道:“宛秋,给范夫人倒茶!”
范萧氏赶忙站起身,“如何能劳动王妃身边的姑娘为我倒茶?”
花笺笑道:“你且坐着,她就是个丫头,为你倒杯茶又能如何?范夫人,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尽管问便是。”
范萧氏紧张地双手交握,“小妇人想请教王妃,听闻十五公主年幼之时被烧伤了脸,自那之后,便不再见人,今天却来到秦王府,且颜面无损,那么,她的伤,是否是秦王妃给治好的?”
花笺心中一动,遂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是!”
范萧氏顿时激动起来,“小妇人冒昧,想请教王妃,被石头戗破的伤,可能治。”
“能!”花笺笑着,冲她点点头。
萧氏情绪有些激动地开口道:“秦王妃,我有个女儿,小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被石头戗破了脸,留下了一条老大的伤疤。您能不能开开恩,帮她治一治?”
“哎呦……”花笺露出个为难的神情。“对不住啊,范夫人,我已经决定了,在我为我家王爷开枝散叶之前,暂时不打算给人看病了,也不好再破这个例。”
萧氏赶忙给花笺跪了下来,“秦王妃,我求求你了,我女儿今年已经十四岁了,正是议亲的时候,可她破了相,又如何能寻到好亲事?这世间的男子皆重皮相,我女儿脸上的伤若是治不好,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范夫人,你快起来!”花笺赶忙起身将萧氏搀扶起来。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范夫人,并非是我不近人情,只是,若想治这脸上的伤,需要一种药膏,我手里的药膏全都送给十五公主了。那药膏很难熬制,而且里边有很多珍惜的药材,我一时片刻的也凑不齐。”
萧氏赶忙开口道:“您需要什么药材,尽管说,我去着人寻来。”
花笺笑道:“范夫人,我这都是神仙传授的秘方,不能外泄的。”
萧氏咬着牙道:“那……那需要多少钱?我给您送来!”
花笺露出个无奈的表情,“这也不是钱的事,我若是为你破了例,以后怕是不得清净了。”
萧氏哭着央求道:“秦王妃,你若是能治好我女儿的脸,我愿为你做牛做马。”
宛秋在一旁开口道:“范夫人,不是我们王妃不肯帮你,实在是大长公主有话,让我们王妃安心在家中为我们王爷开枝散叶,不让我们王妃再抛头露面。若是她帮了你,回头叫大长公主知道了,又该教训我们王妃了。”
范萧氏有些茫然,“可是,大长公主不是已经被夺了封号了吗?”
宛秋笑道:“大长公主便是被夺了封号,也是皇上和秦王殿下的亲姑妈,如今在庄子里过着金尊玉贵的生活,她若是哪天想训斥我们王妃,我们王妃也得听着不是。”
第761章 合作生意
萧氏瞬间就明白了宛秋这话的意思。
京城之中早就已经传遍了,大长公主在段国公府的宴会上训斥了秦王妃,让秦王妃不高兴了,所以秦王妃在朝堂上逼迫皇上废了大长公主的封号。
可是皇上只是废了大长公主的封号,并没有将大长公主府抄家,所有的金银财宝和皇庄土地全都让大长公主一家子带走了。
所以大长公主这一家子如今只是搬到了郊外的庄子上居住,依旧享受他们的荣华富贵。
而这件事情,让秦王妃很是不满意。
所以,虽然这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秦王妃还是耿耿于怀。
她只有让秦王妃出来这口气,秦王妃才有可能出手帮她女儿治伤。
一时间,她不由得愣在那里,半晌,她才幽幽地给花笺施了个礼,“小妇人无状,还请王妃不要见怪。”
随后,她一语不发,用帕子擦干了眼泪,回了自己的包间。
等萧氏走了,却见孙氏迎面走了过来。
花笺赶忙迎了过去,“夫人怎么这会子才到?就等你了!”
孙氏一脸抱歉的神情,“对不住,从外城过来,实在是有点远。”
花笺开口道:“这倒是我的不是,昨天就该把你接进来才是。”
“王妃言重了。”孙氏笑道。“倒是让王妃久候,是我的不是。”
花笺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包间,低声道:“今天的拜师宴完了以后,你先别走,我有桩生意要和你说。”
“好!”孙氏眸光一闪,虽然不知道花笺说的是什么生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花笺安排她在自己的包间里坐着看戏,她却四处包间去逛了逛,招呼了一下客人。
一时,谢青阳从外边走了进来,在戏楼子里找到花笺,开口道:“王妃,王爷说,客人到的差不多了,问何时开始?”
“差不多了,让他将男客都带过来吧。”花笺打发谢青阳去前边把男客人都请进来。
男客来了之后,便直接在楼下的位子上坐了。
等人全都到得差不多了,花笺便打发宛秋让戏班子暂时停下来。
谢青阳颇有颜色地搬了把椅子到戏台上。
随后,她带着楚逸夕上了戏台子。
她站到戏台中间,庄重大方地给众人敛衽施礼,随后面带笑容地道:“首先,感谢各位贵客赏脸,来参加我的收徒宴。”
“我身边的这一位便是我准备收下的徒弟,她的名字叫楚逸夕,乃盐河县人士,颇有学医的天分。”
“我觉得她是可造之材,遂决定收她为徒,将我所会医术倾囊相授。惟愿她将来可以仁心仁术,将所学之医术用来治病救人。”
她洋洋洒洒地发表了一通演讲,随后在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楚逸夕双膝跪倒,跪在花笺面前,给花笺磕了三个头,随后脆生生地开口道:“楚逸夕拜见师父!”
一个早就安排好的小丫头端了一杯茶,交给楚逸夕。
楚逸夕将茶杯接了过去,捧给花笺,“师父,喝茶!”
“乖!”花笺接过茶,喝了口茶。
放下茶杯后,她从另一个小丫头手中的托盘里拿过一个红包,递给楚逸夕,“喏,这是师父给你的拜师礼。”
“谢谢师父!”楚逸夕双手接过红包。
花笺站起身,笑着开口道:“从今往后,我这徒弟还请各位贵客帮忙照应,我花笺感激不尽!”
说着,她冲众人抱了抱拳。
她带着楚逸夕从戏台子上下去,上了楼,去楼上的包间里看戏吃饭。
孙氏忍不住开口问道:“秦王妃,你刚刚说想找我做生意,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花笺笑道:“等宴席散了再说,这会子看戏,不提生意。”
这包间都不隔音,若是她的生意被隔壁包间里的人听见,不大好。
孙氏便点点头,收起了自己的而好奇心。
等众人吃了饭,便开始有人告辞离开了。
等到下午三点来钟,客人都散得差不多了。
花笺打发人,给戏班子打了赏,随后带着孙氏和楚逸夕一家三口去了紫极殿。
在紫极殿里坐下,宛如给众人端来茶水。
花笺开口对楚云同和龚氏道:“你们二位就放心地把女儿交给我吧,我会好好护着她的。至于她的嫁妆,你们可以带回去。她如今既是我徒弟,我不会亏待她的。”
龚氏忙道:“嫁妆还是给她留下吧,王妃不收她的拜师礼也就罢了,又如何能让王妃养活她?”
花笺想了想,“那好吧,你们心疼自己的女儿,愿意把嫁妆给她留下,这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