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生不能。”古逸寒看着自己的伤口,手中的匕首无力落下。
他自己捅自己一匕首,比谁都清楚,他用力多少力,刺入了何处?
古逸凌也明白了古逸寒的话,他转头看向父亲:“爹?蛊奴到底是什么?”
两个人的父亲崇武候,看到两个儿子的下场,脸色惨白,眸中带着后悔,一滴泪话落脸颊。
“先祖误我古家,先祖误我古家!呕,噗!”
带着懊悔,崇武候一口血喷出来,睁着眼睛,死不瞑目断了最后一口气。
“爹!”
到底是亲生父亲,古逸寒与古逸凌十分敬重爹爹,看着爹爹死不瞑目,心中悲痛难耐。
先是爷爷,后是父亲。
古逸寒与古逸凌就那坐在祖祠,看着古家大大小小的先祖牌位,在看看牌位下,吐血死不瞑目的父亲,两个人是欲哭无泪。
突地。
古家祖祠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古逸寒与古逸凌反射性的朝着门外看过去,就看到你站在门外的顾大夫。
“顾大夫?”
古逸凌看着顾大夫喊道。
顾大夫点点头,看了一眼古逸寒与古逸凌的模样,然后笑了笑。
“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古家死绝的画面。”顾大夫看着两个人脸上的蛊纹,笑的为意味深长的说道。
“顾大夫,你!”古逸凌皱眉。
“既然你们是守望峰的,那也应该知道,顾家是双生峰的吧?这会儿还装什么不熟悉呢!”顾大夫冷冷的看着古家兄弟,视线落在了崇武候身上,暗暗咬了咬牙,“你爹死的倒快,不然的话,我很想让他长长,什么叫万蛊噬体!”
古逸凌震惊了。
就连不想理会一切的古逸寒也忍不住为顾大夫那语气里,浓烈的如同实质一般的恨意,惊然。
“你们古家还有一脉,早早就送了出去,没有学习蛊术,想必你爷爷他们也知道,他们做了什么,为你古家留一些香火。”顾大夫看着不明他恨意的古家兄弟,一双眼睛充血带恨,语气却强压的平静说道。
“顾大夫,你想做什么?”古逸寒对于那未曾修炼过蛊术的一脉,到底也知道一些,此刻听顾大夫这么说,脸色变了变,神情严肃起来。
“我要做什么?我自然是要绝了你古家的根啊!”顾大夫平静的看着古逸寒与古逸凌,眼中的恨意渐渐倒退。
“顾大夫,一直以来我们两家井水不犯河水,你……”古逸寒的话在顾大夫带着嘲讽的笑容下,说不下去了。
“想打了?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你们古家的古千离,我那孙儿又岂会早早死去?既然你们古家人敢做,那么就要承受这么做带来的代价不是?”顾大夫冷眼看着古逸寒,心如死灰一般平静的说道。
“他们是无辜的!”古逸寒说道。
“我孙儿就不是无辜的?”顾大夫反问。
古逸寒咬牙说不出话来。
“你们古家那一脉,我会一个不留的送他们去跟你们作伴。哦,不对,你们俩现在已经是蛊主的蛊奴了。不过,你们一定更不知道,做蛊主的蛊奴,跟平日里提起的蛊奴不一样。”顾大夫笑的有些畅快的看着古逸寒与古逸凌的模样,说道:“看着你们这个模样,我就觉得挺好。”
“蛊主的蛊奴?”古逸寒困惑的看向顾大夫,“那是什么蛊奴?”
“听说过三千不死兵吗?”顾大夫问道。
古逸寒没有说话,但那双眼睛却回答了顾大夫,他知道。
“恭喜二位,从今以后,你们也是不死兵里的一个了!”顾大夫带着看你们古家人过的不好,我就放心了的表情,叹了一口气道:“好好享受你们古家造孽的反噬吧!如果还有下辈子,千万记得,做个有原则的人。”
顾大夫最后看了一眼古逸寒与古逸凌冷笑了一声,想到了顾家里的那些人。
第257章 羊皮卷(二更)
他知道,自己能这么快反杀顾家那些人,从他们口中逼问出一切,跟谢茯苓留在自己体内的一只蛊虫有关系。
顾家跟古家,一丘之貉。
反正他孙子都死了,这肮脏充满了龌龊,自家血脉也能吞噬利用出卖的顾家,他是半点也看不上。
毁了吧!
像古家这样,毁掉吧!
顾大夫出了古家,立刻回了古家,然后坐着马车,带着一车东西,来到谢府门口。
当看到跪在门口另一脉古家人,顾大夫眸光淡淡,没有讽刺也没有同情。
这一脉,跟他们顾家明面一脉一样,何其可笑?
谢家。
一只只箱子被抬到了谢家。
其中有两只箱子,被特别抬到了谢茯苓的院子。
院子里,一群人都在。
“茯苓。”
顾大夫看到院子里的人,视线在即墨洵身上落了落,然后移开视线看了一眼古逸尘,从谢长卿身上掠过,看向了谢茯苓。
“顾大夫一切都办妥了?”谢茯苓询问道。
“嗯,多亏了茯苓。”顾大夫应道,然后特别看了一眼其他人,仿佛在示意,可不可以继续说下去。
谢茯苓看懂了顾大夫的意思道:“无妨,你直接说。”
“古家也好,顾家也罢,不过都是一丘之貉,这些年来,顾家剩下两个拥有双生蛊的人,如今就在这两个箱子里,我送来给你当蛊奴。”顾大夫说着,打开了那两个箱子,箱子里,两个年龄大约二十岁左右青年被绑成粽子,脸色苍白的塞在箱子里。
“嗯,这二人我收了。”谢茯苓说道。
顾大夫得了谢茯苓肯定的话,方露出一抹笑意,然后道:“另外这箱子里是四套铠甲,罩着他们做的,绝对合身。”
“嗯。”谢茯苓应道。
顾大夫说完了这些事情,看向了即墨洵道:“即墨洵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谢茯苓眨了眨眼睛,瞥了一眼因顾大夫询问,好奇的即墨洵,道:“你知道多少?”
“你看看这个!”顾大夫递给谢茯苓一卷羊皮纸。
谢茯苓接过羊皮纸。
这羊皮纸约莫是一个人的日子,上面零零碎碎,又没有规律的写着。
是日,记不清那日,天上砸下来一口婴棺,浓烈的蛊压压下来,居然跪在地上拾不起来。
蛊压消失,研究棺材。
多年无果,随弃。
蛊虫反噬,血洒,棺木破,蛊虫反噬被压制。
棺木里有个男娃娃,娃娃穿着的服饰材质比便大陆,未曾找到。
发现娃娃手腕上有一朵碧色蔷薇花。
……
谢茯苓看到这里,忍不住扫了一眼即墨洵的左手手腕,她记得对方的手腕,似乎就有一朵特殊的并非是胎记的碧色蔷薇花。
收回思绪,谢茯苓继续看。
男娃娃似似似睡,多年不见变化。
取血,震惊。
人蛊。
联系当时蛊宗守望峰弟子。
人蛊被盗,与守望峰交恶。
……
羊皮卷写的东西,写到这里就没有了。
“这羊皮卷?”谢茯苓看向顾大夫,带着几分询问道:“是什时候的东西?”
“按照风化的情况,还有顾家里留下来的,应该有一千年,因为是用蛊血浸泡过,保存比较久。”顾大夫说道。
谢茯苓的手在羊皮纸划过,原本保存的还很好的羊皮卷,立刻化作了灰烬。
“古家与顾家因为古千离,约莫当年的交恶已经化解,他们应该有一个特别地方用来炼制研究,可知道那地方在哪里?”谢茯苓询问道。
顾大夫摇了摇头。
“古千离特别有心机,他成为顾家人,乃至顾家人没有一个人知道。”顾大夫说道。
谢茯苓点点头:“嗯,我知道了。另外,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你体内的蛊虫,算是相识一场,我与你的馈赠。”
“嗯。”顾大夫应了一声,然后对着几个人点点头,一身暮色沉沉的凉意,转身离开。
谢茯苓目送那两个人离开,对着疯红暗示了一下,让人将那两个人带下去。
“你们说话,我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去补补觉。”古逸尘察觉到即墨洵有什么想要问徒弟的事情,便也不在留下。
即墨洵看着古逸尘离开,不用再问,就知道古家出事,必然跟谢茯苓有关。
不然,古逸尘不会这般态度。
只是古家到底做了什么?
即墨洵原本还想查,可不等他查,所有的古家人,开始离奇死亡,大夫探查,全部都是猝死,正常死亡。
可一个人猝死,正常死亡还能接受,但古家人全部这么死了,就诡异了。
“茯苓,先前古家给我的药是怎么回事?”即墨洵询问道。
谢茯苓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要不要说。
即墨洵看着谢茯苓,自然也看懂了她的心思,道:“之前是因为古家,不方便说,但是现在古家已经死绝了,还不能说?”
“你应该心中多少有点感觉。”谢茯苓说道。
即墨洵想到自己的情况,点点头道:“我从很小的时候开始,那是受再重的伤,也能迅速恢复,同时晒太阳晒月亮,似乎也能让我恢复精气。”
“嗯。”谢茯苓道。
“你说我跟你一样,这样的情况你也有?”即墨洵问道。
“嗯。”谢茯苓应道。
“那我是?”即墨洵问道。
“你的情况很复杂,我猜测了无数种情况,却在得到一个有一个讯息之后,被推翻。”谢茯苓说道。
“我能听听你的猜测吗?”即墨洵问道。
“我本以为你是古家的孩子,现在看来,你跟古家并没有什么血脉关系,跟先帝也没有什么血脉关系。”谢茯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