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气包她不干了[快穿]/包子的反击[快穿] 完结+番外 (三花夕拾)
同时,星海集团还是个摆明了自己“就业歧视”的集团,虽然她从未在招聘时明确提到,可肉眼可见的,整个集团上下包括长期工人、短工,都是优先女性,这之前还一度引发了就业歧视的争议,但因为集团很注意规避这方面的问题,倒也没有导致什么官司,只是偶尔会看到有人吐槽,这公司性别歧视成一股清流,别人是怕招女性怕人怀二胎,可它却反其道而行,甚至提供了不少可以在家作业的岗位,集团唯一要求的是完成应该完成的工作。
公司风生水起时,星海集团的那位宁总却越发地低调,不少人连她的照片都没有见过,对方很少出席大型活动,一般都是有副手出席,现下随着星海年年看涨的业绩越来越多人想要为她做一次专访,了解了解这位商界女精英背后的故事。
而在这个月发行的《财富人生》上,宁初夏的头一次专访在业内也引发了巨大的讨论。
候机厅内人来人往,嘈杂声中混杂着机场广播的声音,在这等候飞机的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
“海星,你看阿姨上杂志了!”
她们今天到机场的时间有点太早,百无聊赖的苏丽丽便到候机厅旁边的书店逛了一圈,意外发现了熟悉的宁初夏为封面的杂志,她便立刻买下拿了过来。
宁海星原先正在走神,现下反应过来才无奈地看了闺蜜一眼:“又犯傻了吧?我当然知道,之前杂志社来采访的时候她就和我说了!”
人生是不断分离的旅程,所以缘分便尤其重要。
宁海星没想到她和苏丽丽结下的缘分会持续如此之久,对方和她上了同一个小学、初中和高中,到了大学时倒是分开在不同的学校,不过由于去的是同一个城市,两所大学又就在隔壁,便也完全没有影响到两人的关系。
两人今年都在本校保了研,趁着暑假打算一起出去玩。
不过这其中宁海星有个小小的计划。
“也是,你肯定知道的。”苏丽丽不好意思地笑笑,低头看起了杂志,“哇,没想到宁阿姨突然同意接受采访了!”
她也算是半个宁家的孩子,打小跟在宁海星的身后,就经常到宁家吃饭,自然知道宁阿姨低调的原因。
这原因也算是苏丽丽自己猜出来的,她和宁海星交心后便也知道了宁海星亲生父亲那个渣男的事情。
按着苏丽丽自己的猜测,宁阿姨之所以这么低调,也是为了保护海星。
毕竟宁阿姨的事业实在做得太大太强了,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万一海星的那个渣男爸爸找上海星呢?这就肯定会对海星造成伤害了。
她没说出来的话,宁海星自然也不清楚,宁海星眉眼弯弯地靠到了好友的肩膀上,跟着一起看起了杂志上的内容,顺道回答着刚刚苏丽丽问的那个问题:“我问了妈妈了,她说树大招风,K城早年的时候治安不太好,现在治安好了,我年纪也大了,自然也不用担心。”
宁海星不禁想起了当年的那番对话,那时候她才上初中,家里的条件比之前好了很多,也有了自己的房间和妈妈分开睡了。
那天晚上她抱着枕头到了妈妈的房间,像是从前一样,撒娇着要和妈妈一起过夜。
关上了灯之后,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横亘于心中的问题。
是的,宁海星一直很愧疚,她担忧是不是自己的存在让妈妈不愿意接纳另一个人进入他们的家庭,毕竟追求妈妈的叔叔,宁海星都撞见了几个。
她同时还愧疚于这么好的妈妈一直活得这么低调,就连出席必须出席的活动时,也会让记者尽量隐去她的具体姓名和照片,是不是怕爸爸又找上了她。
她更愧疚于之前一直被母亲宠爱,活在母亲保护下的自己居然没有就这些问题替妈妈考虑过,只顾着自己开心,要不是那天忽然听到妈妈的助理打电话劝她接受采访,她都不会想到这些。
然后,妈妈抚平了她所有的不安。
黑暗里宁海星没能看到妈妈的表情,只知道妈妈的怀抱一如既往的温暖,她伸出手一下又一下轻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那你觉得妈妈现在过得怎么样?开不开心?”
宁海星想了好一会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你也知道答案了不是吗?妈妈现在每天都过得很开心。”黑暗里的宁初夏掰着指头数了起来,“你看,妈妈现在周一到周五要上班,周六的话一般会去做义工或者是看基金会的帮助情况,周日是家庭休息日,会在家里陪你或者带你出去玩,中间的休息时间我最近在练瑜伽和毛笔……”
“目前妈妈实在不觉得我非得要一个人进入家庭,事实上我们两个人不也过得很好吗?而且妈妈是成年人了,如果我真的有喜欢的人,当然会告诉你了,我相信我们海星这么听话,肯定会站在妈妈这边的不是吗?”
宁海星有些犹豫:“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没有可是,妈妈到底过得开不开心你可以用心去看,这点妈妈是控制不了你的想法的不是吗?”宁初夏忍不住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每回摸到女儿头发的时候她都会感慨,自古以来流传下来的一些民间说法好像总能奇妙的和现实对上。
比如这个头发软心也软的说法,宁初夏就觉得再恰当不过。
这孩子总是在自责愧疚,觉得自己会让妈妈受到伤害,却忘了身为母亲的她,天然就有保护自己孩子的义务。
“至于你说的不接受采访,我也可以直接告诉你,你爸爸确实是其中的一个因素。”宁初夏没主动提,不过女儿问到也不会闭口不谈,“但更多的,是因为别的事情。”
如果只是普通人,只要狠得下心,搬得远一些,国内这么大,基本是很难被找到的,可问题就在于宁初夏并不普通,一旦被注意到,就算再怎么防备也没用。
不过正如她所说,确实这也不是最重要的。
K城当地的劳动密集型产业带来的便是惊人的人流量,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治安也并不是很好,再加上之前旷日持久的三角债事件,绑架事件都出过几起。
宁初夏自认是有软肋存在的,而且就算没有女儿,她也需要保障自己的安全,没当在这种时候,她就尤其地想念后世天眼满布的安全时代,是,到时候**是少了一些,可安全性也比现在高了不少。
听了妈妈的一番解释,宁海星稍微松了口气,她紧紧地黏在妈妈的身上,眼皮也渐渐重了起来,读书后作息规律的她很少熬夜,今天也只是为了问妈妈问题才苦苦撑着,这不,现在问题稍微解决,人也就整个困倦起来了。
临要睡之前,她只隐隐约约记得妈妈那始终如一温柔的语调:“不要总是自责,你不知道你的存在给了妈妈多少勇气,让妈妈遇见什么都不怕害怕……”
那天晚上,那个梦格外的甜。
苏丽丽看东西不快,还好这访谈只有两页,正好位于展开的两边,不必因为一个人已经看完另一个人还没有看有什么问题。
苏丽丽忍不住露出崇拜的表情,她小声地念着杂志上的这一段,是记者在询问宁初夏之前公司陷入的性别歧视纠纷。
宁初夏先是向记者坦荡地说明了自己的个人情况,结过两次婚,当时都遇到了家暴。
“……就我个人而言,在我当年走出困境的时候我遇到了很多帮助,我自然也希望能够将这份善意传递出去,当然,我得先说明情况,星海其实并没有所谓的性别歧视,之所以女性员工为主,多少还是因为我司的主营业务主要是面向女性的,我司同样也有很多的男性员工。”
“而我所做到的,其实只不过是把来应聘的男性员工和女性员工平等对待罢了,之前网上的争议我看过了,其实那也大多是以讹传讹,只是不少网友提前把打算生育,已婚等作为了应聘人员的扣分项,这强行扣分之后,自然两者就有了微小的差异,可在我们这,这些扣分项是不存在的。”
宁初夏对这件事的解释很明了,她不过是在诸多的职场歧视面前选择了平等对待,倒是反过来被指责了一通歧视。
苏丽丽忍不住:“宁阿姨说得太对了,凭什么就说人家要照顾小孩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啊?我也没见说话的那些人自己平时就做到这个……”
这点宁海星也很赞许:“妈妈也说了,公司里提倡的是效率工作,如果逼着大家来公司呆一整天,结果明明没有事情在那喝茶聊天,不如早点结束工作按时离开。”
这点也是星海集团的企业文化,集团的上下班时间并不严格——这也取决于工种不同,有些岗位必须排班轮岗,在该到位的时候必须到位,总之,集团是以完成工作为目标的,而不是为了工作时间而努力的,当然,要是有人想着浑水摸鱼,就会很快被淘汰,因为一个人的摸鱼会影响其他人的工作,而集团里的考核机制也很明确,工作量如果长期不足,就会导致岗位被取缔合并,进而被调职,目前来看,这略有些理想化的上班模式运转得很好,即使偶尔出现问题也会很快被修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