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不慌,全家大佬种田忙 完结+番外 (悠闲小神)
先前在冀州大战中赵备受了伤,边留在冀州和前来汇合的吕蒙一起收拾汝南集团那些老头子。
赵云和张飞则跟着徐月和徐大郎来到了并州。
北都城破后,孙阿山等起义军一分为二,一部分跟随徐大前去追击逃亡的赵元吉等人。
另外一半,在徐大郎的带领下,迅速把并州各郡县的领导班子收拾了,就地接手并州各郡县的改造任务。
眼下是四月份,要种杂交水稻还来得及,所以当务之急,起义军们的任务就是在并州适合种植杂交水稻的地方,完成杂交稻替换粟米等低产粮食的耕种工作。
人要吃饭,今年可以从幽州运粮喂饱并、冀两州百万人,但要是明年还指着冀州喂饭,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想吃饱饭,还得靠自己。
冀州适合种植水稻的地方很多,天然的地理优势摆在这,担负徐家人口粮重任的公孙安(表叔)可不答应。
不过并州没有冀州那么好的水利条件,所有现在并州北都城郊外的徐家军们,只是在指点农人们如何更好的耕种较为抗旱的小麦和粟米。
同时也提前让他们把空置的地开出来,只等幽州那边的新作物种子送过来,即刻就要耕种。
新作物有之前徐月兑换出来的土豆,以及早就在幽州种植许久的棉花。
这两种作物四月中旬会送到,速度够快的话,勉强还能赶得上时节。
并州这片土地不适合种水稻,但种土豆和棉花却很合适。
他们可以用土豆和棉花来兑换冀州和幽州的大米面粉,也能吃上饱饭。
这会儿小冰河还没到,黄河以北的大部分地区雨水充沛,气候温暖,冀州完全可以种两季稻。
幽州就更不用说了,拥有东北大平原,就算只种一季,以杂交水稻的高产,也足以养活自己,还能有结余去支援并州。
算过经济账的徐月很理解为什么各方雄主都想拿下冀、幽、并三州,因为在这个历史时间段里,北边比南边更富庶,人口也更多。
拥有了人口和土地,就能养活更多脱产的士兵,在这个以人力战为主的时代,兵力多的一方具备天然优势。
三国时期为什么蜀国有诸葛孔明还会失败,就是因为蜀国地盘实在太小,根本干不过占据北面五州的曹魏。
先天条件决定了蜀国的失败,有时候命运就是那么让人无可奈何。
坐在囚车上的公孙宝月不知道另外那个平行世界里发生过的事,她只知道,倘若逃走的赵元吉等没能顺利获得西凉马家的援助,这天下,恐怕真要落到徐家手中了。
现在徐家军坐拥三州,已经足以对抗南边最大势力——曹家。
曹徳应该不会坐视不管,任凭徐家军壮大下去,眼下,西凉变得尤为关键。
谁先得了西凉,就能将另外一方置于死地!
凉州马家,危矣。
……
徐州许都。
四月气温升高,繁华的许都内,行人们都换上了清凉单衣,在为生计忙碌。
此时距离司马防从青州下船坐车抵达许都已经过去两天。
他先是在青州码头下船,离开了舒服的大船后,坐马车返回许都。
一开始司马防晕船,现在他的晕船好了,居然开始晕车。
返回许都的这一段路,司马防被马车颠簸得受不了,活生生瘦了五斤。
本来他抵达许都的第一天就应该焚香沐浴后入宫拜见皇上和丞相,向他们回禀自己在幽州的所见所闻。
不过陛下开恩,念在他年纪大的份上,托人过来通知,让他先回家休息,等身体歇好再入宫觐见。
现在躺在家里休息了两天,司马防总算恢复了点精神。
上头宽厚,但他也不敢再休息,见今天天气正好,一早就命人往宫中递了贴子,此刻用完早膳,稍稍整理衣着,准备入宫。
“老爷,您这么穿着去见丞相,丞相不会怪罪吧?”司马老夫人担忧的看着丈夫身上那身奇怪的衣裳,提醒道。
这是司马防从幽州带来的麻布衣,分上下两身,上衣是窄袖对襟系扣短衫,有点类似后世老头穿的唐装。
下身就是一条普通的长裤,裤脚宽宽大大,麻布透风,很是凉快。
唯一特别的就是裤头不用系腰带,侧边木扣一扣就好了,轻便得很。
司马防在幽州过了一个冬天,最初他嫌弃徐家军的奇怪服制,但后面穿上就真香了。
这次回程,见到幽州成衣铺子里提前售卖的春夏装,就买了很多套回来。
不但有他现在身上穿的,随从那边还带了两套,一会儿他要献给陛下和丞相。
都是大同小异的款式,在夏日炎炎的家里穿穿,还是很舒服的。
听见老妻担忧的问起,司马防摆手说没事,一会儿他往外头罩一件儒衫再出门。
“不会有人瞧见的,老妻你安心吧。”
他能把司马家带到现在这个地位,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里清楚着呢。
第555章 错杀了
“至于丞相怪罪的事,一件衣裳而已,丞相大度,不会如此小气的,我穿在身上,正好让丞相瞧清楚徐家军那边的人到底怎么穿着。”
司马防安抚完老妻,又神神秘秘的把给她准备的裙装拿了出来。
上衣样式和他自己的差不多,月白色,做了胸线和腰线的处理,穿上会更贴合女子婀娜的身形,在领口和袖口还多了简单的刺绣装饰。
下裙是百褶长裙,淡黄颜色,长度正好贴着脚背,因为面料厚实,只做了一层,内里并没有内衬。
这女子的样式倒是没有特别奇怪之处,和普通人家的女子穿着差不多。
因是丈夫一片心意,司马老夫人并没有因它简陋就嫌弃,只是……只有一层料,底下空荡荡,岂不是很没安全感?
司马防当然也想到了这些细节,给下人递了个眼色,待下人拿来一个木盒子,亲自将盒子塞进老妻手里。
而后,独留下盯着盒中小小两片布料,老脸通红的老妻,转身出门,入宫去了。
一早得知司马防要入宫,曹徳便把小皇帝叫到偏殿,两人刚坐下没一会儿,就听宫人来报,大司马来了。
此司马非彼司马,这是指司马防在南朝廷的职位。
从前曹徳是大司马,掌管全国兵权,现在升为丞相,掌握了所有的军政大权。
司马防的大司马是掺了水分的,明面上确实拥有全国兵权,实际上他已经这个年纪,曹徳绝不可能放他上战场指挥。
可即便如此,在南朝廷中,司马防也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作为曹徳的天使投资人,司马防一直觉得自己的选择是对的,直到去了幽州,见了徐家人。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早生几年晚生几年,命运就大不同。
曹徳在赵氏王廷微末冒头时,徐青阳才刚出生,还是兖州乡下一个黄毛小子,你让司马防怎么去投资他。
就算想投资,他也得先见着这个人,那时的徐家一点动静也没有,谁能注意到呢。
司马防现在已经认命,他扶持曹徳一路登峰有了如今司马家的泼天富贵,头他已经给子孙们起好,接下来的守家大业,就要交给后辈去努力了。
一个家族的兴起很难,守家却也不简单。
去了一趟幽州回来后,司马防感觉自己人都轻松了很多,过去的很多执念也想开了。
他现在就等着什么时候退休回家享清福,顺便为司马懿这些个儿子培养一下小辈,好让他们后继有人,富贵绵延。
司马防带着退休养老人的心态在太监的引领下走进侧殿,与皇帝赵恒平起平坐在主案前的曹徳眼睛顿时一眯,似有察觉。
他起身迎了上来,“大司马此去归来,一路辛苦了,我观你神色有变,难道还没休息好?怎么不再多歇几日。”
司马防抬手朝皇帝和曹徳拜了拜,笑着说:“老臣已经休息够了,劳烦丞相陛下寄挂,实在有罪,还望丞相陛下赎罪。”
赵恒忙说他没罪,让宫人搬来矮凳,叫司马防快快坐下同他讲讲幽州的趣事。
这小皇帝年纪其实不小,已二十有一,只是一直被困在这深宫里,被曹丞相当成顽儿来养,除去政治诉求,其他有求必应,心思单纯,没什么城府。
此时见司马防进来,眼中全是迫不及待的兴味儿。
又或许,他自己也知晓自己如今状况,装出这单纯模样来哄曹徳开心也说不定。
但对曹徳和司马防来说,皇帝装不装都没区别,反正只是个吉祥物罢了。
曹徳无奈的看了求赎罪的司马防一眼,见宫人拿来矮凳,示意他快快坐下,莫要同他装腔作势。
司马防比曹徳年纪大一点,加上多年共患难的交情,互相之间也没有那么顾忌,司马防便将外面的儒衫脱了,得意的亮出自己从幽州买来的特色服装。
“你堂堂大司马家中还能缺了布?你怎穿得这般模样?”曹徳吃惊问道。
在他看来,司马防这一身看起来就像是把内衣外穿,还只穿了内衣在外溜达。
司马防看着曹徳身上那厚重的华服好笑道:“丞相何故笑我,今日外头那样大的太阳,我还觉得你穿太多热得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