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面前这位官差的不信任,也不恼,已经到了,费些波折也是可以的,只是等会要连本带利的向夜澜讨回来罢了。
    “因为之前我们一直在一起,她接到皇上病重的书信后,就匆匆走了,并让我随后赶到。”
    ……
    阿四奉命出宫采买一些公主喜爱之物,刚走到宫门口,就发现夜夕在和官差僵持着,也顾不得采买了,三步跨做两步就走了过去。
    “怎么回事?”
    守卫官差见是服侍公主的贴身公公阿四,立即迎上去。
    “公公,又出宫啊?”
    “废话,来这儿?不出宫,难道是看你啊。”
    夜夕在旁边轻轻的笑出了声,这个阿四,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你笑什么?”官差有些愠怒,转过头低吼了一声。
    真是色厉内敛的东西!
    阿四故作生气,道:“你说谁呢?你知道她是谁吗?”
    被阿四训的哑口无言的守卫,明显心里不爽,小声的嘟囔着:“不就是个黄毛丫头吗?”
    “闭上你这闯祸的嘴,她可是长公主女儿,皇上嫡亲的外甥女,公主的表姐,你长了几个脑袋可以得罪她?”
    “啊。”那官差不惊一呼。心中早已是五味杂陈,自己得罪谁不好,偏偏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兰心公主那泼辣的劲儿,自己不是要身首异处了么?
    随即,利索的跪倒在地,眼泪不争气的脉出了眼眶,只听见他大声的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襁褓中的婴孩,请姑娘饶命啊。”
    夜夕微微皱起眉来。这些古代人怎么一求情就是这么一句,而且居然传承了几千年。
    “你起来,不知者无罪,我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刚来这儿,总不能就弄的人仰马翻的吧。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再说了,人家也是恪尽职守而已。
    那官差立即像是如获珍宝的对夜夕连连感激。
    随着阿四进了宫,才发现这祁云国的宫殿可是比傲钦要豪华许多,各式的建筑也要精美,玉儿一直处于惊叹之中,久久都没有晃过神来,倒是黑鹰一路上不怎么说话,一个人冷冰冰的。
    “为何这宫中建筑如此的辉煌?”夜夕有些惊讶,每处宫廷都给人一种惊叹的感受,个个不一。
    “姑娘,是前朝皇帝喜爱奢靡,花了十年才重新翻修好的。”
    十年?没想到古代的建筑已是如此精妙了,真是人间奇遇啊。
    “听公主说,长公主当年出嫁,陪嫁物就不止几百万金了。”
    几百万金?也忒有钱了吗?在现代买个赤足金的戒指都是按克算的,古代随便给个嫁妆就是几百万金?那自己的家产不早就富可敌国了。早晚有一天自己得回宰相府连本带利的讨回来,莫要白白便宜了那些恶毒之人。
    “对了,阿澜呢?”
    “公主一直守在皇上身边,一步都不肯离开。”
    原来阿澜是如此孝顺的女孩。夜夕会心的一笑,似乎这里比傲钦皇宫少了些假情假意。
    “哦,那送我去公主的住所,奔波半月了,先休息一下,明日再去向皇帝舅舅请安。”
    “奴才也是这个意思。”
    ……
    等都夜澜回来已是晚间十分,她拖着一脸疲惫,一进门便趴在了桌上。
    “阿澜。”
    似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夜澜猛地支起身子,两眼瞪得像颗皮球。
    “姐,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人通知我一下。”
    看着顿时就有了精力的夜澜,夜夕先是一怔,随即斟上一杯茶送自她的手边。
    “几日不见,怎么这么憔悴了?”
    看着夜澜如此模样,夜夕心中一疼。
    “没事,你说,为何没遣人来告知我?”
    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夜夕微微一笑。
    “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不要怪罪阿四。”
    “姐。”
    夜澜宠溺的往夜夕怀里钻,抱着夜夕瘦弱的肩,她也是一愣。
    “你怎么这般瘦弱了?”
    “舟车劳顿,是这样的。”
    “那我吩咐小厨房,给你好好补补。”
    见她笑颜依旧,夜夕抚着她额前的细发,柔声道:“你自己才要补补,对了,明日我跟你一起去像舅舅请安。”
    “嗯,父皇一见到你,一定会高兴的,昨天我还像他说了你的事,他可是希望立马就见到你呢?”
    “是吗?”
    皇宫中哪里有爱?哪怕是亲兄妹之间?
    “当然了,父皇说了,”夜澜立即摆出一副气势澎湃的模样来,“朕与云莱是一母同胞,她远嫁傲钦,又遭此横祸,朕深感愧心,等找到了夕儿,朕一定好好弥补,以慰云莱在天之灵。”
    夜夕心中早已是倍感温暖,没想到夜殇和夜云莱的关系如此之融洽,谁说皇室无情,只是掩埋太深,不易露出表面罢了。
    次日清晨,小厨房就做好了清新可口的早膳,整整齐齐的摆在桌面。
    随意的吃了一口,便和夜澜一起去了嘉华殿,还吩咐玉儿和黑鹰就在听雨轩,不要乱跑。
    绕过了几条长廊,嘉华殿三个醒目的大字便映于眼帘。
    夜澜简单的宫人交涉了几句,便携着夜夕跨进了嘉华殿。
    明黄色的纱帐,躺着一位将近五旬的老者,他眉梢渐有愁容,嘴唇干涸,夜夕立即倒上了茶。
    夜殇已是闻到了人来声,他缓缓睁开眼,夜夕清秀的脸映入瞳孔。
    他略失了神,口中喃喃自得:“云莱…”
    许是夜夕的模样和夜云莱相差无恙,一眼就辨认出来。
    夜夕慢慢扶起气若游丝的夜殇,端起茶盏喂他服下,眼前的老者眼神微微的打量着她,眉目舒展,似有喜悦之象。
    “你是夕儿?”他略带试探的问。
    夜夕点点头,“是。”
    “父皇,我就说嘛,姐姐长得和姑姑好像的。”夜澜不知何时凑上来,黏在夜殇身边。
    “是,是…很像。”夜殇有些幸喜若狂,手抚着夜夕的手,眼里满是慈爱。
    “当年云莱硬要嫁给沐青阳,朕本极力反对,可拗不过她,只好应了,没想到她竟如此命薄。”他垂下眼,有些自责的叹息着。
    “舅舅,母亲的死与您无关,您也无须自责,该讨回来的,我会讨回来。”
    “嗯嗯,你娘在天有灵,会保佑你的。”
    ……
    和夜殇说了很久的话,感觉到他精神略有好转,夜夕眉眼一笑,亲情真的可以做治病的心药。
    中午一起用了午膳,夜夕照顾夜殇睡下之后,便跟着夜澜在御花园散散步。
    踩在鹅卵石的地面上,凉凉的极是舒服。
    行至一处凉亭,看见前面一大伙人围着不知干嘛?夜澜和夜夕相视一眼,朝着人群走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荷花池畔美人出
     更新时间:2013-8-20 21:58:25 本章字数:5729
    远远的躲在假山之后,但事发之地的概况一览无余。4
    只见,一名青色衣裳的女子,梨花带泪的跪倒在地,口中满是祈求。
    突然,旁边一位粉色宫装的女子,扬起手,眼中满是轻蔑的不屑,丝毫不留情面的给她一巴掌,瞬间,女子白皙的脸上,斑斓的五指印醒目而招人怜惜。
    “云嫔娘娘,真的不是我?”女子连连叩首,指望得到一丝怜信。
    “不是你,就是你家主子。”她美目微睁,故意瞥眼去看女子旁边另一位素色衣锦的女子,黑亮的瞳孔里嘲讽之意显而易见。
    “姐姐何出此言?”那女子倔强的昂着头,一点都没有屈服之意。
    云嫔骄傲的昂着头,绕着女子左右徘徊,“怎么?敢做不敢当么?”
    “姐姐认为是我做的,可有证据?”
    “证据?瞧你那狐媚模样就是最好的证据。”
    夜夕有些赞叹此女子的傲然风姿,回过头,轻问:“她是?”
    夜澜眉头一皱,“那位粉色宫装的女子是太子府的云嫔娘娘,淡色素衣的是馨贵人,跪在地上的馨贵人的丫头,好像叫喜鹊,而刚刚扬手打喜鹊的丫头就是云嫔的陪嫁侍女宝珠。不过,看情形,估计又是那云嫔在起事端?”
    “怎么说?”夜夕有些不解的问。
    “那云嫔是宫中出了名的刁钻刻薄,仗着娘家有几分势力,整日目中无人的给旁人脸色看,特别是皇兄纳的贵人啊才人什么的,只要稍有姿色的,她总想方设法的编排理由,再趁机赶出宫去。”
    “那太子不管吗?”
    “起初还会管,后来也就习以为常了吧,再说,她当着皇兄的面可是千依百顺的,哪里会有这副嘴脸。”
    夜夕点点头,敢情儿是这么回事?宫中都是如此,不算计就不能活。
    “走,过去瞧瞧。”
    夜澜轻轻一笑,“正有此意。”
    路见不平,爱管闲事,两人如出一辙。
    云嫔见着夜澜朝这边走来,眉色微皱,转而立即笑脸相迎的贴上前去。
    “公主啊,您怎么来了?”
    夜夕嫌弃的撇开眼去,心中感叹:怎么皇宫中竟是这种污秽的人?墙头草…
    “怎么?允许云嫔娘娘在此,旁人就得绕道而行?”夜澜也极是讨厌云嫔,平常在太子耳边有意无意的为她老爹美言,又在宫中耀武扬威。
    云嫔眉色一转,有些吃惊,“公主说笑了,妾身怎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