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数灭掉不可能,总有那么个另几个侥幸逃过一劫。”徐勉意在提醒翼王是否从中插一脚解决彻底。
“本就是些玩意,何需脏了自己的手,敌军不行不还有逃兵一词,躲的过敌人的刀锋躲不过大皇子的毒计。”汐朝笑得那叫一个畅快。
“大皇子,不能吧吧?”徐勉越听越是糊涂,别是听差了,好端端的扯上大皇子,这其中有什么不寻常?
“大皇子可是他们背后的主子?”动手应该不会才对,徐勉转不过弯。
“那些禁军并未真正的投靠大皇子,别忘了禁军是归属于皇上的,不论身份只看坐在皇位上的人,禁军的存在是为皇上,一经发现背主下场绝对残酷,现下无非是被三个统领好话哄骗,手中多了份余钱,不收白不收,没有人真蠢到投靠大皇子。”汐朝淡淡的语气道明禁军严格甚至是苛刻的规矩。
“祸及全家,这个家可比寻常百姓言定的家庞大数倍。”汐朝坐等好戏开场。
“难怪你刚才说到背主逃兵不少人脸上血色退尽。”徐勉对某些地方不大懂,这些事关于皇家,经翼王一点茅塞顿开。
“大皇子出手的目的在于怕走漏风声,明明在背后稳操胜券却被这么一搅和乱了章法,自幕后逼到台前,野心昭彰,这层薄如蝉翼的窗户纸一旦捅破,不用玩大的花招,仅凭企窥皇位一事足以另大皇子寝食难安,而他的手伸的太长,长到皇上身边的亲卫,足可问罪的把柄送到手不毁尸灭迹怎么行。”
“自古谋朝篡位者多不受百姓待见,所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了民心又有虎狼环饲,屁股底下的位置怕是灼人的很。”汐朝不紧不慢言说,“大皇子名不正言不顺。只这点足矣致命。”
“回去吧,大冷天的。”徐勉活动活动手脚看了看天色。
“走吧。”汐朝起身迈步离去。
被万众瞩目的斗殴事件就这么落下帷幕,不一时翼王所言所断传入军中,记性好的士兵记下翼王半数话,说与众将士引起阵阵哗然,不少将士感动的热泪盈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军中再没有人说翼王一个丫头片子坐在主帅的位置上有何不对。哪怕翼王的那些话是有目的为笼络军心所发,也值得敬重,现在能够不偏不倚做到尽量公平的人已经很少了。尤其是大人物,曾如翼王所言,翼王能给予众人的公平已是千难万难顶住多方压力而来,这已经足够。至少再不用担心禁军再次无故挑衅污辱。
“翼王难得一见的聪明睿智。”吴越听了事情整个经过忽然感慨。
“翼王自始至终通透非常。”张扬早以前打心底里瞧不起年仅十来岁的小丫头,觉得无非是仗着家里先皇撑腰。真正的能力哪有,各府上的小姐不都一个样,不料看走了眼,好在自己明白的快。渐渐的接受了被小丫头号令的事情。
“能被先皇看重不惜委以重任眼光颇为独到。”让人叹服不止,才发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真意,郑苛若有所思。
“翼王此次轻轻松松赢得将士的忠心。换作是别人一准的不信。”张奇抛确内心的沉重笑起来。
禁军受到足够的教训,起码有一段日子清静。”敌军在侧虎视眈眈。整日里提心吊胆,什么时候是个头,吴越愁啊!
“翼王胆子大宁愿放弃近半数禁军回去,也要维护营中的规矩。”表面上看来有些小题大做,现在正处于战事紧张期,多一个人手多一份力,看着有点得不偿失,张奇想不通。
“翼王有翼王的打算,猜是猜不出的。”郑苛道,他已经很少去关注战事以外的事情。
“也对。”张奇一样是个懒人,这种动脑筋走弯弯绕的事交给聪明人即可,没必要在心里给自己找不自在。
“话说孟舟出去好一会了,怎么还不回来?”张奇拧眉,“就那么点事别不是听上瘾了。”
“孟舟爱凑热闹,一会回来肯定大抒特抒一番。”吴越都能想见孟舟眉飞色舞讲述听到的趣闻。
“大人物就是不同。”张奇突然闪过一句,人比人气死人,可不就是这么个理。
“概因环境不同,受到的熏陶不同所致。”郑苛挺佩服翼王的杀伐果断,是个做大事的。
“言之有理。”吴越笑言,“出身上本就差了一截,往后更没法去比,不过话说回来,我们是男子何必去与翼王一较高下。”男子的脸面无疑要被比下去,不自觉的笑出声。
孟舟这时回来,低着头看上去面无表情像是遇上了什么不好的事,相谈正欢的张奇三人见之停下话头,屋里安静下来。
“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高高兴兴的,回来时怎么像受到沉重打击一样,吴越看向张奇和郑苛互相交换了一个不解的眼神。
“孟舟。”张奇见孟舟没有半分表情吓了一跳,上前去拍孟舟的肩膀,神魂这是游到哪去了,问也不支个声。
“出了什么事?”孟舟一向是个开朗的人,时常被张奇损来损去也没见着恼过,今日怎么一会的功夫反常起来。
孟舟猛的抬头看向张奇三人,眼神游移不定,似有想说的话要说,就是开不了口,事情来的太突然,连自己都被吓的不轻。
“有事直说,一起想办法。”张奇瞧出孟舟难处。
孟舟张了张口抵不住难言的情绪忽问:“你们觉得翼王狠毒不择手段吗?”
“怎么问起这个,是去外头听到了什么?”吴越三人颇感诧异,问的也太过奇怪。
“我,我。”孟舟自暴自弃地抓着头发一屁股坐下道:“我都不知道做的对还是不对。”
“快说,想急死人!”张奇拧眉催促,孟舟所表现出来的神情代表着事情的麻烦与棘手性。
“这么说吧。”孟舟一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不是因着今日之事,而是上次说的守口如瓶一事。”
“什么。难道你遇上了禁军中的某个熟人说错话了还是你忘了守约说露嘴了?”张奇一时间想到很多很多,暗道坏菜。
孟舟想了想道:“介于两者之间吧,我遇上了禁军中某人是真,不过我牢记着保密的事,也就简单寒暄两句,不是我有意上前打招呼,是那人叫住了我。我当时吓了一跳。现在心还没平静下来呢,就怕那人说出去我原来的身份,像走在悬崖峭壁上的惊悚感。真不好受。”一股脑的将事情原原本本说明白,怕张奇三人觉得是自己冒失闯了祸,自己也真是倒霉,偏偏让自己遇上。这叫什么烂运气。
“我听他话里的意思好似不知道有小苍山这回事。”孟舟再笨也能分辩出说出话的真实性,况且表情神态上总有显现。自己眼睛耳朵又没瞎没聋的。
“什么意思?”张奇觉也点味来,华光一闪就是抓不住。
“那人也是同我们一样被送上山的,好像是第二批被淘汰的。”孟舟歪着头仔细回忆当时细节,“对。是有这回事,我认识的,不算太熟。问了我做翼王亲卫的事,没细问。像打招呼一样一语带过,大概他也瞧出些苗头知道不该问的不问。”
“我就奇怪即问起我亲卫的事,只说翼王选人怪挑的,人送去又送回一多半,不清楚是以什么来做为衡量的标准,那口气像是在探口风,看上去没有恶意纯粹是好奇,你说怪不怪。”孟舟刚开始听的是一头雾水,后来回过味来,快把自己吓出个好歹。
“等等,你是说那人不知道翼王选人的标准,加上那人曾是小苍山上待选者中的一位,这事情听上去怎么透着股诡异。”张奇理顺了孟舟的话,分开来懂其中意思,合起来就有些看不清。
“那人好像是忘了小苍山之行的所有事。”吴越刹那间怀疑那人是装出来的,再一查孟舟又不是个笨的,原何看不出来,那么真相只剩下最不可能的那一个。
无端的寒意袭卷全身,即便身上穿着厚重的棉衣也挡不住刺入骨髓的阴冷。
“世上本就没有公平,果然,原来是应验至此。”吴越看明白了,心更是骤然紧缩跳快不少。
“难怪你头前问翼王狠毒与否。”张奇轻叹,可算明白孟舟当时猜到内情时的心境,真的想不到。
“翼王不狠便不是她。”郑苛道,“翼王在知道禁军要来或者更早之前,命我等入军营时就已猜到纸包不住火。”
“翼王没有阻止,她在看,看我们这些留下来的亲卫在得知当年真相后会是何等反应。”郑苛突然觉得翼王的可怕,“像是另一重考验,心存芥蒂者犹豫不决者怕是没有好下场。”毕竟已经走到了此间地步,再无回头的可能,想放下谈何容易,即入了翼王的手,实难带着一肚子秘密逃脱翼王的掌控。
“还记得当初第一次筛选时,翼王露面的头一回。”张奇记起当初,“那时翼王曾言想走的可以,必须将药吃了,那药有清除记忆的效用,当时没人敢吃,唯恐是毒。”
“离开的那些不合格者十有*服下了此药,至于是否自愿已无可追述。”吴越接过张奇的话往下说,“要说心狠手辣翼王大概早不在意这些恶名,手法上是欠缺些人情味,要说无情到未必。”
“就是,他们还好好的站在我们的面前,官职也没有丢。”孟舟突然想通了,“翼王是怕消息走露,毕竟极难保证一个人能将秘密守一辈子,况且那些人对翼王的态度决定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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