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从哪来?”徐勉可赢利翼王有意请隐世家族的人来教化卫国百姓,奈何事与愿违没能达成。
“征召。卫国又不是没人了。”汐朝想大不了自沐国召一批前来,那些在家中苦滨学子正好。或是屡试不中的举人也可。
“你心里有数就行。”徐勉只作一个提醒效用。
“边境划分你还没说。”徐勉最想知道的是,“另一半卫国百姓真的要隔绝在外?本身身上流着同样的血脉,纵然这边变成沐国身份其本质不曾改变。”这是个困扰人的难解之题,一个处理不好会产生民怨。之前的功夫眼看要白费。
汐朝手指划过摆在桌上的地形图道:“以相河为界,燕国那边不明情况,光有一条不算多宽的河。筑起城防委实有难度。”
话音刚落燕苏意兄弟二人带着贺礼前来,汐朝抬眸与徐勉相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四个字——来的到快。
燕苏意兄弟进屋见翼王手底下压着地形图大略猜出翼王在考虑筑防划界一事。
简单的寒暄过后燕苏意开口步入正题。先问翼王何时启程回去,又问边界的事情。
互相讨论片刻,两方皆未能拿出合适的方法,一则双方以相河为界筑防所要建立城基军营,两面均为卫国百姓有些家族分居两地哪能挪动,那可是祖宅还有祖坟,并不容易搬迁,总不能弄得两方百姓老死不相往来吧。
没辙,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各自拧眉沉思,这个问题当初在分配一事上未经细想,这下彻底犯了难。
少顷,汐朝开口:“放着吧,两方都需休身养息,既然没有矛盾建立城防往后推个一年无妨。”本身不赞成两方土地彻底隔离,对卫国百姓不是个好消息。
燕苏意略一思量点头,沐燕两国没有开战的仇怨借口,眼下恢复生息才是根本性,过于防备显得不伦不类影响两国的既定关系。
略聊了两句燕苏意兄弟回去了,手下的正事堆积如山,燕国国内到现在没个动静,约莫为了调派官员的事争的脸红脖子粗,一时半刻还得自己先顶着。
“你好似有话未尽?”徐勉察言观色的本事见长,瞧出翼王有所保留。
“防止燕国贪心不足将歪主意打到另半块土地上,之前的计划略做更改,城防一事不必要,两方百姓互相来往才可达到预期效果。”汐朝心里面有自己的盘算。
“通商?”徐勉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了悟翼王的本意,只有这样才不会被燕国盯死,燕国一旦颁布禁止另一半卫国百姓到另一面的法令,所要受到的反弹正是翼王所需力量,妥妥的民怨沸腾,百姓怨声载道燕国名声受损选择如何活着成为迫在眉睫之事。
“对。”汐朝不掩眼中光亮,“驻军肯定要有,要想百姓富足除了粮食自给自足外通商是最快的营利手段。”
“难怪你要大肆修路。”一切事情接连成片,所要表述的含义再明显不过。
汐朝吩咐红给许晨临传信,让他有个准备,同徐勉相谈的话到此为止。
翼王的离开让燕氏兄弟顿觉敞亮不少,防备的心随之放缓,专心自己眼前一亩三分地。
沐国,大皇子府,沐昭一连数日亲近侧妃欧阳芸,除开喜不自禁的欧阳芸外后院其他姨娘暗恨的直咬牙,无奈形势比人强身份摆在那里,在府里没有正妃的前提下,侧妃最大管着府中内务,当然这里的管不是像别的大家族中当家主母行使自己正当的权力,而是只管分发月例银子的小事。
这也是在大皇子开始重新步入后院时给欧阳芸的一点小小的甜头,哄女人的手段沐昭从不缺,只是不惯使罢了,一个女人在他眼中不过一个生儿育女维系两方家族关系的工具,没必要认真到为女人分出去太多的时间。
沐昭听从官员的提议,接触欧阳芸略失小计哄得无脑的人儿言听计从,忍下心中泛起的不耐,与之略提丞相府,暗示其许久未曾回过娘家,与欧阳烨互诉父女之情。
欧阳芸在大皇子诱哄下没了脑子,一味的沉静在甜言蜜语当中不能自拔,整日里傻呵呵的笑,与嬷嬷分享着自己的喜悦,说不定在过不久自己便可怀上大皇子的骨肉,到那时成为真正的正妃指日可待。
嬷嬷有心劝说一二,告诫欧阳芸莫为此得意忘形,无奈现在的欧阳芸根本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听不进去,于是不再浪费唇舌,只等欧阳芸幻想破灭找回本真。
后院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太平日子,欧阳芸现在得宠要归功于翼王,这些嬷嬷没有同欧阳芸说过,说了也白说徒增烦恼,挑一个适合的机会,欧阳芸冷静下来不被这几日的好事冲昏头再提。L
☆、第二百九十一章
“凭什么!”啪,哗啦,满地的碎瓷无从下脚狼藉一片,欧阳芸刚有了两天笑模样,没等抓住大皇子的人就听到外面传言那个贱人居然立了大功,这不是最主要的,实质上是大皇子让自己回娘家维系关系,这到也罢不算什么难事,问题是大皇子偏偏暗喻可以同那个贱人相处好一些,加上后院那些嘴贱的姨娘丫环私下在传,没有那个贱人立功就没有自己的今日。
“荒谬,满口胡言。”哗啦又是一声脆响,地上再添一瓷器尸骸,欧阳芸满脑子充斥着外头人的低声讥讽愉悦的眼神,“那些贱蹄子是在嫉妒我得宠。”
嬷嬷站在屋中角落默不吭声的看着欧阳芸又开始抽风,这动静闹的大了,只会对自身不利,不光是大皇子误以为欧阳芸对维系与翼王的关系而不满闹这一出,后院的姨娘们更是乐见其成就等着看其倒霉。
欧阳芸没脑子仍旧是记吃不记打,大概源于府中没有正妃之故,就自己一个人过于得意忘形,之前所教授的一切于此付之东流,嬷嬷叹惋的同时对自己的苦命揪心。
摔累了的欧阳芸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脸色凶狠目露凶光,有择人而噬之相。
“那个贱人有什么好的,在军营里还不知同多少个男人接触过,整一个不知廉耻,凭什么叫我与之接触,我还怕其污了我的眼。”欧阳芸最恨有人说自己处处比不上翼王,说出来的话自然刺耳。
嬷嬷听着欧阳芸出口的污言秽语,亏得正主不在京中,要不然传出去不用等着有朝一日成为正妃,大皇子第一个饶不了欧阳芸。
大皇子已经说的再清楚不过。之所以宠幸欧阳芸给点微末的甜头,其真意还在翼王身上,想要拉拢翼王的人多了去,欧阳芸身为丞相府的小姐与翼王有名义上的姐妹情谊,虽然两人均把对方漠视以对,论套交情欧阳芸占先。
欧阳芸才得了几日的甜头就想一飞冲天,当真是骨子里留存的小家子气难登大雅之堂。坐上侧妃的位置是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如今已是到头了。
脑子被小利糊住的欧阳芸嘴没一刻是闲着的,诅咒翼王的话接连不断,连市井泼妇的做派都用上了。可见其对翼王有多不待见。
嬷嬷一边听一边过滤掉不堪入耳的脏话,脑子里正盘算欧阳芸到底还有没有的救,需不需要下大力气点醒正处在白日梦当中的欧阳芸。
欧阳芸这么个作法,难保不出大乱子步上正妃元氏的后尘。自己身为下人难保不被牵连,心底一阵烦厌。
嬷嬷先打起了劝说的腹稿。待欧阳芸骂累了喝茶解渴的当口张嘴劝道:“小姐莫躁,想想之前元氏的下场,何苦为难自己,气坏了身子骨。”
“让外头人说去。又不少块肉,重新抓住大皇子的心方为上上策。”嬷嬷苦口婆心摆事实讲道理,“她们那是嫉妒小姐。没有好的家族撑腰得大皇子看中,当务之急是为大皇子分忧。将丞相府拉到自己的阵营,多回娘家走动走动,大皇子见小姐办事得力一定会待小姐更甚从前。”
“小姐再如何不喜翼王也莫要表现的太明显,翼王手揽大权已是今非昔比,莫因小姐针对翼王而给大皇子招来祸事,到时大皇子都难保小姐一命。”嬷嬷不是在吓唬欧阳芸这是有据可寻的,元氏正妃的下场不就因翼王而起。
“小姐该把心思放宽,与翼王交好,哪怕是表面上的姐妹和睦也能为大皇子带来好处,小姐为大皇子付出的多了,大皇子自会投桃报李,正妃之位不是没有可能,端看小姐如何去选。”嬷嬷停顿了一下给欧阳芸思考问题的时间。
“外面的人正等着看小姐与翼王不睦闹出事端,就有理由在大皇子面前编排是非,无论事情由谁伊始,小姐终将被推到风浪口,大皇子为了保住名声,拿小姐开刀不是没有可能。”嬷嬷讲清利害关系希望欧阳芸还有救,别一时被眼前小利冲昏了头不知道姓什么。
“纵然大皇子念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对小姐网开一面,小奶再不如从前得宠,大皇子有可能迎娶一位高门大户出生的世家小姐为正妃,只因这样的女人才是大皇子得利的帮好。”嬷嬷一股脑的丢出对欧阳芸不利的假设。
“小姐何不等到大皇子荣登大宝,小姐为了大皇子同厌恶的翼王虚与委蛇,助大皇子一臂之力,最后以一国之母的身份将翼王踩于脚下,何不快哉,一个翼王而已小姐想怎样搓扁揉圆均可,只须忍耐个几年,翼王有自己的府邸不会时常出现在小姐眼前,一招得胜没有人再敢看不起小姐。”嬷嬷在给欧阳芸画大饼又香又甜,事情是否真如上诉进行,要看大皇子的能耐,她一个做下人的管不着这些,眼下只要安抚好情绪激愤的欧阳芸,大棒与甜枣相加的效果屡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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