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爱萌妃不乖 (轩少爷的娘)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轩少爷的娘
- 入库: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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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正浓,姬十二口中的两只呆头鹅正共处一室。
浅浅在灯下收拾行了,动作慢吞吞的,因为有即墨白在一旁,她也没让丫鬟动手,省得没有事做,和他大眼 瞪小眼。
即墨白放下风雅的檀香扇,默默走到她身边:“我帮你。”
“不用。”浅浅避开他,扔下手中正叠着的衣服,去收拾药材。
即墨白神色一黯,默默地看了浅浅的背影半晌,忽然对一旁正手足无措侍立的丫鬟撇了撇头:“出去。”
丫鬟吓了一跳,正要拿眼去看浅浅,即墨白却加重语气:“出去,不要再让我说第二遍。”
他长相俊美,气质风雅,却是个面冷的,所谓的“艳若桃李冷若冰霜”,语气更是又冷又严峻,再加上贵气 十足,眼角斜挑,不苟言笑的时候,还真是威严十足。
丫鬟被他一身威势骇得差点拔腿而逃,小腿肚一直打颤,之所以没跑,是因为她想起自个是浅浅的丫鬟,有 保护小姐的责任。
浅浅回过头来,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瞪着即墨白,生气地道:“你吓唬她干什么?她惹你了?”又对那丫鬟点 点头:“你出去吧。”
丫鬟这才如蒙大赦,匆匆对两人行了个礼,兜头便出去了。
仿佛怕那丫鬟去而复返,即墨白过去把门闩上,浅浅瞳仁微缩,立刻如临大敌,浑身的寒毛都炸起来了:“ 你闩门做啥?”
即墨白侧眸望着她,眉微挑,眼中风情荡漾,缓缓勾唇,徐徐吐出:“强、了、你。”
“……”浅浅。
反应过来后,她立刻躲到桌子后,伸手拿住药包,隔着桌子道:“即墨白,你敢!你莫忘了,这里是轩辕王 府,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
即墨白不屑撇唇,略带轻嘲地道:“姬十二不会管的。”
“胡说,十二才不会……”
“我们是未婚夫妻,姬十二他是吃多了才跑来当恶人。”
“谁跟你是未婚……”
“你敢说不是?我们有婚书为证,打小就定好的。”
“定定定……定你个鬼……”
“姑娘家家,不许说粗话。”
浅浅说一句,即墨白便打断她一句,都没让她说完,浅浅快气死了,很不淑女的吼道:“我就要说粗话,我 偏要说粗话……”
“嘘,容浅浅。”即墨白的一指竖在浅浅的唇上,截断了她余下的话,云淡风轻地道:“好歹二十出头的人 了,怎么还跟小时候一样?说不过便跺脚拍桌,加大嗓门,嗓门大就表示你有理吗?谁规定的?”
浅浅已气的要中风,伸手便拍开他贴在她唇上的手,火冒三丈地道:“即墨白,我跟你不熟,你离我远点! ”
“我跟你不熟?”即墨白唇边漾着惯常的冷笑,语带微嘲:“我们在一个澡盆里洗过澡;睡过一张席子;抱 也抱过;亲也亲过。”
他的目光掠过浅浅鼓起的胸脯,眸色转深,哑着嗓子道:“我们就只差洞房了,你敢说我们不熟?要不是你 当年逃婚,我们的娃儿都能下地打酱油了!”
最后一句话,他声音加重,眼中愠怒。
轰!浅浅的脸上酡红,红艳的双唇气的直哆嗦,要是有个地洞,她真钻下去了,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吐出来 的:“磨叽鬼,你混蛋,你不要脸,你无耻!你你……”
学习不努力,骂人徒伤悲,浅浅绞尽脑汁,翻来覆去也只会骂那几个词,不一会就词穷了,她悲愤不已。
反观即墨白,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不时还挖挖耳朵,漫不经心地说:“换点新鲜的吧,就这几个词,我从小 听你骂到大,都麻木了,你逃了几年婚,敢情就一直不求上进?”
浅浅被他气了个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浑身都气得发抖。
即墨白的嘴皮子永远比她利索。
想想顾还卿和姬十二,她顿时悲从中来——姬十二才是处下风的那个。
于是她梗着脖子撂狠话:“即墨白,你少跟我在这里无耻地耍嘴皮子功夫,你还好意思提当年,提我逃婚? 要不是你亲口答应我后娘,会娶如影,还跟她……我会逃吗?”
即墨白眸色一黯,咬着牙,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道:“容浅浅,我已经跟你解释了一百遍,当时那只是权宜之 计,我不会娶她,而且我跟薄野如影什么事也没有,我当时……”
他抹了抹脸:“我说过,我当时只是把她错当成你了。”
浅浅的脸上又飘来两朵红晕,撇过头,长睫微眨:“我不信,我亲眼所见的还能有假?”
“是,你亲眼所见的没有假,换句话说,你何尝又信任过我?”即墨白垂下眸子,似有些心灰意冷,语气颓 废:“当初我找到你,我其实是非常惊喜的,但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当时便告诉你一切吗?”
即墨白在庆隆二十四年的秋季找到浅浅,那时浅浅乍然见到他,还拖了姬十二和宫少陵当挡箭牌,一会儿说 姬十二是她的相公,一会儿说宫少陵是,最后还抢了灵灵过来当佐证。
那个时候,即墨白如释重负,觉得总算找到心上人了,但随之过后,却又是恼怒,他也赌着一口气,觉得浅 浅不信任他,不相信他,辜负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即墨白是骄傲的,因着这个缘故,每次碰到浅浅对他冷嘲热讽,他都不解释,也不说自己没娶薄野如影—— 他是想等浅浅自动发现真相,觉得冤枉了他,然后因着内疚,主动来找他。
殊不知浅浅觉得他背叛了自己,在心里已恨死了他,早定了他的罪。
偏他死鸭子嘴硬,每次又气得浅浅蹦蹦跳,哪里会去多琢磨,只以为他娶了她继姐不说,还专门找机会气她 ,愈发恨上了他。
原本应该因为重逢而欣喜若狂的一对恋人,不仅没有见面抱头痛哭,互诉离别之情,反而因着那一点点自尊 与骄傲,关系越闹越僵,导致每次见面必剑拨弩张。
到后来,为了避开即墨白,浅浅甚至女扮男装,随姬十二和裘浚风去当了行军的大夫。
即墨白这才觉得弄巧成拙,原来他的心上人这么“轴”,这么二!他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原来只 是专门为了来“气”她。
由此,他深刻的反省自己,是否用错了方法?
但当他正要换个方法时,他家和浅浅家都出了事,不得已,他只好赶回去处理。待他弄妥一切,已是几个月 之后了,再跑去战场上找浅浅,又花去不少时间。用姬十二的话说,就是冤三枉四,瞎耽误青春。
话糙理不糙,总之,等即墨白能有找到机会跟浅浅坦诚时,姬十二夜焰都打完了……
但也许是先入为主的观念,也许是亲眼见到即墨白与继姐在一起的画面太刺眼;也许是亲耳听见即墨白同意 把她嫁给一个老头子,容浅浅对即墨白,仍有心结。
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容浅浅当初对即墨白,毕竟是失望透顶。
两个人想再回到当初的两小无猜,还有段路要走。
偏偏这个时候,浅浅的爹快不行了——她爹要她快点回家,趁着他断气之前,帮浅浅和即墨白完婚。
不管这个爹怎么对不起自己,可他毕竟是亲爹,容浅浅不能不孝,何况即墨白既然一直没成亲,她和他之间 总要有个了断。
因此她才对顾还卿说要回去嫁人。
而此刻面对即墨白的问话,浅浅一如即往的二:“我哪知道你哪根筋不对?兴许你觉得让我猜猜猜比你直接 告诉我要来的有趣。”
即墨白无语凝噎,牛牵到哪都是牛,不可能变成一朵牵牛花,他不应该强求。
对容浅浅,真的、真的不能期望太高!这是即墨白经过切肤之痛所得来的真谛。
一挥手,烛火应声而灭。
“你干嘛?”容浅浅下意识的叫道:“即墨白,你有病啊,干嘛吹熄烛火?你……你放手……唔唔……唔… …磨叽鬼,你放手……唔唔……”她被人打横抱起,嘴也被软凉之物堵住。
一连串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间或传来即墨白带着微喘的,清冷而魅惑的嗓音:“容浅浅,我 真是放纵你太久了,久到你都忘了我是谁,也怪我纵容你,那时怜你年纪小,舍不得动你,怕你哭,也担心你害 怕,原想等你长大一点,没料到竟让我差点错过你,这次我不会再犯这种错了,再痛你也受着!”
“……”容浅浅瞬间抓狂——即墨白不会是来真的吧?娘呀,不要!卿卿,快来救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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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还卿自身难保,正在姬十二身下苟延残喘,哪有余力去救浅浅。
而且因为她莫明其妙来了一句“聂二呆”,让姬十二非常期待,以为她恢复记忆了,结果她让他空欢喜一场 ——别的依旧不怎么记得。
该想起来的她没想起来,不该想起来的她却想起来了,姬十二郁闷的要死。
于是他化悲愤为力量,扎扎实实的整治着顾还卿,深入浅出,大加挞伐,招招直捣黄龙,嘴里还发狠:“是 喜欢聂二呆多一些,还是喜欢姬十二多一些,快说,不然今晚你甭想睡。”
顾还卿没想到说个话都能惹祸,更不知男人的欲望竟像是没有止境,姬十二癫狂起来,简直没有穷尽,犹如 一只贪婪的饿狼,不知餍足地吞噬着她,辗压着她,似要将她压榨成汁,活生生地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