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还从来没有进过宫,听得这话也感到十分的受宠若惊。赶忙向三皇子致谢。
    苏善蕴也很真诚地说了句:“谢谢三皇子!”
    “不必客气。”三皇子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
    随即三皇子又问:“苏大小姐是第一次来京城吗?”
    其实是无话找话。
    “是。”苏善蕴笑着答。
    神色恭顺且温柔。
    在她这个年纪能有这般气度是少见的,不,应该是极少见的。
    三皇子挑了挑眉,似乎若有所思。
    他的举动都被苏子昭看在了眼里。苏子昭心头大悦,忙说:“微臣听说三皇子上个月与刘枝山下棋时连胜三局,所以也特别想和您切磋一下棋艺。择日不如撞日,要不我们今天就下它几局?”
    三皇子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晚上了,便笑着说:“下次吧,老师。”然后他想了想,说:“后天下午如何?”
    “没有问题,那届时微臣就在寒舍里恭候您的光临了。”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时候已不早,就此告辞了。”说罢笑着起身。
    在起身的当儿他眼神贪婪地看了苏善蕴一眼,让苏善蕴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
    三皇子大踏步出了大厅,众人随即紧跟着将他送至门口。
    吃过晚饭后苏善蕴特意到苏子昭的书房来找苏子昭。
    “二叔,您和三皇子交情很好吗?”
    “是的,我曾有幸当过他的老师。”苏子昭正在练着字,微笑着答。
    苏善蕴知道二叔曾当过两年翰林院侍讲学士,但不知道他教的是三皇子。现在看来二叔和三皇子交情好也是合乎情理的。
    那么以后就得多仰仗他们来帮助燕家了。
    可是二叔似乎有点想将她介绍给三皇子的意思。
    一想到这苏善蕴就顿时心焦得很。
    可千万别。
    这不是她想要走的路,即便他是皇子。
    前世她也嫁入豪门,不是一样以悲剧收场吗?
    她现在只想要一个彼此真心对待的人。
    而这个人她已经找到了,并且在心里扎了根。
    她不会再让自己走错路了。
    因此她问苏子昭:“二叔,您除了在三皇子面前吹嘘我之外没说别的吧?”
    “没,我又不是随便的人,再说我总得把你给抬高一些才好吧?”
    ‘抬得高摔得惨’这句话差点要从苏善蕴的口中脱口而出了,但一想到既然二叔并没有和三皇子说别的事情,心里也就稍定了些,就不说太多不满的话了。
    “二叔,我请求您以后别跟三皇子说关于我的事了。”
    “怕二叔会将不好的人介绍给你?”苏子昭放下笔问她。
    “不是,我想由我自己来选择,别的事我都可以听你们的,就这一件事我想由我自己做主。”
    “不会有比他更理想的了,善蕴,不信再过几年你瞧瞧,他可以给你的东西不是其他人能给你的。”
    “可那也不一定就是我想要的。”
    “你不喜欢他?”
    “不是,我并不了解他,还说不上喜不喜欢,可我了解我自己的心。”
    “反正我只是帮你指明一条路而已,善蕴,我什么也没有明说就是想给你一点退路,至于你选不选择这条路,决定权自然还是在你手里的。”
    “多谢二叔!”
    “不过你还小,没必要一下子下定论,多花些时间来彼此了解一下吧。”
    “嗯。”苏善蕴忙乖顺地应道。
    心里却是早有主意。L
    ps:亲们,第三更来了。明天第一更大约在下午1-2点左右。
☆、第六十五章 水经
入夜,燕府,燕锦暄站在书房的窗前沉思,不一会儿又轻轻地踱起步来,如豆的灯光将他高大的身影投射到窗上,让当值的古松不由得轻轻地往这边走来。
    由于窗是半开着的,所以古松在窗外轻轻地问道:“二爷,还不睡么?”
    他知道但凡二爷临窗沉思就肯定是在思索解决什么重大的问题了,他也知道二爷越遇到重大的问题时表现就越平静,而且解决问题的方式常常出其不意。
    “啊,古松,我还在想一些事情,你也可以进来陪我坐坐的。”燕锦暄望向他笑着说。
    “好。”古松随即绕过庭院从书房的正门走了进去。
    燕锦暄的书房很大,书架上的书按照分类整齐地摆放着,看起来就像一个小型的藏书阁。
    古松知道二爷是一个博学多才之人,所以对他一直心怀敬佩。在与二爷多年的相处中更觉二爷是个既有侠骨又有柔情的人,他很少从其他男子身上看到能将这两样融合得如此完美的人,所以常常感叹——日后能当他妻子的那个人应该是很幸福的。但愿郡主真的能解他的风情吧,不然就真是可惜了。
    燕锦暄再次负手站在窗边。
    古松静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发呆,心里很希望自己能帮得上他的忙。
    少顷,燕锦暄说:“古松,替我研磨吧。”
    “二爷要写信?”古松忙问。
    “嗯。”语气淡淡的。
    古松知道他的语气越淡时就表示他心里的想法越明确了,所以忙说:“是。”
    待得古松研好墨,燕锦暄提笔刷刷刷地写起信来,他的字体苍劲有力、豪纵奔放,一如他的人一样。
    写好了信,燕锦暄将它折好装进了信封里,然后用浆糊封口。
    “古松,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
    另一边厢,京城一间隐秘而高雅的酒楼上。严世冲正和三名男子在包厢里饮酒。
    “张侍郎,你可知你现在的形势极其危险?”席间,严世冲望向工部侍郎张翼笑眯眯地问。
    每个部皆有两名侍郎——左侍郎和右侍郎,如今工部由燕锦暄任左侍郎。张翼任右侍郎,他们在工部的地位是平等的。
    这是严世冲第一次邀请张翼出来饮酒,张翼自然也是猜得出几分他的意图的。
    “小人不知,还望大人明示。”张翼佯装不懂。
    虽然他比燕锦暄还早一年入的工部,但若论能力他是远比不上他的。所以这几年里多得燕锦暄的指导自己才能一步步地坐到侍郎的位置。
    他自知在能力上是没办法超得过燕锦暄的,所以也没想着要和燕锦暄争什么,反正大家各司其职把工作做好便是。
    至于他们的上头——工部尚书沈家辉,也是个豪爽又有手段的人,他就更不敢打这个人的主意了。
    严世冲这样问无非是希望他制造内部矛盾罢了。
    做事总要量力而为才能做得成的,张翼知道自己的斤两。
    “张侍郎,你狡猾!”严世冲也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指着张翼嘿嘿地笑了几声。
    张翼心里有些不喜,但面上却又不敢显露。
    “张侍郎,你可曾记得你有欠我一个人情?”严世冲静静地喝了两杯酒后话锋一转道。
    张翼当然记得。
    当年。由于极度紧张加上睡眠不足,他在殿试时忽然晕倒在考场,之后将近一刻钟都不省人事。
    当时作为监考官之一的严世冲亲自向皇上请求给他一次机会。于是皇上便准许按照他晕倒的时间来延长他的考试时间,使他得以在醒过来之后继续做题。
    所以他才有机会进入三甲。
    这个人情他当然是铭记在心的,当他得知自己中了三甲时便亲自带上礼物到严世冲的府上求见,不过严世冲当时并不接见他,只派人出来回话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张生无需放在心上。
    他当时还以为严世冲性情豪爽使然,不会计较这点事,所以也没多想。便回去了。
    之后碰见严世冲时倒也不忘亲自道谢。
    没想到这么多年后严世冲却忽然提起这件事来。
    张翼顿时有种如鲠在喉之感。
    “大人当年的帮助下官没齿不忘。”张翼赶忙向他抱拳行礼道。
    严世冲笑着道:“不必多礼,我不会为难你的,我只是希望下次我有需要你帮忙时你能出手帮个忙而已。”
    “如果是下官能力之内的下官定当竭力做到。”张翼小心翼翼地说。
    “那就好,你别紧张。出来喝喝酒而已,别弄得像我会吃了你似的。”严世冲爽朗一笑道,命人再上几壶菊花酒。
    ……
    次日,燕锦暄的那封信便通过燕赟培的手交到了皇帝朱知那里。
    是一封申请书,表示想申请写一本水经。
    “微臣这五年里因职务之便走遍大江南北,得以了解了各地沿岸地区的地理、地貌、土壤、气候、水流流势以及当地的风土人情。又加上近年实地治水积累下了一定的经验,故想写一本关于治水的书,以便能为后世的相关人士提供一点借鉴。”
    这是燕锦暄的申请书上的内容。
    朱知看后感慨万千。
    已经将近二十多年了,前辈们关于治水方面的书本来就少,这二十年来朱知也曾组织过相关的人来攥写,但大多数写的都略显简约,且并无太多的实例可供参考,因此并没有让他满意。
    燕锦暄自进入工部之后就一点点地展露了他在治水方面的卓越才能,因此短短五年便位居于国家治水专家中的领头位置了,如果能由他来写这样的一本书自然是极具说服力的,加上他深厚的文化底蕴,朱知可以想象得到这本书所能带来的实际价值和精神意义,因此他立即召见了燕锦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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