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在山中,她来了月事,音软身乏之时。这一次,是在这青楼的包间中。他想,或许是这青楼里都放着特别的东西,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东明修借了一千两银票给楚慈,楚慈将银票给如柳时,如柳摸着银票有些走神。
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与楚慈说实话?到底该不该将穆诚的轻薄之举告诉楚慈?
可是,直到楚慈和东明修走远了,如柳也没有说出来。看着那二人离开的身影,如柳浅浅一笑。
罢了,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她与那正夫的感情明显不牢,而那个男人对她明显爱极,还是让这一切顺其自然吧。或许,在她懊恼之际与那男人有了感情也说不准的。
只可惜啊,是个无用的男人。这种男人,还真是见不得光的,还是在暗处保护好自己所爱之人就好了。
回东曲的路上,楚慈买了一些医书。回程的日子里,便是时时在翻着,心里头也是在琢磨着。
宋文倾不知道她想做什么?看了她买的医书之后,仍旧得不出结论。她买的医书涉及面宽,今日这本,明日瞧那本,看起来都是随意在翻着,可每看一本都特别认真,还真是让人难以猜测她的本意。
别说宋文倾这时不时的瞧着,瞧不出端倪。就连白绮安跟楚慈同吃同住同行都不知道楚慈为何忽然就看起了医书?
第五日的时候,白绮安看一本专治女子病症的医书看的头晕脑涨。最后将医书往桌上一盖,揉着发酸的眼睛说道:“这些东西看着太辛苦了。”
楚慈浅浅一笑,“慢慢来就习惯了。就像你学功夫,刚开始扎马步都是一种折磨,可是你一路坚持了下来,再去练马步就是小菜一碟。”
“嗯,这倒是真的。”白绮安撑着下巴,看着楚慈认真翻阅的模样说道:“你涉及医术,看这些东西自然没有难度。我这门外汉瞧了半页便是头晕脑涨的,真真是受不得。”
楚慈笑而不语,白绮安看着楚慈,幽幽说道:“真该让那些说你不像女人的人来瞧瞧,你这会儿的模样,哪里不像女人了?”
楚慈又是一笑,翻过一页时,白绮安问道,“楚慈,你与白诚,好像关系真不一般。”
这些日子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白绮安总算是发现了一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东明修为何让她来找楚慈相帮?在北海之时,为何是穆诚站出来救了楚慈?这次去青楼,也是楚慈将穆诚说服的。这些事儿连起来,便觉得这二人关系好似真是不同。
新翻的一页上,详细表述着男人性功能障碍的问题。楚慈没想到这书上的内容竟是这般全面,不由的挑了眉头。
也在此时白绮安相问,楚慈便是看着内容,缓缓说道:“我与他之前便是相识,也算是故友。虽说是合伙开了铺子,可交情也算不得有多好。能称作故友的二人交情算不得好,也就代表这份交情随时都会变,或许会就成挚友,或许会变成仇人。这次因为我的愚蠢之举,我想我与他是变成了仇人了。”
楚慈之言,白绮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沉默许久才说道:“其实表兄让我寻你帮忙,是在利用我?”
“唔,怎么说呢,算不得什么利用吧?应该说是互惠互利。”
楚慈之言,白绮安也明白。若穆诚对她真有意思,自然是顺水推舟的借着这机会承了这份情。可穆诚恼羞成怒,或许有其他的因素在里头,可他对她无意却也是不争的事实。
轻叹口气,白绮安说道:“虽然说过不成功便当作一道错过的风景,可心里头总觉得有些不舒服,还是想试试。或者,我应该大胆一些去问个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想的?”
这一次,楚慈没有表态。她也不知道是不想让白绮安像她一样爱得难受?还是想在确定穆诚的问题之后再作答?
这次的沉默,便是持续了下去。楚慈认真的看着医书,白绮安靠在车上闭目养神。而在另一辆车上,宋文倾看着从楚慈那里换来的医书若有所思。
这书专讲女子带下之症,她看这书,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
东明修见宋文倾那走神模样,对楚慈的处理法子越发赞赏。在事情没有依据之前,一切都靠自己,不透露一点蛛丝马迹,不给那人带去一点的麻烦。其实,她真是很懂得维护他人尊严。
这一路往东曲而行,穆诚却是始终没现身。楚慈在想着,那人会不会恼得先回去了?还是不打算回去了?
正在想着,便听得对面阵阵马蹄而来。车夫看着前头疾驰而来的马车,慌忙吆喝着马儿往边上靠去。
“跑得这么快,简直是不要命的。”
车夫一声低骂,楚慈放下手中医书,掀了帘子往外看去。这一看去,便瞧着那跑过的马车中,一人面容一闪而过。
邰正源!
楚慈心中一沉,直接跳了出去,大声喊道,“邰正源,你给我站住!”
对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让楚慈心中甚是烦躁。特别是神医断定她的身子没问题之后,楚慈越发迫切的想见一见邰正源,想要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喊,前头那车便是停了下来,后头数百人的队伍一并停下。
看着长长的队伍,楚慈心中发沉,不好的预感顿生。也在此时,邰正源下了马车,宋文倾与东明修走到楚慈身后。
许久未见,那人恢复到往昔淡漠模样,虽说面容有些消瘦,可气色看起来倒是不错。
看着那人,楚慈想上前,却被宋文倾一把拉住。也在此时,邰正源身后一名身着黑衣劲装的男子目光阴沉的上前两步,看着楚慈几人。
楚慈看着那人,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这份笑意中满是嘲讽,看向邰正源的目光中亦是毫无掩饰的冷笑,“你是要进京?”
卷二:二嫁欲断魂 0319:不如赌一局
楚慈之问,邰正源轻点头说道:“进京。”
他之答不过二字,楚慈的目光从梁羽身上收回,再次看向邰正源时,又问道:“太子请你进京?”
邰正源又点头,楚慈动了动被宋文倾握着的手腕,问道:“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文倾不赞同的说道:“小慈,不可!”
东明修亦在此时问着梁羽:“请邰大夫进宫,可有皇上的圣旨?”
梁羽那阴沉的面色早便换上了像狐狸一般的笑容,上前两步,含笑说道:“皇上早已出征,太后重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太子只得请邰大夫进宫。”
“也就是说,太子不曾请示皇上旨意?”看了一眼身后的数百人队伍,东明修冷声问道:“太子让你来请邰正源,是口谕还是手谕?”
“王爷。”梁羽微挑了眼角,像一只狡诈的狐狸一般,面带笑意,话语之中却尽是威胁:“不管是口谕还是手谕,与王爷有多大的关系?难不成王爷是要拦下咱们?还是王爷觉得,皇上不在京中,王爷这个异姓郡王便有资格过问太子的决定?我们可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京城,王爷再问下去,或者再做点什么,耽搁了救治太后的时机,王爷可承担得起这个责任?”
耽搁救治太后,这么大的罪名扣下来,东明修可真是担不起!
楚慈看了一眼梁羽,目光转向邰正源,问道:“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
邰正源朝梁羽打了个眼色,梁羽退后一步表示此事不管,邰正源指向右方的河流说道:“去那边走走。”
宋文倾要跟去,楚慈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担心,这个时候,他也不会做什么的。”
若邰正源只是为了脱身,不可能在这节骨眼儿上闹事。
宋文倾心中烦闷,他担心,他确实担心!真担心她将一切都放在心中,他与她之间立着那道墙便会越来越厚,越来越宽。
看着那二人走到河边,宋文倾沉沉一个呼吸,转首看向马车,再不言语。
梁羽轻佛了衣袖,笑着说道:“对了,听闻黎家如今还剩下一个黎睿在王爷手下做事。出发前,太子便特意交待于我,若是遇着了王爷,务必转告,黎家这唯一的血脉也算是邰大夫的心头宝,王爷可得好生看着。若是邰大夫此去救不了太后,那黎睿便一并送到京中。若是邰大夫救了太后,那黎睿还请王爷多多嘉奖。”
东明修冷冷一笑,却未多言。
河水潺潺,小草青青。楚慈二人行走于河边,听得流水声,听得鸟儿欢鸣的声音,却是谁也没有说话。
楚慈在认真的感受着与他在一起的心情。这般不带任何情绪去细细的感受,却并没有那日在山上的难舍心情。
“不是有话说?”楚慈不说话,邰正源停了步子看着她,“你应该恨我才是,为何见我却不怒?”
楚慈想给他答复,可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答。想了想,问道:“你是如何脱身的?”
食人鱼来势汹汹,她是有东明修相护才能脱身。而那时完全没看到邰正源的身影,她都曾想过他是不是早已葬身鱼腹?
幽深的目光转向她,就这么看着,与她四目相对时,邰正源摇头一笑,“你这是关心我?还是怀疑跳崖也是我的算计?”
楚慈哑然。
“我没你想的那么有本事。若非梁羽带着人及时出现救了我,我这会儿只怕是尸骨不存。”叹了口气,扯了一根野草在手中打着结。
那野草在他手中打着一个又一个的结,就好像楚慈心中一道又一道解不开的疑惑。
似也不想再走了,邰正源干脆坐到一旁的石头上,指着一边的草说道:“再帮我抽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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