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拂袖离开却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了。
楚佳媛刚刚躲在门后将他们二人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知道燕少桓此番是为了叶卿清那个女人要去发作那两个犯了事的下属。她心里不甘心,明明她和叶卿清长得那么像,而且她比叶卿清年纪小,跟着燕少桓的时候还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为何燕少桓却总要惦记着那个已经嫁过人还生了孩子的女人!
想起这几日他在床上一直将她当成别的女人,楚佳媛眼眶微红,从小养成的骄傲与蛮横在这一刻展露无余,:“少桓,我不让你去,我不准你去!”
燕少桓嗤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抬起了她的下巴,手上渐渐用力:“不让我去?不准我去?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楚佳媛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有一种下一刻下巴就要被捏碎了的感觉,疼痛使得她脸上皱成了一团,眼泪不由自主地肆意横流。燕少桓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狼狈样子,嘴角泛起轻蔑的冷笑。楚佳媛清晰地感觉到,他的眼里没有温度、没有一丝一毫对她的怜惜与爱意。
可是有时候陷进了爱情里的女人就是那么傻,明知道对方没有将心思放在她身上,却还是不愿退出这个致命的漩涡,甚至将责任完全推到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头上。
被放开之后,楚佳媛依旧不死心地紧紧地拽住他的衣袖:“燕少桓,叶卿清有什么好的?她有什么好的!你已经碰了我,我是信王府的毓秀郡主,我父王是未来的南楚皇帝。你必须娶我,我命令你娶我,我不准你再想着那个贱人!”
叶卿清已经有了齐子皓了,却还要勾引燕少桓,她该死,该死!
燕少桓直接将袖子扯出,反过身用力地打了楚佳媛一个耳光,说出的话极尽凉薄之能事:“你有什么资格骂她?娶你?我为什么要去娶一个主动贴上来的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主动的,从头到尾,我都没有勉强过你!自甘下贱的东西!”
听到楚佳媛侮辱叶卿清,燕少桓觉得刺耳至极,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就对着她打了过去。
想他燕少桓也算是少年风流、来往花丛多年,可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一个女人手里。她对他不屑一顾,而他却连听到旁人说她一个不字都会怒上心头。
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报应?
至于即将成为南楚皇帝的信王?他能捧他上天自然也就能摔他入地!他倒是要看看,究竟能不能有人命令得了他!
楚佳媛跌坐在地上,看着燕少桓大步离开的背影,眼里水花一片。她死死地咬住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眼底的恨意和迷恋却没有消退半分。
爱恨交织,也就此注定了她往后大半辈子的悲惨命运……
……*……*……
冷风和冷雨被冷冽带过来时皆是一脸不明,自从那日因为叶卿清的事被燕少桓打伤之后他们就一直在信王府里养伤。
可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了,主子为何突然叫她们过来?
或许是因为一直有些心虚,过来的路上,冷雨曾好几次旁敲侧击地想从冷冽那里打听到一些什么,可得到的只是冷冽的沉默和冷脸,这也使得她心里的不安逐渐加浓。
“属下见过主子!”
“起来吧!”
抬眼朝燕少桓看过去的时候,正好对上他投视过来的视线。那凛冽的压迫感使得冷雨感觉脖间一紧,一股浓重的窒息之感奔涌而来,宛若被一只铁掌紧紧地扼住了咽喉一般。
她下意识地赶紧将视线挪开,试探着道:“不知主子唤属下等过来有何事?”
燕少桓将她细微的异样收在眼底,轻笑了一声,问向冷风:“离开天水宫几年,可还记得当初宫里是如何对待背主的叛徒的?”
冷风抬眼,不明白燕少桓为何突然会有此一问,但还是遵从命令地一字一句道:“以错骨之术废其武功,情节严重者,再挑断其四肢经脉,更为甚者,削其耳鼻、剜双眼,置于大街之上。”
听着冷风的话,冷雨身子隐隐颤抖,明明是数九寒冬,却感觉额头上渐渐沁出了冷汗。
天水宫的刑罚,每一个在宫里待过的人想必都是毕生难忘。就拿背主的刑罚来说,单就错骨之术几乎就可去了半条性命,更遑论再加上后面两条。
燕少桓勾唇:“记得就好!”
随后,看着在一旁抬袖拭汗的冷雨,眼神陡然变得冰寒阴厉:“来人,废去冷风、冷雨的武功,再将冷雨处以至上刑罚!”
☆、239 圈套,博弈
冷雨一听,整个人直接瘫软在了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爬过去企图扯住燕少桓的袍角:“主子,属下不知犯了何错,属下从来没有背叛过主子啊!”
燕少桓一脚将她踢开,转而问向另一边跪在地上垂头不语的冷风:“你呢?不为自己辩护?”
冷风垂着头道:“主子的命令属下不敢违抗,也不敢为自己辩驳!”
她是天水宫的人,从小就被教导着要听主子的话,即便主子现在要让她一头撞死她也要照办。更何况,当初冷雨做出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就料定自己也逃不了关系了。
燕少桓并没有因为她的态度而就此作罢,对冷冽使了一个眼神。冷冽会意,走上前直接抬头点住了冷风身上的几个大穴,以一种极其诡异的手法将冷风的躯体折成扭曲的形态,冷风紧紧咬牙,却抵不过疼痛,脸上冷汗如瀑布般往下直冒。
一旁的冷雨感同身受,早已跌坐在一旁瑟瑟发抖。
“主子,求主子饶命,再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再也不敢了!”冷雨拼了命地朝燕少桓磕头。
她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她与冷风在主子身边从未逾矩,除了那日在街上因为一己之私对那个女人下手。
她当时是被嫉妒和愤怒迷失了心智,若是知道主子这般看重那个女人,给她是个胆子她也决不敢这么做!
“刚刚不是还在和本座狡辩不知道错在何处吗?怎么,这会儿想起来了?”燕少桓睨了她一眼,眸中的冰寒让冷雨的心彻底凉了下来。
“主子,属下……属下只是替您不平,您对夫人那么好,可她却想着要逃开,属下只是想教训她一下,没想着要她的命的。”不想像冷风那样甚至比她更惨,冷雨是什么借口都拿出来了。
她这番话,半真半假,她心里不平是不错,然而却不是为了燕少桓,只是为了她自己。不平……且嫉妒,嫉妒她得到了燕少桓全心全意地呵护,与以往那些逢场作戏的女人全都不同。
燕少桓并没有为她这一番“肺腑之言”所感动。教训叶卿清?就是到了他手上,他都舍不得动半分,他养的狗怎么能动!
冷风这边的刑讯施完,冷冽带着人迈向了冷雨这边。
“不要,不要……”冷雨不停地摇着头,双手撑在地上往后退,然而却改变不了那些人逐渐靠近她的步伐...
“啊——!”凄厉的叫声不断地在深夜里盘旋,燕少桓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冷冽等人施刑,脸上没有半分波动。
直到整个过程结束,看着冷雨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恶心样子,燕少桓才抬脚离开,走到门口,步伐微顿:“先将她留下,派人看着点,不要让她死了!”
翌日,绿翘扮作了丫鬟跟着楚玉一起进了宫。
先是去昭宁宫见过了蒋太后,随后跟在蒋太后后面去了楚天鸣住的乾德宫。
楚天鸣昏迷已有几日,太医们虽是束手无策,一时找不到医治的法子,可也没有离开过乾德宫。诊脉抓药、分析研讨,一样不落,只是病情却毫无起色。
见到蒋太后和楚玉过来,赶忙起身行礼:“臣等见过太后娘娘,见过长公主!”
“平身吧!”蒋太后淡淡地吩咐了一句,随后走进了内殿,见楚天鸣依旧如昨日一般躺在床上,眸子里隐隐闪过担忧,“皇上怎么样了?”
众太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推了一个年级最长的太医出来,面带愧色地回道:“回太后娘娘,臣等无能,尚未找到解毒之法。”
他们虽是行医多年的太医,可也从未见到过如此阴毒诡异的毒,连源头都查不到,更遑论解毒之法了。
可若是一个弄不好,脑袋就保不住了,因此也不敢有半分怠慢。
绿翘站在楚玉身后,暗中抬头打量了一番楚天鸣的情况。
乍一看去,神态与睡着了无异。但那毫无血色的脸庞以及气若游丝的呼吸,无一不说明了楚天鸣眼下的情况不容乐观。
但具体如何,她还要细细探脉之后方可知晓。
听了太医那近乎于敷衍的话之后,蒋太后勃然大怒:“混账东西!一个个地想不出法子尽会在这推诿责任,太医院要你们这群人有何用!”
“臣等惶恐!”太医们齐刷刷地跪了下来。
“都滚出去!”蒋太后怒斥了一声。
那群太医一个个如临大赦,忙不迭地爬了起来出了乾德宫。
随后,蒋太后又将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遣退了下去,柔声道:“绿翘姑娘,皇上就拜托你了!”
绿翘也不矫情,直接以江湖人的姿态抱拳对蒋太后行了个礼:“太后娘娘放心,我必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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